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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灯真言(近代现代)——寒枝栖

时间:2025-03-14 08:01:13  作者:寒枝栖
  “能睡了吗?”
  宋峙迦将宋真言的书包拿过来,当着宋真言的面将作业塞回他的书包里。
  宋真言点点头,又很快摇头,他将书包扯回来,抱着自己的作业尸体又忍不住哭了,“我的作业坏了,我不能睡了……”
  如果明天多里安过来检查他的作业,发现成了这个样子,一定会对他非常失望的!
  如果他解释说自己的作业本其实是被宋峙迦撕了,那他觉得就更丢脸了。
  宋真言将宋峙迦拉紧的拉链重新拉开了,从书包里拿出笔,又掏出一个崭新的作业本。竟然找出作业的第一页,开始一个一个英语单词抄了起来。
  男人的目光由疑惑转为震惊,按住宋真言动笔的手,“抄什么,一本作业而已。”
  “你不懂!你永远不懂!都怪你!”宋真言一听到男人这样的语气就更加委屈,他哭着躲开了,又写了两个单词,泪水砸在自己写的黑笔字上,晕开一层墨水团。
  他急忙去拿手指抹掉,可是依旧徒劳。
  男人的眉峰上还沾着冷气,就知道将宋真言的作业本捡回来是个错误。他看了一眼倔强的宋真言,直接躺回床上,怒声说,“那你就抄吧,你抄到他明天过来也抄不完!”
  宋真言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写。
  男人狠狠闭上眼睛。
  房间里是宋真言细细的笔声和偶尔宋真言要崩溃的抽噎声。
  又是十几分钟,宋峙迦掀开被子起床,一把夺过了宋真言手中的笔和作业本,命令说,“去睡觉!”
  宋真言梗着脑袋不说话。
  宋峙迦拉开一旁的板凳,坐在旁边,试图冷静,“去睡觉,我帮你写,如果你不想我再把你作业扔出去。”
  “不行,”宋真言说,“你的字和我的不一样。”
  男人直接将宋真言扯到床上,低头写了几个英语单词,放在宋真言面前。
  “行了吗。”
  宋真言一张小脸离作业本很近,眼睛睁得很大,把宋峙迦写的与自己的对比,发现几乎没有区别。
  宋真言于是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宋峙迦不再说话,转身过去开始低头替宋真言抄起来,只是抄几个字,他站起来抬手关了顶部的水晶灯,只留下一盏台灯。他盯着坐在床边监工的宋真言,突然捏着宋真言的肩膀弯腰亲起来宋真言的嘴唇。
  宋真言哪肯,他就知道宋峙迦不是真心给他抄作业的,他闭着嘴巴往后躲避着,被宋峙迦一只手按住了后脑勺,然后强势顶开宋真言的牙关,含着宋真言软滑的舌头吮吃。
  宋真言被迫张着嘴唇,舌头似小鱼跟着大鱼游荡,很快,小鱼的尾巴尖便麻起来,游不动了,被大鱼拖拽着走。
  在宋真言快要缺氧而死,宋峙迦终于松开了宋真言,他亲掉宋真言的嘴角的水液。
  随后脸色很阴沉地将宋真言按倒在床上,用被子给他盖好,威胁说,“不想睡,楼下还有一板春药。”
  一听是春药宋真言浑身都一激灵,他还记得刚来时被宋峙迦喂了一颗,如同虫子爬遍全身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声音颤抖,“我会好好睡的。”
  宋峙迦不再说话,重新回去坐在椅子上,给宋真言誊抄。
  宋真言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去瞄。
  一盏小小的灯,散发的光晕勉勉强强拢住男人半个身躯。身穿灰色睡衣的男人,侧脸被雕刻出冷漠严峻,头上的碎发垂落下来,手中的笔却一直动着。
  一面。
  两面。
  在沙沙的动笔声中,宋真言终于熬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睡着了。
  第二日,宋真言起得很早,他醒来时宋峙迦刚刚睡着没有多久,紧抱着宋真言。
  宋真言想要偷偷摸摸起来看自己的作业,只是一动,男人就收紧力气,“别乱跑。”
  可怀里的人却不听话,宋真言如虫子蛄蛹蛄蛹,醒来的他拼命地去掰男人的手,想让宋峙迦松开。未果,于是转过头,亮起牙齿就是朝男人的脖子咬上一口。
  男人于剧痛中睁开眼睛,几乎要燃起火星,而宋真言却软软说了一句,“宋峙迦,早上好,我好爱你啊。”
  他的样子很无辜,眼睛也睁得很大,看起来超级清纯。就是这副模样,曾经把看不起弟弟的宋峙迦的心勾走。
  宋峙迦突然松开了力气。
  在宋真言要跑下床时他拉住了宋真言的脚,一个翻身将宋真言压住,朝宋真言的脖子咬了一口。
  那一口还未落下力气,宋真言便吓得说痛,男人手指摸着自己颈间被宋真言咬破皮的伤口,改为含住那块地方,吸出一个红印。
  “和以前一样,真是哭包。“
  他松开口,使劲揉弄那块红印,似乎是打上自己的烙印。
  宋真言坐在桌边一页一页翻看宋峙迦给自己抄好的作业,眼睛微微瞪大,这简直和自己以前写的一模一样,宋峙迦甚至连多里安批改的红笔印记都模仿了。
  宋真言放心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宋峙迦竟然把自己的作业都写了!
