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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软弱的善意只会害死自己。林鹿恨恨想着。
  “你好啊,小公公。”一道温润男声蓦然响起。
  林鹿不动声色偏头看去,入目是一张覆了半边面具的男人的脸。
  “二殿下。”林鹿眯了眯眼辨出来人,虚虚握拳拱手,敷衍行了一礼。
  此人是大周二皇子沈清岸,右半张脸天生落有大片红色胎记,因容貌有亏,时时以银具覆面,是除沈行舟之外唯二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子之一。
  沈清岸约莫年逾弱冠,身着锦袍骑白马,露在面具之外的半张脸孔生得端庄秀丽,若能去掉那片骇人的胎记,二皇子也定会是一张颇讨姑娘喜欢的俊美面皮。
  “怎的就公公自己,没与六弟一道?”沈清岸不被重视也不生气,故作张望往后瞧了一眼,转而重新将目光落在林鹿身上,稀松平常地问道。
  “多谢二殿下关怀,”林鹿神情不变,眼底却隐隐透出阴冷的光,“同谁结伴是咱家私事,似乎与二殿下无甚瓜葛。”
  说罢,林鹿扯住缰绳,冷声唤“驾”,加快马步朝前行去,并不打算与并无交情的沈清岸浪费口舌。
  “小公公如今正在风口浪尖,独自上路,就不怕有人突施冷箭、暗算公公?”才刚行出数步,就听沈清岸在身后朗声说道。
  林鹿勒马回头,嗓音微沉不辨喜怒:“奴才是死是活,恐怕也与二殿下无关。”
  说话时沈清岸已催马跟了上来,笑眯眯地道:“林公公贵为司礼监秉笔,批红持政,实乃国之中流砥柱,万不可平白丧命于人手——林公公,你说呢?”
  林鹿漠然凝视他片刻,却没从沈清岸真挚诚恳的笑颜中看出半分破绽,“二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沈清岸却收了玩味的笑,闲聊一般随口提道:“公公可知这长乐郡主既邀了公公,现下却又为何将公公抛之脑后?”
  林鹿没作声。
  沈清岸见林鹿不语,轻松写意的表情不变,自顾自将话题接了下去,“只因郡主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任他说破大天,林鹿也只默默牵动缰绳专心驭马,根本不搭茬。
  “我四皇兄,沈煜轩,公公知道吧?”沈清岸仿佛只是需要一个听众,并不在意是否有人应和,“荣阳侯府有意与四皇兄结姻,郡主也对一表人才的四皇兄青眼有加,欲借出游之机增进感情、促成好事。”
  “这才召集举办这什么游山会,美其名曰消暑度夏,而一并邀公公前来——公公来与不来,以公公的脾性都不会对此等事宜过多关注——既能缓和与公公的关系,又和心上人甜蜜携手,郡主此行,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二殿下对个中关系如此明晰,奴才都快以为是殿下与郡主出谋划策的了。”确如他所言,林鹿对世族联结不感兴趣,被人当面猜破心事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便也不尴不尬地回敬沈清岸一句。
  沈清岸轻笑两声,直道:“公公说笑了,我不过生来就擅一点察言识人的‘歪门邪道’,若公公有心留意,以公公之能,自然会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不自称为“殿下”,言语间又如此伏低做小,不知此人究竟怀着何种心思。
  正当林鹿对沈清岸溜须之辞置若罔闻,从身后传来愈渐震响的蹄声变得不容忽视起来。
  沈清岸回眸望见来人,识趣地勒拽马头离开些距离。
  而后一匹疾驰而来的快马在骑者猛勒缰绳之下高高扬起前蹄,嘶鸣着停在两人之间,激起漫天尘土。
  林鹿抬手掩了掩口鼻,轻轻咳了两声。
  那策马赶来之人动作不停,待距离足够近,竟从自己坐驾上一跃而起,纵身稳稳落在林鹿身后,意图再明显不过:欲与林鹿共乘一马,以此在人前彰显二人亲密无间。
  “沈行舟!”
