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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穿越重生)——山横小青野

时间:2025-03-19 09:05:38  作者:山横小青野
  谢仞遥眼尾有干涸的血渍,此时正微微扬起。
  顾渊峙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还是抬手,想将他眼尾那点血给擦干净。但下一瞬,那抹白茫里刺眼的红就不见了。
  顾渊峙也僵在了那里。
  他眉心上,落下了一个温软的唇。
  顾渊峙耳边嗡鸣一声巨响,世界于这一瞬间远去。
  本就有灵阵看不见,谢仞遥又经脉剧痛,这个吻落下时,很是不成章法。
  谢仞遥便也索性不成章法了下去,他的唇细细地从顾渊峙眉心拂了下去,掀起一阵密密的痒,最终落到了顾渊峙右眼上。
  顾渊峙托着他的后背,几乎是惊慌般地闭上了眼。柔软的唇伴着谢仞遥很轻的呼吸,在他眼上停留了片刻后,又慢吞吞地滑过他鼻梁,最终,停在了他唇边。隔着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顾渊峙这下能彻底看清谢仞遥了,能看清他极漂亮的眼眸,弯起了一个有些湿润的,柔柔亮亮的笑意。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谢仞遥笑着问他:“这是不是个很不好的时机?”声音很低,如耳边呢喃。
  顾渊峙嗯了一声,根本没听明白他在问什么。谢仞遥缓了缓体内的痛,道:“我本来想直接亲你嘴的。”
  顾渊峙这句话听明白了。
  他低下头去,亲住了近在咫尺的,因为疼痛显得有些苍白,却软到不可思议的唇。
  世界一瞬间,又离他们远去了数万丈。
  谢仞遥仰着头,霜白的发自顾渊峙指缝中垂落,又散在他手臂上,呼吸和唇舌,却又被他掠尽。谢仞遥尽数温柔承接着,任顾渊峙在他疼痛的身体里,品尝出独属于自己的甘甜。直至不得不分开的那瞬,谢仞遥下巴枕在他颈窝边,凌乱地呼吸着,却又想笑。顾渊峙摸了摸他的脸,又吻了吻他眼尾,问:“还疼吗?”
  谢仞遥弯着眼道:“好点了。”他说罢,又道:“顾渊峙,嘴麻了。”
  良久,顾渊峙都没有回他,只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
  火堆那边,终于又传来了声音。贺泉问道:“我们不想办法出去吗?”
  “我师尊和宗主一会儿便来了,等她们救,比我们自己摸索划算,”沉沤珠声音落了落,突然像霜打的茄子,“再说,我们出去有什么用,'赵枫'跑了,天道机缘也没了。”谢仞遥听着,在顾渊峙耳边说了句什么。顾渊峙揉了揉他的头,转头复述道:“那人不是'赵枫',是燕衔春。”燕衔春这个名字一出来,又是一阵的寂静,谢仞遥等了许久,才又听见月悟道:“那么我们收到的信,都是真的了。”现在许明秀不在,在座的所有人,都收到过谢仞遥写的信,自然知道月悟在说什么。月悟此时引起这个话头,也含了帮谢仞遥的意思。
  谢仞遥承了他的好意,静静等待着众人的反应。顾渊峙也听见了,他低下头去问谢仞遥:“什么信,你知道?”谢仞遥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低低,语气里却得意洋洋:“我起止是知道,信还都是我写的呢。”顾渊峙摸着他不像方才抖得那般厉害了,终是安下了一点心,又感受到他在自己怀里得意的炫耀,只觉得这一刻像梦里得来的。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又低头亲了亲谢仞遥的唇,轻声赞叹:“那好厉害,能也给我写封吗?”
