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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江弃言不说话,只是往前贴了一点,脑袋靠在先生胸膛,侧身露出小腹。
  反正从小就这样。明明可以问他,偏偏就要摸他肚子,弄得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这么多年了一直都乖乖让摸。
  现在想起来,先生真是又坏又过分,每一个动作都是陷阱。
  陷阱就陷阱吧,知道是陷阱他也想往下跳,他饿了太久,陷阱里的青草让他很馋。
  先生的温柔让他很馋。
  蒲听松低下头,看见江弃言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屈指弹了弹江弃言的脑门,目光瞟到小兔子摊开的肚皮,顿了一瞬。
  似乎就因为他目光中的停顿,江弃言看他的眼神瞬间热切起来,像是在期待什么。
  蒲听松很快移开了目光,并没有如江弃言所愿摸他的肚子,感受到他不满的情绪,便笑着安抚性揉了揉他的头发。
  要什么给什么怎么能行呢?
  蒲听松想,爱抚是给小宠物听话的奖励,可不是予取予求的。
  至于要摸宠物哪里,那也是主人决定的。
  兔子的软肚子是很好摸,但现在蒲听松只想摸他头。
  可能是出于某些顽劣的心思吧,有时候蒲听松还挺欣赏他委委屈屈的小样子的。
  尤其是自己欺负了他,他还要一边掉眼泪,一边软软贴上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蒲听松会觉得,自己的心底似乎也柔软了一些,不再只有冷硬。
  于是不知不觉中,利用里掺杂了不多的真情。
  只是谁也没能认清。
  一个以为没有,一个认为不曾。
  哄了一会,看江弃言哭得差不多了,蒲听松把他放下来,牵着他的手上马车,明黄御布盖着车身,江北惘出行一向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帝。
  江弃言却只觉得这黄色锦布包裹的车厢如此压抑,好像把他圈进了什么套子里。
  皇权,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圈套罢了。
  圈着他,束缚他的言行举止。套着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于是江弃言终于明白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是金色的。
  很漂亮的项圈,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羡慕,贵重的金子打造了它,上面还有先生精心雕刻的图案。
  可它太重了,卡着他的喉结狠狠压迫进去,弄得他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可能是因为哭太久了,站在午门前,江弃言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其实不喜欢权利,他没拿自己当过太子,也不愿意做个皇帝。
  可是不那样,他就没有拥有先生的机会。
  他要权利不是想报复什么,他只是想跟先生站在一起。
  而不是背后做个小宠物,人前做个傀儡皇帝。
  可先生不懂。
  江家亏欠蒲家太多,先生不愿意再轻信。
  没关系,他会好好努力的,总有一天,先生会明白他的心。
  到那个时候,他要问问先生,先生有没有想过自己究竟要什么。
 
 
第56章 奇迹!双甲!此诗开创先河,注定流传……
  深夜,清苑县文院一众纸袋中悄无声息多了一份,就放在最上面。
  各县参考人数都有县丞负责记载,但护送御卷来这的人已经想好了对策,坚决保证万无一失。
  鸡鸣才响过第一声,清苑县文院院长就爬起来洗了把脸,掏出钥匙打开存放学子们试卷的书室大门。
  他打了个哈欠,并没有发现檐上灰瓦有动过的痕迹。
  礼部和县令还没起,在隔壁睡着,院长在桌子后面坐下,拿起第一份纸袋,揭开收卷时贴上的蓝色封条。
  他的左手边有一叠红色封条和一碗米糊,在他们三人依次评卷完毕后,会把试卷装回纸袋用红色封条封好,全部送到圣院。
  院长取出里面的答卷,左上角题名的那一块用一个三角形的封条套着,封条上盖着印泥,印泥的制式是礼部统一的官印,在试卷收上来的第一时间由礼部尘封盖印,礼部之人不参与评卷只是全程监督,如果这个印泥有损毁,那么成绩就会作废。
  因此县令和院长评卷时,是无法看到这份试卷究竟由谁书写,也是绝对无法徇私的。
  毕竟礼部来人年年都不一样,这些参与科举准备事宜的礼部官员每一个人的家室、来往关系都由大理寺和户部共同整理,保证他们去往的监考地人生地不熟,基本一个人也不认识。
  院长没有碰盖着印泥的那一张纸,一般来说县试中名字都属在诗作那一张上,放在最上面,院长把它放在一边,然后开始批改那些考题。
  从县试开始到结束,一共需要经历十七天,一天考试,一天张榜,剩下十五天用来批改,早批改完,就能早张榜。
  各地参考人数不一样,张榜日也就不同。
  院长拿着朱笔,随时准备划出错漏,但是看完第一张纸,竟然无从下笔!
