——凶斩。
三段式刀光如破裂的水银映亮了蓝色眼珠，也照亮了黑暗的子宫，重重阻路的触手顿时化为碎片散落。
这个时候对方才将将从地上爬起，捂住受伤的咽喉，狼狈呛咳。
这一摔似乎给了萨菲罗斯被杰诺瓦意志强制沉睡的本体人格一些刺激与震荡，困惑与茫然从破裂铁壳的缝隙间一点点渗出。
克劳德顿时精神一振，但他没有停手。
毫不犹豫突进到对方身前，臂膀绕过脖颈，钳住下颌，将人稳稳箍住。以一个类似格斗中的“断头台”的招式，将对方钳制在自己怀里。
一面竭尽全力地控制住这头不停挣扎的怪物，一面贴在对方用力嘶吼。
“说出我的名字！”
被激怒的触手疯狂地拍向地面与肉壁，令子宫发生一阵阵可怕的震荡。
之前的交战在克劳德身上留下的伤口逐渐崩裂，流出鲜血。
但佣兵不为所动，他盯着萨菲罗斯的眼神偏执又倔强，在剧烈喘息间一遍一遍重复。
“说出我的名字。”
“说出我的名字。”
“说出我的名字，萨菲罗斯！”
终于，精疲力尽的巨蟒放弃了翻滚。两人皆气喘吁吁，凌乱银发下一道沙哑嗓音微微响起：“clou……”
但不等喜悦在人心底炸开，忽然两人身体猛地一震，被两根比杰诺瓦之子还要狰狞粗壮的触手贯穿了身体。
触手的另一头连接着子宫，就仿佛两条连系母亲与胎儿的脐带。
萨菲罗斯的眼神重新变得蒙昧而混沌。
克劳德感觉自己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瘫软在人怀里。
他瞳孔涣散，剧烈喘息，身体因无尽的欲望失控、战栗。再一次被拥抱住时，手指用仅剩的力气在对方手臂上抓出血痕。
萨菲罗斯，该死的……给我对抗它……
※※※
“萨菲罗斯，该死的……给我对抗它……”
“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
高级研究员的呼唤让银发少年回神。
那道陌生又熟悉的“萨菲罗斯”回荡在他耳畔，其中蕴含的焦急与绝望令人胸口发闷。
那是谁的声音？他要我对抗谁？
萨菲罗斯抿住嘴唇，收回思绪后发现自己出现一间灯光苍白的医疗室里。
猫咪似的眼睛再次困惑地眨了眨。
他有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就像是开放式网游突然刷新了地图与剧情。
慢慢的，记忆数据逐渐载入。
哦，他想了起来。
是近期频繁出现的幻觉与记忆断片促使他前来科学研究部寻求治疗。
宝条似乎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忙，接待他的是一名老资格的男性高级研究员。
男人抬了抬眼睛，合上体检报告，转过椅子面对男孩。
“报告显示你各项指标都很健康。”
萨菲罗斯微微皱眉。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解决答案。
发现被定性为感情机能缺失的实验体罕见流露明显情绪，高级研究员顿时感到好奇。
“除了时不时的幻听，与看见金色男性幻影之外，你身上还有别的异状吗？”
为鼓励男孩畅所欲言，高级研究员摸了摸白大褂的衣兜，摸出一颗糖果递给对方。
萨菲罗斯盯着糖果看了一会儿，抬手接过后，平静道：“我在任务战斗时勃起了。”
高级研究员猛地抬头，愕然审视男孩的表情。没有任何羞耻的成分，说话时甚至还在认真观察糖纸上的花纹。
也对，他是未被人类社会玷燃的实验生命，足够简单，也足够纯真。
是的，13岁的萨菲罗斯是纯真的。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却与其同类一般，早已是污浊欲望的集合体。
研究员用他那如下水沟般龌龊的思想，将男孩一句对于事实的简单陈述曲解成关于性与欲望的暗示。
对方第一次用工作外的眼神来注视萨菲罗斯。
一个跳出高强度工作的压力后丞待释放生理欲望成年男性的眼神。
于是，他第一次发现了公司在生产这个终极兵器时，隐晦暗藏的下流用意——将一件工具设计得出如此漂亮出众，很难不让人揣测他除了杀人以外，还有别的用途。
当欲望在心底滋生，哪怕是高智商的大脑也会轻易被下半身主宰。
所以，他越界了。
他亲昵地用“我的男孩”来称呼这个平时令人避而远之的实验体，镜片下的灼热打量的眼神令人并不舒适。
“不用害怕，那代表着你的生理的成熟，说明你已经做好了交配与繁衍。”
萨菲罗斯挑了挑眉毛，并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得出他可能害怕的结论。
但他分毫没有探究的兴趣。
研究员的目光从男孩漂亮的脸蛋滑落至精致的锁骨：“你知道交配是什么意思吗？”
“交配是生物为了繁衍进行的生殖活动。”
