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林鹿这才掀了眼皮,直直望向沈清岸,也不说话,眼神中透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皇子亲自前来求见太监,后者见面竟还敢不起身相迎,随意处之地为皇子“赐了座”?!
  古往今来,这也是不曾出现过的惊世骇俗的场面,只因林鹿昨夜刚让刀刃见了血,又没休息得太好,现下头脑还混沌着,兀带了几分亢意……
  他是故意怠慢二皇子,借以试探其来意及城府深浅。
  见林鹿不说话,沈清岸也不觉尴尬,面上挂着礼貌的笑,道:“林秉笔果真断案如神,命案发生不到一日,便查了个水落石出。”
  “殿下不辞辛劳亲临到访,只是来奉承咱家的?”林鹿嘲讽似的勾起一边唇角。
  “当然不是。”
  沈清岸不动声色环顾屋内陈设,古朴自然,与想象中得权挥霍的宦官形象极不相符。
  “外面都闹翻天了,林公公这儿还是这么安静,真是难能可贵。”沈清岸目光转了一圈,重新落在林鹿身上。
  林鹿眉头一挑,就知道他是为荣阳侯府的事而来,语气古井无波:“原来二殿下是为这事。”
  “二殿下有何高见?奴才洗耳恭听,只是……”林鹿话锋一转,又道:“奴才一会儿还有要事处理,二殿下无论想说什么都须得尽快言明。”
  “哈哈,林公公说笑了,我在林公公面前怎敢谈甚么‘高见’呢!”沈清岸谦虚地一拱手,唇边笑意更深:“我确实有话要说,只是不知此处是否……?”
  沈清岸眼光巧妙地往门外瞟了一下,意有所指。
  林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露形色地避左右而言他:“哦?那二殿下以为,陈凝珠这厮,是杀得、杀不得?”
  “当然杀得。”沈清岸不假思索答道,“谋害皇子,又屡对林公公出言不逊,杀得,该杀。”
  林鹿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只是荣阳侯府连同丫鬟、小厮、府卫在内,上下百余条人命……”
  与沈清岸一照面,林鹿大抵能猜出他此行意图,不过是想与他示好、拉拢他站位罢了。
  也是,沈清岸在一众皇子中排行第二,年龄阅历都是争储的优势,本应是除太子之外最受追捧的皇子,如今只因容貌有缺便被排挤在外,自然是不甘心的。
  权宦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平步青云,用不好身败名裂。
  林鹿故意用此案作饵,以试沈清岸对自己的态度——是无论对错一并曲意逢迎到底,还是只愿接受于己有利的益处、无视那些背负骂名的行为——看样子,沈清岸应是后者……
  正当林鹿如此想着,沈清岸从容说完了后半句:“如有下次,林公公不必亲自背上血债,灭门而已,事后随便捏个什么罪名,都可达成。”
  “公公本就立于风口浪尖之地,举措行事务要小心、再小心才好。”
  林鹿微惊片刻,而后低低笑出了声。
  他从榻上起身,与沈清岸正对而坐,“二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沈清岸见他似有松动,面上仍是恳切的笑:“真对不住,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公公久酣方醒、一直空着肚子了…京中近来新开一家食肆,不知公公可愿赏光,与清岸一道共进晚膳?”
  林鹿收了笑,一言不发盯着眼前的男人。
  乌发如墨一丝不茍地束在发顶,精致发冠与脸上银面同色相配,衣衫颜色、形制皆朴素低调、整洁得体,就连一双足靴也是干干净净,不染半分纤尘——整个人气质温润内敛,看上去人畜无害,端的是诚意十足。
  屋内静默片刻,林鹿终于松口,轻叹道:“让秦惇带殿下到外面等。”
  “好嘞。”沈清岸得了他首肯,笑眯眯冲林鹿一揖,施施然起身出了房门。
  除沈行舟以外,沈家这些皇子在林鹿眼中其实没有分别,由谁来当下一任皇帝他更是不甚关心。
  高爵厚禄?荣华富贵?