  谢仞遥要说什么,就听见沉沤珠开口了,他伸手,推开顾渊峙黏在自己脸上的嘴,朝沉沤珠的方向望去。就听见她道:“我扔了两块红薯,等会儿熟了,谁想吃自己拿。至于扔哪了,我瞧不见,也不知道。”
  “那信里的东西,”沉沤珠叹了口气,话里兴致缺缺,“就是真的,又能怎么办呢。你我连个人都捉不住,还那什么去面对灭世之祸?我师尊和宗主说得对,我们不过一群小屁孩罢了,能抗什么事?”“还不如烤红薯吃。”
  她话几乎都没说完,就被玉川子打断了:“我还不知,堂堂山河风云榜第二,不过是遇到一点挫折,就能一蹶不振起来。”
  他身旁,贺泉轻咳了一声。玉川子见他应和自己,冷笑起来顿时都有底气了些。
  随后听贺泉道:“我这还有点板栗,也扔了点进去。”玉川子:“……你们一个个修者,储物戒里都放了些什么!”“谁还有吃的没,索性一块儿扔进去得了。”沉沤珠望天,当没听见他这话。
  一声巨大的咕咚声。
  月悟笑意温和:“随个苹果。”
 
 
第91章 
  本来还有些低落的氛围,被沉沤珠几个人一通搅和,顿显得荒唐了起来。
  玉川子对他们也一时无语,正要再讽刺两句,却听有道声音斜斜插了进来:“什么信,和灭世之祸有关系?”这声音离他们较远,像是隔了条江,在对岸荡过来的。
  是许明秀的声音。
  沉沤珠吓了一条:“原来你在啊!”许明秀的声音有些冷,没有理会她的惊讶,又问了一遍:“你们金屏山的天道机缘,和灭世之祸有什么关系?”沉沤珠摸了摸下巴,沉吟了半晌道:“这个说来话长……”
  不远处,月悟没有听见谢仞遥出声阻止,便道:“我来给你说吧。”
  灭世之祸实在是个太长的故事,等月悟跟许明秀说完一切的前因后果后,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去了。火堆里的红薯板栗和苹果也早熟了,不知谁先开始吃的,到了月悟讲述的后半段,围着火堆的每个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捧了吃的东西。伴着食物被烤出来的香气,肃霜时代的少年人们静静坐在群山之中,又听了一遍两千年前的峥嵘往事。顾渊峙听着,也没耽误他去扒拉火堆里的吃的。真还就给他扒拉出来了东西——月悟扔进去的碰过。苹果已经被完全烤熟,皮被烤的软热,一碰就能想象薄薄的苹果皮之下,果肉该是多甜软好吃。
  顾渊峙将苹果递给谢仞遥,指尖撕开苹果皮,果真撕开果皮的那瞬间,烫甜的汁水就滋滋涌了出来,带着被炙烤的清甜气味,直冲人鼻尖。“尝尝。”顾渊峙道。
  谢仞遥也不客气,慢慢吃着苹果,听月悟讲到了赵令恣一人一蛟,上了皇室。他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顾渊峙接过剩下的一半,几口啃完,那边,月悟也讲完了。
  整个灵阵里,陷入了一场更长的沉默。
  很久很久后,许明秀的声音才又飘了过来:“也就是说,这场天道机缘,是假的了?”
