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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安(古代架空)——长尘笑

时间:2025-03-18 07:45:49  作者:长尘笑
  两个纨绔公子,端地是将这秋猎玩成了秋游,林子里铺着软垫,放着瓜果热茶,林境清幽,好不惬意。
  两人正聊着某某日阳春楼的哪位小倌身姿卓绝云云,忽的听见林子深处传来两声声虎啸,惊起林中一干鸟群,呼啦啦飞向高空。
  “哎呀!”宛平延吓得手抖了抖,杯里的茶洒了一身,皱眉骂道:“真是晦气,是哪个在猎老虎,扰小爷雅兴!”
  边子濯静静听着远处的动静,手上缓缓拿起茶杯,放在唇间轻嘬了一口,仰头喝茶的一瞬间,他眼眸一转,冲着不远处某个树的茂盛之处,悄悄打了个眼色。
  “呼——”的一声轻响,那棵树的某个枝丫骤然一阵下压,随后松了力气,轻轻一阵回弹,在空中抖了几下,重新归于平静。
  “管那些做什么?”边子濯笑了笑,又给自己倒满了茶,道:“平延,喝茶啊?”
 
 
第45章 隔墙有耳
  老虎之所以被称为山中之王,其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便是老虎四足之下有着厚实的肉垫,且其腿部肌肉发达,动辄间便能爆发出巨大的力气,这便能使得它们在山林之间的奔跑如履平地。
  所以,尽管姜离已经卯足了劲儿施展轻功,但一来,他轻功本就不佳,在这山林之中更是难行,二来他现在怀里还抱着明德帝,遂还未等掠出多远,他便两股战战,足下已经开始感觉到吃力。
  明德帝早就被这老虎吓得愣住了,孩子害怕的不行,双手抱着姜离的肩膀,脑袋埋在姜离胸前,整个人已经颤抖着缩成了一团。
  身后猛虎的嘶吼声愈发骇人,它如捕猎般迅猛狂奔,眼见着便离两人越来越近,姜离大张着嘴喘着粗气,足下丝毫不敢停顿。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方才那支箭是什么人从哪里放的,只见他抬手掏出怀里的哨子,放在嘴边猛地吹出声来——
  这是锦衣卫内一种特殊传信方式,哨声越是急切,便代表着事态愈发紧急。他不停的吹着哨子,尖锐的声音穿过深林,直达云霄。
  他与明德帝只行进了一盏茶的时间,照理说离锦衣卫和禁军待命的地方并不远,倘若他们听到声音即刻前来支援的话,应该马上就能赶到了。
  姜离如此想着,却不想林间的灌木和杂草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一脚深一脚浅地踩下去,姜离忽的脚腕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腕不知怎的已被藤条缠住,难以挣脱。
  姜离脸色苍白,他咬了咬牙,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说时迟那时快,姜离迅速将明德帝放下护在身后,整个人如灵蛇般扭转过身子来,顺势劈手从腰间拔出绣春刀,刀尖对着咆哮着袭来的猛虎。
  姜离牙关紧咬,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猛虎愈来愈近的咽喉,额间青筋毕露。
  “咻——!”
  又是一声破空之声。
  一支长箭从林中另外一侧袭来,几乎是贴着姜离的面颊,以一种极大的冲击力,直直插入了那只老虎的两眉之中。
  那老虎登时嘶吼一声,偌大的身躯竟被这区区一支箭的劲霸力道射的在空中打了个趔趄,鲜血从它的额间喷涌而出,霎时间溅了姜离一脸。
  “噗通——”百余斤重的身躯落了地,好似砸的大地都抖了一抖,姜离瞪大双眼,呆愣地看了看地上抽搐着垂死挣扎的老虎,随即猛地回过身来,他蓦然抬头,只见离自己三步开外,曹汀山正高坐于马上,双手保持着挽弓射箭的姿势,手中刚弹射出箭的弓弦正在发着清晰的嗡鸣。
  “呵——”曹汀山咧了咧嘴,垂眸看了看面前一身狼狈不堪的姜离,眼中鄙夷之色尽显:“姜指挥使,要本将说,你这般孬种的模样,如何能保得住皇上?”
