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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别费心思了,你杀不了我。”许青野懒散的声音从前方飘来。
  林鹿轻嗤一声,将匕首收入袖中暗鞘,随后跟了上去。
  密道不长,拐个弯就抵达了所谓密室。
  令林鹿感到些许惊诧的是,这一藏在荒园书房里的空间很大,大到可以容纳一床、一桌、一椅,甚至角落里还留有余裕地摆了书架和衣箱。
  ——容纳了足够寻常人生活的全部必需品。
  一盏烛台立在桌案中央,来人时带动的气流惹得火焰跳跃似的不停晃动,一时间粗糙墙壁上影影绰绰,将整间密室衬得热闹起来。
  “你住这?”林鹿站在门口,探寻的目光扫过室内。
  “进来坐。”许青野从桌上翻了两个茶杯,给自己和林鹿一人倒了杯清水,“我这里没有茶叶,将就着喝。”
  林鹿看他动作,不动声色道:“我有一贴身护卫,是纪修予派来监视我的眼线。”
  五年前那回秋狝是林鹿第一次见到纪修予,打从那起,注定了林鹿日后遭逢其磋磨的难堪经历,这样初始的记忆,林鹿不可能会忘,也就顺带着想起当时在马棚中遇到刺客的事。
  一见到这张与印象中九分重合的脸,林鹿同样忆起许青野当时欲行刺驾、却被深藏不露的纪修予重伤断臂的往事。
  他本想提点许青野有话快说,谁承想这位旧时的刺客竟一下笑开,甚至颇为不屑地道:“哈哈哈!你说的是…秦惇?”
 
 
第60章 随你的便
  原来与许青野一样,秦惇同是“银月”一员。
  至于“银月”到底是什么,面对林鹿问询,许青野终于给出明确回答。
  “你阿娘没告诉过你?”许青野看上去有些意外,“银月其实是一杀手团伙的代号,组建银月,说是林娘毕生心血也不为过……”
  林鹿垂着眼眸,语气淡淡:“你们叫她‘林娘’?”
  许青野把有关银月的一切全部告知林鹿。
  所谓银月。
  这是一个以覆灭周朝为信条的反.动组织,成员少而精,个个是能称霸一方的强中手,许青野更是其中佼佼者,能力、身手皆为顶尖。
  五年前秋狝帐中刺驾,正是以林娘为首的银月一手谋划而成。
  “秋狝的时间、地点,以及巡防班次都应是宫中绝密,你们区区民间机构如何探得?”林鹿不自觉皱起了眉——他竟不知,阿娘一直以来过的是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
  一个猜测渐渐在林鹿心中成型:阿娘与朝廷之间,定然存在着不共戴天之仇。
  若能解开此仇之谜,想必自己身世也将自然浮出水面。
  如此想着,林鹿耐下性子,决计再与这个突然出现、敌友莫辨的当年刺客好好周旋一番。
  许青野面露怅然,“不知道,只知林娘情报网之复杂远非我能想象,每次行动的准备工作都由她一人承担,我们负责执行,出于对林娘的信任,也从不会过问一句不该问的。”
  不等林鹿再问,许青野看向他的眼睛,神色认真地道:“我原是个孤儿,是林娘将我抚养成人,若论起来,你理应唤我一声‘兄长’。”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
  在共同生活的人生前十三年里,林鹿只知林娘明面上做着暗娼这种为人不齿的活儿以维持生计,对她背地里抚养许青野的行为根本一无所知。
  从前林鹿胆小怯懦,就算曾发现什么,被林娘两三句打发了也就不再关注。
  许青野此言,令林鹿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如今看来难得平静的过往,和那个羸劣孤弱、无力改变任何事的自己。
  林鹿默默抬了眼眸,没什么感情的眼神骇得许青野脊背发凉,他便不知所措地慌忙转换话题,复又言说起正事。
  “与你所想不同,林娘在练功方面待我极严苛,从小我挨的打骂绝不比你少。”许青野没什么正形地拄在桌子上,唇边带笑,眼神却是不加掩饰的落寞与怀念。
  “五年前那次失手伤得重,断手难医,我死里逃生后只得远遁他乡,一边疗伤一边伺机回到京城与林娘汇合,谁知风声始终很紧,纪修予那厮似乎是铁了心想逮我,我这一走,没想到竟是五年过去。”
  林鹿很快想起先前二皇子沈清岸猜测纪修予是太子党一派时,曾通过当时还是大皇子的沈君铎因秋狝护驾有功一跃成为太子的情状,料想此举是纪修予刻意为之。
  如此看来,纪修予对许青野行刺失败后穷追不放,为的就是寻一个“名正言顺”的替罪羊,可谁知这许青野艺高胆大,硬是在无数锦衣卫眼皮子底下遛得无影无踪。
  对于五年前那次改变很多人命运的秋狝围猎,林鹿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许青野似是不愿再做回想,摆了摆手,道:
  “往事莫要再提,这几年我一直与林娘保有联系,近来却怎么也没等到下一步指示,不得已冒险回了京,才发现悦宵楼已经换了主人。”
  听到这里,林鹿脸色变得灰暗,却在昏黄烛光下不甚明显,许青野没看出他的异样,随意提起似的道:“所以,林娘有告诉你她去哪了吗?我回来了,后面还……”
  “她死了。”
  许青野端着粗瓷茶杯的手蓦然顿在半空。
  “她死了,”林鹿重复,“就在我面前。”