萨菲罗斯的回答像是教科书一般冰冷与精准。
但这个时候，他的脑袋里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潮湿的巢穴，沙哑的喘息，汗水沿着前胸滑落，洁白的皮肉在皮革与触手间微微颤动——而这些片段就是导致他在战斗中突然勃起的原因。
萨菲罗斯一面走神，一面将剥开的糖果塞进嘴里。男孩嘴唇微微张开，在舔舐糖果时，能瞧见一点鲜红的舌尖。
研究员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燥热不堪地扯松脖颈间的领带。
“其实，这种行动除繁衍之外还有别的作用……那就是让人快乐。”
“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快乐吧？”
他目光闪烁，感受到一种诱骗纯洁处子堕落的兴奋。
萨菲罗斯，自出生起就被囚锁高塔的孩子，没有经受过一丁点人类社会的沾染。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要比这个战争兵器更加洁纯、更加空白。
“你想要感受快乐吗，萨菲罗斯？”
快乐？这是萨菲罗斯生命中十分陌生的一个词汇。
这让他再度想起了那道金色的虚影，尽管他无法记起对方的名字与面貌。但一种直觉、一种渴望让他无比肯定，他们曾一同度过了不少快乐的时光。
“我当然想要感受快乐，但不是与你。”
萨菲罗斯站起身来，猛地抓住想要抚摸自己的男人的脖颈。
这个美丽的孩子微笑起来，“咔”的一声脆响，研究员的颈骨被折断，甜美的糖果被嚼碎。
萨菲罗斯没有处理尸体，径直关上大门。
当他通过走廊返回自己的独立休息室时，一声声尖叫自他背后响起。
然后他拧开把手，“嘭”的一声，将一切噪音关在门外。
然后，他看见一头庞大狰狞的阴影蛰伏于黑暗里。
没有困惑或者惊讶，男孩走进对方。蹲在苍白干枯的古代女尸身前，偏头枕上冰冷狰狞的触手，并享受地闭上眼睛。
“妈妈。”他呼唤。
然后他得到一个拥抱。但遗憾的是，这个拥抱冰冷，又潮湿。
“我好想忘记了一个人。”
“我不记得他的长相，也不记得他叫什么。”
“但是，我思念他……”
第27章
克劳德跪在杰诺瓦之子面前，手臂反捆，双腿蜷曲。
赤裸皮肉被吸饱汗液的皮质革带勒紧，在这副骨头均匀的漂亮身体上留下一路鲜红火辣的纹身。
克劳德低垂着头颅，还没喘息两声。就感觉有修长手指插入湿漉漉的金发，沿着他的头颅暧昧抚摸，然后抓紧扯起，强迫他以跪仰的姿势迎接一条狰狞触腕的深入内里的检视。
克劳德紧盯着那条仿佛深海章鱼生殖触腕的东西游走在眼前，呼吸急促颤动，瞳孔紧张收缩。
他将牙齿咬得死紧，两颊咬肌用力到几乎疼痛。
冰冷触手在人唇缝间来回滑动、试探几轮，始终没能找到入口，只徒劳地在人唇角留下一点冰冷的粘液后撤离。
克劳德戒备注视着它慢慢缩回到蛰伏着其他触手的阴影里，还不等松一口气，他就被人掐住下巴，力道大得让他的口腔内壁和牙龈挤压出疼痛。
那头畸变的异种用唇舌代替他的触手监视起他的俘虏。在肉唇撕裂的血腥味间撬起他的齿列，侵犯他的口腔，再深入他的咽喉。
萨菲罗斯温柔抚摸克劳德赤裸的脊背和腰臀，随后一把握住脆弱的脖颈，控制住对方呜咽与挣扎。
在无人得可见深处，可怕的异变正在发生。克劳德恐惧地感觉到一些仿佛是触丝的东西缠住他的舌头，爬过他的口腔，将他用力收窄的咽喉撑开，并将某种辛辣的液体强行注入。令他灼烧、发烫，直到几乎丧失理智的瞳孔上翻。
而做出这可怕罪行的混蛋正用拇指温柔揉弄着对方脖颈被他撑到凸起的一块，感受着里面的狭窄与潮湿，幽绿蛇眸舒爽地半眯。
古怪的呜咽与呻吟在子宫内回响共鸣，犹如被扩音器播放，清晰到能够听出气管受激的每一次颤抖，与咽喉收窄的每一道摩擦。
当对方终于从他口中抽离，克劳德狼狈不堪地用力呛咳，呕出一道道透明的清液。
就像是被掐着脖子灌了一整瓶高浓度烈酒。他感到晕眩疼痛，虚弱不堪，仿佛灵魂抽离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腰背无力得几近塌陷。
克劳德难受地扭动着脖子，感觉自己像是得了重病，皮肤滚烫，四肢乏力，身体敏感到被稍稍碰触就能引发手指与脚趾过电般的抽搐。他只能用力攥紧那把始终不曾放开的匕首，才能在焦虑恐慌中稍微得到一点安全感。
接着他被人揉进怀里。对方用嘴唇磨蹭着他唇瓣上的伤口，弄得两人唇缝间的血腥味与火辣辣的刺痛。并不浪漫，也不温存，完完全全是一头蒙昧生物对于原始欲望的发泄。
好似初生的异种并不知道亲吻的意义。
