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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玄幻灵异)——夏野堂

时间:2025-03-18 07:48:54  作者:夏野堂
  在那场漫长而孤独的对峙中,竟然是守夜人,竟然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修士,赢了魔尊。
  燕拂衣仍然活着的消息,给所有人都注入了一种巨大的信念之力,至少他们会真的有些愿意相信:魔尊,是可以被战胜的。
  看似不可违抗的绝对力量,是有可能被坚定的信仰、永不放弃的精神所战胜的。
  关凌渡上山时,就听见那些等待在山门之外的人,互相说着这些勉励的话。
  她多少感到不可思议。
  关凌渡是在整个人间最为动荡的五十年中成长起来的,她仍非常清晰地保留着最小时候的记忆,记得那个时候,占据主流声音的,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她亲眼看见燕拂衣在墨襄城如何舍生忘死,也亲眼看见,那些一日前还恨不得给救命恩人下跪的人,第二日是如何丢过去最尖锐的石头。
  她亲眼看见道貌岸然的所谓“大宗门”,对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功劳受之泰然,放着迫在眉睫的危险不管,用权势力量解决自己的私人恩怨。
  当然,在那之后,她也亲眼看见,那些受到惩罚的人痛哭流涕、跪地恳求,都再求不回一个心软的回眸。
  小花经历过这些,除了师尊,她决定谁都不相信。
  关凌渡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对着不弃山门口的云镜,打理了一下自己已经很无懈可击的仪容,踏了进去。
  她对守门的弟子递上令牌。
  “我是燕拂衣的弟子,”她很自豪地对那位师姐说,“来看望我的师尊。”
  ……
  祝子绪很认真地对终于来见他们的渊灵说:“这些年,很感谢不弃山帮忙。”
  当年昆仑的事情闹得很大,掌门声名狼藉之后失踪,另一位尊者整日浑浑噩噩,俨然已不把自己当做门派的人,曾经辉煌光彩的超大宗门,地位一落千丈。
  他们几个年轻人在师长的默许下,发动了一场政变,赶走所有曾与前掌门牵扯不清的嫡系,已经做好了背负着宗门艰难前行的准备。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昆仑毕竟还有众多长老,虽然再无尊者,但普通的小门派,还是不敢落井下石的。
  可还有不少大宗门也曾经交恶,或总会在资源争夺中避无可避——那么大一个门派,那么多的弟子,没有了上位者的庇护,他们想在乱世中好好修炼,变得尤为艰难。
  再艰难,他们也要把大师兄曾经那么辛苦撑着的门派,好好地保留下去。
  总无非就是大家都再辛苦些,或进境再稍慢些罢了。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昆仑弟子行走在外,被所有人联合起来排挤、耻笑是常事,那些人用李安世的恶行、商卿月的软弱、还有燕拂衣曾受过的错待攻击他们,在秘境中抢夺资源,对一些重要的消息也都隐瞒。
  前两件事他们无法反驳,可最后一件,会真的刺进他们心里,缓慢地渗出血。
  门派上下被清理一新,所有不配留在昆仑的人都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去,可所有人也都意识到:这一天,来得太晚了。
  过去,总是大师兄护着他们,大师兄为所有人规划好一切,可他们竟都那么迟钝,没有早些意识到大师兄的处境已差到那种地步,又都那么弱小,在扪心台刺亮所有人的眼睛那天,都救不了他。
  祝子绪让所有人忍着,受他们该受的,但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不然大师兄会不高兴。
  他们会慢慢蛰伏,慢慢努力,总有一天,会让自己能配得上这个曾经辉煌的门派,可以自豪地告诉所有人,他们是燕拂衣带出来的师弟师妹。
  祝子绪和柳易歌他们是这样想的,可情况很快逆转,预期中的很多困难,都没再出现。
  据说不弃山召集许多掌门开了会,据说很多大门派的弟子都被叫回去教训了一番,从那以后,就很少有人再刻意为难。
  ……
  渊灵坦然受了那声谢,微微一笑。
  他看着昆仑来的这些年轻人,还有刚刚进门,正小心地藏起一脸桀骜的关凌渡,多少有些感慨。
  那个人,果然不愧是那个人。
  作为燕拂衣,他在人间其实不过才活了二十余年,对于修仙之人漫长的生命来说,年轻到仿佛还没有开始。
  但他就已经成为了这么多人心中的信念,在最被打压、被肆意抹黑的情况下,也会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为他赴汤蹈火。
  这或许,也是一种天赋吧。
  “你们现在可以去见他了,”渊灵说,“他身体刚好,可以见见客,你们别太激动,让他劳神。”
