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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玄幻灵异)——一丛音

时间:2025-03-19 09:12:53  作者:一丛音
  被打的少年受不了羞辱,当即气红了眼,祭出兵刃就要取他狗命。
  离庸眉梢一扬,窄袖一翻挥出一道灵力将旁边的同窗拂到一边省得被殃及,大笑着拔剑迎了上去。
  少年人恣肆无忌,转瞬就过了数十招。
  围观的众学子也不去阻拦,大部分都在跟着起哄,欢呼声一阵又一阵。
  度上衡站在屋檐上注视着下方的争斗,离庸被父母教导得极好,年纪轻轻便已是半步金丹,剑术干脆利落,又带着些不必要的花里胡哨。
  刚想到这里,那被气疯的学子猛地挥出一道凶悍的剑意,直接朝着孔雀开屏的离庸刺去。
  离庸身形如风,本来能准确无误躲过那道致命的罡风,但不知为何却直接抬手握剑格挡,整个身形被震飞出去。
  度上衡的“借目”察觉到,那道罡风似乎直直冲着屋檐上的自己而来。
  还没等他展翅飞走,离庸脚下灵力炸开,身形轻巧地在半空翻了几圈,双手一把抱住那只小麻雀,骨碌碌从屋檐处滚了下来。
  度上衡:“?”
  度上衡眼前一阵黑暗,好似被什么捧在怀中。
  离庸轻巧地落地,衣摆翻飞旋了几圈,他将那只小麻雀抱在怀中,眉梢轻扬着道:“你急什么,伤到其他人怎么办?”
  度上衡偏头看他。
  那少年气急败坏道:“离庸,不要仗着家世如此嚣张!盗窃禁书的罪名可是要被逐出学宫的!”
  离庸抚摸着小麻雀的脑袋,瞥他一眼:“方才还在质问我誊写心法,现在又成盗窃了?还有没有个准儿了?”
  “你……”
  “我这几个月从未进去过藏书阁。”离庸言笑晏晏打断他的话,“御令更是没借过,你笃定我有罪,那就拿出证据。”
  “禁书阁御令记录上,那日唯有崇君和你进去过,这就是证据。”
  离庸眉头一皱:“雪玉京的崇君?”
  “正是。若此事惊动崇君,可不是逐出学宫这么简单了。”
  离庸摸着麻雀脑袋,笑了出来:“你的意思是,崇君作证,说亲眼瞧见我进入藏书阁偷盗?”
  那少年一噎。
  “还是说我这个贼人光明正大进入藏书阁,在化神境的崇君眼皮子底下盗窃那什么法诀?”离庸条理清晰,抬手将麻雀放飞,敛了敛衣袍,“既然如此,那就去寻崇君对质吧。”
  度上衡:“?”
  这话一出,人群中乐颠颠看了半天热闹的两个少年脸色一变,险些冲出来阻止。
  若是对质,那栽赃离庸的事岂不是败露了?
  少年嗤笑了声:“这点小事还想麻烦崇君?雪玉京的少君哪里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
  人群中看热闹的两个学子登时松了口气。
  也是,崇君除了授课,从来不和学宫的学子有任何交集,就连掌院见他也得通报,更何况他们这些修为如蝼蚁的学子。
  他们本只想给离庸找些不痛快,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嚣张,将事情闹得满学宫皆知。
  若是连崇君也牵扯进来……
  离庸也在蹙眉,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伤不到他什么,就是挺膈应人的。
  正在想着对策,忽然偌大学宫传来一道清越的传音。
  “离庸,来。”
  短短三个字,言简意赅。
  离庸一愣。
  在场不少人都听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度上衡,纷纷瞪大眼睛看向离庸。
  此人竟然和崇君相识吗?
 
 
第65章 神魂归位得长生
  离庸也很疑惑。
  高高在上的雪玉京崇君为何要单独见自己,难道说那天他梦游真去盗窃书了?
  见崇君当真愿意对质,挨打的少年顿时振奋起来,冷哼道:“惊动了崇君,这事儿没完。”
  大冬日的,两个罪魁祸首冷汗都下来了,对视一眼后慌张地想要隐在人群中无声无息地逃走。
  可刚迈出去一步,两道灵力凭空出现,宛如烛火似的将两人笼罩其中。
  度上衡的声音淡淡传来:“你们也来。”
  两人:“……”
  两人双膝一软,脸色煞白,险些直接跪下去。
  度上衡不爱掺和杂事,但也无法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栽赃嫁祸,只是片刻就将人搜罗到住处,顺便将掌院也召了过来。
  崇君住处算是整个问道学宫最奢靡的住处,掌院火急火燎地过来,视线在院中一扫倏地一愣,火气登时就蹭得窜起来了。
  让人好好照料崇君院中的顶级灵草,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被毁坏成这样?
