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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他挣扎片刻,小心翼翼道,“弃言他还小,他毕竟是太子……”
  “你在意过他吗?”蒲听松撑起头,不咸不淡道。
  这话很犀利。
  答案是没有。
  如果江弃言没有一个叫蒲听松的先生……早就被废了。
  “那不就得了”,蒲听松闭目养神,“留着也是碍眼,臣要了他去,陛下不感谢臣吗?”
  皇帝知道,这并不是一句客套的说辞。
  “朕知道了,谢谢爱卿……”
  如果不感谢蒲听松,蒲听松这个疯子搞不好明天就让他驾崩。
  只是如此一来,他对江弃言这个幼子的厌恶更深了些。
  他的发妻,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整天以泪洗面,草草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他又因为这个孩子受辱。
  留着确实挺碍眼,看着就讨厌。
  蒲听松乐意要去玩就要去吧,送走了正好。
  ……
  雪还是很大,寒风猎猎作响,江弃言醒来,发现身上盖着鹤氅。
  先生来过……
  他鼻头一酸,先生肯定知道他又受欺负了。
  他忍了忍,没有哭,而是抱起先生的鹤氅,进屋取了这几天一直在学的《对韵》,一瘸一拐出了门。
  “太子殿下,陛下传您去御书房。”
  江弃言顿住脚,转身往御书房赶。
  厚重的大门开了条小缝,好让他小小的身体能钻进去。
  先生和父皇都在那里……
  江弃言忽然就很紧张。
  父皇还没说几句,先生就跪了。
  父皇是不想要他了吗?为什么父皇让他跟先生走呢?
  其实应该料到的,弃言,厌弃。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父皇对他有多不喜欢。
  一旁的蒲听松躬身下拜,“臣,领旨,谢恩。”
  江弃言贴着蒲听松跪下,他的小手偷偷扯住蒲听松的衣袖。
  不安和歉意似乎要将他这张小脸填满。
  他……这是又给先生添麻烦了吗……
  “爱卿退下吧。”
  江弃言偷偷抬头,目光与皇帝有一瞬交错,然后很快移走视线,心里有点难过。
  他的父皇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如释重负,好像终于打发了什么丧门星似的。
  “走吧,回家”,蒲听松从他怀里接过被他抱了很久的鹤氅,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脚步不疾不徐,御书房渐渐消失在雪雾里,看不到了。
  “怎么还受伤了呢”,一直走出很远了,蒲听松忽然低声细语地问他,“什么时候伤的呢?”
  “以后学聪明一点,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第2章 会罚你的
  蒲听松的语气实在是太温柔了,江弃言忽然很想哭。
  “我的伤没事,不是很痛”,江弃言小声。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那个心里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先生……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了?”
  “嗯,所以你要怎么办呢?”
  所以他要怎么办呢?
  江弃言认真思考了一下。
  他无依无靠想不到任何办法,所以只能…麻烦先生了。
  江弃言抿唇,豆大的泪珠滚落,他轻轻抓住蒲听松的衣角,软糯的声音染上哭腔,“父皇不要我了……”
  他记得的,先生说过只要拉了衣角,就会抱他。
  他有点难受,想钻进先生怀里哭一会。
  蒲听松如约俯身,弯腰把他抱起来,“不要就不要吧,还能怎么样呢。”
  “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先生会要你。”
  江弃言哭了,被蒲听松哄哭的。
  他分不清是难过还是感动,先生真的对他太好了,一直都这么好。
  他哭花了脸,模糊中忽然看见先生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
  是……错觉吧……
  蒲听松单手抱着他,另一手揉着他的头发,“你乖啊,再哭先生要心疼坏了。”
  “嗯”,江弃言揉揉眼睛,蒲听松的神情分明只有宠溺。
  果然是眼花看错了啊,“我……我不哭了。”
  应该开心的,他要跟先生一起住了。
  先生不会嫌弃他吧……
  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一声,江弃言整个人都是一愣。
  完了…要被发现了……
  “你是不是饿?”蒲听松不揉他脑袋了,转而去摸他瘪得不像话的小肚子,“没用饭?”
