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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做吗?”林鹿冷硬地吐出两字,握着沈行舟手腕的手掌越发用力,仿佛他不答应就掐断似的。
  沈行舟安静望了他一会儿。
  正当林鹿蹙起眉头、面露不耐之时,身下人阖了眸,用空着的手勾住林鹿脖颈,同时微启双唇迎了上去。
  主动献上缱绻温情的吻。
  这便是答应了。
  ……
  起落中透着股子狠劲,骨节分明的手掌扣着后脑交换吐息,将那些细碎呜咽尽数吞下,沉到腔子里,带着零星温暖,杯水车薪地填补着林鹿内心深处缺开的巨大空洞。
  沈行舟被林鹿身上传来的哀伤所感,莫名鼻腔一酸,眼底涌上泪意。
  绝望与悲怆在室内氤氲发酵,趁夜黯淡,林鹿像一头受了致命伤的兽,躲在阴暗角落里自我疗伤,借沈行舟的身子尽情宣泄几乎将他逼疯致死的灰暗情绪。
  沈行舟全然接受。
  他知道林鹿在此刻的行为不带半点感情,仅是肉.欲关系的存续,也并不是沈行舟真正想要的。
  但他依然愿意满足林鹿,默许这些在常人看来格外过分的举动。
  究其缘由,因沈行舟清楚,身上传来的痛楚,远不及林鹿心伤的万分之一。
  见林鹿这样,他只觉得心疼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林鹿伏在沈行舟耳旁,声线低哑:“…殿下可愿去求皇上,放你出宫开府?”
  “什、什么?”沈行舟意识尚处混沌,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本朝皇子年满十五即可封王立府,离开皇宫、甚至离开京城去自立门户。
  如今诸位皇子夺嫡隐隐成势,风云际会之下,此时离开不啻于举手投降、自动宣告放弃。
  沈行舟想也没想:“好哇,明天我就去找父皇,唔……还须与母亲说一声,鹿哥哥就跟我一起……”
  “不必。”林鹿打断道。
  “啊……”沈行舟的声音失落下来,懦懦道:“那出去后,想再见鹿哥哥就……”
  “我说了,不必!”林鹿话音加重,同时跟着使了力气,惹得沈行舟闷哼出声,晶亮的眸子蒙上雾气,显得有些可怜。
  夜风骤起,接连呼啸不停歇,可疾风知劲草,任尔如何摇晃也不会摧折。
  又过了半晌,榻上较之先前更加凌乱,不知是林鹿身上未干的水汽,还是两人发的汗,将被褥弄得洇湿大片,空气中弥漫着不可名状的气味。
  沈行舟疲累得不行,就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反观林鹿,不见颓势不说,眼神变得愈发锋利,夜间看去竟像是蛰伏在黑暗中伺机待发的狼。
  他的眼珠黑沉无光,睫毛浓密低垂,可散在背上的发又是沾湿滴着水珠的,几缕落在额前、鬓边,将人衬得孤寂又脆弱。
  仿佛一缕香魂,随时都会魄散离去。
  到最后沈行舟累得睁不开眼,意识游走在昏睡边缘,林鹿才终于放过他。
  幸而无人发现这一室的荒唐,林鹿得空将脏污的被褥扯到地上,又从旁铺了层干净的,扶着沈行舟重新躺下,自己也跟着并排躺进床榻里侧。
  迷蒙中,沈行舟下意识将林鹿圈进怀里,热乎乎的身子直往前凑。
  好像演练了千百遍般熟稔。
  林鹿也不反抗,额头轻轻抵在沈行舟耳侧,“……阿舟,你会永远、永远都与我一起吗?”
