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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第41章 节哀顺变
  皇嗣殒命,无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震天动地的大事,大周亦不例外。
  这天一早,宣乐帝沈延照例没去早朝,窝在灵嫔床上躲懒不起。
  “陛下!陛下——不好了——!”门外传来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仿佛天塌了一般声声催促。
  仓幼羚昨夜被折腾得不轻,闻声只是掀了掀眼皮,无动于衷地透过重纱看向帐外。
  “……外面,什么事?”一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仓幼羚却并不意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任那太监在殿外喊得快断气,候在一旁的侍女依旧没有出声唤醒床上两人。
  “皇上身边的内监吕公公,”侍女轻声回道:“说是有天大的急事。”
  仓幼羚勾了下嘴角,神情疏懒,似并不当成一回事。
  “下去吧,本宫知道了。”侍女应声而退。
  宣乐帝睡得很沉,打着轻微的鼾声,侧卧冲向仓幼羚,粗壮手臂横在女人不盈一握的腰间,大半身子都压在仓幼羚身上,就算在睡梦中也展现出极强的占有欲和掌控权。
  仓幼羚蹙着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美目流转出媚态的光,表情柔顺讨巧,蹭在宣乐帝脸侧轻轻吻他。
  “唔…羚儿,”宣乐帝两道浓眉皱了皱,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道:“别闹……让朕再睡一会儿……”
  “陛下,吕公公找您呢。”仓幼羚动作不停,小鸟一般接二连三轻巧啄着,语气带着年轻女子特有的娇憨:“说是有天——大的急事,陛下快见他一面罢,羚儿宫里的雕花门都快被他砸坏了呢。”
  “啧!”宣乐帝面露不耐,手上也跟着使了力气,先是在不着寸缕的腰上掐了一把,而后顺着滑腻皮肤摸索着上移,“遭瘟的东西,扰人清梦,若没什么大事,朕非得砍了他不可!”
  男人粗掌刮在皮肤上带过一路刺痛火辣之感,仓幼羚恍若不觉,仍娇俏地笑,好言劝着宣乐帝息怒。
  两人又在床上腻了好一会,宣乐帝才起身,在仓幼羚为其更衣时也要调戏几下,门外的吕公公嚷得嗓子冒了烟,门内却是朗笑娇.吟不断。
  待二人衣衫皆整地分坐厅中坐榻,寝宫大门终是在吕禧面前豁然洞开。
  “陛下!陛下!!”吕禧急得惶然落泪,一进门扑在宣乐帝脚边嚎啕不已。
  仓幼羚花容微惊,双手不自觉捧在心上。
  宣乐帝自然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继而一脚踹中吕禧心窝,将那倒霉的内监踢得仰倒下去,好在灵嫔宫里地上铺了绒厚一层地毯,不至于让他后脑触地受太重的伤。
  “放肆!”宣乐帝怒目圆瞪,“慌什么!有什么不会好好说?惊扰灵嫔当死罪!”
  吕禧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顾不得这些再次跪爬至宣乐帝脚边,一边磕头一边失声叫道:“陛下啊!四皇子殿下……薨、薨了!”
  “胡说什么你!”宣乐帝气得拍了案桌一下,“掌嘴!”
  此时周围只几名灵嫔宫里的侍婢,自是不能承担这种惩罚活计的,于是吕禧左右开弓狠狠朝自己脸上招呼起来,同时艰难地继续说道:“陛下……哎哟,是真的!四殿下今日出宫,赴、赴长乐郡主组织的游山会,啊!不慎从山坡滚下,磕在石头上,当场就咽了气了!”
  “你说什么?!”宣乐帝“呼”的一下站起,来自帝王的威压陡然放大数倍不止,连身边的仓幼羚都吓得一抖。
  没得到旨意,吕禧动作不敢停,一下下亲手将自己面颊打得愈发红肿,艰难开口道:“奴才…奴才岂敢妄言,千真万确,纪掌印和一众、一众官员都在太和殿等着陛下呢!”
