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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玄幻灵异)——夏野堂

时间:2025-03-18 07:48:54  作者:夏野堂
  “是啊,是啊,”他笑得停不下来,声音不住地颤抖,“没人记得我,没人稀罕我赎罪!”
  燕拂衣皱眉。
  他的剑尖垂下来。
  能感觉到,眼前这人没有什么攻击意图,也没有入魔——即使打起来,以他的实力,也不足以对自己造成伤害。
  灰袍人笑了很久,最终弯下腰,将那玉瓶放在地上,旁边还放了一条碧绿的手串。
  “看,”他又不笑了,像是用恳求的语气说,“我没骗你,你不认得我,总该记得这些是你的东西。”
  燕拂衣的目光被那手串吸引住了。
  灰袍人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他认得的东西。
  他在得到吾往和千机剑谱的时候,还从那试炼秘境之中,带出一方碧玉台。
  碧玉台的玉料很好,放在身边,有凝神静气、辅助修炼的功效。
  燕拂衣便将至磨成了十九枚玉珠,做成了两串手串。
  他自己的那一条,在上一次仙魔大战时遗失了,这一条——应当曾经是属于师兄的。
  “怎么会在你手里?”燕拂衣的声音终于有些急,“你认得我师兄……你认得李浮誉吗?”
  “算是认得吧。”
  对方低声说:“不重要了。我手里,就只有这些东西了,都还给你……从前的事情,很对不起。”
  燕拂衣脑海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很轻微地触碰了一下,他隐约觉得有什么记忆曾经存在过,可与幸讷离布下的封印不同,那记忆隐隐约约,似有又似无。
  只是一闪而过,便再也不见踪影。
  他抬起头,发现玉瓶和翠珠被放在原地,而灰袍人已经不见了。
  像被什么冥冥中的东西吸引,燕拂衣走过去,拾起了那两件东西。
  就像是倦鸟归巢,在他拿起那个小玉瓶的瞬间,原本触手温润的玉料便化作一道似水似雾的流体,自动钻进他皮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燕拂衣一愣,他没有运功抵抗——气流入体的刹那,他就知道那灰袍人没有说谎。
  确实是他的东西。
  太过熟悉的一部分带着终于回归的欢欣,雀跃地涌遍燕拂衣全身。
  那是曾属于他的、最初的灵根和剑骨,曾不止为何失去,如今终于回来,在新身体中瞬间便扎了根。
  旧灵根与这具身体的新灵根达成了完美共存,就像在新的灵根上镶了一层银边,每块骨骼都发出玉质的光芒。
  燕拂衣惊讶地感受着身体中的变化,同时被拿在另一只手里的玉珠,也突然间热得发烫。
  他眼睁睁地看见,那串五蕴翡,在他手中“化”了。
  翡翠化作一道绿色的流光,往身后断裂的树桩流去。
  燕拂衣仿佛听到剑鸣。
  他受到一种灵魂上的吸引,不由自主地也往树桩走去,伸出了手。
  数道碧色光芒似乎受到召唤,从四面八方急射而来,与燕拂衣的手一同落下,全部融入那株断木。
  “铮——”的一声。
  声音仿佛是在灵台中响起,而周围风中摇摆的草木,都在瞬间停了一停。
  燕拂衣惊讶地看见,在自己的指尖又碰到那一苗新生的小芽时,九观树唯一残留的痕迹,也凭空消散。
  像一枚细针刺进他的指腹,浓郁的鲜红同时落下,滴在那处已空无一物的土地上。
  到底……?