  许青野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他,一时间不知该问些什么,只是怀揣期待似的等着林鹿以作解释的下文。
  “你不在的几年,银月秘密杀了几位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引起纪修予注意,查到悦宵楼,祈岚为掩护同党甘愿被抓,最后自戕而亡,就在我面前。”林鹿近乎冷漠地与许青野对视,念白一般说出这番话。
  字字句句宛若尖锥插在许青野身上——也像是双刃剑,言语带来的痛楚同样作用在林鹿心头。
  “林鹿!”许青野猛地将茶杯磕在桌上,跨步冲到林鹿面前,一把抓住他衣襟大力提起,“你还是人吗?”
  一字一顿,振聋发聩。
  他说的都是真的,林娘于他确有再生再造之德,尽管无甚寻常养母子之间的温情脉脉,反而更多是血雨刀光的筹谋,可林娘在许青野心中仍是无可取代的世上唯一亲缘。
  而现在,林娘真正的血亲,在他面前无动于衷地宣布出她的死讯,这让许青野一时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的除了林娘的死,更多是林鹿冷血无情的态度。
  许青野目眦欲裂,咬牙诘问时的语气就好像将欲生吃了林鹿。
  林鹿任由他粗鲁地拽着自己,饶是领口被外力收得很紧,让他产生轻微窒息感,林鹿也依旧没有挣扎。
  “早就不是了。”林鹿颇为艰难地踮着脚尖,语气仍是寒凉如冰的淡漠。
  “你……”许青野气得眼睛泛红,手下没个轻重地加了力气。
  林鹿却只是皱了下眉,咧嘴扯了抹讥诮的笑:“难道,你不正是隐隐猜中这一点,才…才在京郊截杀我的?”
  许青野倏地松手,一下背过身去。
  林鹿被惯性逼得向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喉咙被骤然涌入的空气刺激得呛咳不止,整个人伏在桌上,看不清表情。
  “…你走吧。”许青野快速抬手在眼角抹了一下。
  “园中藏了不少足够你交差的证据。”许青野一手撑在桌上,补充道。
  半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密室内仅闻林鹿压抑的喘息。
  待喘匀了气,林鹿直起身子,看也不看许青野转身便走。
  “等等!”听到身后传来果决的脚步声,许青野连忙呵止。
  林鹿立在门口,面如冰霜地望向他:“你还有事?”
  “过来!”许青野凶巴巴吼了一句。
  林鹿没动,微蹙着眉不解其意。
  许青野大步走上前来,林鹿慑于他过于迫近的气势还向后撤了半步,却只见许青野长臂一伸,将林鹿捞进怀中,结结实实地拥抱了他。
  林鹿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推开。
  许青野抓着他双臂稍稍退开些距离,难得正色地对林鹿道:“小鹿,你是我兄弟,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放你不管。”
  林鹿甚至开始去摸袖中匕首。
  这一动作自然没能逃过许青野眼睛,但他并不在意,又道:“我知道,你变成如今的模样定是受了不少苦,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明明才是第二次见许青野,林鹿却从他的话语、略带庄重的神情中看出了久违的…名为“亲情”的情愫。
  突然间,林鹿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揉了一下。
  他下意识就想回避。
  “你说祈岚于你有恩,那是你和她的事,”林鹿眼里流转出近乎残忍的眸光,“早在我入宫那日,她亲口与我断了关系,从此再无瓜葛。”
  “许青野,你找错人了。”
  “算我提醒你,你若没在今夜杀我灭口,待我回宫,定会向纪修予回禀此事——连同秦惇一起,彼时他会死,你也一样。”说到最后,林鹿有些挑衅地看着许青野,半是破罐破摔、半是希冀地等他回答。
  许青野只是毫不关心地伸手揉乱林鹿发丝。
  他松开林鹿,用一种在林鹿看来温柔得有些恶心的表情,轻轻整了整他在挣动中变得褶皱的衣裳。
  “随你的便。”许青野露了个释然的笑,“林娘死了,如何报仇雪恨,你说了算。”
  没想到面前自称兄长的男人并不接招,只是懒懒地道:“我的命是林娘救的,她不在了就交到你手里,你想如何便如何。”
  他态度散漫,可林鹿就是知道,许青野是认真的。
  林鹿说不上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总归不会是高兴,但也被许青野身上那股难以名状的稳定气息所影响,提到阿娘时翻涌着的晦暗心绪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平息。
  “我怎么找你?”想着时候不早,林鹿准备离开此地回去交差,站在门口问道。
  “秦惇知道,找他就行。”许青野笑着低头,从桌上拿起那杯在先前震动中洒出一半的茶杯,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
  夜已深,林鹿坐在回程的车轿中。
  想缓缓精神,可一闭眼就是许青野那双自以为藏得很好、无不悲伤的眼眸。
  许青野的话……能信几分?
