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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的是前男友他叔(近代现代)——祈幽

时间:2025-03-18 07:32:57  作者:祈幽
  “胖没有什么不好的,富态,只要不影响健康。”
  霍星河按着秦枂的肩膀,让他坐到床上去,“你之前不是说困了嘛,时间不早了,可以睡午觉了。”
  秦枂仰头看着霍星河,“我睡着了你多无聊。”
  “没事的,我看看手机。”
  秦枂用力拽了拽霍星河,他本意只是想让霍星河坐自己旁边,没料到霍星河脚下没站稳,直接压了过来。秦枂惊讶地叫了一声,他躺在了柔软的被子上,霍星河单手按在自己的头侧,他眼神里的惊魂未定一闪而过。
  “一起睡也没事,你不是说了昨晚没睡好。”
  霍星河翻身躺倒在秦枂的身边,引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刚才那一下,吓死我了。”
  秦枂趴到霍星河的胸口处听,“嗯,小心脏活蹦乱跳的。”
  秦枂抬起头,两个人的视线轻轻地碰到了一起,霍星河说:“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
  “好。”
  ···
  霍星河看了眼身边,睡着的秦枂喜欢把自己彻底埋进被子里,拢起的被子蒙住头,就露出小半张脸呼吸,嘴巴轻轻嘟着,他的梦境里有着什么?
  全神贯注地看了一会儿,霍星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无声地笑了笑。如果以前有人和他说,他会把宝贵的时间用在盯着一个人的睡颜看,他肯定嗤之以鼻,并笃定地说永远不可能。可现在,他觉得自己能这么静静地看着秦枂睡觉看很久。
  霍星河用眼睛描摹着秦枂的眉眼,一点点与记忆中的样子对上号。
  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眼型变了,但秦枂的唇形、脸部线条、说话时候的肌肉走向其实一直没变。小时候的他心无顾忌,跳脱机灵,说话语速就比较快,不像是长大后,经过了社会的锤炼,秦枂的行为处事也在变。再怎么变,他的精神内核一直没变,始终是宝匣内美丽的玉,莹润又美好。
  周遭的环境好似发生了变化,霍星河一下子被拽进了记忆中。
  回到父母身边后,霍星河的体重不断增加,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亲人、显得有些陌生的父母……都让他紧张不安,只有填进肚子里的食物能让他不那么彷徨。那时候他最喜欢吃巧克力、炸鸡和冰激凌,秦枂抱着合影的那款冰激凌他两三天就能够吃完四公斤的一大桶。
  十来岁正是生长发育的时候,少年时期的霍星河就和吹了气的气球一样,越来越胖,让人完全忽视掉了他同样增长的身高。
  来到市里面上学的霍星河带着一些老家的口音,东州本地的方言他过了两三年才彻底会听会说,也造成了转学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少年时期的记忆变得模糊,那些霸凌、孤立、嘲笑和沉默接受这些的自己,他已经记不得了。
  记忆中唯一鲜明的是十三岁那年的暑假,他从玉韫园里躲出来坐在小公园的树下,默默发呆的他看到了眼前晃悠的一只手,还有手后面带着笑意的脸。
  霍星河有了朋友。
  朋友鼓励他被欺负了就要揍回去,对他说可以通过努力换个环境,安慰他独处也是一种处事方式……后来,他们约好了去野生动物园看猴子、看大猩猩、看弯成香蕉一样的海豹。
  “明天不见不散。”十五岁的秦枂这么对胖胖的霍星河说,他看向了河面,惊讶地说:“竟然下雨了。”
  霍星河默默把身上的运动开衫脱了递给小秦枂。
  “谢啦,你家就在旁边,嘿嘿,我就披着衣服冲回家了。”小秦枂上手捏了捏霍星河肉鼓鼓的胳臂,那时候的他丝毫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绪,惊讶的表情比发现下雨还要夸张。“你胖得好结实啊,露出来一点也不难看,我早就想说了,大夏天的你就别穿外套掩盖自己了,悟出一身痱子不划算,中暑就更惨了。”
  最后小秦枂安慰地说:“你胖得一点也不难看,不要自卑啊。”
  霍星河讷讷的,没吭声。
  “我还没分化,感受不到你衣服上的信息素味道。”小秦枂把衣服盖在自己脑袋上,笑嘻嘻地说:“我肯定也会会分化成Alpha的,到时候哥罩着你,不让那些傲慢的Alpha用信息素霸凌你。”
  霍星河点头了,他看着小秦枂走进了雨中。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蒙住了霍星河的视线。
  躺在床上的霍星河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赶走了眼睛中的潮意。
  约定好的那天,他在小公园里一直等到天黑,等待的人一直没来,后来也再未出现过。
 
 
第71章 071
  笃笃笃。
  像啄木鸟逮着一棵树就一定要干到满意的敲门声, 敲门的人很执着,秦枂皱皱眉,他拉高了被子把脑袋彻底蒙住, 可在外面敲门的人就是不肯罢休。
  霍星河掀开被子, 从床上爬了起来。身边舒服的热源骤然消失,秦枂的手在床铺上不舍地划拉了几下,瞌睡虫黏他太紧, 在霍星河把被子压压实之后,秦枂再度睡着了。
  衣服摩擦的声音细小轻微,霍星河放慢速度穿好,把外套提在手上打开门, 门口空无一人……这是现实,不是光怪陆离的梦境,所以霍星河低头, 与洪洪四目相对。
  三岁的小姑娘一点也不怕生, 完全无视霍星河清冷的面孔, 她脆甜脆甜的声音问:“叔叔,能够玩你的狗吗?”