  燕拂衣没能多响,他听见与师兄约定好的钟鸣。
  东皇钟已响,大战将开。
  
 
第105章
  战争真的来了。
  这一次, 没有什么循序渐进的预热,也没有太多的喊话和“谈判”,延宕川就好像一道长长的迷宫, 吸引来两批立场不同的蚂蚁, 不由分说, 便在其中厮杀起来。
  迷宫最中心,是玄机仙展开的巨幅“断雪惊涛图”。
  这是当年应玄机最重要的法宝,能将同等级的强者收入图中——只要在他的图卷里,他便可以操纵虚拟出的生灵万物进行攻击。
  至少, 在找到生门之前, 被困在图中的人, 都没法对图外的人造成伤害。
  要对付魔尊,他们现在只能借助这种外力。
  渊灵远望着天穹, 作为应玄机“推衍”一道的衣钵传人, 他在战斗中的用处同样不大,被放在这里,为师尊护法掠阵。
  远处的天空已经全部被黑红之气覆盖,云层中隐隐可见电闪雷鸣。
  数不清的魔兵像是一群群黑漆漆的蝗虫, 不断从云中落下, 与下面严阵以待的修士们杀成一团。
  魔域的各大护法也纷纷亲自下场,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破房山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商卿月, 欲要报当年的夺眼之仇;百里神也很快对上谢陵阳,两人的身法快得都几乎看不清, 前一刻还在千尺高空,后一刻便砸在人群里,溅起数丈高的黄沙。
  渊灵眼前一花, 再聚焦时,便看见了面色阴郁的魔尊,身周缭绕着尖叫翻腾的魔气,沉默地站在断雪惊涛图外。
  李浮誉这一招是明晃晃的阳谋,摆出请君入瓮的架势,逼魔尊入图,与他一决高下。
  相阳秋从来自傲,作为当世唯二的仙神之境,他不可能避过同境界的“应玄机”邀战,转而去屠戮外面那些在他眼中一般无二的蝼蚁。
  相阳秋一言不发,赤金的双轮在他身后升起,像两轮充满血腥气的烈日,与他一并化作流光,直直朝图中冲去。
  ……
  那是一片根本望不到边际的雪原。
  连绵起伏的雪山往极远的地方延伸,几乎与高高的天穹连成一线,天空中倒挂着十二柄巨大的青铜剑,每一柄上都有汹涌澎湃的法力,巨剑交相辉映,用天地组成一个巨大的杀阵。
  魔尊面容微微一动:“有点意思。”
  没有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李浮誉上来就是杀招,巨剑嗡鸣,千万道金光闪闪的丝线凭空出现,就要往魔尊四肢缠绕上去。
  “呵。”
  魔尊嘲讽地轻笑,站在原地未动,赤金双轮上生长出细小的锯齿,在极速旋转之中,轻易就将那些丝线绞得粉碎。
  “应玄机,”他举起一只手,其中一只金轮化作锋利而巨大的弯刀,整个倒的虚影简直有一座雪山那么大,刀锋直指前方,是命令的口吻:“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交出燕然的魂魄。”
  李浮誉微微一愣,突然间反应过来。
  “是幸讷离!”他咬牙切齿,“这家伙好会挑拨离间,我说他怎么急着回魔界,相阳秋又怎么会突然迫不及待地决战!”
  他身旁是执剑而立的燕拂衣,闻言却未有丝毫动摇。
  “没有区别,”燕拂衣说,“这一战,迟早要来。”
  他隐隐感觉到吾往的兴奋。
  虽然剑仙之力还没有一点恢复的迹象,但在这断雪惊涛图中,李浮誉可以把他自己的力量“借”在燕拂衣身上。
  这是近几日他们共同查阅古书,能找到的最好的方法。
  不弃山大名鼎鼎的《天枢·濯骨篇》便正是脱胎于这一上古秘术——只要他俩对彼此绝对的信任不动摇,这样的共享,便不会断。
  话音未落,燕拂衣已然起手,并指为剑,隐藏在那些金丝下的剑气化作银色的锁链,与他高高跃上空中的身影一起,缠绕在相阳秋的左臂上。
  魔尊驱使金轮,正待再一次将之绞断,李浮誉已落下一笔,再面前浮空的缩小版断雪惊涛图上划下重重一笔。
  “山崩!”
  那些仿佛亘古便已经矗立在画中的雪山顷刻间崩塌,无数巨石一般的雪块从半空落下。
  若是普通一些的修士在这里,恐怕只是这场雪崩,就已经足够把他们埋了。
  燕拂衣便刚好一脚榻上崩落的山石,他在重重雪砂中直直向上飞跃,剑气浮光,如同刺破天穹的一把利剑。
  没有花俏的剑招,那一剑挟着一往无前之势,从相阳秋被缠住的左臂破绽处,朝他的心口刺去。
  两人配合的时机掌握妙到毫颤,魔尊的弯刀尚未抬起,金轮亦不及回防,只得将身强行一转,避过锋芒,却位避过那更为锋锐的剑气,只听“嗤”一声轻响,燕拂衣的第一剑,竟已在相阳秋侧颊留下一抹血痕。
  过了一会儿,蓝色的血才从那小小的伤口渗出,流淌到嘴角,被相阳秋沾在指尖上,用舌尖一舔。
  “我的孩子,”他用一种极奇异的目光注视着燕拂衣,“果然如此出众。”
  若是之前与相阳秋有过两次接触的李浮誉在这里,想必察觉得出,面前这个“魔尊”,有些诡异。
  他看着燕拂衣的眼神,不再是刚刚得知真相时那种痛不欲生,更没有什么痛悔愧疚,那深红的瞳仁泛着冷光,仿佛在看什么奇货可居。
  可惜李浮誉正在地面上静心御图,与魔尊面对面的,只有燕拂衣。
  在燕拂衣的记忆里,折磨了他五十年的相阳秋,确实该是这样没错。
