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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在翻旧账(古代架空)——素千絮

时间:2025-03-15 09:15:45  作者:素千絮
  顾朔正坐在一旁批折子——京中的重大事项如有左正卿不敢定夺的,会叫人快马加鞭送来。
  苏景同揉揉眼睛,“我昨天又不好了?”
  “没有,”顾朔否认,“你好好的。”
  苏景同小声喃喃,“我好像是个累赘,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你刚刚说什么?”声音太小,顾朔没听清。
  苏景同笑起来,“没事,我什么都没说。”
  苏景同凑到顾朔身边给他捏肩锤腿,“累不累,坐一上午了吧,我给你按按吧?”
  顾朔瞧他——苏景同的愧疚感大约又冒上来了,为昨晚他肆无忌惮的情绪道歉,为他给顾朔带来的麻烦道歉。
  顾朔没阻拦他,有时候能发泄情绪更好。
  苏景同殷勤地给他按了小半个时辰,他大概是忘了自己手筋断了的事,误以为自己还有力气,十分卖力地按了一脑门子汗,“怎么样?有舒服点吗?”
  其实这力道小的和挠痒痒一样,顾朔道:“好多了,肩膀不酸了,背不疼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苏景同笑,小时候他给他爹按过,童子功。
  顾朔就喜欢看他神采飞扬,见他双眸泛光,忍不住凑上去亲他,“怎么这么可爱。”
  “哎呀。”苏景同躲开,“外面都是人。”
  “对了。小九呢?”苏景同问,“昨晚我见到了小九,我可能吓到了小九,我想去看看他。”
  顾朔道:“过两天再见吧。”
  “嗯?”苏景同奇怪:“他不在军队中?”
  “在,但他忙得很,快到西南了,将士们的弓箭都需要保养,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你先别去吵他了。”
  “好吧。”苏景同有点过意不去,“他还小呢,一定被我吓坏了。”
  “没有。”顾朔道:“你当时只是脸色不好,冒汗,紧张,他眼盲,看不见你。你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江天带你回来的时候和小九说我找你有事,小九没发现异常。”
  “哦哦。”苏景同放下心来,“那就好。”
  顾朔垂下眼眸,昨晚他叫人把小九的帐篷换到了离皇帝帐比较远的地方,安排专人给他送饭菜、弓箭,在帐篷周边就能完成一切,不必在军营里乱走,还安排了人看着小九,免得他乱说。
  苏景同的心病,也许等他们找到苏季徵就能迎刃而解,不必操之过急。
  等大军来到西南,西南王府已经收拾出来了,只待顾朔和苏景同下榻。两人没进去,西南王府毕竟是顾悯曾经的家,谁知西南王府里有什么机关暗室?
  西南行宫还是周武帝时期建的,周武帝来西南巡察,建了这座行宫,后来周成帝、周文帝都没机会出宫,行宫便搁置了,一直由禁卫军看守,比西南王府可靠些。
  顾悯的信在顾朔和苏景同到达西南行宫的当天晚上,由一个西南的哑巴且不识字的百姓送到了西南行宫。行宫旁军营中出来一个人,夜黑风高,哑巴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把信交给他,比划半天,意思是给苏景同的。
  那人拿走信,没留下只言片语。
  哑巴不知他看懂自己的手势没有,也不知他要不要给苏景同,但那人走得太快,哑巴没赶上。
  哑巴看着那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进了西南行宫。管他呢,反正他带进西南行宫了,给了谁都行。
  此刻的行宫中,苏景同才扎了镇定针入睡——白天他不知怎么又碰上了李小九,李小九抓着他不放,非要问清楚他是不是姜时修,苏景同脑子里的弦崩断,又发作了一场,才睡下。
  顾朔想到李小九,一脑门子官司。他明明交代过人看着李小九,李小九本不该再出现在苏景同面前的。
  这事实在巧得让人不得不深思。因为苏景同白天才和顾朔说了自己的计划,与其等他摘五行莲用药的时候,被顾悯的人在一线天夹击,不如主动出击。
  按苏景同的意思,既然五行莲放在此地,顾悯等人的藏身之地不会离此处太远,起码是步行一天能到的距离。以前不好找顾悯的位置,是因为十万大山范围太大,翻山越岭花时间,且顾朔也不敢大张旗鼓去找,怕顾悯狗急跳墙对苏季徵不利,降低了找顾悯的速度。现在顾悯主动划定了范围,那便好找多了。
  正是派兵的关键时候,苏景同居然发病了。
  苏景同睡到白天还没醒,顾朔只得按苏景同昨晚的安排,抽了十二支小队,大张旗鼓在五行莲附近搜寻顾悯的踪迹。
  江天领命出去,他也在十二支小队的领队中,要去查五行莲东南的山脉。
  顾朔望着江天的背影,若有所思。
  徐幼宜自从被带到西南行宫,就被安置在行宫的地牢中,由禁卫军把守,照旧只有个聋哑的老仆给他送饭。
  这一天地牢的大门打开,昨晚拿走顾悯密信的神秘人进来,揭开徐幼宜眼睛上蒙的黑布。
  徐幼宜关押已久,人迅速干枯下去,只剩皮包骨头,双眼深深凹陷,精气神似乎被妖魔鬼怪吸走,行将朽木。
  神秘人将密信举在徐幼宜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看清了?”