  自阿娘死后,林鹿活在世上的目的便只剩下一个。
  ——不过以眼下情况来看,林鹿不得不承认,依附某位皇子确实是更佳的选择。
  -
  兴京,陶然轩。
  二楼雅间内,三尺见方的竹桌旁一左一右坐了两名年轻公子。
  桌上好酒好菜备得样样齐全,房间内不像悦宵楼那样熏香扰脑,取而代之的是清幽竹息,不仅盖不住饭菜香气,反而让人闻之心旷神怡,更能放松惬意地享受美食。
  最后一道菜品端上桌,随着侍女出门的轻微响动,林鹿向后靠在椅背上。
  “林公公快尝尝,这蒸鱼、炙肉,包括菌汤、时蔬,用的都是最顶尖的食材,烹菜的庖厨也都堪称国手……”沈清岸不无热情地一一介绍。
  “明明新开不久,二殿下倒是对这里熟悉得很。”林鹿轻巧打断,并没有依沈清岸所言动筷的意思——尽管胃中确实空得厉害,桌上香味也一个劲儿往鼻腔里钻。
  沈清岸弯唇笑笑,低声叨咕一句:“我就知道不说正事,你是不会安心吃饭的。”
  “好吧,这里是我一个友人的地盘,”沈清岸面上依旧挂着写意的笑,伸手朝前后比划:“两侧包房是空的,以免隔墙有耳之忧。”
  “说吧,到底什么事,”林鹿脸色有些许阴沉,强压着不耐的情绪,“再拖着就没意思了。”
  沈清岸笑而不语,抬手绕至脑后,解下了银面具的系带。
  “我欲推诚相与,不知林公公以为如何?”沈清岸将面具轻轻搁在桌上,缓缓抬眸,露出面具下的真实面容。
  ——外界所传非虚,二皇子右半张脸爬满殷红如血的狰狞胎记,面积之大几乎从额顶眉峰一路覆盖至腮边下颌,用“触目惊心”四字来形容绝不为过。
  林鹿面色不改。
  寻常人见后无外乎或惊恐或避嫌地挪开目光,而这些举动林鹿都没有,就只是目光沉沉地与沈清岸对视。
  这令二皇子有些意外,心中微微一动。
  “二殿下口中的‘诚’,可是指殿下胸怀夺嫡之心,想让奴才助殿下登上龙位?”林鹿的话说得直白,让沈清岸在答是答非之间一时犹豫了。
  “哈哈哈,林公公爽利坦直,清岸真真是相见恨晚!”沈清岸朗笑出声,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我所说的‘诚’,其实是想替公公摆脱困局。”
  “殿下不妨说说,奴才能有什么困局?”林鹿心中微讶,拾起酒盅贴到唇边浅饮一口。
  沈清岸备的酒并不辛辣,由舌入喉顺滑浓郁、清醇回甘,果真是难得的好酒。
  “公公与纪修予,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和睦吧?”
  林鹿蓦然握紧酒杯。
  “二殿下,劝你慎言。”林鹿不动声色放稳酒杯,眸光变得有些危险。
  沈清岸留意到林鹿的细微动作,知道自己说中了,不疾不徐继续道:“纪修予权势滔天,就算将六个皇子全都绑在一块也奈何不了他。”
  “好在他素来效忠父皇一人,又确不干涉党争,这才让我们兄弟几个还有斗上一斗的机会——不然,以他之能,无论站位于谁,都基本相当是直接宣布最终的获胜赢家了。”
  “奴才明白了,二殿下是求奴才干爹不得,退而求其次才找上奴才?”林鹿目露轻蔑,虽自称为奴,可言语间的倨傲显而易见。
  “非也,”沈清岸摇头,目光灼灼地望向林鹿:“不是‘退而求其次’,而是‘同心戮力’。”
  “你助我登皇位,我保你杀纪狗。”沈清岸声音放得很轻,一字一顿好似蛊惑人心。
  林鹿微微睁大双眼,神情复杂,眸中隐有杀意流动。
 
 
第46章 各取所需
  沈清岸显然是有所了解,不然也不会贸然在林鹿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
  而林鹿只觉满心寒凉。
  身为东厂中人,日常出行时靴藏短匕是再寻常不过的做法。
  眼看林鹿变了眼神,沈清岸身上一丝表现出紧张的反应也无,反而弯唇笑笑,气定神闲地夹了一筷子菜肴填进口里,边嚼边道:“林公公想杀我灭口?”
  林鹿没有反驳。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我就是看中公公这一点——与我同类。”沈清岸没去看林鹿愈发阴沉的表情,自顾自用起膳来,“来找公公之前我还有些迟疑不决,荣阳侯府一案,让我彻底放了心。”
  “那长乐郡主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以前也得罪过我,只可惜清岸远不如公公胆魄俱厉,并不能奈其如何。”
  “公公此举,也算是无意中为我出气了。”沈清岸笑眯眯往林鹿碟中夹了块完整的鱼肚皮上的肉,“尝尝,从江南请的大厨,整个兴京都再找不出做鱼做得这样好的饭馆。”
  林鹿垂眸瞥了眼碟中晶莹嫩滑的鱼肉,又抬眼看向沈清岸。
  他再听不进沈清岸的任何话,在脑中迅速回想着过往种种,确信在被纪修予摧折心性的日子里,根本不曾有一刻是二皇子在场的。
  而在那之后林鹿对纪修予言听计从,他将真实心思藏得极深,就连纪修予本人都放下心来,一次次进他的官职,将他当成真正的心腹培养。
  沈清岸如何而知?
