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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沈今墨却应声止步在御台前,仰望着台阶之上的林鹿。
  点点微尘于半空中缓慢飘飞,时间仿佛被拉长。
  “还真是勾人而不自知。”
  沈今墨定定瞧着他,有些苦涩地道:“你眼里只有那废物沈行舟,何时又曾注意过我呢?”
  闻言,林鹿终是缓缓敛去,那抹为放松沈今墨警惕而强装出来的笑容。
  他平生最厌旁人将见色起意强说爱慕,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还称得上一句“食色性也”。
  亵渎“爱”之一字,平白污了林鹿清听。
  按原本计划,应尽可能拖住沈今墨,可现下这五皇子已是触了逆鳞,林鹿便不打算在情.爱事上兜圈子。
  “殿下示好的方式就是派人刺杀?”林鹿一甩袍袖,语气淡漠到极致:“那奴才当真是消受不起。”
  他背后是雕龙贴金的巨大屏风,灿金色蔓延数丈,在灯烛映照下跃出一层厚重光泽,端的是无比森严庄重。
  可林鹿的那双眼睛,凤眸舒展、深邃动人,其下妖冶地缀着一颗泪痣——就算满目金饰作衬也能不输分毫,暗色琉璃似的瞳仁折出惊心动魄的光华来。
  只是对被冷冷注视着的人来说,这双眼睛带来的压迫感并不好受。
  对视的那一刻,沈今墨只觉心口瞬间生出尖锐刺痛,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下一息,却也被这股心绪所提醒。
  “呵,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沈今墨一字一顿踏阶而上,直至停在林鹿面前,“是我故意留下证据,命手下伪装成宣王府的人,若非如此,你怎能手段利落地除去沈煜杭?”
  “这么说,奴才还须多谢五殿下特赐良机了?”林鹿面无表情地讽道。
  沈今墨被他宛若在看甚么死物的眼神惹得大为不快,却忍住脾气,难得耐心地解释道:“造反谋逆是死罪,今夜本殿大可以派人将你们一网打尽,却没那么做,亲自出面与你商谈,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心意吗?”
  “殿下真是说笑了。”
  林鹿避开他目光,转身朝殿中走去:“连一同长大的手足兄弟,殿下都能毫无恻隐地亲手杀之,奴才与殿下非亲非故,只是个命如草芥的宫中太监,也就更不敢轻信殿下口中所谓‘心意’呢。”
  沈今墨面上一凛,视线追随林鹿移到大殿空地之上,急急追问:“你说什么?”
  林鹿回身站定,紧紧逼视着站在龙椅旁边的男人,沉静地道:“我说,你残害手足、禽兽不如。”
  “我何时……?!”沈今墨张口欲驳,却想起什么似的截住话意,危险地眯起眼睛,突兀沉默下来。
  沈今墨面上氤氲着骇人的阴鸷,眼神寒毒得比那阴沟里蛰伏的毒蛇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两人遥望对视,于无声中彼此试探,耳边只闻殿外依旧噪杂未歇的兵戈马蹄之声。
  终是沈今墨率先泄下气来,有些拙劣地佯作镇定,道:“这事堪称天衣无缝,除本殿自己外无人知晓,林秉笔,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鹿淡淡出声,“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决断有误,让那倒霉的郡主替你背了黑锅。”
  “不过,她也算不得全然无辜。”林鹿垂下眼睫,不愿过多回忆往事。
  两人所言确为四皇子沈煜轩当年山崖坠马以致身死一案,那时的林鹿满心仇怨,长乐郡主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两相之下,掩盖了案件本身蹊跷且经不起推敲的细微之处。
  比如,五皇子沈今墨并非全无作案嫌疑;
  再比如,沈煜轩滚落的坡道,当真不足以置人死地。
  其他皇子的死对沈今墨夺嫡仕途上的好处不多赘述,而另一点则更为重要。
  这还是林鹿在沈今墨娶亲后恍然悟得:五皇子而今的新婚妻子,正是那日两男两女同行中的另外一人,吏部尚书次女,孟嫣。
  直觉告诉林鹿,这不仅仅是巧合,只会潜藏更大的阴谋。
  旧案于暗中重启,多方查探之后,林鹿得出结论——当年之事,是一场因情所起、一箭双雕的诡计筹谋。
  在拿到陈凝珠请帖的那一刻,想出利用飞黄草能使马匹躁狂的特性、借助地形特点行杀人之便,再买通荣阳侯府家奴,栽赃嫁祸给长乐郡主的幕后真凶……
  有能力、有时间、有动机完成这一切的,正是五皇子沈今墨。
