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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直到林鹿一行离开许久,张全裕都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张兆率先猛松一口气,一屁股坐进椅子里,不住地抚着心口:“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次真就没命了……”
  张全裕闻声瞪他一眼,冷哼道:“你还有脸说!”
  张兆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背着叔父投靠宣王的事终究是包不住了,讪讪地凑到他跟前低头认错:“叔父…侄儿知错了……”
  “你呀你,真是给咱家捅了个大篓子!”张全裕一指头戳上张兆脑门,恨铁不成钢:“叔父为官这多年都不敢轻易涉及党争,你也不动脑想想却是何故?”
  张兆觑他脸色并不是太过难看,缩着脖子小声嘀咕:“难道不是叔父胆小怕事所致……”
  “你说什么?”张全裕一把揪起张兆耳朵。
  “哎哟哎哟,没、没什么…”张兆整张脸皱成一团,“那是什么原因?侄儿愿闻其详!”
  张全裕终是狠不下心来让张兆太过难受,却也知再放纵他如此行事,不知下次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恰巧碰上的林鹿这样的人了,于是恨恨松手,佯装冷硬地道:“平时让你多读书,你总是懒惰推脱!你可知历朝历代参与党争落败一方都是何下场?有资格夺嫡的都是些同父异母、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可皇位只有一个,他们为登宝座不惜明争暗斗、手足相残,更何况咱们这些底下卖命的人了?”
  “你想想,连兄弟姐妹都可以踏在脚下的人,会在乎你小小一枚棋子的性命吗?”张全裕的声音忽的变得低沉,“是,宣王殿下定是许了你寻常人难以触及得到的金银与仕途,可是兆儿,你有没有想过,如若事发追究起来,你同那替宣王挡了罪的小太监有何分别?”
  张兆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不会的…宣王殿下待我们……”
  见他还要辩驳,张全裕摇着头恨恨打断道:“若不是我在上位者眼中还有几分用处,那林鹿既能查到你身上,定然也会寻出你背后是有宣王坐镇,你想想,人家身为司礼监秉笔专奉皇权,已经尝到手眼通天的大权力了,又是个这辈子出不了皇城的太监,谁当皇帝对他来说其实无甚关系,有什么理由包庇宣王?”
  “而一旦让宣王的名字出现在这桩案子里,那位殿下必定不会因小失大,设法从中脱身才是他首要考虑的,到那时,你们这些所谓幕僚,就是他第一个要推出去挡刀的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可、可是决定都是他……”张兆面上终于浮出后怕的神情,声音也弱了下去。
  张兆虽仍在弱弱反驳,却已在心中接受了这一事实,心里止不住的泛起凉意。
  是啊,人家是皇亲国戚,天生的贵命,正因如此,就算行事出格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们底下人可就不一样了。
  张全裕言尽于此,走到窗边,目光望向林鹿他们来时的路。
  被林鹿盯上,还不知是好是坏……但总比违逆了他以致今朝事发、祸连全家的好。
  “叔父……今后我该怎么办?”张兆吞了吞口水,磨蹭着走到张全裕身边询问。
  “照旧,”张全裕身形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一步看一步罢。”
  屋中安静下来,张兆忖思半晌,莫名打了个寒噤,小声咕哝一句:“……这天儿…可真冷啊。”
  而地龙分明燃得很旺。
 
 
第77章 虚张声势
  北风怒号,室外滴水成冰,天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降下雪来。
  为避人耳目,秦惇在领命而出时就遣散了随行的锦衣卫,只留下一驾马车候在街边。
  不多时,林鹿从张家后门现出身影,径直登上马车。
  厢外天寒地冻,厢内温暖如春,林鹿坐稳后开始动手除解身上外袍。
  这时车帘一掀,又钻进另外一人,是方才那名笔录供词、一直跟在林鹿身后的锦衣卫。
  他十分自然地坐在林鹿对侧的位子上,从一旁放着的包裹里抖出一件林鹿寻常穿的衣袍,动作流畅地伺候林鹿更衣。
  林鹿没有拒绝,眸光淡淡地看向对面男子。
  一袭玄衣劲装,腰间束带勾勒得身形挺拔如松,举手投足皆是少年意气。
  不是六皇子沈行舟,还能是谁。
  ——这是沈行舟磨了林鹿好久,才得来的换上锦衣卫装束与他同行的机会。
  见林鹿望向自己,沈行舟顿时弯了眉眼,左右转了转,问道:“走得急一直没机会问,如何,这飞鱼服,我穿着好看吗?”
  这身衣服每每出现,大多时候都只会带来腥风血雨,并不会给人太好的联想,可这时被沈行舟穿着,许是他身上气质的缘故,不显肃杀,反倒处处透着飒拓,足以担得起一句称赞。
  …话虽如此,可哪有直接向人讨问的!