  “嗯……”沈行舟几已睡去,却仍迷糊地回答。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林鹿睁着眸子,身上寒意被驱了个七七八八,除却腿间黏黏糊糊的感觉,周身倒也还算暖和舒适。
  “……嗯。”沈行舟侧了侧脸,柔软的唇瓣蹭过林鹿鼻梁,意图讨饶地阻止他再问话。
  林鹿便不再言语,与沈行舟一齐睡去。
  这一觉是沈行舟长这么大以来睡得最香最甜的一次。
  直到日上三竿、临近午膳,沈行舟才悠悠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扭头朝身侧望去,榻上空着,沈行舟浑身酸软得不象话,扶着腰艰难起身,呲牙咧嘴地踩上鞋站在地上。
  沈行舟回身看向床铺,被褥整洁如新,没有半点可疑痕迹,又望向地面,印象中撕碎的衣物和弄脏的被褥也全都不见了。
  难道昨夜是梦?沈行舟难以置信地想着。
  沈行舟试探性迈了一步,身上每处关节都在叫嚣着罢工,令他只一步就停在原地不敢动。
  ……真是昏了头了,哪里会有如此真实的梦呢。沈行舟自嘲般扯了扯嘴角,目光投向已然大亮的窗外。
  林鹿天不亮就醒了。
  从沈行舟衣柜翻了身能穿的衣物换上,简单收拾后出门打了热水回屋,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却用着最轻柔的动作为沈行舟擦拭身子。
  做完这一切后拦住了想要进门叫沈行舟起床的凌度。
  推门看到林鹿冷若冰霜的脸,正打着哈欠的嘴登时闭上,凌度险些咬了自己舌头,听到林鹿吩咐后点头如捣蒜。
  “让他睡,”林鹿眼下两道乌青,将表情显得更阴沉了几分,“此事若张扬出去,我生剥了你的皮。”
  林鹿的语气很淡,哪怕是威胁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也没有刻意咬重哪节字音。
  可落在凌度耳中却不亚于直接从头顶劈下惊雷,后脊凉飕飕的直冒风,惯会听话听音的小太监忙不迭起誓答应。
  觑林鹿神色,凌度知道这位司礼监来的林公公必会说到做到,便如他所言守口如瓶,没再让第三人知道林鹿今夜宿在霁月宫沈行舟院中——而且是与六殿下同屋而眠。
  凌度不敢往下揣测,他颇有点小聪明,深知这宫中说多错多,知道的越少方能保命。
  而林鹿一早从外面回来,自然逃不过纪修予的法眼。
  此时前堂无人,纪修予一眼瞥见林鹿身上明显不合他身材形制的衣物,掀眸诘道:“夜不归宿?真是愈发胆大妄为了。”
 
 
第34章 天降馅饼
  林鹿停在纪修予身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正施了一礼,“干爹。”
  “做什么去了?”纪修予手中翻着一本册子,随口问道。
  “找沈行舟。”林鹿如实回答,补充一句:“昨夜歇在他屋里。”
  纪修予对这个名字并不意外,长眉一挑,意味深长地道:“鹿儿喜欢男子?”
  林鹿没吭声,依旧垂着眼睫。
  “沈行舟行六,资质平平,前五个哪个不比他更有出息?”纪修予笑着在林鹿头顶揉了一把,“鹿儿若喜欢,大可以寻得更好的。”
  好似林鹿看中的是个带有瑕疵的物件,而非站队某位皇子。
  按理说,以其职能的关键性,司礼监太监绝不允许与哪派哪党走得过近,更遑论权势中心的皇子殿下了。
  宣乐帝上了年纪后耽于享乐,但朝中不乏忠君之辈,内宦部门又确无实权,一朝在位,沈延手中总归是攥着绳子的,另一头拴的自然是为他专务的四司八局十二监。
  纪修予自己都时常避嫌——这也是他深得圣心的原因之一——却并不对林鹿此举做约束,沈行舟作为帝王子嗣的口碑可想而知。
  “我就要他。”林鹿没抬头,素来淡漠的语气掺上几分固执。
  纪修予哈哈大笑,双手捧起林鹿的脸,指腹细细摩挲着细嫩的皮肉,满眼都是对小辈的宠溺:“好好好,难得鹿儿有喜欢的人,赏!”
  林鹿尚未琢磨明白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就见身材高挑的男人从怀中摸出一物,绳圈套在中指指根,继而献宝似的一松手,“看看,这是什么?”
  乌金打造的精致腰牌弹跳着跃至林鹿眼前。
  “这是……?”林鹿不解地看向纪修予。
  纪修予将腰牌交到林鹿手里,道:“打从今日起,司礼监第二把交椅,由你来坐。”
  林鹿翻至正面,腰牌上赫然刻着“司礼监秉笔太监林鹿”几个字。
  显然是提前准备,一早定做好了的。
  纪修予事事亲力亲为,习惯自个儿把控权力,与随堂太监不同,秉笔太监是真正能从他手里分一杯羹的职位,不仅有权调配东厂,甚至在皇帝跟前也能说上话。
  林娘昨日才刚因他而死,正常人在日后相处中多多少少都会有所防备,可纪修予竟还愿意提拔林鹿,甚至擢升至最易重伤背刺他的位置上……就这么信任林鹿,不怕此子日后背叛?
  还是说,纪修予对自己的能力自负如斯?