  “用了”,江弃言的声音很小,“用的不多。”
  其实根本也就几口鸽子肉和一小条鸽腿。
  “是吗”,蒲听松抱着他上了马车,就没再言语。
  他有些失落,还以为先生会……
  算了,现在不是饭点,怎么可以提吃东西这么无理的要求呢。
  他怎么可以要求先生呢?
  江弃言一路低着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他的小手一直不安地抓着蒲听松的袖子不放。
  马车缓缓停下,蒲听松把他抱上台阶,就放下了他。
  他抬头仰望高门上的牌匾,帝师府很大,可能比坤宁宫还要大一些。
  他站着,低着头,有些不敢进门。
  “怎么不走”,蒲听松等了一会,没听见他答,也就没有再问,只是伸出手,“要牵吗?”
  “要的。”
  江弃言在心里告诉自己大胆一点,这是先生住的府邸,又不是龙潭虎穴。
  他把小手放在蒲听松手心,蒲听松对着他笑笑,“走吧,去膳厅,你应该是饿了。”
  江弃言瞬间眼睛发亮,鼻头一酸,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可是……现在不是饭点……”
  不是饭点,也可以有东西吃吗?
  他感动得无以复加,以至于茫茫然有点不知所措,“我……”
  “嗯,不是饭点”,蒲听松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是你饿了。”
  “你真的用饭了吗”,蒲听松照顾他腿脚不便,走得很慢,“你瞒得过先生吗。”
  “以后不要再骗先生了,会罚你的。”
  声音很轻,江弃言却莫名又感到有些惶恐。
  怎么会呢,明明先生很温柔。
  一定是因为自己瞒了先生,所以心虚吧。
  江弃言被蒲听松牵着,脑袋晕晕乎乎的,转了好几个弯跨过好几道门,才走到膳厅。
  这么大,没人带着,一定会迷路的吧……
  他又开始有些不安了,他的脚腕也好痛,好想要先生抱。
  可是先生一直不看他,是因为他的隐瞒,所以生气了吗?
  先生生着气,却没有不管不顾走很快,反而时不时停下来让他缓一缓。
  先生已经够照顾他了,是他自己今天没有乖。
  蒲听松在主位上坐下,把他拉到身前,细致地擦去他的眼泪,“哭什么,怕我罚你?”
  江弃言低头站着,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自己的脚尖。
  蒲听松给他擦眼泪的手跟着他的脑袋一起越来越低,在看不见他的小脸之后,蒲听松终于开口,“不罚你,吃饭吧。”
  或许是怕看不见,伤到他的眼睛,又或许是觉得擦不干净没有意义,蒲听松的手离开了他的眼角。
  江弃言吸了吸鼻子,更想哭了。
  下次先生给他擦泪,他就不低头了,这样先生可以多擦一会。
  他有些眷念地想着,然后看着同样高高的木椅,犯了难。
  脚伤了,爬不上去。
  可是先生生气,他不敢再让先生帮他。
  他就那么杵着,仿佛是一颗人形的小树,一动不动。
  “教过你吗”,头顶传来声音,“记不住?”
  “先生……”
  蒲听松似乎还要说什么,只是在听见他的呼唤之后,便立刻停住,不再继续。
  “你说”,蒲听松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小孩。
  小孩的眼睛里又蓄满了泪。
  先生明明有话要说,却愿意先听他讲。
  先生……给了他很多尊重。真的。
  “我记得住……”江弃言的声音不大,只是刚刚好能听清,“先生教我,有困难要主动找先生帮忙。”
  蒲听松听他说话听得很认真,这种认真,给了江弃言些许勇气。
  “先生……”江弃言仰头,带着满脸泪痕,“椅子太高了,可以抱我一下吗?”
  与昨夜一样的话,但得到了不一样的结果。
  蒲听松听完,就点了点头,把他抱到了腿上。
  “脚疼了一路了吧”,蒲听松一边给他揉着,一边些许怜惜的说,“早就想要抱了吧?就算不愿意开口,也教过你不开口的法子,不是吗?”
