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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长生试图阻拦那人,那人却不管不顾闯进殿中。
  烛火燃起,照亮那人服饰,江弃言瞳孔一缩。
  是寻花阁!
  江弃言挥手制止长生,然后急切询问,“可是出了事?”
  “陛下!您快去救救大人吧!他……”
  江弃言没听他说完就直接冲了出去,他来不及考虑这其中的反常,他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迎着夜色他纵身跃上房顶,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往城外赶去。
  他步子很快,身法迅捷,如一支离弦之箭,一时之间竟是谁也没发现他离开了皇宫。
  养心殿中,那人深深看了长生一眼,悄无声息离开。
  长生紧攥着拳头,认命般叹了口气,回到永寿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
  箱子里面有泥人,有拨浪鼓,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这是他八岁入宫时带进来的,他爹好赌,为了银子把他卖了。
  那是他最后的念想了,他把箱子抱到庭院中,点了一把火。
  今后,再无念想。
  长生摸了摸左臂,里面藏着一杆袖箭。
  里面只有一支箭,箭尖淬剧毒,见血封喉,三个时辰毙命,绝无生还可能。
  有时候长生也会很奇怪,江北惘那样的人,为什么也有人愿意为之卖命。
  更多的时候他在想,如果他向陛下求救,是不是可以摆脱那些给江北惘卖命的人。
  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杀了福顺,他给江弃言下过毒,虽然后来改了主意,但罪行已经犯下,再也无法回头。
  他很想活,但有时候又时常觉得这么活着没意义,好像不是真的活着似的。
  “陛下……”长生轻轻抚摸着袖箭,像是某种告别仪式,“您不是一直都想摆脱帝师的控制吗……”
  “奴才帮您……奴才说过,会帮您的。”
  长生的眼睛渐渐爬满血丝,“他们逼长生刺杀您,可即便杀了您也救不了太上皇,您很好,比太上皇好,长生不想您死…可您不死,长生就要死……”
  “长生死前,再帮陛下最后一次吧……”
  “帮您杀了帝师。”
 
 
第70章 陛下这是在挑衅臣?
  晨光熹微,波光嶙峋,金红色的护城河上,有一点飞鸿踏水而行,他身姿轻盈,足尖轻点水面,竟是不依靠任何外物,就那么直接渡河。
  落岸之时,身上衣衫竟未沾半点湿润。
  蒲听松斜倚着帐帘,看到一只雪白还带点金色的兔子向他奔来。
  有那么一瞬恍惚,好像是过去某日有过的幻想。
  起因是江弃言跟他说:我总会追上你。
  于是幻想出的夕阳下他回头,看见江弃言被暮光拉长的影子。
  现实到底是不一样的,他无需回头,而晨曦正好。
  到底还是让人给追上来了。
  江弃言停了脚步,他眸光微动,疑惑到底哪里有危险。
  蒲听松只当他是许久没见,怯了场,便温和笑笑,“真让陛下给跑出来了,宫里是该换批守卫了。”
  “不换”,江弃言搓了下指腹,慢慢靠近,“无论怎么换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一点一点走过去,紧绷的身体在靠到温暖胸膛的一瞬间放松,于是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柔软起来。
  蒲听松低头看了他一会,然后叹着气,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背,“挺大个人了,还喜欢跟先生撒娇……”
  撒娇吗?不是,只是记得先生喜欢乖软一点的他,而他确实有些太怀念挨着先生的感觉罢了。
  他将语气放软,“不喜欢撒娇,喜欢先生。”
  蒲听松手一顿,眼眸暗沉起来,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就……养成了这么个性子……
  又乖又不乖的……
  蒲听松一根手指戳上他额头,低声,“陛下这是在挑衅臣?”