  霍星河弯腰把小姑娘提了起来, 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内。柔软的小生物身上带着甜甜的奶香, 黑亮的眼睛大大的、干干净净,红色的薄呢小裙子搭配白色的打底袜,头发分成两股在脑袋上扎成了两个丸子,各别了一朵大大的粉色头花, 粉嘟嘟的小脸吹弹可破的。
  完美地符合霍星河印象里标准小孩的样子。
  “你就是为了和闪电玩, 所以来敲门的?”霍星河反手带上了门,抱着洪洪往楼下走。
  洪洪点头,“是啊, 叔叔,爹地说闪电是你的狗狗,玩狗需要你同意。”
  “不是叔叔。”
  洪洪疑惑,她问:“那是什么?”
  “我和你叔爷爷是要结婚的关系,你也可以喊我叔爷爷。”
  “好吧。”洪洪叹口气,小朋友苦大仇深地说:“我都快记不住了。”
  “没事,慢慢记住就可以了。”
  “也可以。”洪洪认真地点头。
  霍星河莞尔,他以前对小孩子向来是敬而远之,这种柔软的生物动不得、碰不得,稍微不满意就嚎一嗓子,简言之小孩子=麻烦,他不喜欢小孩。心态的变化非常神奇,好像一昼夜间他就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蜕变,开始认真思考起如何与孩子相处、如何教育小孩……洪洪很可爱,以后,他们的孩子也会同样可爱。
  注意到洪洪滴溜溜转的机灵眼神,霍星河心中暗想,不仅看起来乖巧,还是可爱的小恶魔,他可没忘了刚才洪洪执着地敲门声。
  快走到一楼时,霍星河遇到了上楼的贺臻,他点点头。
  贺臻看了看霍星河,又看了看被霍星河单手抱着的小闺女,他仿佛牙齿发酸似地喊了一声,“霍小叔。”
  妈滴,脑袋上的长辈又多了一个。
  他伸出手去接女儿,“洪洪是个小捣蛋鬼,没有闹你们吧。”
  霍星河松手,任由洪洪被亲爹抱走,他说:“她就敲敲门,说想和狗玩。”
  贺臻,“……”
  天啦,这是暗暗告状吗?谁特么说霍星河清高自傲、不染人间烟火的,这太特么人间了。
  霍星河说:“下楼吧,你小叔还在睡。”
  贺臻,“哦哦。”
  懂了,啧啧啧,太护短了。
  贺臻抱着孩子转身的功夫,霍星河已经走到了前面,他看向洪洪,小声说:“小讨厌。”
  洪洪吐吐舌头。
  贺臻看向霍星河的背影,这个男人只是用清冷矜持来伪装自己骨子里的强势冷酷,如果不是因为小叔的关系,贺家老小从他身边走过去打招呼他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很不好打交道的人,如果职场上遇到了,贺臻绝对仰头大笑,冷漠总比口蜜腹剑的笑面虎强。
  到了楼下,贺臻喊了一声,“二叔。”
  扶着腰的贺连海连忙站直了身体,“下楼了啊。”
  霍星河扫了眼贺连海的腰,“二哥,腰没事吧?”
  “没事,这点事情算什么,想当年全军大比武,我可是蝉联第一的。”
  “哎呦哎呦,我的腰。”鹦鹉的声音呱唧呱唧。
  贺连海脸都黑了,早晚把这只傻鸟塞炉子里。他哈哈朗笑了几声,强硬地转移着话题,“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伯父伯母在哪里,我有事找他们。”霍星河问。
  “爸在书房下棋呢,妈妈好像在门外。”贺连海回。
  霍星河点点头,“谢谢。”
  霍星河长腿迈开,直直往门外去。他的身后,洪洪催着爸爸,“狗狗,爸爸,狗。”
  “你爹不是狗,小讨厌。”贺臻用脑袋拱着女儿的脸,小丫头尖叫着躲来躲去,父女两个玩得很开心,与小朋友的笑声一起传到霍星河耳朵里的还有贺臻对贺连海的关切,“二叔,你腰没事吧?”