  徐幼宜眼睛发花,只看到了落款上盖着西南王府大印的章,按他的计划,顾悯会在他们来西南时,提出要用苏季徵换苏景同死。顾朔不会答应,他只会派人大肆搜查顾悯他们的位置,然后落入陷阱。
  “你想说什么?”徐幼宜的嗓子干哑。
  “信上说的苏景同是姜时修,是怎么回事?”神秘人问。
  徐幼宜笑,“怎么,想跟我合作?”
  “你先说清楚,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合作。”神秘人说:“你主子可不打算用苏季徵换你,江天也不会放走你,只有我能救你。”
  徐幼宜对他挑拨的话嗤之以鼻,他的主子是对他有知遇之恩、救徐家小辈于水火的西南王,可不是顾悯这毛头小子,扶持顾悯上位是他对西南王的报答,和顾悯无关。
  “我怎么敢确定你不是诓我的?”徐幼宜探究地看着神秘人:“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不救我,又该如何?”
  “由不得你选,”神秘人道:“顾悯的信应该是给皇帝的吧。”
  信封写着给苏景同,又是从顾悯手中来的信,顾朔自然会提前看,免得里面有刺激苏景同的内容。
  徐幼宜没作声。
  “我也可以直接把信拿给苏景同,让他抉择。”神秘人说。
  徐幼宜笑了笑,没说话。苏景同要能因为一封信就信了顾悯,自尽换他爹,那他还当什么军师,改名当二百五更贴切。
  “我可以先告诉他,你就是姜时修,等他发疯的时候,拿给他看。”神秘人淡定道:“你说他发疯的时候,看了信会不会自尽?”
  苏景同一死,顾朔不必再找五行莲,未必能落入他们的陷阱,硬拼硬的话,顾悯不是顾朔的对手。
  徐幼宜十指骤然缩紧,“你怎么知道的?”
  神秘人晃了晃信,“合作吗?”
  徐幼宜示意神秘人过来,他小声在神秘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神秘人愣住:“你是说,你们第一步想杀江天?”
  江天不死,杀顾朔难如青天。
  只有顾朔死了,屠龙功绩在手,顾悯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投靠他,积蓄力量,伺机反扑。
  西南行宫中,苏景同沉沉入睡,他身上的镇定针,至少还要睡一上午。
  十二支小队分别奔向十二座山,比起以前小规模搜寻,这次大规模找速度很快,几千人一起排查,快速推进。
  一支小队在崇山峻岭中翻越,作为机动部队,他们极其擅长在山中搜寻踪迹,能从草丛的情况推出是否有人烟。
  “这是有人走过?”一人问。
  另一人走过来,白了一眼,“这他娘的是蛇爬行的痕迹。”
  “走吧。”领队说,“过了这条路,就能到绕过山,到山背后了,山背后藏人的可能更高。”
  “不会有埋伏吧。”不知谁说了一句。
  一人笑着接话,“这险地,怎么埋伏?”
  “不要掉以轻心。”领队吩咐,“时刻保持警惕。西南人比咱们对大山熟悉得多,随时可能中套。”
  这支小队走过小路。
  对面万箭齐发。
  “遇袭——”一人迅速掏出怀中的信号,想放出信号提醒,一箭从天而降,洞穿他的心脏。
  那人僵在原地,直挺挺倒了下去。
  徐幼宜还在地牢中,神秘人并没有放走他,只说现在放走太明显,叫他放心,会来放他出去的。
  徐幼宜估摸着时间,江天那队应该已经遇袭了。
  江天再强,个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千军万马中,他要如何逃脱呢?就算侥幸逃脱,也是重伤的下场,后续不中用了。
  徐幼宜微笑,江天的遇袭会让大家动摇对军师苏景同的信心,苏季徵在顾悯手中的消息很快会放出去,将士们会意识到苏景同是被困的,他不能完全自主,他有要害在顾悯手中,两条信息双管齐下,难免有人怀疑苏景同是不是为了救苏季徵,被西南控制,出卖了江天。
  苏景同百口莫辩,因为他根本没法解释。十二支小队的路线是他亲自安排的,知情人只有他和十二支小队的领队,他要怎么解释偏偏是江天这支遇袭?