  沉沤珠嗯了一声:“我们本来也不确定。”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了。”
  贺泉摸到了两个板栗,他给其中一个施了一个净身诀后,摸索着往旁边递了递。他的手碰到了一个人的手臂,几瞬后,那人的手臂动了动,拿走了他手里的板栗。
  玉川子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个静音诀,掩盖住掰板栗的声音,又不动声色地将掰开的板栗送进嘴里。送进嘴里的那瞬,他听到了贺泉的轻笑声。玉川子面不改色,慢慢品尝着香甜的烤板栗,将它咽下去后才说道:“既然是真的了,金屏山准备怎么办?”“我师尊许诺了落琼宗,如果是真的,金屏山便会和落琼宗结盟,”沉沤珠将下巴枕在膝盖上,“我们金屏山,传承于盛繁时代春瓮城,自然不会像皇室一样,打断脊梁,给天道当狗。”“团结五大陆,寻求出路,才是我们金屏山该做的。”
  这是金屏山的傲气。
  纵然她只是个小辈,办事好像也不太牢靠,但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也不能、不会退缩分毫。
  她转向玉川子的方向,反问道:“你是钟鼎宗年轻一辈首席,你们钟鼎宗,会怎么做?”玉川子顿了顿,想到了钱多来和常旭,还有自己性格向来老实的师尊,嘴里烤板栗的余香突然就变得苦涩了。
  他没有回答沉沤珠的话,只是道:“让人们团结,比打败天道,或许是更难做到的事情。”
  沉沤珠笑了笑:“我是金屏山弟子,金屏山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玉川子突然问道:“如果以后乱了起来,钟鼎宗选择和金屏山不一样呢?”
  天道机缘出现,在座的谁都能嗅到,灭世之祸的阴影即将笼罩肃霜时代的修真界。玉川子和沈沤珠,还有月悟年少相识,他天赋超然,便自视甚高,行事作风处处以仙门弟子自居,以至于到了连本命都遮掩的地步。
  自然也招来了不少人讨厌。但是沉沤珠,月悟不一样,他们相识于十几岁的年纪,也曾一同闹长街,放豪言,跑到屋檐顶上,喝酒看月亮。
  然朋友之情谊,放在灭世之祸前,微弱似蜉蝣。
  良久后,沉沤珠咬了口手里的红薯,道:“王大壮,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现在,我们…”她抬手点了点一圈,“还能坐在一起拷红薯吃,你也愿意吃月悟的板栗。”“是啊,”月悟笑着应和道,“如果今后真翻脸了,诸位可要记得,你们吃过我给的板栗啊。”他一抬手,遥遥朝远方扔过去了一个板栗。许明秀下意识地接住,就听见月悟道:“你也算哦。”接下来,便没人再说什么话了。谢仞遥对于每个人的反应,心中也都有了数,体内的痛已经过了最顶峰,谢仞遥枕着顾渊峙肩膀,道:“我睡会儿。”在顾渊峙身边,闭上眼,总算能做些没有王闻清的梦,得到片刻喘息。
  谢仞遥入睡得平稳,感受到他闭眼,顾渊峙抬手,给他掐了个蔽音诀。他低头,亲了亲谢仞遥额头,低声道:“好梦。”
  又如此等了半个多时辰,沉沤珠猛地抬起了头,她仰头望向天际,道:“宗主来了。”下一瞬,头顶上方,一阵强大的灵力涌动而来。
  能困住年轻人们的灵阵,在柳无穷洞虚期的修为之下,直接被硬生生地用灵力给吹散了。
  清晰的世界终于再次浮现。
  顾渊峙抱着谢仞遥起身,就看见柳无穷站在虚空之上,身侧跟着花不尽一群金屏山的长老。那三个被掏心而死的师姐,被长老们抱在怀里。
  看见沉沤珠无事,柳无穷凝重的脸神色松了松。
  顾渊峙看了一眼,低头去看怀里的谢仞遥。
  谢仞遥满身的血,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一旁,沉沤珠也看见了谢仞遥的样子,惊讶地啊了一声。
  顾渊峙指尖一动,从储物戒里抖出一件大氅,将谢仞遥遮了起来,只露出一点垂下的白发。沉沤珠等人见他面色,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你们都没事吧?”柳无穷落到了地上,面上露出一丝温柔笑意。
  她视线掠过了顾渊峙一眼,没说什么。沉沤珠摇了摇头,又低下头:“宗主,天道机缘被抢走了……”
  “被燕衔春抢走了,”柳无穷面上没有太多惊讶,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们跟我回去,便知道了。”