  掌院正要怒气冲冲地寻人来重新种植,省得将好不容易请来的崇君给气走了,耳畔忽然听到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草丛里乱窜。
  掌院眉头一皱,准确无误伸手一招。
  像是狗啃了似的灵草中凌空飞来一个活物,被他一把拎在手上。
  细看下,竟是个估摸十岁的半大孩子。
  崇君的住处为何会有半妖?
  度上衡行事难以琢磨,性子虽然瞧着温和,但毕竟是雪玉京少君,上位者的气势惊人,不怒自威。
  掌院不知晓这半妖的来历,不敢随意揣测,只是拎着半妖的后脖领看了看:“你……”
  还没说完,本来乖乖的半妖像是才发现拎他的并不是度上衡,顿时炸毛似的朝他咬去,嗷呜嗷呜的。
  掌院:“?”
  这是狗还是蛇?
  没等半妖咬上,内室传来个轻缓的声音:“封讳。”
  半妖动作一顿,训练有素地住了口,一阵挣扎从掌院手中扑腾下去,手脚并用地一下窜到了室内。
  离庸到的时候,就见掌院垂首立在院中等候。
  唔,这院子确定是崇君住处,怎么杂草丛生?
  闹事的人全都过来了,像是怂鹌鹑似的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
  掌院躬身行礼道:“崇君,这种小事惊动了您……”
  内室传来度上衡带着笑的声音:“小事?”
  随着话音落下,轻缓脚步声响起,似是崇君出来了。
  离庸最是问心无愧,直接大大剌剌抬头看去,想瞧瞧这位传说中的崇君到底是何模样。
  午后又下了一场雪。
  一道轻缓细碎的萤光卷着化为春风将四周的雪融化,水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淅淅沥沥砸下。
  度上衡迈过门槛,额间玉石轻晃,瞧不清面容却隐约知道他在笑。
  “……栽赃嫁祸、德行有亏算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离庸一愣。
  问道学宫不少人都对崇君极其推崇,将他称赞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离庸本是觉得夸大其词,如今一见才知名不虚传。
  度上衡视线环顾四周,轻轻和离庸触碰了一下,很快移开。
  离庸眉梢一动。
  怎么感觉这位崇君并不喜欢自己?
  掌院听到这句“栽赃嫁祸”就知晓了大致的来龙去脉,视线冷淡扫了下身后特意被崇君叫来的两位学子。
  和离庸大打出手的少年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掌院无声叹了口气,行礼告罪:“此事我定会妥善处理,叨扰崇君了。”
  度上衡“嗯”了声。
  此事捅到崇君面前,问道学宫的脸都要丢光了,想来掌院定然会重罚,罪魁祸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度上衡眼神瞥了一眼离庸,道:“随我来。”
  离庸还没回过神,愣怔地看着他。
  被空口白牙地污蔑,这种颠倒是非之事就算闹得再大,还他清白了肯定也是一地鸡毛,膈应得很。
  离庸没想到度上衡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甚至斥责都称不上,就轻而易举摆平了此事。
  他犹豫着看向掌院。
  掌院是个老狐狸,瞧出崇君对离庸的特殊之处,露出个和蔼的笑容:“先去吧,你此番受了委屈,学宫会好好补偿你。”
  离庸笑了:“掌院言重了。”
  不好让度上衡久等,离庸行了礼后抬步走进内室。
  度上衡端坐在首位,膝上放着一本泛黄的书籍,一旁有双无形的手正在给崇君沏茶,应该是一件特意炼制的法器。
  度上衡淡淡道:“坐。”
  离庸垂首:“不敢。”
  度上衡偏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归寒宗之人?”
  “是。”
  度上衡手捏着一页泛黄的书籍轻轻一掀,漫不经心道:“听闻归寒宗的桃花常年不败,百里碎粉,应是好春光。”
  离庸:“是。”
  他心下嘀咕,不是人人都言崇君不食人间烟火吗,本来以为单独留他是有大事,怎么反倒聊起家常了?