  孟嫣与他青梅竹马,四皇兄沈煜轩明知二人朦胧情意,欺他年纪小羞于表露,几次三番生事,言说看不上陈家女,意图求娶孟嫣,沈今墨由此生恨,又同样不喜长乐郡主陈凝珠,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小帽山山坡极缓,就算事先挪来石块,殿下也不敢赌沈煜轩正正好撞到要害、一下毙命的微末可能。”林鹿一句切入要害,听得沈今墨心惊肉跳。
  “哦?听秉笔语气,仿佛已然知晓我是如何解决的了?”沈今墨不愧为“笑到最后”之人,比起他头上那对双生子皇兄,旁的不论,性子起码沉稳许多,不再一触即怒,反而饶有兴致地寻问起林鹿来。
  他施施然落座龙椅之上,似笑非笑地抚摸鎏金扶手上的龙头,也不去看林鹿,静待他回答。
  皇子形制袍服与真龙天子专座形成极不得当的反差。
  此人野心,可见一斑。
  “你下到坡底,趁无人,搬起石头,生生砸死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的四皇子。”
  “如此这般,伤口必得与石块形状吻合,你再假意抱着尸体痛哭,行凶时衣衫溅上血迹也就顺势可解。”
  “思虑周密,演技超群,既杀得四皇子,又借刀除掉陈凝珠。殿下如此手段,奴才实在佩服得紧。”
  平静无波的嗓音落下,沈今墨竟肉眼可见地放松几分。
  “你说的不错。”
  沈今墨提了下嘴角,脸上带着无奈,叹道:“若非当时,本殿曾多次确认身边再无旁人,我可真要怀疑你是否躲在现场了,林秉笔。”
  林鹿目光沉郁,抿唇不语。
  “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但这次,我宁愿你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怎么会是你呢?”沈今墨向阶下的林鹿遥伸出手,可终归是触及不到,只攥得一场空。
  “过来,林鹿。”那只手转伸为指,隔空点向场下那人。
  林鹿没有挪动脚步。
  下一息,沈今墨身上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消失了,浑身上下尽显狠辣戾气。
  “别让本殿重复第二次。”沈今墨眼神阴冷,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而来,像是要活剥了林鹿一般。
  对沈今墨而言,这桩旧案的真相与一包随时都能引爆的炸药无异。
  他本以为过去数年就会渐渐被人遗忘,谁知林鹿居然胆敢旧事重提,不仅如此,还精准道破一切关节,想来他手中留有关键证据的可能极大。
  今夜行动,沈今墨本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讲究一个顺应天道、行正事。待到第二日来时,定会受到天下臣民云从响应。
  ——就算尚存颇有微词之势,也会看在大皇子愚蠢、二皇子身死、三皇子禁足、六皇子无权的局面下选择跟随明主。
  可一旦暴露,沈今墨就面临着遭受质疑的风险,到时候再生变故也未可知。
  谁会毫无芥蒂地跟随一位,双手沾染鲜血,连手足同胞都能杀之后快的残忍暴君呢?
  是以,沈今墨断不会允许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留在世上,他已潜伏隐忍并苦心经营至今,眼见的就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自掘坟墓的事,沈今墨做不到。
  偌大宫殿只二人相对,穹顶高悬、朱柱耸立,种种皆让人心生渺小若粟之感,再加听觉接连不断受喊杀声搅扰,眼前高坐龙椅之人一脸凶相、虎视眈眈,若换作常人,只怕立时两股战战也不为过。
  林鹿依旧未动。
  “这件事是殿下死穴,”林鹿稍稍歪了下头,故意道:“唤奴才上前,可是要亲手取了奴才性命?不过还请殿下三思,这太和殿中,可实在没有上次那般顺手的石头。”
  这话无疑是在沈今墨痛处再楔一钉。
  沈今墨两眼通红,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殿喜欢你,才将你留到现在!若……”
  “我不稀罕。”林鹿很快打断,用一种“我就站在这,有本事你来杀了我”的眼神望回沈今墨。
  五皇子再耐不住林鹿连番挑衅,几个跨步冲下御台,林鹿还未及反应,只觉领口一紧,被沈今墨连拉带拽地掼倒在龙椅之上。
  林鹿被折腾一通有些气喘,勉强撑起身子,抬起一双黑沉的眸,游刃有余、甚至有些气定神闲地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沈今墨松了身上罩衫,一掌扣住林鹿两只手腕教他动弹不得——虽然林鹿半点没有不自量力挣扎浪费自己体力的想法——男人急吼吼俯身趴了下来:“待会儿你就知道……嗷啊!”
