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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勃朗带的研究团队，其中基本都是非法组织的成员，就是死在地下的那些。少数几个也是自愿加入团队进行的研究，后续都会进行处理。其实这么多年里，也又不少人发现过端倪，我们在墓地里挖出了很多具尸骨，都是这十来年的，身份五花八门。调查员、特工、记者、学者······哦，比特的儿子，那个小孩儿的父亲也在里面。”
“实验团队还在的时候，他们和外界还是有联系的。伦勃朗从组织里面他自己的势力范围挑了一些人组了一支清理队伍，专门对付那些发现了端倪的人。这些失踪的人就是他们害的。实验团队覆灭了之后，这支队伍没了资金来源，只能四散先去谋生计。”
“只不过等我们按照名单找他们时，发现他们全都已经死了。”
这点不太难猜，毕竟那个地下空间困死了研究团队，对玛丽到没有造成多少限制。
陈秋岚还是唏嘘了一下：“这些人下场都挺惨的，死之前似乎都是被精神入侵搞得发疯，死因也五花八门的。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尝试和实验团队联系，玛丽很轻松的就找上他们了，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全部中招。”
这时顾明玉问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卢升也和玛丽接触过，它是怎么找上的？”
陈秋岚回道：“它自主接触孤儿院相关势力人员的时候也接触了卢家，那个时间还挺早的，大概在他二十来岁左右的样子。玛丽最开始其实是和组织有一些联系的——伦勃朗借助了不少组织的势力，玛丽又和潘多拉渊源很深，还有原型机这一层关系在。只不过伦勃朗和组织闹翻了，带走了不少人。加上最开始燕红玲背后捅刀，当时就已经在走下坡路。玛丽又一直在暗中针对组织，算是一套连招给他们逼上绝路吧。”
顾明玉挑了挑眉：“你们有没有把玛丽的记录全部查一遍？”
陈秋岚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玛丽的数据已经和比特那些混在一起了，我们分了很久，到目前还有很大一部分没能分开来的。”
顾明玉了然，给了他们一个小线索：“玛丽应该在卢升小的时候就已经接触过了，大概在10来岁左右吧。”
陈秋岚一愣，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顾明玉：“猜的。”
陈秋岚：“············”
他没好气的瞟了一眼睁眼说瞎话的顾明玉和一脸若有所思但明显不打算说的陆冉，抹了把脸，觉得还是跳过这茬吧。
他想了想，觉得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剩下和他们有关的就是一些相关对象的处理。
“燕红玲的遗体已经调查结束，之后会联系你认领处理。”
顾明玉问：“伦勃朗和燕蕊那些，会怎么处理？”
“调查结果显示这几位都没有家属，暂时也没办法交给其他人处理，只能先放着。后续可能会和其他一样背景的研究员统一处理。”
顾明玉想了想：“行。”
事件就彻底告一段落了。
然而陈秋岚却还没有走的打算。
他一脸牙疼的表情盯着顾明玉，嘴巴张张合合，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
顾明玉看着他的表情就没好气：“我是鬼吗？能把你吓得说不出话？”
陈秋岚憋了一会儿，还是把想问的吐了出来：“关于之前给你的手机，你干嘛一直关机？”
“没电了之后就放那了，没充。用不着。”说着他指了指旁边：“咱家三个手机两个平板四台笔记本还有一台式机，家居管理系统是年前新出的，公司有龙柏负责一个团队管理，我要这有什么用？”
“嗯······平时聊聊天，当个朋友之类的？”
顾明玉嘲讽一笑：“朋友。”
陆冉看陈秋岚人快裂了，有些无奈的开口缓和了一下：“陈先生，如你所见我们家里平时确实不太用的上，就算用也是公司那边在用，这个都是要打申请的。明玉主职和这些不相关，外聘也只负责一些硬件技术方面。你看这个现在可以收回去吗？”
陈秋岚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把自己组长痛殴一顿，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这个也不是我想塞给你们的。是它自己······”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嗡嗡声。
陈秋岚摸了把外兜里面的手机，向顾明玉和陆冉示意了下，得到首肯后看了一眼信息——
然后立即揣了回去，像是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一样。
顾明玉：？
陆冉：？
陈秋岚没管信息，刚想开口继续说，结果兜里开始嗡声一片，直响的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木着张脸，和对面的顾明玉和陆冉面面相觑。
直到陆冉有些看不下去：“你要不接一下？”
陈秋岚一脸mmp老子不想干了的表情，将手机解锁直接递给了顾明玉。
顾明玉：？
顾明玉懵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见人一脸麻木不仁扯着脸皮硬笑了一下，终于有些无奈的从心底扒拉出了所剩不多的一点同情心，看了眼刷屏的信息。
果不其然，是陈秋岚的组长，也是他的故交老下属发来的。这位老下属之前负责处理孤儿院的后续事宜，随后又飞出国外瞅了眼潘多拉主机，没多久又被叫回来处理玛丽，可谓是来回拉扯疯狂加班，因此本着大家都别好过的心态也疯狂压榨起手底下的牛马们。
刷屏的内容充满了许多的象声词，还有大片大片的表情包。顾明玉眯着眼睛从里面挑关键词看，看完后他脸又瘫了。
这片废话中夹杂着的意思大致是：007，也就是神农的分程序想在顾明玉和陆冉身边待一会儿，因为不涉及主机功能和重要程序，他们向上面打了个报告就批准了。当然007的使用记录还是要实时同步给技术组的，这相当于变相的监管。然而没想到顾明玉拿到手后直接关机，007联系不上他俩，又不能违规通过手机以外的方式和他们交流，因此特别委屈，和技术组负责人“大倒苦水”。负责人心疼不已，催着下属上门询问情况。
由于007的特殊要求，技术组这段时间都链接上了它的网络，以防有什么特殊情况。
而007在知道陈秋岚被打发来见顾明玉和陆冉，就悄摸儿接着陈秋岚的频段听了一下，结果就听到两人说不需要007要将它还回去。孩子立马就崩了，组长立即给陈秋岚刷屏，让他给顾明玉灌点好话，最好能把手机插上电打开。
顾明玉发信息回他：过来当面跟我说说？
王八（组长）：？
王八（组长）：！！！
王八（组长）：······
王八（组长）：说了你之后你能开机吗？
顾明玉回了三字：你说呢？
王八组长不回话了。
被逼良为娼的陈秋岚离开时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顾明玉抱着手倚在门框边，还是提了两嘴：“注意身体。”
他指了指脖子：“别像上次在医院里那样。这工作不好做，别投入太多了。”
陈秋岚点了点头。
陆冉一直静静的看着顾明玉和陈秋岚交谈，最后还是把装载了007程序的手机给还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你刚刚像是终于把定时炸弹交了出去一样。”
顾明玉笑了下：“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在连续碰了一堆不靠谱的AI后开始对这类东西深恶痛绝，尤其是其中几个还制造了天大的麻烦。”
陆冉想了想，矜持的颔首：“还好，其实我也松了一口气。”
顾明玉揽住他的脖子拉低了些：“盯梢的无了，接下来是私人时间。准备好享受美好假期的第一天了吗？”
陆冉用行动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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