  年轻人们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渊灵想了想:“倒也不用太忐忑。我想,他会很愿意见到你们。”
  燕拂衣确实很愿意,也很惊喜。
  尽管关凌渡一进门看见他,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尽管师弟师妹们也都憋眼泪憋得很丑,声音都像是被硬挤出来的,盯着脚尖,蚊子似的告诉他,昆仑没有被人抢走。
  燕拂衣哭笑不得,摸摸这个,拍拍那个,想一想,对每个人说“做得很好”。
  他柔声告诉他们:“真是辛苦了。”
  小花拽着他的袍角不撒手,就像多年之前,在一张都能拍死她的妖族们威逼下,她都始终没有松过手。
  平时都很飒爽的女侠一把鼻涕一把泪,是个很需要师尊抱抱的小女孩。
  燕拂衣知道母亲一定正在后面看着他们,说不定正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祝子绪和柳易歌好不容易缓过来以后,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把昆仑哪天下了雪、哪里多了一块石头,都说给大师兄听。
  他们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隔着时空,对当年殚精竭虑的大师兄,说一句“谢谢”,或者“对不起”。
  柳易歌其实很清楚,大师兄一点都不喜欢管理那些门派琐事。
  他是一个太过纯粹的剑修,每天恨不得把全部时间都花在练剑上——浮誉师兄还活着的时候,燕拂衣也确实是那样做的。
  可意外来得太突然。
  责任突然压到肩上以后,其实燕拂衣也有过不适应,毕竟昆仑还有那么多强过他的长老,会觉得自己作为管事人,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有许多事情不得不管,最现实的就是,没有人组织着去秘境抢夺资源,便会有许多底层弟子修炼难以为继。
  燕拂衣说,大多数人都是从底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不能把这个升级的通道放弃掉。
  这些人也不想放弃,那些人也不愿为难,最后的结果,便是肩上的担子越来越多,练剑的时间越来越少。
  燕拂衣后来其实很少会去剑峰休息了。修仙之人,本就不太需要普通人的睡眠,他通常都在外奔波,但凡在门内时,也多留在各掌事的堂口,处理仿佛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
  柳易歌还记得那一次——燕拂衣带着他们这些核心弟子,去闯一个新开发的小秘境。
  秘境很小,资源也不太多,好在发现这里的门派也还不多,需要应对的,便只剩下秘境中自带的危机。
  谁也不知道,那平平无奇的地方,竟藏着一只凶恶的魇兽。
  他们在一个冰洞里,被困了五天五夜。
  不可以休息——只要一闭上眼睛,便很容易被魇兽趁虚而入,在梦境中无知无觉地死去。
  燕拂衣始终守在狭窄的洞口,背朝被保护的师弟师妹,生生扛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步未退。
  柳易歌在剩余的人中战斗力最强,能帮他稍微掠阵的时候也最多。
  他是亲眼看着,大师兄衣衫一点一点被血染红,可燕拂衣连声音都未颤抖,他一边战斗,一边在间隙一字一句,将所能想到的所有事情,嘱托给他。
  大师兄平时话不多的,只有在他认为自己真的可能撑不过去的时候,便会有许多需要安排的事,许多人放心不下,一定要交托给能够信任的人。
  就像……最后那段时间。
  柳易歌是后来才发现,大师兄一直在做整理。
  比如说,把一些自己研制的方子都细细写好,留在丹草堂,比如说,分门别类整理了藏书阁,让不同等级的弟子都能以最正确的路径学习……那些细细碎碎的事情,他想起来一点,就做一点,务必要保证自己有一天不在了,昆仑那些好不容易能协调运转的部门,都不会乱。
  这些,都是大师兄被逼走之后,他们才一点一点发现的。
  那时候萧风突然上位掌权,他们这些人没人服气,可为了门派发展,许多事情又不得不做。
  可燕拂衣先前做的安排在那时候显出威力来,他们这才发现,遵循大师兄定下过的制度、方式,他们完全可以在脱离一个令人厌恶的上位者的管控下,自行流畅地运转。
  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把萧风架空,根本不用听他的话。
  也正因为如此,柳易歌与祝子绪他们才会在更之后的时间里,轻而易举地发动政变,重建一个真正配得上赞誉的昆仑。
  ——那次在那个小秘境里,终于打退魇兽时,所有人都精疲力尽,柳易歌一个不察,被萧风陷害,推下山崖。
  那是他第一次,也几乎是唯一一次,见大师兄发那么大的火。
  他躺在崖底的污泥里,浑身骨头尽断,动弹不得,血不断带着热量流出身体,眼前全是花花绿绿的幻觉碎片。
  柳易歌很明白,自己就要死了。
  最多也撑不过那个晚上。
  他受了太重的伤,崖底还有瘴气,每一秒钟,他都能感觉到生命在不断流逝。