  沈行舟眼里的光亮太过直白,林鹿别过目光,假装低头系束腰带。
  “一般。”林鹿自以为将情绪掩藏得很好,孰不知他那过于白皙的肌肤比常人更易透出绯色。
  淡淡红晕不自觉飞上颊侧,为他素来寡淡的表情增添了几分生气。
  马车内空间有限,沈行舟借着帮林鹿整理衣领的动作凑近他,偏着头,表情因林鹿先前评价有些失落,语气干巴巴的:“……哦,既然不好看,那下次便不穿了。”
  林鹿眼睫忽闪两下,抿了抿唇,呼吸间尽是沈行舟身上浅淡的檀香味。
  没听到林鹿回答,沈行舟结束动作后转正脑袋,双目直直望进林鹿眼中,不死心又问:“真的不好看…吗?”
  此时两人之间距离极近,鼻尖几乎快要挨上鼻尖,林鹿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就…还行。”
  沈行舟顺着林鹿动作坐回原位,他认真看了林鹿半晌,兀然出声:“阿鹿。”
  林鹿心头猛地一跳,没说话。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事实上,林鹿虽已习惯沈行舟时时黏在身旁,却仍旧没学会如何与亲近之人相处。
  尤其在这种当下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当往常惯用的虚张声势赶不走沈行舟时,一向冷面示人的林鹿便有些不知所措。
  耳畔中除了远方呼号的风声,就只剩下马车行进时蹄声嘚嘚,与木轱辘碾在石板路上发出的轻响。
  “阿鹿。”沈行舟无比自若地重复了一遍。
  林鹿眼神暗了暗,缓缓对上少年明亮如星的眼眸,薄唇紧紧抿成一线。
  不等林鹿张口,沈行舟自顾自又道:“以后就这么唤你。”
  沈行舟的想法很简单,“哥哥”一词虽然足够亲近,却始终是在提醒二人之间年纪、甚至是能力上的差距,心理上不自觉就会矮林鹿一头。
  他不想一直以年龄之差当林鹿的“弟弟”,爱人之外,他更想成为对林鹿有用的人。
  一想到这,沈行舟的神情变得柔和,目光里盛满认真的情愫。
  “随便你。”林鹿别开脸不去看他,有意控制着呼吸频率来压制胸腔里莫名开始鼓噪的心跳。
  待林鹿穿戴整齐,沈行舟又手脚麻利地为自己更换便服。
  这时,许是马车轧到石块,车厢猛地一颠,沈行舟正专注拢着衣衫,一时不察整个人朝前倾去。
  林鹿下意识伸手扶住了他。
  两人距离再次拉近。
  沈行舟抬头看了看林鹿阴晴不定的脸,一下笑出了声,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双手一松,任由没系紧的衣带软软散下开来,笑眼弯弯地撒娇道:“哎呀,我摔倒了,要阿鹿亲亲才起来。”
  林鹿闻声短暂呛了一下,登时微蹙起眉头,“沉死了,赶紧起来。”
  “我不。”沈行舟又得寸进尺地卸了两分力,若从旁看去,就仿佛挂在林鹿身上一般。
  林鹿眼神暗了下来,垂眸对上沈行舟睁得滚圆的眸子——后者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似的,无辜地眨了两下。
  “……”
  “你自找的。”
  林鹿忍无可忍,几乎是揪着沈行舟衣领,一把将他向后抵到厢壁上,力气不小,发出“哐”的一声响动,连坐在厢外驾马的秦惇都有所察觉,狐疑往身后紧闭的车门上扫了一眼,扬声问道:“主子,没事吧?”
  过了好半天没人回话,秦惇还得时时关注路面情况,不由分神又问:“…主子?”
  “……没事。”
  终于,林鹿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秦惇“哎”了一声,暗自诽腹一句这俩人搞的什么幺蛾子,就继续赶车去了。
  厢内,沈行舟脸红红地整饬着身上略显凌乱的外衣,丰润唇瓣上晶亮一片,好似被什么人不甚怜惜地磋磨过一般红肿起来。
  而另一边的林鹿则气定神闲地坐正身形,身上连一丝褶皱也无,就像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过,轻阖了眼眸,施施然端坐着。
  ——只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微末餍足的弧度。
  二人换过便装去了陶然轩,与一早候在那儿的沈清岸碰了个头,三人短暂会面彼此交换信息,继而在不引起任何注意下各自离开。
  新年祭礼上太子险些坠台一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一切都将回归正轨。
  翌日,朝堂。
  众臣照例各述其职,宣乐帝窝在龙椅上昏昏欲睡,耷拉着眼皮,间或从鼻腔里不情不愿地“嗯”一声以示模棱两可的态度。
  这一场景倒也司空见惯,说话的大臣此时就会将目光投向纪修予,再由这位司礼监掌印加以定夺。
  大小事宜,无一例外。
  正当朝会临近尾声,宣乐帝打着呵欠看了眼从窗外漏进来的天光,想着一会儿就能退朝,于是伸着懒腰坐正了身子。
  “父皇在上,儿臣有事请奏。”五皇子沈今墨拱手上前,蓦然出声道。
  “哦?”宣乐帝掀了掀眼皮,“皇儿何事?”
