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待酒足饭饱而返,已是夤夜时分。
  林鹿白天时昏睡大半日,也就不知宣乐帝一早便听大臣们絮叨林鹿的罪状听得头昏脑胀,于午间临时起意,带着整个后宫前往郊外行宫避暑去了。
  纪修予身为隐形护卫自然一并同去。
  这也是沈清岸急着在这个时间点找上林鹿的原因之一。
  一路回到栖雁阁,到处安静空旷,让林鹿得以分析消化今夜谋成的信息。
  沈清岸远比他看上去要深沉得多,言谈间条分缕析、手段与目的皆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满足披上龙袍的基本属性,不至于像烂泥似的扶都扶不上墙。
  他需要林鹿脱离纪修予的掌控。
  倒不是让林鹿现下就与纪修予撕破脸皮,而是想林鹿真正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毕竟他现在得来的身份与地位全都由纪修予赋予——也就是说,纪修予可随时撤去支持,林鹿当即就会从高空坠下、摔个粉身碎骨。
  具体如何实现还需再议,但确为林鹿指明方向,而且沈清岸答应会在暗中追查许青野的线索,这也让林鹿多了一丝大海捞针的希望。
  此次见面,双方均的有所保留,这二人最终能走多远,还要看今后造化了。
  林鹿一走进院,秦惇便跟了上来,“哎哟我的少主喂!您可回来了,再不回来属下都要带队找人去了!”
  出门时沈清岸巧舌如簧,硬是将秦惇说服留下,林鹿这才得以与他同行密谋。
  “找我做什么?”林鹿兀然站定脚步,“干爹命你监视我?”
  “不不不,没有、没有……”秦惇脚下一滞,险些咬住自己舌头,忙不迭解释:“属下只是担心少主安危……”
  “吃顿便饭,能有什么危险。”林鹿状似无意地提起,“二殿下有意笼络,虽已回绝,但不好太折皇子的面子,今后不再来往便是,我自会与干爹说明,事实如此,你在回禀时勿要添油加醋,否则,绝不留你。”
  秦惇讪笑两声,“少主说笑了……”
  林鹿回屋换了身衣服,一刻不停又走出门来。
  秦惇尚在门口恪尽护卫之责,见他出来,有了前车之鉴并不敢胡乱言语,斟酌着措辞弱弱道:“那个…少主……这、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林鹿冷冷盯着他,直看得秦惇躲闪着低下头,才道:“我去哪、做什么、见何人,还需与你请示?”
  “不不不用!属下也是关心则乱……”秦惇急得结结巴巴。
  “不用就滚远点。”
  撂下这句话,林鹿拂袖出了院门,秦惇也不敢再跟,眼巴巴目送林鹿离开。
  谁惹了他了?秦惇暗自诽腹,好大的火气,吃了枪药似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夜已深,路上盏盏宫灯皆亮,不如白日显眼,却也能视物看清。
  林鹿轻车熟路往霁月宫赶去。
  有些事,今晚,不得不做。
  一路经过后宫各宫宫殿,皆因主子不在而昏暗一片,本想着霁月宫有沈行舟在能亮堂些,谁知竟与其他不无不同。
  漆黑天幕垂着半轮弯月,林鹿敲响了霁月宫宫门。
  等了半晌有余,门内姗姗传来急促脚步,一边启栓开门,一边抱怨道:“来了来了,谁呀——?”
  话音在看到来人时戛然而止,凌度手提灯笼,不甚确定地照了照,才惊呼出声:“林公公?!”
  稀薄月光下,一道瘦削人影立于门外,既没随从,又无提灯,若不是那双折射着幽光的眸子,乍看之下竟像是无声无息的鬼影一般。
  “你家殿下呢?”林鹿张口便问。
  “屋、屋里……”凌度怔楞中只记着回话,却忘了拉开大门请林鹿进来。
  林鹿静静看他一眼,而后伸手推门,错开身位走了进去。
  凌度忙不迭将宫门关好落栓,踩着碎步追到林鹿身侧,颇有些为难地道:“林、林公公,殿下他…他……”
  “他怎么了?”林鹿脚步不停,侧了侧头,声音微沉。
  霁月宫本就人手不多,如今大半下人都跟着夏贵人去往行宫了,是而只留下几名沈行舟院中的,素来没见过甚么世面,不敢违抗主子命令,但也不知该向谁求助才好。
  “唉!”凌度一跺脚,急道:“殿下他晚膳什么也没吃,只叫了好多酒送进房中,还不许小的们在旁边伺候,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内,不停唤着也不见回应,不知现下是个什么情形——还好公公来了,还请公公快…快去看看殿下吧!”