  等顾朔被刺杀,群龙无首,苏景同也失去了最大的庇护和依仗,凭苏景同的名声,他要怎么指挥全军呢?
  等他们的“东西”送到将士们手中,大家就会恍然大悟,为什么苏景同在给西南王当军师时,已经被顾朔打得兵败如山倒,还不跑,反而主动进宫;为什么给顾朔第一次下毒的徐幼宜会藏在摄政王府的暗室中;为什么顾悯敢藏在深山中数月坐吃山空。
  因为他从来就是西南的“奸细”、西南的“内应”啊。
  于是将士们群情激奋,没了顾朔的保护,苏景同会被群起而攻之。
  但这不全是好事,苏景同固然无法指挥军队,皇帝又身死,将军们最常见的做法是立刻返回朝中,不做任何冒进之举。这对顾悯没有好处,顾悯要的是军功,他们一心要跑,顾悯上哪里去赚军功呢?
  这时候徐幼宜就要出场了,把苏景同是姜时修的消息公开。
  姜时修在军中的威信极高,尤其是顾朔带来的这三个将军,都是姜时修的铁杆拥趸,一旦苏景同身份公开,他的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去西北是因为爱国家爱顾朔,去西南是因为周文帝杀了苏季徵灭了苏家,半个月输给顾朔是故意为之送顾朔当皇帝,现在被西南控制是因为苏季徵在西南手中。
  合情合理。
  多的是人愿意帮姜时修说话。
  姜时修需要五行莲救命,将军们未必就肯立刻撤退。
  那时就是顾悯发起战争的好时机。
  徐幼宜想:真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隐隐觉得哪里缺一环,有个漏洞在,一种微妙地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萦绕,但很快消散,徐幼宜没来得及抓住那一点灵感。
  地牢外脚步声嘈杂,无数人在行宫里奔来跑去,还伴随着间歇的说话声,声音不大,徐幼宜听不清,但七嘴八舌,似乎很多人在说。
  又有成群结队的脚步声过去,听声音像几人抬着伤员在走,有人高声喊:“军医呢!军医!这里!”
  “领队——快来,是领队受伤了——!”
  徐幼宜心口一松,他们安排伏击的是江天带领的小队,领队受伤,应当就是江天受伤了。
  不容易。
  接下来就该是刺杀顾朔了。
  徐幼宜慢慢谋划着。顾朔大概以为在军营里、在行宫中,被团团保护就安全了,但哪有那么轻易的事呢。
  西南行宫里,苏景同睡醒了正在和顾朔一起看折子和军报。
  顾朔时不时瞧苏景同的脸。
  “怎么了?”苏景同正咬着笔头看军报。这个姿势在姜时修身上常见,苏景同很少做,兴许是近期频繁提到姜时修,不断刺激苏景同的记忆,他身上开始慢慢展现和姜时修有关的习惯。
  “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顾朔问。
  “嗯?”苏景同抬头,“为什么这么问?”
  顾朔起身去梳妆台处取了一面铜镜,摆在苏景同面前。
  铜镜模模糊糊,看不清气色,苏景同只朦胧感觉自己脸上发青,“咦?”
  “哪里疼?”顾朔追问。
  苏景同细细感受一番,如果非要从他身上找点不舒服的地方,那只能是肠胃了,从他生病以来,肠胃就没舒坦过一天,时常刺痛、像针扎的感觉,今天和往常比起来,并没有特别的不舒服。
  “叫赵宁来看看吧。”
  西南地区蛊虫瘴气多,还是找西南的大夫看最稳妥。
  赵宁就住在苏景同和顾朔隔壁的宫殿里,几百步的距离。赵宁一进屋,看清苏景同的脸,神色顿变。
  顾朔心骤然提到嗓子眼:“赵姑娘?”
  赵宁冲苏景同抬下巴:“躺床上。”
  苏景同不明所以,但老实听安排。
  赵宁取出一排银针,掀起苏景同的袖子,在手臂上迅速下针,不一会儿便有一点青灰色从针眼处漫了出来。
  “这是?”顾朔问。
  “他最近用镇定针了?”赵宁问。
  “是。”
  “用了几回?”
  顾朔略算了算,苏景同在左正卿那边时,连着用了三回,每回刚把针拔了,他就眼睛赤红,只能再扎一回,来西南因为遇到李小九,又扎了两回,“五回了。”
  “不能再扎了。”赵宁淡淡道:“王蛊是你强他弱、你弱他强的东西,扎了镇定针,他意识模糊,对身体的掌控力变差,王蛊就会活跃,会攻击他的身体各处。他肠胃一直不好,比较虚弱,王蛊从身体薄弱点攻击,首挑了肠胃,又因为他肠胃一直疼,忽略了王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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