  离庸是个直性子,直接问:“崇君有何事吩咐我?”
  茶已沏好了,香气四溢。
  度上衡笑了声,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听闻你熟读古籍,可听说过‘讨奉’?”
  离庸眉梢一扬:“四灵讨奉?”
  度上衡:“你知道?”
  “家中有书阁,我看过不少关于四灵的书。”离庸也不怯场,“‘讨奉’之说只在一本古书上提过半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四灵生来功德圆满,可向天道讨要祈愿。”
  具体的如何个祈愿法,书上没说。
  度上衡眼眸轻动,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龙自然属于四灵之一,只是早已陨落消失多年,师尊将一只传言可以化龙的蛇送给他,难道是因为这个“讨奉”?
  正想着,内室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动静,似乎是撞翻了什么东西。
  离庸很识趣,颔首道:“崇君若无其他吩咐,离庸告辞。”
  度上衡随手一抬,示意不要去管,淡淡道:“学宫不少别门旁派的学子,妖、魔皆有,你树敌颇多,今日只是栽赃嫁祸,若日后被人暗害……”
  还没说完,离庸就扬着眉笑了起来。
  他性情实在张扬恣肆,说话做事从来不遮遮掩掩,直言道:“崇君是想让我安分守己,不要去主动招惹人吗?”
  度上衡端着茶盏的手一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离庸道,“这些道理孩子都知道,不懂的事那些主动挑事的人罢了。”
  度上衡眉尖轻轻一蹙。
  离庸今日平白无故被牵扯进这糟心事,本就心情不虞,如今又被这般数落,还未及冠的少年没来由的一股委屈泛上心头。
  他直接就问:“崇君似乎并不喜欢我?”
  度上衡将茶盏往桌案上一放:“何出此言?”
  离庸道:“今日‘盗窃’之事纯属栽赃陷害,崇君既知还愿替我解围,应当不是因这事。那是我之前有做过何事冲撞冒犯了崇君吗?”
  很少有人会像离庸这样将冲突大大剌剌摊开来讲。
  度上衡神态淡然和他对视半晌,离庸毫不畏惧。
  终于,度上衡似乎无声叹了口气,抬手将桌案上一直放置着的一把小桃木剑用风托着飘到离庸面前。
  离庸眉梢挑起:“崇君这是何意?”
  度上衡说完方才未尽的话:“……若日后被人暗害,此物可保你平安。”
  离庸:“……”
  离庸一愣。
  什、什么?
  度上衡从不与人争辩,更不会随意评判混沌的是非对错,他无意斥责离庸的张扬,更不觉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树的错。
  离庸听懂度上衡的意思,直接僵在原地。
  度上衡并未数落自己,而是担忧他被人陷害,送他法器保命而已。
  回想起方才自己说了什么,这位天之骄子头一回有种一头栽地缝里的冲动。
  呜,太难堪了。
  好想死一死。
  度上衡从来一视同仁,在学宫教导多月从未听说他对哪位学子有过偏爱,离庸本能觉得自己并非那个特殊之人。
  可如今崇君又是作证,又是送法器……
  一向脸皮厚的离庸脸都要红透了,一时不知该不该接,罕见得手足无措。
  “崇、崇君……”
  度上衡道:“乖孩子,去玩吧。”
  离庸在家中是被寄予厚望的下一任宗主,在学宫是人人惊羡的天之骄子,除了父母从来没人对他这么说过话。
  ……像是真的在哄孩子。
  离庸偷偷抬眼看他,似乎在观察度上衡有没有生气。
  度上衡不会为小事烦忧,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怎么?”
  离庸藏不住心思,伸手接住面前漂浮的小桃木剑,讷讷地问:“崇君……为何待我这么好?”
  度上衡笑了,没有作答,又说了一遍。
  “去吧。”
  离庸噎了一下,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度上衡垂着眼注视着手中的书籍,在“讨奉”二字上轻轻一抚。
  四灵向天道讨奉……
  正想着,内室传来一声“嗷呜”,“四灵”在那嗷嗷叫:“难吃,呸,土的味,呸。”
  度上衡:“……”
  就这种看到个花瓶也得掰下来啃一口尝尝味儿的小蛇,未来真的能化龙?
  度上衡将书放下,重新端起茶盏,烟雾萦绕而上,模糊了面容。
  恍惚间,脚下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浑浑噩噩间,离长生似乎听到一声低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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