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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先生就不一样了,他本来是打算求一求先生的,先生那么好,求一求应该就不丢他了。
  有什么惩罚他都愿意受的。
  可是先生还没等他求,就原谅了他,还反过来安慰哭个不停的他。
  ——弃言乖,是花瓶不好。
  弃言才不乖,弃言给先生添了好多麻烦。
  江弃言不哭了,他红肿着眼睛站在一边看先生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想要帮忙又怕添倒忙,只好搓着手指干巴巴地站着。
  像只乖乖的小兔子。蒲听松瞥了他一眼后,忍不住在心里评价。
  “抱你去凳子上坐会吧,站久了脚不疼吗?”
  蒲听松极怜惜地把他抱到椅子上,“晚上沐浴过后来为师房里,给你可怜的小脚擦点药。”
  “我不疼的…先生……”
  江弃言刚一仰头,就被蒲听松眼底的深色惊了一下。
  “弃言要拒绝先生吗?”
  蒲听松低沉的嗓音明明与往常并无不同,只是眉梢压了块阴云,这声音听起来竟是立刻就充满了压迫感,仿佛昭示着什么危险的到来。
  “不…不是”,江弃言抖了抖,“我晚上洗完就过来……”
  阴云散去,蒲听松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如此便好,为师帮你洗吧,把你洗香一点。”
  “好…好的…”江弃言有心想说他自己也可以洗香香,可是先生好像格外不喜欢被拒绝……
  “府邸太大,又没有什么人住”,蒲听松叹了一口气,“先生嫌空旷,其他院子就让人锁上了。”
  话说到一半,蒲听松看了他一眼,“你来得急,为师也没给你清理房间,你……”
  略一停顿,带着些许不确定和期待,“小弃言如果愿意陪先生睡的话,先生会很高兴的。”
  “我愿意”,江弃言飞快地抢过话头,“先生……先生不要难过,弃言以后天天陪先生睡……”
  先生的父亲和母亲都去世了,先生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大宅子里一定很空虚。
  既然他来了,那他以后就要努力哄先生开心,给先生解闷儿!
  江弃言并没有发现自己因为蒲听松适当的“示弱”,已经不知不觉对这里有了一种归属感,甚至还给自己划了块“职责”。
  全在意料之中。蒲听松观察着小孩的细微变化。
  步步为营,徐徐图之,让江弃言掉进自己设下的温柔陷阱无法自拔。
  等江弃言继位,还愁这乖乖的小皇帝不是个比现在的皇帝听话的好傀儡吗?
  蒲听松恰到好处露出一点喜悦,下弯的眼尾很快就感染了江弃言的情绪。
  先生……笑得好好看啊……
  江弃言情不自禁也勾起唇角。
  原来只需要陪先生睡觉,先生就会开心啊……
  先生一定是孤独太久了,就跟他一样,很想很想有人陪吧。
  “小弃言看着为师在想些什么?”先生的脸忽然在瞳孔中放大,江弃言愣愣地看着俯下身子凑近的蒲听松。
  蒲听松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怎么笑这么可爱啊?”
  “因为……我喜欢看先生笑……”
  江弃言低下头,有些羞涩地红了耳朵。
  “真这么喜欢?”蒲听松凑得更近,随后露出一个比刚才大了点的笑容,“那为师以后多笑笑?”
  先生的睫毛好近好近,长长的,带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弧度,似乎再凑过来一点,就要触碰到他的眼皮了。
  江弃言鬼使神差地踮脚,不敢太放肆,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睫毛尖尖,便把脑袋低了回去。
  先生……会责怪他吗?
  蒲听松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偷袭为师?”
  明明是先生先偷袭他的!
  也许是窗外的阳光太暖融了,也许是蒲听松指尖的余温透过脑门直直往下坠到了心底。
  江弃言只觉眼前好像晃了一下,他先生整个人都变成了光做的一般,空气里的细小烟尘因着光清晰可见,就那么绕着蒲听松转。
  很安详的感觉,就像是无尽平淡岁月里单拎出来的剪影,淡,却不寡。
  可明明他才刚刚惹了大麻烦。
  平静的湖水被乱石搅动,刚刚有一丝安定的心绪又不宁起来。
  江弃言眼底的光慢慢消散,他轻声,“先生…我不坐椅子。”
  不该坐的,他这么想的同时,有一点难过。
  蒲听松的拇指落在他眼尾,揉弄着那一点薄红,语气依旧和煦,“怎么?”