  秦惇惴惴跟在轿边,不知许青野那家伙跟林鹿说了什么、讲清楚没有。
  以及…这小祖宗到底会不会翻旧账找他算将行程泄露给许青野的事啊!
  秦惇心里没底,但面上仍是肃杀地板着一张脸——卧底十数载,若不是许青野一朝来信,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是银月成员一事。
  忧思间,身旁小轿传来细微响动。
  只见林鹿卷起轿侧窗帘,微微探了头朝天上望去,月华如水,尽数照亮了林鹿秾丽无双的面庞,一双凤眸定定看向高悬天幕的半轮弯月,嗓音极轻地道了句:“月银如钩当真极美,只是……”
  话至此处便戛然而止,后半句是什么,林鹿没再说下去。
  只是血债当以血偿。
 
 
第61章 义无反顾
  近两月光景,大周六皇子沈行舟随护国公世子楚寒云所率楚家军抵达景州。
  一到驻地,楚寒云忙得不可开交,又是了解情况,又是与当地将领交接工作,整日不见人影。
  军营之中,尤其是驻边部队,不会因为谁出身更高贵而得到优待,立威立信的途径只有一条,那就是强者为尊。
  无论是以一敌百的身体素质,还是运筹帷幄的用兵之道,甚至是骑□□湛、脚程优异,哪怕仅是大锅饭做得好吃,都能在特定群体中赢得尊重。
  诚然,军中须得是个人出众之处交换而来,比起久居兴京一直遭受的势利待遇,沈行舟反而更加适应这种虽粗糙但格外纯粹的氛围。
  沈行舟同楚家兄弟一同下榻在边陲乌城的都指挥使司。
  带来的军队驻扎在乌城周边,这里是受玄羽国强盗侵扰最严重的城镇之一。
  出了乌城向西再行十几里,是一片占地极为广大的密林,从南至北绵延整个景州边境,像是一道天然屏障,内外隔绝两个世仇深重的国家。
  除了日常换洗衣物之外,沈行舟还带了十好几只信鸽一同上路,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书信一封传回京城,收信者为何人不言而喻。
  这天,沈行舟写完信末最后落款一笔,将细杆毛笔小心搁在架上。
  “鹿哥哥,展信安,我在乌城一切都好……”楚逸飞照本宣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行舟一下扑到案上护住信纸,双颊泛起赧红,“楚!逸!飞!!”
  “谁稀的看一样,”楚逸飞抱臂立在一旁,“大哥与乌城都指挥使商议过了,为重振军心,于今夜举办摔角会,多赢多赏,你参不参加?”
  “好啊。”沈行舟一口应下,将身下信纸仔细迭卷成可置于信笺的大小,才从桌上起身。
  “小气劲儿吧!”楚逸飞嗔骂他一句,看着沈行舟神情专注认真、像对待甚么珍宝一样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
  沈行舟半晌没等到后文,有些奇怪地看向楚逸飞:“逸飞找我还有何事?我这就要去鸽笼发信。”
  “你可是一位皇子。”楚逸飞语气复杂。
  沈行舟眨了下眼睛,“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那林鹿只是太监,就算喜好龙阳,以你的身份地位,也该选个家世清白、背景单纯的寻常男子吧?”楚逸飞恨铁不成钢地按了按沈行舟肩膀。
  这些时日一直朝夕相对,沈行舟频频写信回京的举动自然逃不脱楚逸飞的眼睛,这位六皇子对那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上心程度可见一斑,再加上沈行舟不加掩饰的蜜意态度,楚逸飞想不知道他的心思也难。
  “逸飞啊。”沈行舟拨开楚逸飞的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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