  等回到金屏镇,顾渊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柳无穷一行人来得这么慢,又知道天道机缘被燕衔春抢走了。整个金屏镇,所有的外墙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天道归我,燕衔春留。
  燕衔春夺得天道的那瞬,根本不打算再隐藏了。柳无穷将他们带到金屏山的审核处,道:“这些字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我们以为燕衔春躲在金屏镇里,搜查了一番,没找到他,才往天道机缘那里赶。”在赶去的路上,柳无穷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燕衔春行事太过张狂,”柳无穷淡淡道,“他和盛繁时代的皇室不同,这样一闹,不出三日,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他和天道有缘了。到时他要招兵买马,简直不要太容易。”
  金屏山举办的这次论道会,被他转手变成了给自己造了浩大声势。
  柳无穷面上温柔,目光极冷。
  任何一个有气性的宗门,都不能容忍。
  况且燕衔春造这个声势,接下来如果没有动作,说出去怕是三岁小儿都不会信。
  她心中有怒,面对其他宗门的小辈却不显,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了,今日的事情,金屏山会给修真界个交代。”玉川子等人,也念着回去讲各自的事情汇报给宗门,便纷纷行礼,转身离开了。顾渊峙什么都没说,抱着谢仞遥,最先走了出去。他朝着住处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顾道友留步。”顾渊峙转身看过去,就见月悟快步走来。
  月悟走至他身前站定,抬手行了个佛理,才指了指顾渊峙怀里的谢仞遥:“我看谢道友状况不太好,我还要再金屏山待些日子,如若他病犯了,随时叫我便是,我来给他念佛偈宁神。”顾渊峙搂着谢仞遥的手紧了紧,问道:“什么佛偈?”月悟见两人这样,本以为顾渊峙知道谢仞遥病的问题,此时见他疑惑,反倒惊讶:“顾道友不知道他病的事么?”“谢道友他魂魄不安,常常连带着让他痛苦万分,”月悟思索着,委婉道,“在来论道会之前,他已经在小寺待了二十年,由我每十日给他念一次宁神的经,试图好些。”见顾渊峙面色冷了下来,月悟连忙又道:“但我看论道会这段日子,他没有我念经,也很正常,想来已经找到自己安神的法子了。”
  顾渊峙没说什么,他弯下腰来,朝月悟深深一辑。他还抱着谢仞遥,这一辑不甚标准,却显得极为诚恳。月悟惊讶地站在原地,听见顾渊峙真挚道:“多谢。”
  *
  顾渊峙带着谢仞遥,直接回了他在落琼宗住处的院子。谢仞遥屋里,干净到像从来没有人住过,连被褥都叠得没有一丝褶皱。
  顾渊峙关了门,一眼望去,窥不到一丝他平日生活的痕迹。
  他弯腰将谢仞遥放到床上时,却突然怔了怔。规规矩矩的枕头边,是一张残缺泛黄的纸张。
  上面写着“顾渊峙”三个字。顾渊峙将这纸递给谢仞遥时,弄出的褶皱,此时已经被一点点捻平了,一眼瞧上去,竟然有几分新纸的精神气。神气地躺在谢仞遥枕边。
  顾渊峙眉目间不由得染上几分笑意。
  但他将谢仞遥放好,又将大氅掀掉时,那笑却兀地僵在了脸上。只一眼,顾渊峙就知道明白了,谢仞遥平日里是怎么安神的。谢仞遥露出的手臂上,一道又一道尖锐的划痕叠加。
  旧伤叠新伤。
  触目惊心,密密麻麻。
 
 
第92章 
  顾渊峙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僵在了那里。他长久注视着谢仞遥手臂上的伤,大脑一片空白,一时竟连怎么转都不会了。谢仞遥被他施了避音诀,却什么都不知,正睡得安稳。难得有如此安眠的时刻,谢仞遥鸦羽般纤浓的眼睫深深垂下,在他脸上打上了一小片阴影,陷在暄和被褥里,显得他平和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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