  “我站一会儿…或者…”江弃言很想低头,但先生的手指放在这里,他忽而便舍不得乱动了。
  如果低头的话,先生的手指就会离开这里的……
  “或者什么呢”,蒲听松接了话去,“或者你打算跪一会儿,好让愧疚能少上那么一点?”
  长久的静默,江弃言也许是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吧。
  先生挑挑拣拣把他的心思都挨个戳破,他如今便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
  先生好像会读心一样,每每他想什么,总是瞒不过先生的眼睛。
  他沉默了多久,蒲听松就看了他多久,似乎是在等他说话。
  等了很久,也只能看见他颤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要说什么,可很快又紧紧抿上,不打算再说。
  他不说,蒲听松便替他说了,“觉得很对不起我?”
  是啊,就是很对不起。
  江弃言眼里又蓄了泪,盈在眼眶处,似满将溢。
  先生是唯一一个愿意对他好的人,可是他呢,他只会给先生添难处。
  他原本是很怕很怕先生不要他的。
  可现在,他轻声,“先生,送我走吧。”
  他不想再添乱了,“我去做乞丐,也能活下去的。”
  小孩有点乖过头了,蒲听松往门口看了一眼,叹息,“寒冬腊月去做乞丐,等着为师给你收尸?”
  江弃言深深埋下头。
  不用收尸的,大雪会埋掉我。
  其实他不想做乞丐,他刚刚就想好了,先生送他出府后,他就往河边走。
  反正没人要他了,淹死了又怎么样。
  江弃言这么一低头,蒲听松就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看上去,小宠物似乎想私自寻死呢。
  蒲听松把他抱下来,眉梢难以压下的阴翳隐约可见,“不想坐就不坐吧,去外面把垫子拿进来。”
  恐惧如影随形,江弃言的小身子狠狠一抖。
  他……好像摸到了什么逆鳞,先生刚刚的眼神好可怕。
  脑袋忽然被揉了一下,蒲听松的目光已恢复寻常,“拿进来,小弃言拿为师的差事泡水玩,为师怎么能不报复你一下呢?”
  江弃言挪着出去了,心底酸酸涩涩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等他抱着小垫子回来,就见蒲听松不在书桌后,反而是跪坐在一张小案后面。
  “来这”,蒲听松开玩笑似的,“罚跪。”
  这是罚的哪门子跪……
  江弃言把小垫子挨着蒲听松放下,陪他先生坐在小案前。
  “罚我还是罚先生……”他极小声说了一句。
  “一起罚”,蒲听松提笔沾墨,铺纸书写,“罚先生自己没摆好花瓶还吓着小弃言。”
  “先生跟小弃言道歉,弃言要原谅先生吗?”
  “嗯……”本来就不是先生的问题啊,是他自己冒冒失失……
  哪里有做先生的道歉的呢?