  林鹿思绪转得飞快,当下没想通,但身子已先于头脑做出应对。
  “无功不受禄,儿子不能无故担此重任。”林鹿直接跪到地上,双手上举,静静托着那块腰牌。
  “就凭你是我儿子,这一条,你就担得。”纪修予没去接躺在林鹿掌心的腰牌,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命令道:“起来。”
  林鹿麻利起身站好,双手仍向前伸着,意图将腰牌交还奉上。
  纪修予一下失笑,在林鹿脸上捏了一把,“你以为秉笔是什么好差事?选你是为咱家分忧的——老咯,精力体力都跟不上了。”
  太监这一特殊群体本就比寻常男子衰老得慢,瞧纪修予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莫名显得有些滑稽。
  林鹿抿了抿唇,“干爹正值壮年,儿子一定尽己所能,帮干爹解纷排难。”
  纪修予满意地点点头,如梦方醒般道:“嗯……说着便想起来,悦宵楼那边还有点事需要善后,你跑一趟罢。”
  边说着,纪修予边留意林鹿的表情,可后者神色平平,没有任何异样。
  “儿子换身衣服就去。”林鹿应下,冲纪修予揖礼后离开。
  在纪修予看不见的地方,林鹿甫一踏出前堂,握着腰牌的手猛地收紧,力气之大令腰牌圆钝的边缘生生在掌心硌出深红的印痕,触目惊心。
  待林鹿回到自己卧房,一眼望见桌上整齐放着一迭苍绿色的官服,桌下摆着高腰绣纹官靴一对。
  林鹿阖了门窗,换上明显是纪修予备的衣物出了门。
  院外站着一队锦衣卫,领头的名叫秦惇,自称今后负责东厂掌刑千户大人的安全。
  东厂掌刑千户,仅次于厂督的席位。
  看来纪修予是真有心将林鹿培养成接班人、左膀右臂一样的存在。
  林鹿不置可否,猜不透纪修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还不是反抗的时候。
  与纪修予平时乘坐形制相同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厢下摆着脚踏,林鹿径自走上车,清冷的嗓音传出轿外:“烁金街,悦宵楼。”
  “是。”秦惇冲马车略一拱手,偏头冲后扬声道:“出发!”
  车乘缓缓驶动,其后两列锦衣卫肃步随行。
  林鹿端坐车舆之内闭目养神,手中摩挲把玩着那枚象征身份的乌金腰牌。
  纪修予手下两大权力,一为东厂,二为司礼监,都是朝中各势抢破头也要拉拢的香饽饽,他竟将这二者的次席全都赋予林鹿身上,不知到底是何居心。
  马蹄嘚嘚,车驾得极稳,林鹿几乎感受不到大的晃动,他微微睁开眼,目光落在“秉笔太监”几个字上,指腹缓缓划过腰牌上凹凸的篆纹。
  是真如他所说,帮他分担繁务?还是不怀好意,只是想将林鹿推到风口浪尖?
  想不通便静观其变,林鹿收好腰牌,决计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正是搏得信任的关键时刻,万不可让纪修予起疑。
  不然阿娘就白死了。
  此时林鹿并没有被“天降馅饼”冲昏头脑,甚至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借机查清阿娘这些年在做什么,为什么如此行事,十余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最重要的——阿娘与她从前绝口不提的林鹿的父亲,究竟会是何人?
  林鹿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双亲绝非常人,否则阿娘不会铤而走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重创朝廷。
  朝廷?与朝廷作对,阿娘的仇人是皇帝、王侯将相、还是整个大周?
  想到此处,林鹿眸光一黯,恨意笼上心头,压得他不得不轻出了口气。
  虽已起意,可若要落到现实,林鹿还真不知如何实践。
  他大可以借沈行舟的身份行方便,但他仅动了念头便作罢——不合适。
  沈行舟人微言轻,背后势力不足以支撑他登上王位,况且……就他本人那个性子,又明显对那个位置的兴趣不大,并不是适合利用的最佳人选。
  “少主,到了。”正当林鹿愈发困扰,马车渐停,轿外响起秦惇的声音。
  车帘一路垂放,林鹿也就没能提前发现,悦宵楼左右商户皆被清空,同时围有众多锦衣卫严防把守。
  一下车,入目连个看热闹平头百姓的影子都见不到,向远眺去,半条街都被东厂番子封锁起来,很难想象这与往日辉煌盛景的烁金街是同一地界。
  秦惇走在前面带路,低声向林鹿道:“启禀少主,昨日将老鸨带回厂狱后不久,此楼内藏的无数刺客高手,趁弟兄们尚未形成合围,从各层破窗而出、四散奔逃,反应过来再去追已来不及。”
  “所以眼睁睁看着案犯逃走?”林鹿语带奚落,“难怪督主需要我来帮他,原来是养了一帮办事不力的废物。”
  “少、少主有所不知……”秦惇连忙将腰弯得更低,没想到这小太监看着年纪不大、面相柔善,以为与前几个宠儿没甚区别,谁知得了实权就是不一样,说话时似笑非笑的语气简直就像纪修予的翻版。
  “楼内宾客众多,大多是些达官显贵,”秦惇擦了擦额角的汗,觑着林鹿神色说道:“当时一乱,那些大人吓得一齐往门外挤,廊道、楼梯上都是人,这还哪敢妄为行事,冲撞了贵人咱们开罪不起呀……”
  林鹿斜睨他一眼,“东厂办事,谁敢不从?找这许多借口,不过是你软弱无能。”
  秦惇听出林鹿是在给他下马威,再正当的理由也会被他角度刁钻地怼回去,便不敢再以轻视的心态揣度这位东厂少主,低了头称是,不再出言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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