  燕拂衣一言不发,再次反身执剑,悍然朝强大的敌人冲去。
  魔尊唇角卷曲,左臂上的剑气应声而断,他一手握长刀,一手执金轮,恢弘的魔气泄露时几乎已可见空间崩碎时的残影,显然距离破碎虚空,只差最后一步之遥。
  轰然巨响不断从空中传来,天地间的灵气魔气都仿佛被搅动成巨大的漩涡,整个断雪惊涛图的空间都在震荡,李浮誉死死咬着牙,竭力维持稳定。
  不够……对付魔尊这样等级的对手,把一个人的力量分薄给两个人用,根本不够。
  魔尊的身法极为诡异,他几乎是瞬间消失,又在瞬间出现在极远的另一处,甚至由此幻化出千重幻影,那些幻影一并举刀,向被围在正中间的燕拂衣轰然斩落。
  燕拂衣的剑亦舞得极快,千机剑意毫不隐藏地倾泻而出,在他周围笼罩成一团密不透风的银光。
  可即使如此,身后那一股巨力传来时,还是未及转身。
  燕拂衣闷哼一声,被那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接连撞碎了三座雪山,才重重摔落在地上。
  雪雾弥漫满了全部视野,他咳了一口血,仍紧绷着身体,极快地挡住又从刁钻的角度旋转而来的金轮。
  根本没有一时半刻喘息之机。
  整个空间被惊人的打斗搅得天翻地覆,浑厚的魔气与灵气相抗相击之下,空间壁障几乎都在隐隐颤抖,似乎随时都会崩碎,露出后面幽暗的虚空。
  “何必如此,”相阳秋的声音似乎无处不在,“助本尊破碎虚空,本尊愿带你——我的孩子,一同飞升。”
  妄想。
  燕拂衣并不出声,根本不做理会,他的剑舞得愈发快,剑意中竟隐约开始染上象征金仙之力的淡金。
  虽然从未这样战斗过,但他对这股力量的掌控,快得惊人。
  “本尊还能让你娘也复活。”
  相阳秋语气阴柔而蛊惑:“我们一家三口,在九天之外,永永远远一起生活下去,不好吗?”
  他还不知道母亲已经复活的事。
  也对,幸讷离逃走时,也根本不知道,复活最重要的至亲血脉,就在他自己身上。
  不免讽刺。
  燕拂衣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一次次以悍不畏死的姿态与魔尊对撞,又一次次被击落,以至于到了后来,相阳秋都有些感到无趣。
  “莫非你真以为我顾惜血脉,不会杀你?”魔尊道,“蚍蜉撼树,有意义吗?”
  他不说轻而易举,至少并不觉得燕拂衣的攻击能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只不过是众多蝼蚁当中,一只稍微强大些的蝼蚁罢了。
  他只是不能立刻杀了这个人,因为杀了他,世界也会崩溃,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要抓到他,确实还颇要费些手段。
  “你就不觉得无聊吗?” 能够撼动天地的攻击之中,魔尊的语气竟像是闲谈,像猫在玩弄老鼠,“你不是没有经历过,不论如今多么拼命地相救,当利益相对时,那些人仍会第一时间放弃你。”
  “他们的恭敬是假的,爱戴是假的,恨不得跪下磕头的感恩,也都是假的。”
  “做这样众生的神明,多么无趣,不如站到我身边来,我们可以一起,塑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你不愿本尊崩毁世界,破碎虚空,或许求一求本尊,也不是不可以依你。”
  相阳秋的声音变得那样柔婉蛊惑,如同诱使人类采摘禁果的毒蛇。
  “杀人多无趣,本尊会让这世界活着,在新的秩序下,活成更有趣的样子。”
  也不知堂堂魔尊哪来那么多口舌要说,燕拂衣始终充耳不闻,对方的那些花言巧语,在他识海中激不起半分涟漪。
  他只是在几日几夜那样漫长的时间里,状似竭尽全力地战斗,循着早先设计好的方位闪转腾挪,等待时机。
  重重雪雾之中,相阳秋突然竟看到,那个自始至终不为所动的青年,微微一笑。
  师兄。
  燕拂衣艰难地喘着气,在心中默默数着秒:就是现在!
  李浮誉一掌拍在自己心口,他毫不留力,摧枯拉朽的力量使他浑身一震,一口心头血蓦地喷洒在短雪惊涛图上!
  那十二柄始终高高悬在天上的青铜剑,湛然发光。
  “魔头……”燕拂衣终于第一次开了口,“这个世界,没你想得那么弱。”
  相阳秋同时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无形萦绕在天地间的气劲经由青铜剑阵搭建,竟在刚才他与燕拂衣你追我逃的打斗时,隐隐将他困在其中!
  那不是属于应玄机一个人的力量,而是由不弃山领衔,天下有志之士一起,用每个人最为强大的一道攻击交织起来,布下的天罗地网。
  燕拂衣举起剑。
  他身后似乎出现了无数虚影,那是很多很多、因为数量繁巨而连面孔都看不清的人,他们或许是半步成仙的尊者,或许仅仅是刚刚引气入体的菜鸟,但他们都坚定地站在燕拂衣身后,在赶赴生死战场之前,愿意将自己最强大的一击留在这里。
  他们一同举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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