  也有可能是蓄意调戏呢。江弃言把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脑袋也转向一边,拒绝回答。
  眉眼却偷偷弯成了两道小月牙。
  好开心,先生平安无事回来了,以后也不会有事离开了。
  他可以找很多借口把先生留在宫里,然后每时每刻亲亲昵昵贴在一起。
  他可以抱着先生睡觉,可以偷偷点那种烛,让先生神志不清跟他做点什么。
  是个男人就有欲望,他不相信先生能一直那么克制下去。
  江弃言好像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他还信誓旦旦要凶先生来着。
  他满心只有欢喜和庆幸,他贪念着、珍惜着这个久别重逢的拥抱,舍不得让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小情绪来打扰。
  “陛下又长高了”,蒲听松轻轻揉弄着他的发丝,忽而笑,“怎么还是小小的一只,臣单手就能揽住……”
  似是遗憾叹息,“奶白喝了。”
  江弃言没答,他在先生怀里感受着久违的安宁,那之中感觉实在是太安心,就好像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他就可以放手不顾一切做任何事情,先生会站在他身后,无论他遇到多大的麻烦,先生都会帮他摆平,然后用袖子轻柔擦拭他眼角泪水,轻轻哄,“好了,多大点事。”
  不,应该是这么哄,带着点玩笑,轻易抚平挫伤,“这么点事就哭啊?小哭包,脸皮薄,一戳就破还流汤。”(薄读bao第二声)
  江弃言把头闷在先生胸口,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小心翼翼的,“过得好吗?”
  一顿,补充,“那半年。”
  好像不需要先生答什么,他就自言自语起来,“先生瘦了…先生没有好好吃饭吗?先生回来路上安顿吗?平叛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受伤了可以告诉我吗?想吃什么也告诉我。午膳就在宫里吃好吗?先生是不是累了,吃饭的时候我给先生捏捏肩好吗?先生……”
  “好了”,蒲听松用食指抵住他的唇,“问题太多,不知道怎么答,只告诉你一切安好,不需要你捏肩,平叛的事吃饭时跟你讲。”
  江弃言愣了一下,他很快垂下眸子,“好,我不吵先生,先生再抱我一会……”
  说完他就安静了,静静的,双臂环着先生的腰。
  脑海中却并不平静。
  先生瘦了,先生真的瘦了。
  从心底开始蔓延起酸酸胀胀的刺痛,其实他不算话多,也不想一见面就劈头盖脸问那么多问题,他只是……
  有点心疼。
  很有点心疼,特别心疼。
  “没有嫌陛下吵的意思”,蒲听松有些无奈,很明显小兔子又在胡思乱想,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蒲听松将手放在江弃言腰间,回搂住。
  “只是陛下一连串这么多问题抛下来,臣不免有些晕头转向罢了。”
  是这样吗?
  江弃言仰起头,绽出笑容。
  蒲听松只看了一眼,就被吸住了目光。
  这个笑容,为什么那么……那么…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蒲听松只是觉得自己一瞬间心跳快了好多,那种感觉就像于某个冬日午后,他从树底阴影下踩着积雪走出,手指第一瞬触碰阳光。
  眸子被温暖的白光闪了一下,已经闭眼却还能看见穿透眼皮的光。
  好像那光不是用眼睛看到似的,而是直接拓印在了心底。
  于是蒲听松想起江弃言第一个问他的问题,“先生没有好好吃饭吗?”
  好好吃饭,多么简单不过、寻常不过的问候。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只有江弃言一个人会问候他呢?
  于是他想起过往的千百个日夜,想起还小的曾经。
  他一个人对着一大桌子菜,小手紧紧捏着筷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筷。
  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意思,人为什么非得吃饭不可,又为什么有的人连吃饭都要在别人那里,却从不回家好好坐下来吃一顿?
  他受够了之后,终于给自己挑了个宠物,就为了陪自己吃饭。
  他给宠物夹菜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听小宠物说喜欢他的枣泥糕,想要多吃点的时候,他故作淡定,心里却有欣喜藏着,藏在每一个沟壑里,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他关心小宠物的时候,是带着目的的,在众多目的之中,其实还藏着一个小小的愿望。
  他想要他的关心得到回应。
  他想,我养你教你,你要知道感恩。
  他或许在某一个瞬间曾有过一闪而逝的念头:养你到几岁,要到什么时候,你也会开始关心我?
  每一次收获关心,欣喜就会将沟壑填上一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温暖已经在向他贴近,并且牢牢抱住他不松手了。
  江弃言感到先生在愣神,他想,为什么呢?因为他的笑吗?
  所以,分开这么久,这么久没见,先生有没有想他呢?
  “先生……”他轻轻唤回先生的思绪,“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陛下……”蒲听松便也对他笑了一下,“用过早膳了吗?营地里蒸了馍馍,将就吃些吧。”
  不是想听的话,有点失望。
  江弃言忽然伸手,抚摸蒲听松的下颌线,“先生一直都是吃的这个吗?”
