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端正站着,目不斜视:“下官洗耳恭听”。
燕宣拿起一支笔,一边写一边款款道来:“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朝廷不管嗯……”
话音戛然而止,李学疑惑看过去。
燕宣咬着牙咽下那声闷哼。
他低下头,小兔子正对他耀武扬威,小手还拽着他腿间那处,得意极了。
李学看他行为古怪,委婉问道:“王爷是否身体抱恙?”
“无碍。”
燕宣脸色冷冷,目光抬起,继续和他对话。
陆锦言看他不阻止,更加得寸进尺、没法没天。
他刚刚只是捏了捏,但眼下……
他抬头看看一脸正经、正和下属探讨公务的男人,想使坏的心就按捺不住。
他想,燕宣都玩过他那么多次,他反过来弄他一次也不算过分?
这么想着,罪恶的小手伸向男人腰间,扯了腰带,解掉亵裤,摸出那一根沉甸甸、还在沉睡的大家伙。
心跳有些加快,脸的热度也有点升高。陆锦言捧着那根熟悉的、老是欺负他的东西,停了片刻,然后张开嘴慢慢含了进去。
燕宣握紧了手中的笔。
他呼吸听起来有些沉重,李学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燕宣还在神态自若地和他交谈。
那点疑虑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去。
只是他不知道,表面冷静的睿亲王此刻内心已经翻山倒海。
陆锦言的动作还很生疏,他对这事的经验也只来自燕宣给他服侍的那一回。但小公子舔的十分卖力,吞吐两下,那肉棒就醒了过来,精神抖擞地昂扬着。
这应该是最近距离观察的一次。娇嫩的唇瓣贴着龟头,肉棒上的热气似乎扑到脸上,把陆锦言烫的有些发晕,眼睛也眯了起来。
燕宣的尺寸很大,他吃起来较为费劲,努力吞也最多吃进大半截。粗胀的柱身紧紧贴合湿热的口腔内壁,他只稍稍一吸,那肉棒便会再被吸大一圈,将他的嘴巴撑得更开。
燕宣在极乐和痛苦的边缘交界。
他能感受到,喉咙深处的紧致美妙,柱身被狠狠吮吸,柔软的小舌缠在上面,讨好地描摹青色的经络。贪吃的小脑袋一前一后地动着,模仿抽插交合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
这样极致的享受,他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下属还在。
其实是可以让李学先退下,但燕宣可能有自虐的倾向,硬是撑着非要和李学说完话。
只是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着颤,嗓音也有些嘶哑,李学不知其中原委,只能看着他一张脸沉得可怕,还得硬着头皮继续待着。
陆锦言也有些不服。他都这么努力了,腿麻、嘴也麻,龟头操进喉咙时还逼出一堆眼泪,结果燕宣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和其他人交流?
他报复似的在龟头上咬了一口。
燕宣那支笔差点被捏断。
李学已经待不下去了,急忙忙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告退。
燕宣没拦他,因为他自己也受不住了。
这边李学一走,他就掀开衣袍,想揪出这只胆大包天的兔子。
却不料,陆锦言注意到他的动作,在燕宣碰到他之前,嘴上突然发力,小脑袋往前一伸就是一个极致的深喉。
刺激来的太快太强烈,燕宣没防住,在他口中全数缴了精。
“啊哈……”
他低低喘着,高潮的释放让他有些恍惚。
竟然,就这么被摆了一道。
他看向还趴在他腿间的小兔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收获满满一嘴精液的陆锦言也不嫌弃,心满意足地全部吞下。末了,还伸出舌尖,将唇边沾上的些许也舔了去。
看到他这幅痴态,燕宣也有些痴了。
“阿言……”
他开口唤他,嗓音是被情欲染透的沙哑。
陆锦言起了身。
他凑近燕宣,吻上男人好看的唇。
小奶音带着得逞的笑意:
“谢谢哥哥,我吃饱了。”
作者有话说:
小言儿:每天那么多公务还要搞我,好色哦。
宣哥:在书房谈正事呢还要给我口,好色哦。
我:不相上下、难分伯仲的色!
地方债问题是以现代观点看待的,本文架空,就不要考究太多啦。
第十四章 除了干我他还能干什么
陆锦言一整个下午心情都很好。
被压着欺负好几天,他终于扳回一局,看着燕宣吃瘪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连午饭都高兴的多吃一碗。
燕宣故意拿他那句话挤兑他:“你不是说你吃饱了吗?”