  话还没说完,沈今墨表情扭曲地捂着下.体后退数步,不慎踩空矮阶,直跌了个屁股蹲儿。
  【↓被平白无故锁一晚上锁的没脾气,于是这盛世如审核所愿↓】
  沈今墨的蛋被林鹿一膝盖顶碎了。
 
 
第105章 不似人间
  “林鹿——!!!”
  沈今墨痛苦号啕,捂着胯.下蜷缩起来,浑身疼得发颤,“我…我要杀了你!!!”
  “好啊,”林鹿不急不慢整理衣衫,端端坐在龙椅正中,曲肘撑在扶手上支着脸颊,带着点幸灾乐祸,睨着阶下狼狈不堪的五皇子:“做得到的话,殿下尽管来杀。”
  “来人!来人啊!”沈今墨凶戾地瞪着林鹿,恨不能生啖其肉。
  林鹿那一下用尽全力,沈今墨简直痛不欲生,冷汗成串淌了下来。
  他趴在地上半天不能动,饶是缓过气来,仍觉那处一阵阵地发疼,想必,若不能及时寻医,没准就要落下病根了。
  沈今墨是皇子,是他想象中的未来天子,怎能同眼前太监一般身患隐疾呢?
  越想越气,越动怒越失智。
  “你……你……”沈今墨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面色阴沉得仿若出逃地狱的恶鬼:“不识抬举的脏货!我要活剐了你!”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与沈今墨撕破脸皮,实在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了。
  林鹿顿感心情大好。
  “奴才怕极,求五殿下饶命啊。”林鹿干巴巴念出这一句,表面看来虽没有什么表情,可他眉梢微挑,瞧上去丝毫没受沈今墨言语威胁影响。
  反而有些…厌倦继续耍弄无知者的“破罐破摔”来:“我刚说过,殿下若能做到,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千万莫要客气。”
  沈今墨终于听出几分言外之意。
  他忍痛缓缓站直身子,略显茫然,看了眼身后殿门。
  窗外依旧火光冲天,兵甲坚利之声渐近,直至将整座大殿包围,却仍没有一人应他所召进入殿内。
  “人呢!本殿说来人!都是死人吗!人呢!”沈今墨不死心又吼。
  “殿下不妨,再好好想想。”林鹿语带奚落,一字一顿说道。
  好好想想。
  从他沈今墨第一次高声唤人之时,到现在已然过去多少时间,既无人应,亦不见人影……这种局面的形成,应是发生了何种变故。
  沈今墨身下疼痛,搅得思绪跟着混沌起来,他顾不上林鹿说了什么,只想尽快看到林鹿血溅当场,方可一解心头之恨。
  于是,沈今墨跌跌撞撞奔向门边,猛地向两边拉开殿门——
  火光瞬间晃了他的眼。
  “你、你们……”沈今墨错愕中瞪大了眼,满脸写着不敢置信,下意识向后退去。
  从前的二皇子、也是如今的太子,沈清岸站在门外,一副静候多时的模样。
  银面染血,衣衫沾上半身鲜红,形容一如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鬼首。
  身后无数黑甲兵士则像是一群融入黑夜的鬼魅,沉默森严地各处其位,手中火把静静燃烧,强大而肃杀的气场瞬间扑面。
  逼得沈今墨不停退步。
  直到被什么人从身后按住肩头,才一个激灵踉跄转身。
  不知何时进入殿内的沈行舟探出手臂,止住了沈今墨无意中愈发靠近林鹿的势头。
  “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五皇兄。”沈行舟面色微沉,以一种极度保护的姿态护在林鹿身前。
  而,再观林鹿,那面若好女的新晋权宦丝毫没有要从那鎏金龙椅上起身的意思,甚至大喇喇往后靠了靠,挑剔般蹙了下眉,不甚满意座位舒适程度似的。
  正迈步跨过门坎的沈清岸遥遥看了一眼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子,以手握空拳遮了下唇瓣,无奈似的噙上一抹笑。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沈今墨惊得声音都走了调,看看前、又看看后:“我的人不是已经将你们擒住了吗?怎么…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嘶哑破声的怒吼久久回荡在大殿上空。
  “是……是你?”沈今墨得不到响应,愤恨的目光挪到林鹿脸上。
  林鹿双手落在身侧,轻撑龙椅座位之上,面上云淡风轻,无甚所谓地点点头。
  “这不可能!你怎能预知未来?!”沈今墨此时理智全无,完全不知该相信谁。
  “无须预知之能,”沈清岸截过话头,无比温和地笑道:“是五弟你太过自信,也太过轻敌。”
  沈今墨猛然回头看向徐徐走来的沈清岸。
  “你自以为探来情报,实则皆是孤想让你知道,你方能顺着这些秘密,走上孤让你走的道路。”沈清岸声音很轻,可在沈今墨听来却有如钟鸣。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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