  “摆驾太和殿!”宣乐帝龙行虎步地走了出去,甚至无暇与仓幼羚道一句别。
  “遵命!”吕禧冲着仓幼羚一拱手,后退着追随宣乐帝出了门。
  嘈杂远去,周遭一下安静下来。
  仓幼羚欠身望了望门外确实再不见宣乐帝等人,便起身往净室走去,“打水,净身。”
  后妃宫里无论何时都有热水供应,仓幼羚这一要求自然能得到满足。
  方才伺候的侍女上前轻扶着她,关切道:“热水随时备着,只是娘娘昨日晚膳就没用多少,可先进点软和糕点填填肚子?以防水汽蒸得头晕……”
  “不用,”仓幼羚冷冷回绝,嘟囔一句:“本宫一刻都忍受不了。”
  侍女晴翠是一入宫就跟着她的,面冷心热,同情仓幼羚小小年纪远走他乡,初时连官话都说不清楚,尝尽后宫百态,花一样的年纪须得委身于年纪能当她父亲的宣乐帝。
  仓幼羚能保住如今的地位与盛宠,少不了晴翠时时参谋提点,同甘共苦的生活也让主仆二人情谊更深,成为这深宫中相互依赖的人。
  晴翠十分了解仓幼羚脾气,提了一句就点到为止,将她引到净室屏风后。
  仓幼羚一进净室就撕扯着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在晴翠搀扶下全身浸没在热水中,拿过布巾狠狠擦拭着周身皮肤。
  “恶心……恶心死了……”仓幼羚的表情在水雾中模糊不清,只听她不住低声诅咒着:“老不死的东西,断子绝孙才好,都是你的报应!”
  晴翠沉默地侍立一边,垂下眼睫,淡声提醒道:“娘娘,慎言。”
  仓幼羚立时收声,净室中便只闻哗哗水声翻动。
  -
  隆福皇城,太和殿。
  林鹿神色淡漠地站在纪修予身侧,殿内一同等待的还有京兆府尹、数名刑部官员以及大理寺卿等。
  几人一来就低声议论不休,引来纪修予藏了一丝玩味意蕴的目光。
  “鹿儿,”纪修予转向林鹿,“你怎么看?”
  “回干爹的话,”林鹿静静抬眸,面上神色不改:“儿子以为此案并非意外,而是另有主谋。”
  纪修予点点头,没问一句,“等陛下来了,你就这么说。”
  “是。”
  没过一会儿,宣乐帝扶着冠冕匆匆赶到,在一众下跪口宣“参见陛下——”的呼喊中高坐龙椅之上。
  “韩义!!你快说,朕的皇儿怎么了?!”宣乐帝痛心疾首地猛拍鎏金扶手,天子震怒之音回荡在整座大殿上空。
  被叫到名字的是京兆府尹,闻声猛地一抖,继而拱手出列上前,无不紧张地将不久听到的报案内容复述一遍。
  “一派胡言!”宣乐帝随手抓了笔筒掼在地上,“小帽山朕少时去过,就是从坡上往下跳都摔不死人,怎会摔死煜轩?”
  众臣不敢触怒龙颜,纷纷跪成一片,韩义趴在地上双腿打颤,抖着声音称司礼监秉笔太监林鹿林公公正是一同参与的同行者,具体细节他应该更为清楚。
  宣乐帝微微泛红的眸子霎时瞪向林鹿。
  “林鹿,事情真如韩义所说,朕的好皇儿煜轩,竟是如此蠢笨地死于意外吗?”
  事发之后,京兆府得了消息就将现场封锁,查证后得出这一结论,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涉事皆贵,得罪了谁都不好收场,不如将罪责推给意外来的省时省事。
  韩义悄悄抬头,略带紧张地望着林鹿背影,期待他能如自己一般偷懒耍滑。
  林鹿不卑不亢侧挪一步出列,“回禀陛下,臣以为此案另有主谋。”
  “主谋?你是说,在今日游山会中的贵族子弟中间,有人胆大包天,对煜轩痛下杀手,是吗?!”宣乐帝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他虽好享乐,也不多关怀子嗣课业,但他上了年岁后身子大不如前,几乎夜夜临幸妃子却没将一人腹中闹出动静,这让他大为光火的同时格外重视子女性命——这也是明知皇子互相争权,只要不闹出人命,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这不可能!”韩义硬着头皮辩解,“同行皆友,牵头组局者又是荣阳侯嫡女,陛下亲封的长乐郡主,怎会有人胆敢对四殿下心怀不轨?”