  姜离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双冰冷如墨玉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曹汀山,抿唇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曹汀山转眼又去看明德帝,连马都没下,只拱了拱手道:“皇上,臣救驾来迟。”
  明德帝已完全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死死攥着姜离的衣角,满脸都是恐惧。
  姜离弯下腰,安抚般拍了拍明德帝的肩膀,伸手将孩子重新抱回了怀里,此番动作做完,他却忽然往回走了几步,在那猛虎的尸体旁站定,躬身拔出了那根刺入虎腿的箭簇,然后又拔出了插在虎额上的那个箭簇,随即低下头,将两个箭簇放在手中对比,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曹汀山骑在马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姜离,他嘴角微微扬起,一副笃定了他发现不了什么的表情。
  半晌,姜离将那两个箭簇收好,缓缓放入怀里,伸手再次轻轻拍了拍明德帝的背部。
  “指挥使,可看出什么了?”曹汀山笑道。
  姜离眼神闪过一丝戾气,眸中登时多出几番凶狠与杀意来:“曹将军既如此有把握,微臣怎么看的出来什么。”
  曹汀山冷哼一声,道:“姜指挥使真会说笑,本将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么。”姜离道,声音像粹了冰:“听不懂便罢了。曹将军,告辞。”
  姜离说完,连一个眼神也没递给曹汀山,抱着明德帝,转身便走。
  曹汀山戏谑笑着,直到看着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树林里,这才一拉马绳,翻身下马,瞧了瞧老虎的尸体,叹道:“幸好有个畜牲在这儿睡觉。”
  “是呵,差点便被他们发现了。”突兀的一声应和,曹汀山身侧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壮一瘦两个衣着打扮如侍卫的男子。
  “只可惜了,这只老虎,没能咬的死那小皇帝。”两人之中身材劲瘦的那人俯下身瞅了瞅那老虎的尸体,开口道。
  若是姜离还在,他定能通过声音发现,此时说话的这个人,便是几个月前,在台州将他几近逼至绝路的两个黑衣人之一。
  “咬死?”曹汀山哼了一声,用脚尖随意拨弄着老虎的尸体,四下打量道:“你没见着那姜离护那小皇帝跟护雏儿似的?姜离可是边子濯搁在心上的宝贝,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世子发了疯,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将军,他能做出什么事来?”那人挑眉道:“秋猎的地盘这么大,深山老林死两个人多正常,没人会知道这事儿跟咱们有关系。等他俩死了,让那北都疯狗对着太后撒野,岂不美哉?”
  “拾捌。”曹汀山冷冷喝了一声。
  拾捌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曹汀山,只见后者脸上神色骤然阴沉下来,他浑身一震,知道自己贸然说错了话,脸上血色尽失,像是极度害怕曹汀山这副模样似的,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垂眸道:“将军……属下失言。”
  曹汀山看了看他,眸中寒光毕露,二话不说,对着拾捌胸膛便是一脚,他力气本就极大,这不收力气的一脚直直将拾捌踢倒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忍着口中的血腥气,咬牙道:“将军恕罪。”
  曹汀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掌在拾捌胸膛碾了又碾,寒声道:“用那畜牲吓跑那两人便罢了。边子濯年少时可是北都的天之骄子,如今不过装疯卖傻,你以为他好对付,是想让本将落把柄给他么?”
  拾捌咬着牙,唇齿间溢出些血迹来 但尽管这样,他双手也不敢去触碰曹汀山的马靴,只颤声求着饶:“将军说的是,属下受教了。”
  曹汀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抬起脚厌恶地在地上的草上蹭了蹭。
  拾捌得了放过,连忙忍痛起身,重新跪在曹汀山面前,额角布满冷汗,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曹汀山转头看向另外一人,道:“拾玖,这皇家猎场,探的如何?”
  拾玖低下头,抱拳道:“回将军。我与拾捌已经探明,这里就是当年——”
  突然之间。
  曹汀山猛地举起手打断了拾玖的话,随即以极快的速度伸手从腰上摸出一把短匕,扬手便朝着离着几人不远的某棵树上直直刺了过去。
  拾玖反应极为迅速,几乎在曹汀山丢出匕首的下一刻,他便足点地,整个人骤然飞掠到那棵树前,并于半空之中一手并拢抬起,掌中瞬间聚气,对着那树冠猛地拍了下去!
  “呼啦——”
  整棵树应声剧颤,满树的叶子瞬间被打落了不少,树干更是被这股怪力打的吱哇乱响,拾玖半空中一个拧腰,整个人稳稳落在树杈上,眼睛一转,便见着了曹汀山方才丢出去、几乎全部插入木头之中的匕首。
  他将那匕首慢慢拔了出来,垂眸细看,在匕首的刀刃上,竟残留着一丝不易发觉的血迹。
  拾玖拿着那匕首,翻身下了树,几步走到曹汀山身边,将匕首递给了他:“将军。”
  曹汀山看了看那匕首上的血迹,冷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已经洗的快掉色的明黄手绢,将那血迹轻轻擦去。
  “走。”曹汀山道。
 
 
第46章 和盘托出
  深夜,边子濯摒退了一干侍从,将帐内的烛火吹熄,他从窗户缝向外看了看,确认营帐外无人后,这才几步走到桌前,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道:“手伸出来。”
  元昭犹豫着道:“世子殿下,属下自己来罢。”
  边子濯则摇了摇头,不容拒绝地抬起元昭的手臂,借着烛光,将他自己草草包扎好的地方一层层揭开,然后拔开金疮药的盖子,倒了些药粉在那伤口上,道:“现在不比在瞿都城内,你先将就一下,一会儿等张哲下了值,你去行宫找他,教他给你再处理处理。”
  元昭疼的轻哼了一声,垂眸看见边子濯在给自己细细包扎,脸上一哂,哑声道:“殿下,是属下失职……”
  边子濯道:“没什么失职不失职的,之前在瞿都城内的时候,我与曹汀山交过手,他很不好对付。”
  元昭捂着自己被重新包扎好的胳膊,道:“那两个人看样子是曹汀山的亲信,此次跟着来,好像在探此次秋猎的地点。”
  边子濯收好金疮药,沉吟道:“大虞的秋猎地点每年轮换,此次也是按照惯例定在了陇山,未必曹汀山在陇山内做了什么手脚……”
  元昭站起身,道:“殿下,不若属下再从江南调些暗卫回来,跟着曹汀山?”
