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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在翻旧账(古代架空)——素千絮

时间:2025-03-15 09:15:45  作者:素千絮
  “都是你的错。”苏景同又一次发言。
  “唔,”顾朔头也不抬地看书,道:“是朕把你的炉子烧得冒黑烟?”
  “我又不会用炉子,烧得冒黑烟有什么奇怪的?”苏景同无语,斜眼看顾朔:“难道你会?”
  “会啊。”顾朔漫不经心道。
  八皇子恶作剧摔了五岁的苏景同,他被迫背锅被周文帝罚了后,宫里拜高踩低,轻视于他,他还住在娴妃宫中,宫人看娴妃眼色行事,除了潘启没人敢伺候他,烧火便是那时学会的。
  居然真的会。苏景同把话憋回去,换方向找茬,“你要是不扣我月钱,我就能买好炭,就不会冒黑烟了。”
  顾朔淡淡道:“你烧出黑烟是因为你炭还湿着你就点火,和炭好坏有什么关系?潘启拿你当祖宗伺候,早交代人卖给你最好的银丝炭,你哪里用普通炭了?扣你月钱是因为你迟到,不想被扣钱就早点起床。且你白天才从正卿那儿要了银子,生活绰绰有余。”
  苏景同被事实砸得劈头盖脸,被怼得哑口无言:“怼我的时候你话就格外多。你就会欺负我。”
  顾朔问:“讲道理讲不过朕,改不讲理了?”
  “冒黑烟我有什么办法?”苏景同狡辩失败,“我抢救雀栖花怎么了?”
  顾朔坐直身子:“你就没想过要把炭夹出来么?”
  苏景同愣住。
  ……啊?
  夹出来?
  还能这样?
  顾朔又靠回去,“你便是想不到这里,也该同宫里人说一声,看怎么处理,你不说,宫里当成走水了。”
  苏景同悻悻,“哦。”
  “呛着不知道先找太医,反而去晾纸,”顾朔斥道:“你几岁了?”
  苏景同不要脸:“三岁。”
  苏景同抓着顾朔的手晃来晃去,“别凶我了,我今天也有被吓到啊。”
  “再有下次,没收你的雀栖花。”顾朔道。
  苏景同心想:随便你怎样,我过两天就把它全用完。
  “小太监。”顾朔又翻了一页书,“想想你今天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苏景同思索片刻,“哦,睡前交代谈心。”
  “嗯。”顾朔从床头取出一个签筒,递给他,“今天换个花样。”
  苏景同摇了摇签筒,“这是什么?”
  “摇。”
  掉出一支签,“扣两日月钱”。
  苏景同:……
  周扒皮都不带这样的。
  “签筒里有奖惩、有任务,一日抽三支。”顾朔道,“看你运气。”顾朔捻起签,摇头道:“看来你今天运气不好。”
  苏景同嘴角抽搐,他还以为签筒里会玩点禁忌花样,结果居然是扣月钱如此萎靡的项目,苏景同费解:“你就想不出别的惩罚方式吗?”
  苏景同建议:“我手里有一批不错的话本子,内容丰富,活动多样。可以卖给你。我原价二十两一本买的,看在你今天凶我的份上,给你个优惠价,一千两一本,童叟无欺。我有十二本,一万两千两。”
  顾朔听不下去,耳朵红了大半,掐住他脸蛋,制止他越来越放肆的话题:“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苏景同,你不知羞么?”
  苏景同伸手讨要银子,被掐着脸依然□□道:“承蒙惠顾。”
  顾朔扫他:“没收,回头都交给潘启。”
  苏景同服气,两日月钱没多少,他从左正卿那儿要了他一百年的月钱,现在财大气粗,不将此签放在眼中。
  “你签筒里没写点好玩的吗?”苏景同问。
  顾朔完全不想知道他所谓的“好玩”是什么。
  苏景同好奇地又晃了一签。
  “这是什么?”苏景同慢慢念:“一个愿望。”
  顾朔手指微动,为了这叠醋包的饺子,苏景同运气不错,第二签就抽出来了,顾朔面上却不动声色:“运气不错,抽到了奖励。你可以向朕许任何愿望,只要朕能做到,会为你实现。”
  苏景同迟疑:“什么都行?”
  “嗯。”
  “那你把登基那天没做完的事做完。”苏景同把签交给顾朔。
  顾朔微怔,登基那天没做完的事?
  登基那天,他收到镇西侯的礼物,推门发现是双手双脚戴着镣铐的苏景同,他的手被镣铐磨破,找了太医来看。
  哪件事没做完?
  苏景同提醒他,“清理伤口后面!”