  他欣慰地点点头,摸着花白的胡子翻开下一张。
  这时他才忽然发现每一页下面都贴心标好了页码,字很小,但是很清晰。
  是个心细如发的。院长想着,继续看。
  字很好看,字形柔美但笔锋凌厉,写字人书法造诣颇深,这已经有自成一家的雏形了。
  院长平时也研究些书法,他一边点头,一边忍不住自言自语,“可惜可惜,太过稚嫩,这写字的人年龄似乎不大,笔力有些浅了,但若他肯用功,假以时日定能开创新的字体……”
  “咦?这第二张怎么竟也无错漏?看来这孩子当真是苦读过,肯下苦功夫是好事,等张榜后老夫定要去见见他,这样的后生若不能提携,那真是我绥阳的损失。老夫要让他进文院,亲自教导他考秀才……”
  “这……这……”
  “无错漏!又无错漏!难道我清苑县今年要出一个甲了吗!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近百年来绥阳一共只有三个在县试中获得过甲的考生,一位是当今文相大人,另一位是那位帝王师,难道这第三位竟出在我清苑县吗!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见县令跟我提起呢,一定是因为这少年家境贫寒,所以不曾引人注意吧,这真是我们的失职,也许老夫该建议县令平常多去各村里看看,老夫也不能总待在这文院里了。”
  “知行合一的道理我怎么忘了呢,难怪这么多年我的文位一直不能寸进,原来我竟忘了学文的根本”,院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一页页翻过,翻到最后一页时,他闭上了眼,像是不敢置信。
  再睁眼时,他满眼震惊,喃喃,“一甲……”
  良久后,他踉踉跄跄推倒椅子,跑出去。
  “李山!”院长连鞋都跑掉了一只,疯狂拍打清苑县令所在的客房门,哪里还有个读书人的样子,他失态地大喊,“起来!快起来!”
  县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爬起来,打开门,满脸惊慌,“怎么了?是不是试卷出了问题!”
  “不是…”院长喘着气,心脏狂跳,“甲……甲!我……我们清苑县今年出了个一甲!”
  “什么?!你没看错?!”
  有那样的潜力,日后位列三相都不在话下啊!
  这对他这个县令来说是大功绩,他可以因此高升!
  院长一边喘,一边道,“就……就是怕看错,才叫你起……赶紧去看!”
  李山赶紧跑进书室,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直到看完,那只朱笔都没有被他拿起来!
  “无误……甲!”
  李山和院长对视一眼,院长在第一页右侧用朱色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名字后面只一个字,“甲”。
  李山在它下面也写上名字,“无误,字优,甲。”
  “好!好啊!”李山激动地热泪盈眶,“再过两年,清苑县要出状元了!”
  “也许不用等两年了!陛下有旨,为招贤纳士,今年科举加试!说不好会像帝师当年那样出个同年三元!”
  “同年三元太难了,还是让他进文院好好准备几年,只要他能成状元,清苑县就是状元的故乡,我们两个老东西这辈子也就值了……”
  两人对视片刻,院长怀着激动的心情道,“他的诗老夫还没看,若能得个乙,今年的案首就一定是他了!”
  要知道案首一般都是双乙,文相当年也只是一甲一乙,自绥阳开国以来,只有蒲听松一个人在县试时拿过双甲。
  诗词毕竟是主观的,能拿到甲,就说明它日后可以一定范围传播,甚至传遍天下。
  当年蒲听松那首,已经收录进各地文院教材了,是真正意义上的传天下。
  李山哆嗦着嘴唇,“老伙计,你先看……我……我不敢看。”
  “好,好,老夫看!就老夫看!”院长的手在抖,他仔仔细细通读一遍,脸色忽然苍白。
  “怎么回事?”李山攥紧拳头,“难道诗很差吗?”
  如果诗真的很差,在丙还好,要是丁等,那么落榜都有可能啊!
  “不,诗很好,老夫读过的诗中,在世的只有帝师和大祭司能与之媲美!但……”
  “但什么啊!”李山快要急死了,“别说话说一半!”
  “但……好像偏题了……”
  院长脸色很不好看,“左相大人的考题是春华秋实,但这首诗……”
  李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不信!看答卷此学子心思缜密,怎么可能偏题!”