克劳德双眼无法聚焦，他失神地注视着上方，那仿佛具有生命、鲜红蠕动的肉壁都在向他挤压。比起子宫，这里更像是胃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盘精心装饰的菜肴，正在被进食，被消化。
感官在无法辨别时间的黑暗中变得迟钝。他被触手缠住大腿，向两侧掰开，令那被汗水黏着的白皙皮肉一点点分离，将他腿间隐私暴露的同时，也放松给冰冷的空气、狰狞的触手与欲望的视线一条入侵的通道。
当克劳德发觉到这一点，他试图挣扎抵抗，并拢双腿，不给这些留出丝毫可供他们缝隙。但他无法做到。身体无处借力，脚趾接触不到地面，那些汗水甩落、腰线颤动的行动只是在徒劳消耗体力的同时，令画面变得更加色情。
——克劳德在这方面向来迟钝。
他从来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成熟顽强的神态搭配着未成年般尚未褪去青涩身体，如此矛盾又破碎的组合，是有多么具有诱惑力。
而那些触手明明可以直接闯进来，撕裂克劳德防御，撞开他的门户。但却誓要让他感受到煎熬似的，沿着双腿的缝隙蜿蜒慢行，在腿根间堆叠，然后用尖端恶劣骚扰着紧张内缩入口。
克劳德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他在蓄力，在等待。然后在触手玩够了他的身体，在腰臀留下斑驳红痕打算正式插入之际，猛地挥动匕首狠狠插入，并用力横切撕出一道深深的裂很。
温热的血液顿时将他两人浇湿。
但萨菲罗斯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缓缓舔过溅在唇边的血液，然后俯身亲吻他身着血色婚纱的新娘，从额角到嘴唇，从颈侧到胸膛。
克劳德感到修长的手指用力握住他的双腿，顺着膝盖抚摸至大腿，然后穿过膝弯挽住，将胯部抵了过去，猛地一挺。
他用力刺穿了他。
身体在没有任何扩张的情况被深深贯穿，克劳德浑身一震，尖锐的疼痛令他瞳孔收缩，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的空气。
“不……”他含混吞吐出脆弱的呻吟，难以忍受地以蜷缩的姿势去缓解这种过载的快感。对方贴着他汗湿的鬓角与发烫的耳廓急促呼吸，发出一道比被之肆意享用的猎物还要色情至极的喘息。
克劳德被人圈在怀里，大腿被掰得更开，被迫感受着对方将自己在他体内一点点顶深。他的皮肉被蒸熟，灵魂被烫化，所有器官都被欲望催得软烂熟透。
“不，不行……哈啊……不能……”
克劳德凭借肌肉记忆反握匕首，再次试图逼退对方。但萨菲罗斯早有所料地挺动下身再进一寸。克劳德顿时手腕一软，刀刃角度偏差，只在眼角边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庞大的性器官狠狠摩擦过因为欲望沁透早已湿热充血的肠道，陡然爆发的尖锐快感令人疯狂。
萨菲罗斯双手箍住佣兵紧窄的腰部缓缓推进，直到将穴口被撑得发白，对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克劳德感觉自己马上像是要死了。死于急促的心率，过载的快感，与理智与肉欲撕裂的拉锯。
他感到像是有人在他身体里放了一海绵，不断地吸水、挤压与膨胀。又像是有人在他体内纵火，并本伴随着对方腰背的起伏，将这火焰烧向他脆弱的深处。
哈……萨菲罗斯的喘息配合着身下的抽插不停侵犯着他的耳道，简直比克劳德这个承受者喘得还要沙哑、性感。
精疲力竭的身体被顶的一次次后移仰倒，又被人一次次拽起抱住。疼痛与快感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一场性交的感受的。他感觉仿佛是一尾巨蟒在他体内慵懒攀爬，不满足于从外部开始进食，而要先掏出他的内脏。
而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已经全然背叛自己。
肥厚柔软的肠道在空气里的信息素、液体里的催情分子的不断侵蚀下早已变得充血敏感，汁水淋漓。
在对方进入时缠绵吮吸，抽离时绞紧挽留。无比热情地欢迎杰诺瓦之子对于他的支配与侵犯。每一次抽插都引发后背到尾椎的一阵战栗。
克劳德的呼吸哽咽在喉头，无法吐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眼角泛红，金发湿透，表情混乱又挣扎，只能从鼻腔中挤出一点支离破碎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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