  清理伤口?
  当时苏景同很疼,于是他习惯性地安慰,亲他额头,但这举动太亲昵,属于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于是他们两个都僵硬无措,自然没有进行下去。
  苏景同想要那个亲吻。
  “你确定?”顾朔问。
  “确定。”苏景同点头。
  “这是一个承诺。”顾朔耐着性子道,这个承诺可以很轻,也可以很重。苏景同可以让他不扣自己月钱,也可以要他赦免他的罪,回归自由身,再不当太监。
  顾朔甚至想到苏景同也许会提出他们重归于好——这个属于无法做到的范畴,在苏景同把分手原因和去西南王处效力的原因老实交代清楚之前,顾朔不考虑这件事。
  “你可以要求朕做任何朕能做到的事。”顾朔提醒,“比如给你换个身份。”不当太监,继续做你逍遥自在的世子爷。
  “嗯。”苏景同耸肩:“我知道。但我就想要这个。”
  “你的规则是只要你能做到,你就会为我实现,”苏景同扬眉:“这个应当能做到吧?陛下?”
  顾朔沉默。
  苏景同问:“很难吗?”
  顾朔摇头,“不后悔?”
  “不。”苏景同目光灼灼:“我想要你这次可以像三年前那样待我。只有这一次,”苏景同问他:“应当不属于你做不到的事吧?”
  “不。”顾朔答。
  顾朔从床头内阁取出一套衣裳,拿给苏景同。
  殷红的衣袍,金线勾勒日月星,缀有东珠、金花和红蓝宝石。
  苏景同愣了一下,“这不是我以前的常服么?”摄政王府覆灭以后,摄政王府被抄家,苏景同的衣裳都被重新改制收回国库了,理论上应当全部不存在了。这是哪来的衣裳?
  顾朔一言不发,耳朵悄悄红了。
  苏景同眯眼,探手摸料子,是进贡的楚云织金缎,楚云织金缎工艺复杂制品难得,但上身舒适,只三年前进贡过两匹,一匹殷红,一匹水蓝,苏景同全要走了。殷红的做了他的衣裳,水蓝的做了顾朔的常服。
  两套衣裳款式花样一样,只有颜色分别。
  顾朔拿出的这套不是新仿制的,就是原品。
  啧。
  他都没注意顾朔去西北的时候把这套衣裳顺走了。
  世子常服上身,鲜衣怒马的时光似乎又回到眼前。
  苏景同换衣裳回来,顾朔已经换上那套楚云织金缎做的常服,摘了发冠,发丝用青玉发带收拢,站在桌旁习字。在摄政王府的时候,顾朔身上没职务,彻底成了闲人,整日便习字看书练剑,生活静雅闲适。
  “心肝儿过来。”
  苏景同小跑两步蹿他怀里,头靠在顾朔胸膛上,静静听他心跳。
  顾朔停笔,用帕子慢条斯理地净手。
  苏景同探脖子:“哥哥你今天写了什……”苏景同的笑凝固在脸上,顾朔用的纸纹路奇异、似鸟雀栖息在梅花上,纸散发着梅花冷冽的清香,苏景同声音变了调:“雀栖花!”
  他千辛万苦从左正卿那儿偷来的雀栖花!屋里冒黑烟第一时间抢救的雀栖花!
  顾朔垂眸:“世子殿下,不可以吗?”
  苏景同心里泪流满面,“可以,都给你。”
  顾朔唇角微微翘起,揽着苏景同躺在摇椅上,十指相扣,“今天不高兴?说来听听。”
  苏景同脸贴在顾朔怀里,双手环紧。从分手后,他们再没这样宁静的好日子。
  顾朔在摄政王府的那一年,是苏景同和他爹争吵最激烈的一年。苏季徵的谋朝篡位计划接近尾声,所有部署都逐步演变为现实,只差最后一榔头一锤定音。苏景同和他有太多分歧,于是没完没了争吵。苏季徵有时候看在就一根独苗的份上,捏着鼻子忍他三分,有时候火气上来,也激烈斥责,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苏景同心神俱疲,回来找顾朔讨个宁静。顾朔就这样平静温和地问:“今天不高兴?”