  他急忙跑到床边去晃男人的身体,带着哭腔说,“谁让你把我作业写了,你写了我写什么?”
  宋峙迦睁开眼睛,“你不会写我当然帮你写。”再说,平时等宋真言睡醒都中午了,宋真言哪有时间。
  “擦掉!我要自己写。”
  “你不会你写什么?”
  “我会!”
  宋峙迦被宋真言折磨至此,一下子坐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绑了一个事情如此之多的宋真言来家,宋真言醒来不感谢他就算了,竟然还敢对他叫板。
  他沉声说:“你会什么!你这个笨蛋。”
  笨蛋。
  宋真言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笨蛋是傻子,他坐在床边,泪如雨下,“我不要在这里待了……我要回中国……”
  宋峙迦一下子松懈了肩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在不值得再去让宋真言不开心,他将宋真言拉过来,慢慢拿纸巾宋真言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
  “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你的,我只是被你气昏了而已。”
  宋真言抿着嘴扣着作业本的角,纸张在他的手中卷了起来。
  宋峙迦很识眼色将宋真言手中的作业拿起来,说,“你看不懂我写的是不是?我教你行了吧,你自己写又要好久。”
  好一会儿,宋真言才慢慢点头。
  他将放在桌子上的书包拿过来,又掏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
  华姨说得很对,宋真言这样的应该要有更多的陪伴和耐心才是,宋峙迦才是一直错误,应该改正的才是。
  大清早上,在明亮的卧室,男人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宋真言,低声为宋真言讲解。宿夜使男人的声音很低,贴在宋真言的耳朵上,为什么要这样写,有没有其他写法。宋真言一开始听不懂,宋峙迦还算有耐心,一直重复讲,直到宋真言记在脑子里。
  教完宋真言,宋峙迦便起来收拾,要去公司了。
  到了下午多里安来为宋真言检查作业时,多里安丝毫没有发现宋真言已经换了一个作业本,他看着宋真言最新的作业痕迹,再次用英语夸奖宋真言说:“真言,你可真厉害,这次一个错误都没有。”
  宋真言如同孩子般的渴望被老师肯定的心被填满。他露出了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回答说,“也不是全是我写的,这是我哥哥教我写的,我没有那么厉害啦。”
 
 
第27章 
  一场雪来得突然,下了一夜将外面的路都封盖住。
  宋真言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铲雪车铲雪,他手腕上的手表震动了两下,是异国的宋峙迦发消息过来,【趴在窗户上干什么?】
  自从将宋真言带到美国后,宋峙迦称公事繁忙,已许久没有回国,而无论再怎么样,总归到了春节这一天是要回去陪老爷子他们一起过的。好不容易宋真言适应些美国的生活,再带回去带回来可没那么容易,于是宋峙迦称出差将宋真言放在了美国的别墅中。
  沈玉烟过年这天来老宅子找宋峙迦要儿子,身穿灰色大衣的宋峙迦在寒风中点燃了一支烟,神色飘然,给女人开了张支票,又成功封住了沈玉烟的口。
  看着沈玉烟远去的背影,宋峙迦微微皱起眉头,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宋真言去叫妈妈。
  想及宋真言,于是打开了监控。宋真言应该还不知道今天在中国的特殊的日子,也不知道宋峙迦已经回国了,只以为是稀疏平常的一天,趴在窗前兴致勃勃看雪。收到宋峙迦的消息后,宋真言突然抬起头,在屏幕中露出一张不满的脸。
  随后,宋真言便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上二楼了。
  宋峙迦还欲切换监控,叮嘱宋真言不要乱跑,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大哥,在干什么呢?”
  男人转过身来,脸庞上的柔情还未全部退散,宋钰涵看到一怔,愣着没说话。
  “走吧。”
  “哦。”
  宋钰涵跟在宋峙迦身后,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熟悉,他加快脚步与宋峙迦并肩行走,突然问,“大哥,宋真言在美国脑子还没有治好吗?”