  林鹿并不被他影响,眸光淡然望向宣乐帝,沉声道:“韩大人断案有失,还无视真相妄加包庇,可是收了那主谋的封口费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韩义瑟缩着低了头。
  “距臣在场观察,四殿下丧命的山坡旁有很多石块挪动过的痕迹,”林鹿继续道,“因此臣断定,有人在得知四殿下应邀赴会后,特意赶在先前布置山坡,又给四殿下所乘良骏动了手脚,这才让四殿下在指定地点被掀下马背,”
  “再滚下乱石遍地的山坡,最终触额身亡,借以伪装成意外,为求蒙蔽圣心!”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纪修予满意地抿了抿唇,克制地在龙颜震怒时不露笑。
  “好啊韩义,你为官数载居然不如个半大的小太监看得清,”宣乐帝气得冷笑一声,“来啊,把这个草包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威严呵声中两名侍卫提步上前,将不住磕头求饶的京兆尹架住胳膊带离大殿,一时间殿内噤若寒蝉,均不敢出头接这个话茬。
  纪修予沉默不语地看了半晌,终于在此时发话:“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宣乐帝最是倚重他,闻言立刻深呼吸了口气,抬抬手示意纪修予接着说。
  “人死不能复生,陛下还请节哀顺变,眼下重中之重是为揪出凶手严惩,依臣愚见,犬子既是当事人,又有几分薄才,不如就交由他来处理此案,定能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林鹿心中有些讶异,面上却是不显,仍维持垂首默立的姿势不动,看上去沉稳又内敛。
  “就这么办,退朝!”事情有了定论后,宣乐帝似是一刻也不想在太和殿多待,径直绕过龙案出了殿。
  “恭送陛下——”
  林鹿此时抬眸,正对上纪修予满是笑意的眼睛:“鹿儿,干爹给你争取的露脸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
 
 
第42章 一团火气
  既得圣谕,林鹿奉命查案。
  其实想查清这个案子并不难,无非是从动机、手法抽丝剥茧,两相结合考虑,不难将案犯锁定在当时与四皇子沈煜轩同行的三人当中。
  长乐郡主陈凝珠,五皇子沈今墨,以及吏部尚书之女孟嫣。
  怪只怪在……纪修予委他办案的原因。
  林鹿坐在通体漆黑的马车厢舆内,带领一队锦衣卫再次回到小帽山案发现场处。
  从宫中一来一回,折腾过去小半时日,再回到血案发生的山坡,已是午后时分。
  林鹿站在坡缘,举目下望,坡上分散各处取证的人已从京兆府衙门捕快,换成了黑压压一片的锦衣卫。
  纪修予到底……意欲何为?林鹿不得而知,只在暗中猜测一二。
  四皇子沈煜轩是宠妃柔妃所出,与三皇子沈煜杭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如今查案为沈煜轩雪恨,难不成纪修予想向沈煜杭示好?
  再者说,除了无甚价值的长乐郡主,沈今墨或孟嫣,无论哪个若成真凶,都势必会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还是纪修予想以此借力打力,削弱哪家势力?
  或者纪修予只是随性而为地希望林鹿出人头地,既是帮扶,亦是对他的考验。
  林鹿眼底一片晦暗,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渴求力量。
  他不愿再任纪修予摆布,只可惜眼下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占据,唯有处理好当前要案——虽摸不透纪修予心思,但林鹿自有打算:以此案在朝中打响名头,司礼监秉笔兼东厂掌刑千户的位子,还是很能引得大把有求之人趋之若鹜。
  “少主。”一声低唤打断了林鹿思绪。
  “仵作怎么说?”林鹿微微侧眸瞥向来人。
  皇子薨逝实乃大事,又牵扯凶案,因而沈煜轩尸身暂停京兆府,经由仵作查验后再运往京郊山下的梓宫停灵。
  “身上多处淤青、擦伤,致命伤是额上破洞,为钝物撞击所致。”秦惇顺服地微躬着身子,“与少主所断丝毫不差,四皇子从马上跌下山坡后因冲势过猛,前额碰在石上——尸体身前一块石头的形状、血液溅射分布皆与额上致死伤口吻合。”
  林鹿点点头,又道:“沈煜轩骑的马,结果如何?”
  秦惇伸手挠挠头,“并无异常。”
  “不可能,”林鹿登时将目光转了过去,疑道:“咱家到时分明看得真切,那匹马躁动不安,嘶鸣、以蹄刨地不止,怎会没有异常?”
  “唔……”秦惇讪讪觑他一眼,“这个…属下不知,检查的马倌是这么说的……”
  林鹿不置可否,提步沿山坡往下走去,秦惇见状跟在身后随行。
  至于这四人的私下关系,秦惇也出动东厂势力调查了个清清楚楚,边走边详细诉于林鹿知晓。
  原来,四皇子沈煜轩是个好色之徒,简直与他贪恋美人温柔乡的父皇一脉相承,平日里桃花不断,虽与长乐郡主私定婚事,却也只是二人口头成约,并没有进一步推进实施。
  而孟嫣其人,世代书香、知书达理,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自小与几位皇子一同长大,时常出入诗会筵席,是兴京小有名气的才女。与几位皇子关系平平,并没听说和谁格外亲厚,对于本案,好像只是无端受牵而已。
  至于沈今墨——自不必提沈行舟——他是相对其他皇兄最得宣乐帝宠爱的小皇子,少时性子颇为恃宠而骄,如今沉稳些,上面几位兄长斗得不可开交,他倒懂得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得罪,甚至与谁都交好。
  孟嫣与沈今墨,竟都没有显见的作案动机。
  如此看来,长乐郡主的嫌疑似乎已成板上钉钉。
  两人慢慢踱出将近半里路的距离,林鹿静默忖度中调转步伐,再顺着山坡往回走去。
  秦惇赔着笑跟在他旁边,不敢出声打扰林鹿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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