  一向没有交情,却接二连三挨近试探,究竟是敌是友?
  先前那句话对林鹿而言是个不小的诱惑——仅凭自己一人之力确实很难扳倒纪修予,林鹿一早便看清这点,而在这个当口,沈清岸投诚而来,不管是时机还是人选都太过于恰到好处。
  林鹿根本没有试错的余地,眼下不得不防。
  “二殿下若真是怀诚而来,就应该先剖白自己,而不是在奴才私事上大放厥词。”林鹿双手交叉搁在膝上,不着痕迹掩去内心翻涌而起的阴暗情愫。
  “林公公别紧张,清岸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想与公公各取所需。”
  林鹿不置一词地沉默端坐着,在沈清岸看不见的地方发狠紧掐掌心,借以扼制脑海中始终盘旋不去的对沈清岸的杀念。
  被人当面揭开伤疤,若沈清岸未能在酒桌上证明其于己无害,林鹿极有可能根本不会放他走出雅间的房门。
  死人的嘴才最可靠。
  至于后果,林鹿无心去想。
  正当林鹿目露凶光,沈清岸仍是一副安神定气的模样,所言之意却逐渐打消林鹿念头:“公公可能有所不知,纪修予看似绝对中立,其实是在为沈君铎——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图谋大业。”
  “我不知公公想做到何种地步,不过,若击溃他最看重的太子,想必公公也乐意见得。”
  “在这件事上,我与公公不谋同辞。”
  沈清岸之言不无道理。
  他其实不甚清楚林鹿与纪修予的恩怨,仅仅是在赌,赌林鹿眼中浓得化不开的阴鸷是因纪修予而起,而这恨意到了什么程度,沈清岸则完全不知。
  他只知道,赌不对大不了谈崩走人,无第三者在场,想抓他的把柄也不容易;若赌对了,司礼监和东厂对一位皇子的帮助不言而喻。
  不过纪修予是太子一党这事着实新鲜,林鹿闻所未闻,沈清岸也不卖关子,娓娓道出陈年旧事。
  若非天生庸才碌碌,以沈君铎嫡长子之身份,人脉、地位本应唾手可得。
  只可惜生母文皇后早早故去,继后为巩固后位将沈君铎视如己出,待他虽好,却更寄希望于自个儿的肚皮,并不会举母家之力尽心扶持,这也是他在成为太子之前一直安分得有些诡异的原因。
  五年前秋狝护驾有功,沈君铎用休养半月便好的皮肉伤,换来了延续至今的权力盛势,成为六子之中赢面最大的皇子。
  据沈清岸所述,那次护驾并不是巧合,而是纪修予为沈君铎谋求太子之位一手策划而来——这对亲自把关皇权事宜的司礼监掌印来说丝毫不困难。
  “口说无凭,难不成是殿下亲眼所见?”林鹿听到这才松了手,掌心留下一弯殷红洇血的指甲印痕。
  “我猜的。”沈清岸双颊塞满食物,一本正经吐出三字。
  林鹿额角青筋一跳。
  沈清岸很快解释道:“当时出现的刺杀手段分明有两种,可纪修予并没对山中冷箭过多追究,而是将查案重心偏向闯帐杀手。”
  “虽没有凿实证据,但我以为,这应是两伙不同的刺客团伙。”
  “何以见得?”林鹿的记性一向很好,没过几息就回想起当时情形。
  “手法,先一个藏于山林,逃过侍卫搜山追捕,显然对山中情况和羽林卫追凶手段极熟悉,说不是家贼难防我是不信的;”
  “而后一个孤身深入大帐,或有内应提供巡逻班次,但事实上却漏算了纪修予身怀绝技,也就是说,准备其实并不俱全,仗着那人本事和一腔孤勇罢了。”
  不得不说,沈清岸查情观色的本事实属一流,无论是敏锐捕捉到林鹿痛处,还是审时度势的能耐,亦或是情况于己不利仍记挂皇位的野心,都让这位二皇子成为林鹿共谋的不二人选。
  而说起那次秋狝,林鹿模糊忆起一个人名,继而在脑海中浮现一张玩世不恭的脸。
  许青野……
  此人既在当时出现,定然隶属纪修予口中“银月”,若找到他,或许就能知道阿娘未曾露面的五年里到底是为的什么。
  诚如沈清岸所言,他与林鹿确实是再适合不过的盟友——他知他底细,他需他实权。
  林鹿终于动筷,将面前那块已经散了热气的鱼肉分次送进口中。
  沈清岸脸上的笑立时变得真诚许多。
  “殿下需要奴才做什么?”林鹿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急,良宵苦短,当徐徐图之。”沈清岸笑得更加灿烂,亲自为林鹿斟满酒杯。
  -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