  江弃言用手背抹掉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喉间的抽泣声。
  “也罚你”,蒲听松忽然严肃起来,惹得江弃言连哭声都停了,有些畏惧的看过去。
  他知道的,先生要罚他笨,罚他冒冒失失,他只会闯祸,他……
  “罚你这个小笨蛋……”
  心忽然一沉,江弃言捏着自己的手指,轻轻颤抖。
  “不知道保护自己,差点被瓷片划伤。”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沉下去的心好像被人捧在了掌心。
  蒲听松戳着他的脑袋,还在“数落”。
  “离家出走?嗯?”蒲听松的眼神有些幽怨,“是谁说要陪着先生哪里也不去的?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小心先生……”
  江弃言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蒲听松,蒲听松却忽然神秘一笑。
  “小心先生也哭给你看。”
  江弃言被这句话给逗笑了,没长齐的小牙露出来,显得有点可爱。
  “弃言以后去学唱戏吧,这么会变脸”,蒲听松一边写字,一边用左手摸摸小脑袋,“等为师补完,就可以用晚膳了,辛苦你再多陪一会儿。”
  不辛苦的,他该陪的。
  本来这些事先生不用做的。
  “你要是累了,准你趴为师腿上歇一会儿”,蒲听松坐得端正,大腿与小腿交叠,只留出一个适合躺人的弧度。
  江弃言有点踌躇。很难得的亲近机会,平日里先生只会用手触碰他,唯一多接触点的,就是抱他的时候。
  他不想放过,可是又有些怯懦。
 
 
第5章 他的愧疚
  蒲听松只是静静等着,他很清楚江弃言会做出什么选择。
  好像犹豫了很久,其实也就只是写了几个字的功夫,软软的小身体便靠了过来。
  带着一丝因为胆怯和激动的颤抖。
  如此,令人愉悦。
  蒲听松慢慢写着字,左手就放在江弃言后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好像是一种威慑又好像只是安抚。
  江弃言很想亲近先生,他想了很久了。
  可是他不敢,他的愧疚有更深的缘由,从很久很久,大概一年以前,蒲听松愿意收下他的那一刻,内心的歉意就已填满他跟先生相处的每时每刻。
  先生的父亲,死于他父皇之手。
  先生越是对他好,他便越是感到不安。
  大约是一个盛夏的午后吧,蒲听松帽簪红缨,胸前挂着大红花。
  那一年科举加试,他先生以十二岁的年纪拿下了绥阳立国以来的第一个同年三元。
  既是帝师一脉的人,便直接封了帝师。
  那一天,江弃言原本是不抱任何期待的。
  那时蒲听松守丧期刚过,蒲老爷子刚刚下葬三年啊。
  蒲听松看着他的眼睛很深,他读不懂里面的情绪,只是觉得胆战心惊。
  “怎么不跪呢”,很轻的询问,“是要跪的吧?”
  这么轻的声音,却吓得他一抖,腿软的不行。
  站是站不住了,他诚惶诚恐地跪下,小小的脑袋顶还没有蒲听松小腿一半高。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一只大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很乖。”
  蒲听松的抚摸是如此漫不经心,看他的眼神就像在挑选一只是否乖觉的小宠物。
  “我很喜欢你”,蒲听松似是满意小宠物的听话,终于结束了挑选,不紧不慢的说,“以后,你可以叫我先生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他……有先生了?
  “可以抱你吗?”仍旧是询问的语气,轻柔得不像话。
  “可以……可以的。”
  其实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抱过他呢……
  江弃言感到很是自惭形秽,蒲听松把他抱上腿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抖。
  太珍贵的好意,太来之不易的怀抱,他……竟不敢触碰。
  他窝在蒲听松怀里,一动都不敢动,他想让先生抱久一点,于是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有那么怕吗?”蒲听松又开始问他了,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只知道抖。
  好在蒲听松也不需要他答,只是将手指停在他衣带上,轻声,“可以吗?”
  先生要解他衣带?
  巨大的惊恐笼罩了他,可三息后,他仍是答了与之前一样的答案。
  “可…可以的。”
  于是衣带被一点点抽出来,衣衫散开的瞬间,江弃言没忍住,哭了。
  好难过,也好难堪,先生什么都看见了。
  蒲听松似乎并不惊讶,手指划过那些青紫斑驳的伤痕。
  “我说呢,怎么都走不稳”,蒲听松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有伤么。”
  蒲听松把他放到桌子上,俯身在抽屉里找药膏。
  他就很安静的坐着,闷不吭声掉眼泪。
  蒲听松一抬头,看见他还在哭,便眼神无奈的笑笑,“乖,给为师一点时间,以后不会让你挨欺负了。”
  半年之后,这话竟成了真。
  没人再敢打他,只是都换成了冷落罢了。
  他不知道先生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只知道,他欠先生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怎么又哭了,就那么喜欢哭吗”,头顶忽然传来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蒲听松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为师的腿都被你哭湿了,再哭下去,书房也被你淹了可怎么好?”
  嗯……怎么好呢……
  江弃言小声抽泣,“我……我给先生洗。”
  “让你洗啊”,蒲听松似是思索,然后低笑,“那为师这件下褥怕是要不了了。”
  “唔……”江弃言瞳孔放大了一点点,声音也有些闷,“我……那我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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