  身下马儿因这一动作乱了脚步,兀然产生的颠簸将林鹿吓得不轻,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度又因不善骑技而不敢轻易挣动,一时慌乱冲口喊出来人名字,素来沉静的声音也走了调。
  “嗯。”沈行舟鼻音很重地答应一声,双臂轻而易举地环住林鹿,抽过他手中缰绳,闷闷把下巴垫在林鹿肩上,不声不响接过身下马匹的掌控权。
  “殿下这是做什么?”林鹿很快镇定下来,觑了一旁抿嘴憋笑的沈清岸一眼,有些恼怒地曲肘顶了顶身后挨得极近的沈行舟。
  夏日天热,衣衫单薄。
  两人之间距离近到都不用刻意体察,林鹿就能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另一人腔子里剧烈搏律的心脏跳动。
  一下一下,有如重锤擂鼓。
  同样敲击在林鹿心头。
 
 
第38章 触及逆鳞
  “不做什么。”
  林鹿被这个姿势钳制着看不见沈行舟表情,却能从他拖着鼻音的腔调里听出滔天的委屈意味。
  “你……”林鹿微皱着眉,面上无可避免地染上红晕。
  “骑了这许久,想必林公公与六弟也都累了,前面就有一处观台,不如同去歇息片刻?”二皇子沈清岸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还不忘顺手将沈行舟丢下不管的马一并牵上。
  沈行舟这才支起脖子,刚发现还有一人似的,不情不愿道了句:“二皇兄。”
  沈清岸笑得更灿烂,冲他点点头,一并朝已经出现在视线内的观台行去。
  待三人走近,前一伙休憩完毕的郎君贵女刚欲启程,一眼望见马背上那位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策动马匹,在嘈杂蹄声中匆忙远离此地。
  台地设在山缺一隅,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有一凉亭可乘凉,亭前还有几枚地桩,供人拴马之用,草木蓊郁环绕四周,向远望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和日头下波光粼粼的河。
  沈清岸率先翻身下马,自觉拴好两匹马后朝小亭走去,不至于让两人太过尴尬。
  林鹿闭了闭眼,似在压抑胸中翻滚的烦闷之气,缓声道:“下去。”
  沈行舟一声不吭乖乖照做,站稳后朝林鹿摊开手掌。
  林鹿叹了口气,没去扶沈行舟伸过来的手,不甚娴熟地翻身跨过马鞍。
  然而,方才一直绷着的肌肉在突然发力时使不出什么劲来,撑着马鞍的手臂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剎时栽倒下去。
  林鹿心头一紧,面上露出些下意识的慌乱。
  ——然后就被候在马下的沈行舟拦腰接住,稳稳落进那个温热又熟悉的怀抱之中。
  “……”
  逆着光,林鹿看不太清沈行舟什么神色,只能隐约辨出他是在低头看着自己的。
  “殿下……?”林鹿试探着挣了一下,不料沈行舟竟抱得更紧,不给林鹿逃出自己臂弯的机会。
  沈行舟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可怜巴巴望着林鹿的眼睛,飞快摇了摇头。
  林鹿缓缓深吸口气,而后一点点慢慢呼出。
  “阿舟,放我下来。”
  “不放。”沈行舟少见地拂逆了林鹿意愿,甚至还将他往上托了托,好抱得更稳些。
  还不等林鹿蹙起眉头,沈行舟又道:“一放下,鹿哥哥就又该离开我跑得远远的去了。”
  “我不会再放手。”沈行舟将林鹿锢在怀里,因而在说话时,林鹿能感受到从他胸腔传来的闷声震动。
  落在耳边嗡嗡作响,颇有点振聋发聩的意味。
  林鹿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想在这个时间地点与他争论。
  “随你的便。”林鹿索性直接阖了眸,收回方才出于本能搂上沈行舟脖颈的手臂,抱臂横在胸前。
  沈行舟顺势将林鹿抱得更紧,这才挪动脚步,四平八稳地将林鹿带进旁边小亭。
  等候多时的沈清岸正往桌子上摆盏倒茶,看见他们进来,“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林鹿闭着眼睛,感觉额角一突一突地跳。
  “二皇兄。”沈行舟显然没想好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应对第三人的出现,就只会懦懦地叫人。
  “林公公这是怎么了?”沈清岸声音染上笑意,在破罐破摔的林鹿听来有些刺耳。
  “没、没……”沈行舟径自抱着林鹿来到亭中里侧的鹅颈椅旁,正犹豫着如何将林鹿放下,才能在不火上浇油的同时留住他。
  ——觑着林鹿乌云密布的面色,沈行舟甚至觉得在放下林鹿的瞬间,他就会一拳招呼到自己脸上。
  可是……
  清风拂过,轻摇叶影,稀碎光翳落在林鹿秾丽艳绝的面庞上。
  他的睫毛比寻常女子还要浓密纤长,现下正不安地翕动着,掩去凤眸里平时沉渊一样的眼神,颊侧透出几分酡红,双唇轻闭,将人衬得柔软又温和。
  当然,这一层在沈行舟眼中才会如此,若教沈清岸来看,或许横看竖看,也只会生出“一条冬眠中的毒蛇”之感。
  沈行舟暗暗咽了口唾沫,一时间竟被眼前景象晃了神。
  察觉到沈行舟半晌没动,林鹿保持安静闭目的姿势不动,冷冷开口提醒:“六殿下的手不酸么?若累得殿下受伤,奴才就是千刀万剐也难赎罪。”
  “不酸不酸,鹿哥哥轻得很,跟真正的小鹿似的!”沈行舟没听出话中带刺,只当林鹿是在关心他,一下弯了眉眼,转身直接在鹅颈椅上落座,将林鹿扶在自己膝上坐好。
  林鹿猛地睁开眼,推着沈行舟就欲站到地面上去。
  不料沈行舟却一把从背后死死搂住林鹿,任他如何挣动也不撒手,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不远处的沈清岸已为三人斟好温茶,正嗤嗤笑着望向这边。
  不知是天气闷热,还是赧然、羞涩等情愫使然,林鹿的脸更红了,也就显得他一双黑沉的眼珠没什么威慑力。
  “放手。”林鹿的声音不自觉染上寒意。
  沈行舟瑟缩一下,额头却依然抵在林鹿后心,斗胆蹭着林鹿摇了摇头。
  沈清岸轻笑两声,将倒给二人的茶盏推至桌边,自顾自抿一口幽香茶水,由衷赞道:“嗯!这茶不错,二位要不要尝尝?”