  宋峙迦眼珠斜斜看过去一眼,将烟暗灭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不该管的不要多问。”
  宋真言正在二楼拿自己的英语课本复习,大雪封住了路,多里安通知说今天上课暂停。二楼暖气开得很足,宋真言穿着短袖,坐在床上假装自己在和外国人用英语对话。
  他手腕上的手表被宋峙迦控制住,不能下载什么聊天软件,通讯录里也只有宋峙迦,华姨,多里安三个人。
  窗外光秃的树木覆盖住积雪,好似穿上新衣。
  中午时外面路上的雪便被铲倒两旁了,华姨过来做午饭时,宋真言像往常一样先去自己的阳光房里照顾自己的风铃,直接目睹了案发现场。
  一只松鼠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阳光房,在阳光房里度过一个温暖的夜晚后,第二日找不到出口,在房子里上蹿下跳,将高处的几盆花碰倒在地,还将宋真言种的风铃狠狠践踏了一番。
  宋真言一开门,那罪魁祸首便一溜烟窜出去了。
  被溺爱地好好保护的已经长高了好大一截的风铃此刻倒伏在土里,最长的枝干已经骨折,黑色的泥土上散落着几片绿叶。
  宋真言瞪大眼睛尖叫一声,欲将花盆端起来抱到房子里,只出阳光房几步便失手,植物连带着庞大花盆一起翻到在地。
  宋真言再也无法承受,坐在地上捧着几片又被砸掉的叶片开始痛哭,华姨听到声音赶来,安慰着宋真言。她的手碰到宋真言冰冷的皮肤,不禁着急起来,劝说宋真言回去,她来善后,但宋真言像是丢了魂,不回答任何人的话,只是坐在那里如雕塑一般。
  老宅子里一群小辈正给宋老爷子说祝话,宋峙迦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阳台外接通电话,不知听到什么,平静的眼睛瞳孔忽然骤缩。
  很快宋峙迦乘坐私人飞机连夜赶回去了,而此刻浑身滚烫的宋真言正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不断地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呓语说:“不能死……不能死……”
  宋峙迦到时医生正在给宋真言注射第二次药水,宋真言这会儿短暂地清醒了,他见到宋峙迦过来了,竟然主动伸出手,随后躺在了男人的怀抱中。
  对于宋峙迦这么久为什么才回来宋真言没有多想,他断断续续地哭着,诉说目睹的全过程,最后称自己不想活了。
  到底想不想活宋峙迦并不知道,他觉得宋真言还是生病的傻子所以在夸张用词。但宋真言确实伤心透顶,即使快要睡着时也一直在给自己的小绿植道歉,说自己对不起它。
  宋真言流了很多的眼泪,加上发烧眼睛都已经红肿,宋峙迦哄了宋真言很久。
  “你说……他会原谅我?”
  宋真言两只手握成拳放在胸前的被子上,似乎不太敢相信。
  “是。”
  “真的吗?”
  “真的。”
  “真的是真的吗?”宋真言还是不太相信。
  宋峙迦耐心并不是很多,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从老宅回到美国,手机上还在弹着阿峰发过来的诸如老爷子发怒的消息,称老爷子被气病住上医院,让他立刻将宋真言送回去。
  他已经说了很多哄宋真言的话了,宋真言病成这样还在倔强,仅仅是因为一株植物。
  显然他有些不耐烦了,掏出手机,说,“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是!不要再问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宋峙迦微微加重了语气。
  宋真言不安地扣着手指,闭上眼睛,不敢再说其它了。而宋峙迦接起电话走出宋真言的房外,取消了原本在中国预定的会议。
  宋真言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宋峙迦发现不对劲是在五个小时之后,他想要叫宋真言起来吃些东西,可无论怎样,宋真言都叫不醒了,好似植物人。想到宋真言睡前说的不想活了,宋峙迦头一回极大的慌乱,飞快地让医生过来。
  可宋真言除了处于低烧之中,其他各项指标均处于正常,医生说,或许病人脑中的淤血压迫住神经,需要继续观察;也有可能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可以再给病人一些时间。
  宋峙迦守在宋真言的床边。
  他握着宋真言有些冰凉的手,一点一点捂着,头一回,竟如此后怕。不过是一株草,宋真言却看得比命还重,早知道,宋峙迦就不应该瞒着宋真言回国。
  或者,在宋真言睡着之前,他应该再耐心一些,对宋真言再温柔一些。
  宋真言面色很苍白,躺在被子里呼吸都不出一点声音,浓密的睫毛被压在眼睑上。宋峙迦握着宋真言的手,逐渐摸到了他右手手腕上的一条疤痕。
  是之前,宋真言伤心过度抢了工人的工具那回。
  宋峙迦慢慢摩挲着,过去宋真言腼腆的笑脸与胆怯的试探一一从男人脑海中划过。
  再然后就是两人剧烈的争吵,宋真言落水,醒来大变样。
  这两年的时间在宋峙迦这里过得很快,又感觉很漫长。
  每个人都会长大变得成熟,连宋钰涵也开始学着打理公司事务了,可宋真言却在一直倒退,退化成很脆弱,一点点伤害就受不了的小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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