  听罢,林鹿陡然加快脚步,沿路朝沈行舟所在小院疾行而去。
  -
  这夜之后,尽管已过去不少时日,林鹿偶然回想起来,仍不知彼时究竟是急着趁纪修予不在宫中方便行事,还是对沈行舟存了别样的心思,不忍让他因自己失约而犯傻苦等。
  左右一枚棋子,不值得为其花费心思。
  没怎么犹豫的,林鹿笃信前者无疑。
 
 
第47章 心甘情愿
  “你们都下去。”
  林鹿屏退左右,探出手按在雕花镂刻的木门纹路上,顿住了动作。
  温凉触感传回掌心,让林鹿略略生出几分迟疑。
  若说纪修予是大权在握的猛虎,沈清岸就是待时而动的毒蛇。
  沈清岸因容貌不得圣心,出生以来可获资源寥寥,生母虽为贵女,却早在违抗家人意愿强行入宫选秀时就与母族彻底决裂,至今仍无往来。
  此等劣势局面,若换作旁人,或许不是成日悲天悯人地顾影自怜,就是放弃挣扎、甘于在日后做个闲散王爷了。
  可在今夜会见二皇子之后,林鹿才知道,这世上竟有人的野心能膨胀到如此地步。
  越是从小稀缺什么,长大后就越是渴望。
  也正是沈清岸权欲勃勃,让林鹿下定决心与之连手。
  林鹿进宫已有些年头,但大半时光都是浸在书案砚台里的,然,宦海沉浮,沈清岸耳濡目染二十年有余,自是饱经世故、精通其道;二皇子身后无人追随,而这正是林鹿身居要职所最不欠缺的人脉联系。
  二人结盟,且不论胜算几何,总归是比一人时要好过得多。
  林鹿轻叹口气,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门扉启开时带动气流,林鹿迎面撞上一团浓郁的酒气,惹得他当下就皱了眉。
  “沈行舟?”林鹿跨过门坎,试探着喊了一声。
  屋内很暗,没有掌灯,勉强能看清挨近门窗的陈设,再往深处便是黑黢黢虚无一片。
  无人应答。
  林鹿回身将房门关紧,黑夜中唯一的光线来源被拒在门外,整间卧房瞬时又暗了几分。
  咣啷。
  刚迈出一步,脚边踢到一件硬物,随后便听到骨碌碌滚到旁处的声音,猜想应是歪倒在地的酒壶之类。
  正当林鹿适应了黑暗,想再往里走时,角落兀然传来声响,在叮叮当当的瓶倒坛翻的脆响中,从背后撞来一个结实的怀抱。
  一手攀上肩头,另一手横在腰间,以一个极度占有的姿势。
  力气很大,手臂又锢得死紧,林鹿没有反抗,任由其将自己圈在怀中。
  两人静默站了半晌,一时间室内仅闻那人叹息似的、压抑的粗喘。
  终于,林鹿偏头,拍拍他反手死扣在自己肩头的手,“殿下饮酒了?”
  “…嗯。”沈行舟松了劲,扳着林鹿肩膀让他面向自己。
  林鹿只影影绰绰看到人影,并不能看清其眼神表情。
  离得近,萦绕周身的酒气愈发厚重,林鹿第一次知道这小子还是个“酒罐子”。
  “怎的也不点灯?”林鹿说着就想推门唤人掌灯。
  沈行舟横臂拦住了他。
  “……”林鹿无奈,只好又道:“那奴才去。”
  沈行舟一言不发,再度制止林鹿动作。
  “殿下去里面稍坐,奴才去叫碗粥来,喝了好歇息。”林鹿难得耐着性子放软了语气。
  可沈行舟依旧不领情,这回竟直接扼住林鹿手腕。
  ——从他掌心传来灼热温度,是隔着衣料仍能无比清晰感知到的。
  这人吃醉了酒浑身燥热,再加夏夜本就褪不去多少白日暑气,就算皇子屋里时刻置有冰鉴降温,林鹿还是闹出了一身薄汗,让他也染上些许焦躁,蹙着眉诘问:“殿下何意?”
  “你食言了。”
  不同于往日清亮,沈行舟一开口嗓音就低沉得不象话,骤然在身侧响起,林鹿心底猛地一跳。
  “但更恼你什么事都不与我说。”
  林鹿不动声色抽回手,“殿下想知道什么?”
  沈行舟突然抓着林鹿双臂,将他抵在门板上,动作不怎么轻柔,发出“哐”的一声响动。
  倒是没弄疼林鹿,可这样的动作让林鹿也来了火气,抬眸时眼中流窜着沉暗的冷光。
  借着门边漏光,林鹿看清了沈行舟的脸。
  眉间紧拧,眼珠滚圆,薄唇抿成一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今日早朝闹得沸沸扬扬,说你暴虐成性,以下犯上,先斩后奏,屠陈家满门。”
  林鹿眯了眯眼,刚欲启唇相讥,就听沈行舟又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浪费唇舌,我不会再乖乖听你的鬼话。”
  “林鹿…按民间习惯,我已过束发之年,不再是孩子了,林鹿。”
  “同为皇子,为何二皇兄使得,我就不行?”