  在有过那样不堪的经历之后,林鹿最厌有人限制他的行动。
  沈行舟这一系列动作明显已经触及林鹿逆鳞,可除却些许无奈,他没再升起旁的心绪。
  他就一傻子,谁跟傻子置气才是真正的傻子。林鹿想道。
  “疼。”林鹿面无表情吐出一字。
  沈行舟一下松了怀抱,却仍虚虚圈着林鹿,这回没再施半点力气,林鹿轻而易举地推开他站起身来。
  折腾了半天,林鹿口里早就有些干渴,他刚提步朝亭中石桌走出一步,沈行舟就又捉住了林鹿垂在身侧的手。
  林鹿垂眸看他,对上一双蓄满清泪的眼睛,蔫巴巴眨动两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六殿下受的是天大的委屈。
  “奴才去给殿下奉茶,”林鹿轻叹口气,回身一指头戳上沈行舟脑门,将他怼得向后仰倒,又凉凉遥瞪一眼沈清岸,顾左右而言他道:“省得教人平白看了免费的热闹。”
  沈清岸也不恼,笑眯眯冲林鹿做出“请用茶”的手势。
 
 
第39章 自讨没趣
  沈行舟捧着茶杯,时不时偷眼瞧向林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二位请便,当我不存在。”沈清岸坐在对面,不知从哪变了把折扇出来,“嚓”的展开,悠然惬意地一下下在胸前摇着。
  林鹿没搭腔,端了茶盏送至唇边。
  幽香扑鼻,确是好茶。
  “若没记错,奴才与二殿下并无交情,”林鹿饮毕,杯盏落在石制桌面发出清脆一声碰响,“何以二殿下百般随行、阴魂不散呢?”
  “没有啊,公公误会了,我只是碰巧顺路。”沈清岸表情无辜地睁大了眼睛,“公公见得,我也是孤身一人,这才不由上前搭话,若公公觉得唐突,那我在这里给公公赔个不是?”
  林鹿神色不变,从容受了沈清岸揖手一礼,“现下茶喝也喝了,二殿下请吧,前面风景更胜。”
  “行。”
  沈清岸一把将折扇敲在掌心收拢,起身斜插在腰间,又冲林鹿友善笑笑:“既然林公公发话,那我就不在这自讨没趣了——林公公,咱们后会有期。”
  林鹿垂眸颔首就算回应。
  “恭送二皇兄。”沈行舟一路目送他出了小亭,而后转回目光,落在林鹿神情寡淡的侧脸上。
  “鹿哥哥……”
  “我最后说一次,”林鹿一手虚握着茶杯,食指指腹有节奏地轻敲杯身,“你若还想在宫中活命,就趁早离我远些。”
  沈行舟用力摇了两下头,“一想到今后都不能与你一起,我这颗心…就绞着劲儿的疼。”
  “阿娘曾与我说过,人心生来是空的,需要用很多很多事物来填满。”
  “我想,”沈行舟轻轻将手搭上林鹿小臂,眸光热烈而诚挚地望着他:“我心里缺的,一定就是鹿哥哥这样的人了。”
  林鹿不动声色用另一手轻巧拨开,“哦?殿下不妨说说,奴才这样,是什么样的人?”
  “嗯……”沈行舟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翻着眼睛认真想了片刻,“我觉得鹿哥哥是……”
  “来人啊!!!救命啊!!!”
  沈清岸解了缰绳骑上马还没走远,迎面竟遇上一群神形若疯的人马,从山路拐角冲出,鬼哭狼嚎地催马下山,还有的腿软得上不去马,追在尘后踉踉跄跄地跑着。
  他半阖了眸,细察之下辨出是小亭先前离开的那拨人。
  不知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能将一向持重自处的贵人们吓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遇到狼了?
  “二殿下!二殿下啊……!”
  正当沈清岸扯了马头站到路旁,一位郎君认出沈清岸,跌跌撞撞扑到马前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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