  “跌打喷雾放哪里了?给我喷喷。”
  “二叔,你刚才说没事的。”
  “强撑的,要脸。”
  霍星河弯了弯嘴角,他觉得贺家人很有趣,难怪秦枂性格那么好。
  走到门外,霍星河一眼就看到了修剪三角梅的秦雪孺,时间渐渐步入冬天,把残花修剪掉能够减少植株的养分消耗,养护得好,明年能够爆更多的花。秦雪孺做得很细致,她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坚韧,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
  对这样的女性,霍星河觉得很亲近,因为他的妈妈也是如此。
  “阿姨。”霍星河走过去换了比伯母更加亲近的称呼。
  都是内心敏感细腻的,秦雪孺一下子听出了霍星河在拉近距离,她笑着指了指旁边的篮子,“手套和剪刀在那里,和我一起修剪?”
  “好。”
  霍星河拿起花剪,他剪花的时候动作又快又利落,旁边几个人看着地上的落花,莫名有点心疼。
  秦雪孺索性站了一边,看着霍星河修剪,她感慨:“长恐花残漫欲狂,千回百匝绕花傍。”
  “这么好看的花剪掉了好可惜,可以再放几天的。”贺臻牵着洪洪走过来了,洪洪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爹地身边,委屈地说爸爸不让玩狗。贺臻无奈地耸肩,抬起腿做了个踢女儿屁股的动作。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霍星河用诗句回应刚才秦雪孺的惜花。
  秦雪孺笑了,真是个务实的孩子,别人惋惜强作愁,他却毫无伤春悲秋色。看霍星河修剪得差不多了,秦雪孺说:“星河扶我去洗手吧,院子里水冷,进去洗手。”
  霍星河放下花剪,走过去扶住了秦雪孺。
  等二人进了屋,离人群远了后,秦雪孺问:“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当真什么都瞒不住长辈,霍星河的心思千回百转,最后决定抛开那些弯弯绕绕的,斟酌了下语句直接说:“阿姨,秦枂十五岁暑假那年遇到的绑架,绑架犯是不是亲近的人?”
  秦雪孺站定,她看向霍星河,目光凌厉刺人,“你什么意思?”
  “秦枂没有关于绑架的记忆,事后你们只是对他说案件破了、绑架犯伏法,我可以理解为你们不想勾起他这方面的记忆让他二次刺激。”面对秦雪孺严厉的目光,霍星河没有躲闪,他甚至脸色都没有变,嘴角带着的淡淡笑容也没有丝毫变化,“我也可以合理猜测,绑架犯的身份比较特殊。”
  秦雪孺眉头皱了起来,她的目光落在霍星河的脸上,见他目光没变心下不由感慨,能够在荒山野岭与偷猎者周旋的人果然不一般,审视的视线内渐渐多了欣赏,不过是听秦枂说了点细枝末节,就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隐没的真相。
  “不错,绑架枂枂的人是他表哥。我父母重男轻女,正在市里面师范读书的我被骗回家,他们把我定给了镇子上富户的傻儿子,那个傻子是Alpha,需要一名女性omega提供信息素安抚和生儿育女,而我就是他们相中的那个。我为了逃婚和贺长明领证,随军去了岛上给三个孩子当后妈。帮我逃出来的,是我的三哥。”
  秦雪孺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幽幽地说:“我在岛上的农场当厂长的时候,三哥找到了我,老家发水灾,死了很多人,他带着妻儿来投奔我的,那个孩子几乎是我看着长大,是除了贺长明三个孩子外,最疼枂枂的兄长,他们年龄相近,玩得也很好。我不为他的罪行找借口,但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对他管束得更严格点、不让他沾上赌瘾,那孩子是不是就像老大他们那样,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可惜,没什么如果。”
  “路是自己选的。”霍星河安慰。
  秦雪孺笑了笑,语气里多了些倦怠,“是啊,路都是自己选的。我记得那个暑假枂枂交了个朋友,他亲昵地喊他胖胖,一回家就胖胖长胖胖短的,几乎每天都会出去和朋友见面。我记得很清楚,八月二十六那天,枂枂出去后很晚都没回来,外面还下雨了,雨很大、风很急、电闪雷鸣,枂枂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不会因为贪玩就忘了回家。”
  陷入回忆的秦雪孺抓紧了霍星河的手臂,霍星河眉头微皱,胳臂被抓得很疼但他动都没动。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门口警卫把一封信交到了我们手上,那封信是用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成的,让我们准备三千万,不然就撕票。”秦雪孺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怒色,她不愿意多说过程,直接跳到了结局,“找到枂枂时,他所在的车子已经沉入了南湖,绑匪一共三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释放人质的打算。霍星河,你问这些应该不单单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吧?”
  “绑匪死了吗?我不想秦枂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潜藏的隐患。”霍星河说。
  “匪首当场被长明击毙,两个从犯一个十年、一个二十年,前者出狱后上吊了,后者得了癌,很早就死了。”秦雪孺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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