陆锦言咂咂嘴,神情无辜又天真:“我是吃饱了,可我得多吃点,存点力气,因为——”
他凑过去,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道:
“哥哥还没吃饱呀。”
燕宣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他伸手,想抓住这只胆大妄为的兔子,可陆锦言很快就缩了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筷子指指催促道:“快点吃呀,菜都要凉了。”
燕宣:“……”
笑吧,等会有你哭的,他想。
燕宣成功被他激怒,可饭后等他想把人抓回屋子好好“教训”一顿时,顽皮的兔子已经趁他转身的机会逃远了。
下人回报说是去了红馆,燕宣也想起早上他是这么说过,便只能暂时作罢。
他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心中默默计算,从现在到他回来,每隔半个时辰就收一次“利钱”好了。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
对“好心人”燕宣的想法一无所知的小公子悠哉悠哉到了红袖添香总馆。
馆内,李掌柜已恭候多时。
陆锦言巡视一圈后,随便聊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他道:“让人送来的本子可看过了?”
“是,和馆里几位先生一起,都看过了。”
李掌柜回答道,又面露为难:“公子,这……真的要讲开吗?”
李掌柜前天还对云馆的作为不齿,今日一看自家公子写出来的本子,好家伙,无论是色情程度还是猎奇口味,都甩出云馆一大截。
如果真的宣传开来,说不定还真能吸引一大批客人,可就怕以后这红馆就彻底沦为别人口中风月场所。
陆锦言倒不在乎,都是说书,就因为评说的内容还能分出个三六九等?那青楼也分清倌和红倌来着,也没见世人对这两类差别对待啊。
他看的清楚,反正他爹巴不得红馆做臭关门倒闭,然后他就在家当个废物以后好腾位置给他二弟。要是放在以往他可能还有所顾虑,但现在他有燕宣撑腰,只要燕宣不嫌他那所有顾虑都不是事儿。
这么想着,他腰杆都挺直几分,充分展现狐假虎威的气势。
他耐心教导起李掌柜:“讲,讲的越开越好,最好是把这块名气做大。你之后去办两件事,一个是放出消息,馆内新出的绝佳珍本、独一无二,现在试讲五日,每日只限二十名额。当然,你也不必担心空场,回头我就让那群小子给我宣扬宣扬。”
李掌柜知道他说的是昨日在二馆试听的那些公子哥儿。这群人堪称是燕京吃喝玩乐活体指南,每次一有新店想要宣传都会请他们来做活招牌。陆锦言也自是老早就和他们达成长期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吩咐完这件事,他又提起第二件:“你再找那些给我们供本子的先生,把这拿给他们看看,能不能仿写出类似风格的。”
他认真叮嘱道:“既然要做就做好。也不用当是主业务,只是填补需求罢了。其他的也不能落下。”
陆锦言虽不说是什么经商天才,但在经营上一向嗅觉灵敏、敢作敢为,他想做的事情手下很少能拦得住。
不过时间长了,看着红馆越做越大,手底下的人也都是心服口服。李掌柜很快就应好记下,陆锦言看没有其他事,便起身打道回府。
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陆锦言一边上马车一边想要不要去逛一逛,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中午在饭桌上燕宣那要吃人的眼神。
陆锦言只是想一想回去可能要面对的情景就怂了。
聪明如他能屈能伸,陆锦言略一思忖,喊车夫改道。
“去临河那家一品斋。”
燕宣整理完最后一册笔录时,油灯已经添上了。
他默默数了数。
很好,离家两个半时辰,总计睡五次。
他也不打算等了,站起来准备出去接人,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陆锦言蹦蹦跳跳进了院子。
他踏出门槛,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兔子。
“那么忙?去了那么久才着家?”
燕宣不轻不重地在小屁股上拍了两下,问话的口吻像极苦守深闺的小媳妇。
陆锦言心虚,没注意到他酸溜溜的语气,拉他进了屋,献宝似的递上怀里的油纸包。
他一边瞧着燕宣的脸色,一边讨好道:“也不是啦。我专门绕路去的一品斋,在那等了半个时辰,就为这一天才做一炉的奶黄油糕。”
他拆开包装,捏起一块,递到燕宣嘴边。
“喏,尝尝,还热着呢。”
极其浓厚的奶糕香味扑鼻而来,一闻便知手艺老道。燕宣也不推辞,就着他递过来的咬下一口。
“好吃吗?”