  “不可。”边子濯道:“你此番已经打草惊蛇,他们日后行事只会更加谨慎。加之曹汀山和那两个家伙武功不低,贸然跟踪,唯恐生变。”
  元昭抿了抿唇,沉声道:“可殿下,他们如此鬼鬼祟祟,就这般不管么?”
  “以不变应万变。”边子濯道:“现下正直关键时候,不能因为曹汀山一人乱了计划。”
  元昭顿了顿,低下头道:“是,殿下。”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的帘子忽的被人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身而入,正是姜离。
  “唤我过来什么事?”姜离随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抱怨道:“你这营帐外可留着姜回雁不少尾巴呵。”
  姜离话毕,抬头便见着元昭正坐在桌前袒露着上半身,他胳膊处包扎着,还泛着隐隐的血迹。姜离动作微微顿了顿,皱眉道:“元昭这是怎么了?”
  边子濯道:“白日里我让他跟着你,被曹汀山伤的。”
  “是那时——”姜离脸上神色凝重了些,咬牙道:“曹汀山想要谋害明德帝。”
  “不是要谋害明德帝。”边子濯解释道:“你们应该差点撞破了他的什么事情,被他赶走了。”
  姜离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两个箭簇,道:“这便是曹汀山射向那老虎的箭,你看这箭簇上的花纹。”
  边子濯拿起那箭簇看了看,又拿给元昭。
  元昭细细端详了一番,摇头道:“这花纹,从没有见过。”
  “我也没印象,但我能肯定,曹家的图腾可不是这个。”边子濯沉声道:“元昭,教人去查查。”
  “是。”
  边子濯说罢,转眸看了姜离一眼,又冲元昭道:“两浙一带现在是什么情况?”
  元昭听罢,霎时间便会了意。
  之前任何有关计划的事情,边子濯都有意地不让姜离知晓,现在边子濯既然当着他的面儿问,便是想要借他之口,将自己的计划与姜离和盘托出。
  一想到世子殿下和二少爷已有了和好的趋势,元昭的伤痛都少了几分,连忙答道:“回殿下,王进海死后,倭寇果然开始入侵。冯柒那厮现已被逼逃离台州,龟缩在杭州城的总督府里,但他至今未向瞿都上报倭寇一事。”
  “上任三个月便因治理不力导致倭寇入侵,他只要一上报,管老必然会联合文官一脉,上疏要求换人。”边子濯哼了一声,扯开凳子拉了姜离坐下,道:“若是换了人,好不容易到手的盐政便没了,他还怎么贪?”
  姜离听着两人的谈话,莫名其妙地看了边子濯一眼,哪知边子濯却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给他倒了杯热茶,示意他坐着慢慢听。
  “老贾呢?”边子濯又问。
  “贾师父带着定北军乔装的民兵,在台州沿海一带的剿倭寇很顺利。两浙一带应是没有问题。”元昭说罢,往日里面无表情的脸上却隐隐透出些试探,邀功般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姜离。
  姜离循着元昭的视线看了过去,两人视线相碰,元昭愣了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寒铁面具,僵硬地挪开了视线。
  姜离被元昭这不加掩饰的躲避搞得无语,只听他叹了一口气道:“前几日听户部的人说,江南现下也危如累卵,春耕一事姜回雁处理不当,现在临着秋收,怕是要闹饥荒。”
  边子濯站在姜离身后,伸手捏了捏姜离的脸,道:“没错,元昭的暗卫大部分都在江南一带待命。”
  姜离伸手拍掉边子濯乱动的手,勾唇一笑,道:“所以江南和两浙一乱,到时候若是在加上瞿都秦攸的这一支定北军……世子殿下,那便是您出手的时候?”
  “没错。”边子濯道。
  边子濯绕了这半天,便是想要将目前的情况与自己说明,姜离心下微动,想要说什么,却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只蓦地侧过头去,装作不在意地不去理会边子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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