  江弃言不说话,看似专心致志地咬着香喷喷的鸡腿。
  只是时不时转动的眼珠和始终竖起的耳朵出卖了他。
  可能是怕他噎着,直到看着他咽下嘴里的肉,蒲听松才开口,“是为师不够宠你吗?”
  江弃言有些吃不下去了,他放下鸡腿,有点慌张地摇头。
  “在愿意宠你的人面前逞强,是不信任,也是辜负”,蒲听松不紧不慢地说完,就看见小孩存了很久的眼泪哗哗往下掉。
  “知道你很不安”,蒲听松声音柔和了一点点,“可是不安,同样也是不信任的一种。”
  江弃言想拉一拉先生的袖子,告诉先生不是这样的。
  不是不信任,是因为他感到先生不高兴了,不敢要先生抱。
  可是他手上有好多油…拉了先生的袖子,就要把先生弄脏了…
  “想说什么?”蒲听松取出一小块绢布,向他伸手。
  他把白软的小手搭过去,手上的油很快被擦干净,头顶传来先生的声音,“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就做。”
  江弃言忽然改变主意了,他不想抓先生的袖子了,他想扑进先生的怀里。
  “先生……先生可以环着我的腰吗?”他终究是不敢扑,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蹭过去。
  很轻易的,试探就落实了,蒲听松揽着他的腰,他被拥入怀中。
  “不继续吃了?”蒲听松轻轻拍他,“许你再抱一会,然后接着吃饭。”
  江弃言耸耸鼻翼,呼吸间都是先生身上的松香,木质的香气存在感很明显。
  “呜……”不知道是不是先生的怀里太暖,以至于都把他变脆弱了,寻常那些微不足道的委屈在此刻无限放大,江弃言的坚强被轻松击破。
  “呜……呜呜……”
  “先生……先生……”江弃言哇一声哭出来,“呜哇先生……”
  他一声一声喊着先生,喊一下,呜咽一下,然后再喊,“呜先生……呜……”
  “有那么委屈吗”,蒲听松给他顺着气,“先生帮你出气?”
  没有委屈,是太感动了。
  “不…不要……呜”,江弃言拼命摇着小脑袋。
  帝师一脉的人在朝中的位置一直都很尴尬的。
  没有实权,不得干政。
  而且先生的父亲,上一任帝师已经去世了。
  在江北惘登基的那一天,他下诏处死了上一任帝师。
  江北惘处死了自己的先生,可能是因为恨自己还没登基的时候,蒲老爷子管得太严吧。
  江弃言想着,先生自从成为帝师,算起来也才刚刚入仕一年多,先生的处境一定举步维艰。
  先生在朝中孤立无援,肯定会经常受欺负的。
  要是再跟新皇后交恶……
  “不要不要”,江弃言想起早上在御书房,先生为了他,跪得干脆的身影。
  他好心疼好心疼,他不争气,父皇不喜欢他,先生作为他的帝师,又是蒲老爷子唯一的长子,一定在父皇那受尽了冷眼……
  父皇也许会借题发挥,用他这个太子当借口,让作为他帝师的先生受些不白之冤……
  一想到这里,他就很愧疚很难受。
  “先生不要去”,江弃言哭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我不委屈,我就是……就是觉得先生太好了,我……”
  顿了很久,他才抓紧了先生衣襟,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我……我不好,我不值得……”
  话音刚落,抓着衣襟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他很快离开了蒲听松的腿,被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吃饭”,蒲听松气压低得仿佛能凝出水,“吃完为师再跟你讲。”
  江弃言眼睛慢慢放大,然后抿着唇,把碗抱到怀里,低头吃着里面的食物。
  先生好像又有点生气了,他今天已经让先生生气很多次了……
  蒲听松先用水净了手,然后才拿走了他碗里的鸡腿。
  鸡腿被撕成一条条肉丝放到他碗里,他一边嚼肉丝和米饭,一边流泪。
  很好吃,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不是剩饭剩菜,是先生知道他饿了,专门叫人端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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