  “难怪瘦了那么多”,他自言自语自顾自说着,“先生跟我回宫,我叫她们做好吃的给先生,我自己做给先生也行……”
  很忽然的,他眼睛一眨,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他想起了还没被先生带回家的时候,那时候他常常要饿肚子,几乎没有什么好东西吃,脑袋都饿得时不时迷迷糊糊的。
  偌大的皇宫,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这个太子连饭都吃不饱。
  只有先生见他的第一面,就捏着他的脸,笑着,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脸上肉这么多,肚子怎么那么瘪?”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沉默。
  像是明白了他的难堪,蒲听松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第二天等他来时,给他递了两个包子,“帮帮忙?为师高估自己了,这会实在是撑得吃不下。”
  他抱着包子,咬的很不舍,啃包子的时候,一并落了泪下去。
  那之后,每一次见面,先生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投喂他。
  也许是因为他的口是心非吧,某次先生问他饿不饿,他说不饿肚子却叫了一声后,先生就再也不只是单纯问他了。
  总要亲自上手,摸一摸,确定是不是真的不饿。
  这样的回忆实在太多,回忆里的细节被一点点挖掘出来时……
  他总会想,先生的恩就像是雨露,润他细无声。
  怎么能够不爱上?
  如何能够不深陷?
  雨露把满身尘土化作泥水,把他洗干净的同时,也让他的脚泥潭深陷,这辈子都拔不出来了。
  蒲听松叹了口气,“怎么说哭就哭,是陛下在乱摸臣脸,该哭的或许是臣?”
  江弃言手指轻蹭先生脸颊,“先生要是多摸摸我,我不会哭,我高兴。”
  天光渐渐彻底亮起来,江弃言看着新升的日头,由衷觉得今天天色真好。
  朦朦胧胧的金色光晕把两人圈在其中,江弃言想,都结束了,以后他和先生可以在细水长流中慢慢悠悠好好过日子。
  先生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一片真心,那时,他想跟先生一起养个崽。
  养什么好呢……养只小兔子再养只小狐狸,就当是他们俩的孩子。
  好遗憾,他不能给先生生宝宝。
  但他可以跟先生一起养兔宝宝、狐宝宝。
  江弃言想到这里,眼睛眯眯笑起来,眉目间满是希望和期冀。
  好期待,也好高兴,先生终于回来了,还跟他抱抱,他再努力一点,先生就快接受他了。
  辰时的阳光映照着河面,反射出鲜艳的金红。
  风停,来往渔船渐多,嘈杂声响起时,江弃言想,幸福或许就是这种感觉。
  一切都在初阳之下,一如既往平凡,却又总觉着多了些什么。
  多了什么呢?
  是国泰民安,是万物生长,是……
  所爱或许有成眷属的可能。
  江弃言不由自主把视线投向远方树林,茂密的丛林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是露珠吗?江弃言留心多看了一眼。
 
 
第71章 江弃言,你不乖。
  在看清那个发光之物的一瞬间,江弃言来不及做其他任何思考,用力猛推了先生一把!
  破风声几乎在倾刻间袭来,然后便是大片大片醒目的红色。
  蒲听松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蒙上了红雾。
  是血,是江弃言的血溅入了他的眼睛。
  江弃言心口正中间插着一支箭。
  心脉破裂,喷溅的血流甚至连箭杆都堵不住,向四周如火山喷发般歇斯底里……
  不是流出的,是喷出的。
  蒲听松一下就慌了神,他忙起身,在江弃言倒地前把人接到怀里,用手去捂喷血的胸口。
  太突然了,一切都太突然了,上一秒他们还好好的说着话,下一秒眼前人就命在旦夕。
  有什么从眼角滑过,跟眼下的血混在了一起,冲淡了血色。
  江弃言费力抬手,轻抚先生眼尾,“别…别哭……”
  果然……他一看见先生哭就会心疼啊。
  蒲听松不知道自己哭了,他只是颤抖着捂住江弃言的心口,感受那里的跳动一点点变得强烈,又一点点微弱下去。
  “陛下别怕…别怕…”蒲听松也不知道在安慰谁,到底是安慰江弃言还是他自己,他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没事的……没事……乖,别说话了……留点力气我们回宫看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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