  沈行舟口齿清晰,若不是那双混沌涣散的眼眸,和明显强硬起来的态度,林鹿真要以为他与寻常无异。
  他一定是来栖雁阁找过,并且看到自己与二皇子同行。
  沈行舟手上用着不小的力气,直握得林鹿两条上臂生疼,在发觉后者细微挣动动作时适时松手,让林鹿没怎么费劲就摆脱了沈行舟的桎梏。
  林鹿并没有回答,而是举起手背贴了贴沈行舟滚烫的脸颊,不辨喜怒地道了句:“殿下醉了。”
  沈行舟狠狠摇了摇头,发丝散落了几缕下来,垂在脸侧,明明是忿忿怄气的一张面孔,却莫名显得有些可怜。
  “我不知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可…可无论,什么,我都愿与你一起。”
  林鹿愣了,不自觉回想起二皇子今夜对他说过最后的话。
  沈清岸曾直白问他,是否对沈行舟有情。
  林鹿矢口否认。
  然而,这句正中二皇子下怀,他顺势下坡,言说:“不是最好,其他皇子早已经营多年,我等到林公公再谋划为时尚晚,任何行动都势必显眼,若公公能借六弟之势行个庇护,那确是再好不过。”
  言下之意昭然。
  沈清岸眼光毒辣,沈行舟的心思又都写在脸上,一看便知自己这位六弟弟对林鹿喜欢得紧,于己有利的手段自然不会放过。
  林鹿同样清楚,他是想让自己假意扶持沈行舟,当一个初露头角的靶子,替他吸引其他皇子打压磨灭的火力。
  他就是算准以林鹿的性子,断不会将儿女情长置于明面,二人刚刚敲定缔盟,林鹿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要求。
  “就算…粉身碎骨?”林鹿暗自将垂在袖管里的手掌攥握成拳。
  ——他当然不会让沈行舟真的身涉险地。
  “就算粉身碎骨。”沈行舟目光坚毅,启誓般回望进林鹿眼底。
  ——他确是心甘情愿供林鹿驱使。
  林鹿垂眸不语,像是暗下决心似的。
  沈行舟却等得不耐,趁林鹿不留神,兀自矮下身子,一把将林鹿扛上肩。
  林鹿虽身量瘦削,但到底是个男子,沈行舟本就饮了过量的酒,这一下不甚稳当,两人一齐晃了几晃,周围又视物不清,被架在半空的林鹿心下骇然一片,死死抓着沈行舟背上衣衫不放,强装镇定的话语不自觉走了调:“……你!你快放我下来…!”
  沈行舟恍若不闻,摇摇晃晃扛着林鹿往里间走。
  好在沈行舟熟悉地形、又一晚上都待在此处,双目已然适应黑暗,并没教二人跌倒受伤。
  没待林鹿再催,沈行舟将林鹿轻放在床铺之上,也不说话,腾的挨在林鹿身边坐下。
  此时月影高悬,清辉透过窗牖洒进室内。
  林鹿捏了捏眉心,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沈行舟。
  一直以来,沈行舟在他面前都是温良和顺的,从未有过一次如今夜这般发了好大脾气,连一声“鹿哥哥”也不唤,硬邦邦直呼其大名“林鹿”。
  林鹿只觉得好笑。
  “你…你说。”沈行舟转向林鹿,悄悄用小指将林鹿的手勾到自己掌心,另一手覆在上面虚虚握着。
  “殿下要奴才说什么?”林鹿故意问道。
  “你与纪修予,是怎么回事?”
  “血海深仇。”林鹿轻描淡写吐出几字。
  “那要杀了他么?”沈行舟的手握得紧了些。
  林鹿回眸望去,对上一双泛着水光的瞳仁。
  见林鹿不说话,沈行舟着急又道:“我知道我难堪大任,但只要鹿哥哥需要,无论做什么我都……”
  “消气了?”林鹿戏谑般打断道。
  沈行舟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挺直的背脊肉眼可见地垮塌半分,低垂着脑袋,闷闷“嗯”了一声。
  林鹿扯了下嘴角,用空着的那只手在沈行舟头顶揉了一把。
  他仍是不愿将猫蛋、阿娘乃至自己的事讲给沈行舟听,总觉得那些漆黑阴暗的故事会玷染深宫之中难得纯净无暇的心灵。
  而眼下又确实需要沈行舟助力,林鹿也别无他法。
  “你还是什么都没说。”沈行舟直接将头顶抵在林鹿肩窝,毛茸茸的发丝蹭得林鹿直痒。
  林鹿推开他,声音染上些微笑意:“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