陆锦言邀功似的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手做的。
但出去一趟还能惦记着他燕宣就已经很受用了。他点点头,刚想夸句“不错”,就听陆锦言又道:
“那,哥哥既然吃过奶糕了,今天能不能就不要吃我了呀?”
他搂着燕宣脖子,蹭过来撒娇:“我是真的射不出来了。”
他说这话时有些懊恼,燕宣听着,差点笑出声。
“可。”他答应了陆锦言的请求。
反正五次去掉一次,还剩四次,怎么想都不亏。
对自己欠债四次毫不知情的小公子还在内心欢呼“好耶”,伺候燕宣更殷勤了,奶糕一块接一块的喂。
可真是划算的买卖,他想。
过了今夜,明日即是秋收大典。
民间自古便有秋收祭祀的传统,祭先祖祭谷神,祈求神灵庇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样的传统延续了千百年,只是在前朝末年时没落了。那样的年代,连活着都是问题,又有谁会拿紧缺的粮食来祭祀。
直到新朝建立,为彰显天佑大燕,官家旨意鼓励民间祭祀,不仅恢复秋收祭祀传统,新年、春分等重要时节也要上香祭祀。
倒也不是什么劳民伤财的事,就是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为此,宫中还带头举办庆典。一般来说为保证禁军调动充足,相较民间祭典之后会延迟几天,但规格也够大。
燕宣从祭坛回来时,陆锦言午睡还没醒。
小兔子睡的发懵,眼睛还没睁开。燕宣揉揉他的头顶,唤他:“快起来梳洗,晚上进宫去。”
宫中祭典就是如此,清晨由皇帝率众臣在皇家祭坛祭拜,晚些时候在长乐殿设晚宴,许臣子携带家眷进入。
陆锦言懒懒地不想动,咕哝道:“我不去也没关系吧。反正我爹也不想带我。”
这话说的真心,陆承厚总训斥他上不了台面,同僚问起时都没脸说长子是个说书的。
燕宣笑道:“谁说让你跟着陆府去的?快起来,和我一起去。”
陆锦言瞬间清醒。
他有些不敢确定:“不是说,只能带家眷么……”
燕宣笑吟吟地看着他。
陆锦言噤声了,小脸涨得通红。
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小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
燕宣刚一去外间,陆锦言就躺倒在床上打了个滚。
虽然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但每次燕宣话里透露出娶他的意思时,陆锦言都特别开心。
但也很害羞就是了。
既然是燕宣带他出席,那他的穿着打扮可不能像往年那般草率。然而正当他琢磨穿啥时,一众侍女列排进来,手上皆捧着案盘。
陆锦言看到盘子上的东西,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等燕宣看到从里间出来的他,也愣住了。
陆锦言这身穿着是他早就备好的,还特地留了个心眼,外衫是和他身上这件氅衣从同一块布料上扯下来的。只不过小公子年纪轻,燕宣就没让给做成太华贵的样式。
像现在这样,就正好。
紫色庄重,制式活泼,矛盾的二者在陆锦言身上竟达成一种奇妙的和谐。平日爱披散着的乌黑长发被束了起来,垂下几缕碎发,把巴掌大的小脸衬得更加生嫩。唇上还抹了些口脂,棕色的杏仁眼滴溜溜地转着,朝他一笑,那股灵动劲儿就出来了。
燕宣控制不住就想去撸兔子。
陆锦言看到两人相似的衣衫却犯起难来:“我能穿紫色吗?”
“为何不可。”
燕宣替他理了衣襟,又低头在唇上偷香一口,笑道:“很好看。”
“腰细,屁股也翘。”
他说着下流话,手也不老实,绕道后面抓着两瓣软软的小屁股就使劲捏了一下。
陆锦言连忙拉住他不让他乱动。
他有些羞:“别把衣服弄皱了。”
“嗯,不弄皱。”
燕宣这话听上去就很敷衍。一边随意应着,一边又把人抱到屋里。
他心里早有盘算。
时间还早,吃两颗奶糖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多亏燕宣这一通胡闹,两人幸不辱命地,迟到了。
好在王府也在皇城范围内,并不算远。他们到达时,长乐殿内已是灯火通明,两列长桌筵席从上位首座台阶下一直延伸到殿门口,足有十丈之长。桌案上山珍海肴琳琅满目,两旁皆已坐满人,正在小声交谈。
但很明显,在燕宣进入殿内那一刻,现场瞬间安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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