  听他絮絮叨叨说烦恼,听他喋喋不休抱怨。顾朔擅长带给人宁静,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只消倾听,都能让苏景同冷静下来。
  其实苏景同并不是真有多在意,他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和顾朔噼里啪啦叨咕完,他就恢复了,活力满满投入新的战斗。但顾朔并非什么都不做的人,即便知道苏景同调整好情绪,还是会出手解决——他就算身陷囹圄,多的是手段办事。
  可惜物是人非,破镜就算重圆,也有永恒的裂痕。
  “宝宝?”顾朔没听到苏景同的回答,问道。
  “别动。”苏景同说。
  顾朔怔住,没再动作。
  过了片刻,他感觉不大对劲,掰开苏景同的头,发现他把袖子垫在脸下,乍一看是他埋头在自己胸膛,其实是他用袖子在脸和顾朔之间隔了一层,顾朔摸袖子,果然摸到湿漉漉的痕迹,这熟悉的操作,怕是又哭了,“乖宝,怎么了?”
  苏景同心里泛酸,眼泪悄悄漫出来,“我没事,我就是……”苏景同擦掉眼角的泪,抱紧顾朔,“哥哥,我很想你。”
  想三年前的你。
  想我们彼此依靠的那一年。
  顾朔睫羽低垂,抿唇。
  苏景同凑上去亲吻他唇角,顾朔扣紧他的头,吻了上去。唇齿相依间,苏景同的眼泪落到顾朔的脖颈,眼泪冰凉,却烫了他一激灵。
  有那么一瞬间,顾朔心想,去他娘的真相,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了,苏景同想分手就分手,想和好就和好好了,他为什么执意分手,为什么纵情声色流连烟花之地、为什么和西南王搅和在一起杀回京城,他到底和西南王乱党还有没有联系,潜伏在宫中到底是为了重归于好还是为了东山再起,这些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他若是要江山,给他就是,他若是要自己,那又有什么不能成全的?
  他的自尊心就那么重要吗?
  为什么要在相隔三年后,纠结无所谓的自尊。为什么要人在身边,心却隔着山海?
  三年的折磨还不够么?
  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顾朔搂着他,轻轻顺背,“乖宝。”
  顾朔心想:我们一定能回去的。
  顾朔十指插进苏景同的长发中,按摩头皮,缓解他情绪,“下午为什么哭?”往常他只问为什么哭,现在需要加限定词,毕竟自从重逢后,苏景同总在哭,这几天哭的次数快赶上过去几年的分量了,必须加以区分,才能知道在说哪一次。
  “下午?”苏景同停住眼泪。
  “嗯。”顾朔应道。是该解释姜时修的事了,谢永章读书稀松平常,打听消息倒有一手,说得八九不离十,有鼻子有眼,这一下午,苏景同还不知在心里反复想了多少遍。
  苏景同想了想,“哥哥你知道《镜花往事》么?”
  “嗯?”顾朔愣住,这是什么?
  “一个话本子,今年新出的,很虐,讲两个敌对国家的太子和将军的虐恋,彼此相爱但身份立场对立,不能在一起。”苏景同慢慢说。
  “……”顾朔沉默片刻,“你是说,你下午看话本子看哭了?”
  “是啊是啊,”苏景同唉声叹气,“太虐了。作者写得也好,代入感很强。我好久没看到这么虐的话本子了。”
  苏景同倾情推荐:“哥哥,你要不要也看看?”
 
 
第28章 补救
  顾朔脸色发青,“只因为这个?”
  苏景同被问得莫名其妙:“是啊。”苏景同纳闷:“我有那么多伤心事吗?”
  顾朔问:“谢永章呢?”他说的话对你就没点影响吗?
  苏景同想起来,今天谢永章是把自己赶出课堂了,江天估计告诉顾朔了,“我求之不得呀,我又不想干活,这不是顺理成章回来补觉看话本子么?”
  苏景同喟叹:“他要是日日上道,不许我进勤学堂,就好了。”
  顾朔松开手,把苏景同推到一边。
  苏景同愣住:“怎么了哥哥?”
  顾朔站起来,一颗一颗解楚云织金缎常服的扣子,三年前他也是这般解开这套衣裳,换成流放用的白袍,那时他自作多情去找苏景同,信誓旦旦揣测他把自己扣下当嬖人是为了帮他,猜测苏景同那堆数不清的男宠嬖人是他眼线下属,又盲目推测他要自己去西北是为了西北局势,换来苏景同的嘲笑讥讽。
  顾朔扯扯嘴角,他真是不长记性,自作多情上瘾。明明苏景同对无数人撒过娇、男宠嬖人接连不断到摄政王府都装不下,他还一厢情愿找许多理由为他解释。
  苏景同这辈子说过的上万句话中,不知有没有一百句真话,明知道他是骗子,他掉一滴眼泪,就缴械投降。
  真是。
  太难看了。
  苏景同站起来,摁住他的手,“哥哥你要干嘛,说好一晚上的。”
  顾朔道:“朕准许你换个愿望。”
  换?
  好好地,为什么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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