  李山不信邪地拿过试卷,脸色越看越白。
  怎么就……怎么就偏题了呢!偏题的诗作最高只能评丙,那这案首就与此人失之交臂了!
  李山叹了口气,就提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写完名字,他手停顿了良久,一个“丙”字迟迟难以落下。
  他咬咬牙,落笔,刚写了一横,院长忽然大叫,“且慢!”
  “不是偏题!是我们都没有看懂!李山,你且读第一句!”
  “蒲影横阶蔽日华,江柳空垂傍旧槎!江水夏季涨潮,秋季干涸,冬季冰冻,在什么时候岸边的柳树才能静静垂下枝条呢?是春啊!春天只有微风,只有春天才有这样的安静景象!而蒲草生长在江边而且是竖着生长的,它的影子又如何能够横印在台阶上呢?是秋啊!秋天蒲草干枯之后,人们将它采集,挂在屋檐下晒干用来编草席,因此它的影子才能够横在台阶上,也因为它挂在屋檐下,所以遮挡了太阳的光芒!一个‘横阶’、一个‘蔽日华’再加一个‘空垂’……妙!妙啊!”
  李山补充道,“前后两句春秋对仗,实在是……珠联璧合、巧夺天工……”
  “再看第二联,东君未许承新露,病骨难禁染晚霞。
  “首句开头便是‘东君’,东君就是春神啊,东君不降雨,正好对应后句的‘晚霞’,常言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个病骨一定指的是前联的柳树,柳树迟迟得不到雨露灌溉,才会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才会在晚霞中情难自禁!”
  “妙!”李山连连点头,“如此一来,第三联‘寒蝉抱叶噤秋实,孤雁迷云失故家’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寒蝉我们都知道是秋天的蝉,因为生命力已经走到尽头,所以叫不出声,但他将其用在此处,却是另外一番解释!”
  “寒蝉抱着叶子守在果实旁边,它不肯叫是因为果实并未成熟!果实为什么不成熟?这就想到前面第二联所说的春神,东君不降雨,导致大旱,果实干瘪,寒蝉无法汲取汁液,所以以为它还没成熟,傻傻守在它旁边!”
  “而那只掉队的大雁在空中盘旋,其实并不是找不到栖息地,而是在寻找水源!只是因为人们不理解它的焦急,所以说它是找不到家的方向了!”
  “寻常人写春华秋实,往往是描写春天种下的种子,夏天开花,秋天结出果实。好一点的诗作会将用意拔高,告诉人们一年之计在于春,要珍惜春天的播种时间。”文相徐徐道,“而此人却反其道而行之,他偏要写因为春天没有降雨,所以夏天的花稀疏,秋天的果实更是干瘪没有营养,他用一个不好的结果来警示人们春的重要性,要在种子小的时候就及时浇水,不然就会导致如此后果,其中的教化作用恐怕比寻常写法更加深刻!”
  “毕竟人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后悔,后悔为什么当时偷懒,没有给果树浇水。”
  李山叹息道,“那么最后一句‘欲拟长门犹讳赋,恐惊庭树又栖鸦。’一定是种树人的懊恼吧,庭中果树上面落满了乌鸦,也正可以反衬其枝叶稀疏,这样一副惨状……”
  李山眼底的震惊之色久久不能消退,“如此诗作,无论是对仗还是寓意,无可挑剔。并且它还有创新,打破了历年来所有文人写春华秋实时的习惯,给了诗人们新的思路。”
  “此诗必将传颂后世!不用犹豫了,甲!”
  李山率先写了个“甲”字!能评这样的卷子,他感到荣幸!
  文院院长斟酌了片刻,在空白的地方先写上“甲”,然后仔细书写自己对它的一些见解,为它作注!
  能给注定要流芳千古甚至艳压一世的佳作作注,对他的文名是极大的传播!
  双甲出在他们清苑县,全县上下都会与有荣焉!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张榜日学子们的表情了!
 
 
第57章 想亲政吗?陛下?
  当夜,清苑县文院。
  案上已经堆了不少纸袋,都已经贴上了红色封条。
  文院众人已经睡下,无人发觉,那一堆纸袋中悄然少了一份。
  圣院,院长苏润卿正和文相聊天,文相吹了吹茶沫,抬头看了院长一眼,摇摇头,“兄长,何事挂心?”
  “泽余,你我兄弟二人不知多少年没有去探望老师了,前些年他来京城,为兄却恰好周游各文院,不在京中,也不知道他近来身体如何,为兄想抽个空去遗忘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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