  他仰面朝天,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竟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想,真可惜。
  真可惜,还没有对子绪师妹说过那句话。她那样暴躁的性子,若是知道他死了,也不知会不会哭。
  柳易歌一点一点丧失知觉,脑海中师妹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又想到大师兄。
  不知道大师兄能不能查出来萧风的恶行,能不能为他报仇。
  ……不然还是不要了,那萧风的功力好像很邪性,又那么擅长阴谋诡计,大师兄光风霁月,怕会被他暗算的。
  他死就死了,大师兄不可以出事。
  柳易歌就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眼前越来越暗,连月亮都只剩下一个白亮的模糊光影。
  然后他看见,有人踏破月色而来。
  大师兄苍白着脸,一指点在他胸口,澎湃的灵力便经由指尖灌注进他的身体,已经枯竭的经脉被逐渐灌满,他的生命,又被强行拉了回来。
  “大师兄……”柳易歌一能说话,便要挣扎着出声,“你自己也,消耗很多……”
  “无妨。”燕拂衣专注地为他疗伤,也没忘记笑一笑,眉眼轻轻弯了起来。
  “最受不了女孩子会哭了,”他轻声说,“快点好起来……以后,我还要当你们的证婚人。”
  
 
第104章
  很久很久以来, 瑶台都从没那么热闹过。
  年轻人们叽叽喳喳的,从早说到晚,说到燕然后来都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很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用之不尽的话题。
  燕拂衣竟然就一直坐在那里, 静静听着。
  他新的身体如今没有任何暗伤, 是几乎从未感觉过的健康,可毕竟是差点碎了神魂的——在记忆恢复之前,他甚至都不能顺畅地在房间里走一圈。
  尽管记忆被唤醒之后,对身体的掌控也进展神速, 但还是很容易觉得疲累。
  燕拂衣先是靠在被堆叠起来的软枕上, 待李浮誉与渊灵他们安排好门派事务回来, 就靠在师兄的怀里。
  ——他一开始还觉得很不习惯,很不好意思,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 而且师兄的脸变了,师弟师妹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年轻人们几乎将眼睛瞪出来了,也没有主动问一句话。
  嗯……以大师兄的魅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俘获一位上千岁的金仙, 也、也不是很荒谬的事情嘛!
  单从颜值上看, 这两个人就很般配!
  一直到月亮都升起来了,李浮誉将一枚金丹融在水里,端到燕拂衣嘴边, 提醒他“今天还没有喝药”。
  他也很不想打断这很不容易的相聚,但燕拂衣的身体, 当然是更重要的事。
  燕拂衣接过茶盅,一口一口地把苦涩的液体都喝进去。
  年轻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便停了。
  他们看着燕拂衣那么熟练地喝药,仿佛才想起来他还是个病人, 今日进来之前,渊灵真人也提醒过,不要让他过于劳累。
  祝子绪腾地站起来,一左一右拎起还在依依不舍的两个人,飞快地说了一句:“那我们就不打扰大师兄休息了!”
  小花手里还牵着燕拂衣的衣袖,猛一下被这样抽走,也没敢说一句话。
  按辈分算,这位漂亮师姐是她的师叔呢。
  况且,师尊好像确实需要休息。
  三个人影一闪,非常干净利落地消失了踪影。
  李浮誉忍不住轻笑。
  “他们是真的很喜欢你。”
  燕拂衣的眼睛便弯弯地眯起来,竟然透出一点孩子气的得意。
  “我也很喜欢他们,”他说,“和年轻人在一起,会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可以的话,我以后要收很多很多徒弟。”
  李浮誉说:“什么年轻人,你自己也没比他们大几岁。”
  这是真的,修仙人的几岁根本不算年龄差,况且,柳易歌甚至还比小月亮大些呢。
  燕拂衣似乎也才反应过来,有些失神。
  “总觉得,好像已经活了很长很长时间……就是与他们不一样。”
  李浮誉心里轻叹一声,摸摸他软滑的头发。
  他转移了话题:“那好啊,以后你就在这里收很多很多徒弟,我与你一同教他们——哇,这是些什么样的绝世幸运儿啊!”
  燕拂衣被他逗笑了:“你自己不是还有徒弟吗?”
  李浮誉耸耸肩:“算了吧,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按照心理年龄算我都没有一百岁,那些动辄上千岁的老妖怪们,每次叫我师尊,我心里都怪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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