  “儿臣斗胆向父皇求一门亲事,还请父皇成全。”沈今墨恳切地抬了头。
  “这是好事哇!”宣乐帝来了精神,混不在乎形象地用手支着下巴:“是谁家女儿?想来墨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若有相中的姑娘,父皇乐得成全好事、为你赐婚!”
  沈今墨面上一喜,谢恩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一道声音从旁打断道:“父皇,且慢!”
  宣乐帝也不恼,循声望去,只见如今已经成为宣王的三皇子沈煜杭几步上前与沈今墨同站殿中,笑道:“父皇,这我可不愿意了!老五上面三位兄长皆未婚配,怎可让他抢先了去?”
  他的语气玩笑轻松,与持续了一整场的死板腔调形成强烈反差。
  宣乐帝听后朗声大笑,连声称是,一看就心情很好地道:“杭儿所言甚是!不错,确是这个道理,那…你且说说,该当如何?”
  沈煜杭无不得意地看了沈今墨一眼,后者脸上却并无想象中的阴鸷与不甘,只有一丝明显勉力维持着的莞尔微笑。
  “当然是大哥先娶,之后再各凭本事了!”沈煜杭道。
  这便又把太子推了上去。
  宣乐帝又是一阵笑,“好好好,好一句‘各凭本事’!如此也好,太子娶亲当是国家大事,众爱卿今日回去也一齐帮朕物色物色,各家适龄女儿有贤良者,皆可上奏举荐,朕当与皇后商议后定下此事!”
  “可……”沈今墨面上终于裂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皇上圣明——”众臣纷纷山呼而应,盖过了沈今墨原本就不大的声音。
  退朝后,众人散去,沈煜杭如预料中拦在了沈今墨身前。
  沈今墨不自然笑了笑,还是姿势端正地行了礼:“三皇兄。”
  “三皇兄?”沈煜杭大喇喇插着袖子,面上尽是不屑:“沈今墨,你无名无权,合该唤本王一声‘宣王爷’才对。”
  沈今墨暗自咬牙,很快恭顺地道:“宣王爷。”
  “礼也要重新行过。”沈煜杭抬起下巴,态度极尽倨傲。
  沈今墨却是一声不吭地按他的话照做,语气平淡:“宣王爷。”
  沈煜杭对这一称呼很是受用,眯了眯眼:“嗯——知道今□□上为何坏你好事吗?”
  “愚弟不知。”沈今墨微低了头,敛着眸子看不出情绪。
  沈煜杭只当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应是心悦诚服的,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地道:“你可知,最近太子与傻六走得很近。”
  沈今墨这才明白沈煜杭今日突然发难的缘由,仰起脸,露出一个欣然的笑来:“原来三皇兄今日为的是这事,早与愚弟明说便是,何必……?”
  见他如此识相,沈煜杭满意地拍了拍沈今墨肩膀,半真半假地说道:“婚嫁之事,急不得,你年纪还小,若抢在太子前头娶亲,日后难免惹人非议,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皇兄所言极是。”沈今墨笑容更甚,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
  两人又寒暄几句,沈煜杭边走边把沈今墨引向僻静处,兜了半天圈子说出了内心目的:“今墨,不是我托大,如今形势你也见得,父皇的儿子中属我赢面最大,可那太子既然寻了帮手却也不得不防。若你愿意,待到功成之日,论功行赏,你想要什么为兄都给你。”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沈今墨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脏还是无可避免地颤了一颤。
  在沈煜杭一早决定夺嫡时,沈今墨就知道,若非形势所逼,这位刚愎自用的三皇兄是不屑于拉拢实力远不如他的自己的,这样一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远离朝堂争斗,就不会成为他人的枪杆或是靶子。
  可事到如今已是避无可避,沈今墨必须做出抉择——按父皇这个享乐不知节制的状态来看,身子亏空是早晚的事,是以沈煜杭急于尽快与太子分出高下,在这种情况下,在他面前的便只有同盟或对手,沈煜杭绝不会允许还有中立势力的存在——要么归顺,要么与宣王一派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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