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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林鹿心底兀然跳错一拍,转瞬升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这种抓不住落点的陌生感觉令少不更事的小太监后脊僵硬,人就这么愣在原地。
  他不在乎沈行舟经历过什么,只是出于本能想要避开潜在风险,可这沈家皇六子却纯良到了有点子“呆傻”的境地,一旦认定什么,只要没直接拒绝,沈行舟总有理由说服自己,然后继续待人如一。
  低微如林鹿,怎会直截了当地表明不愿?
  然,说是不愿,林鹿此时的心情又很复杂——这小皇子对自己总是如此真诚,或许他…天生一颗赤子心,旁人正是掐准这一点,欺他年纪小、无实权,才任意拿捏的罢。
  横竖困在这里出不去,姑且暂抛身份陪小皇子一会儿,也无碍……?
  林鹿不再挣扎,任他动作默默听着。
  沈行舟没在林鹿身上摸到伤,小少年放下心来,终于想起什么,再次扑到林鹿身上环抱住他,双手绕至林鹿背后鼓捣:“都怪我,见到鹿哥哥太高兴,都忘了鹿哥哥身上还绑着绳子了……咦,怎么解不开?”
  少年人腰肢纤细,是以沈行舟轻松就能摸到绳结,只是捆绳的下人手劲极大,两人又是这么个搂搂抱抱的姿势不易施劲,沈行舟折腾半天也没能解开。
  小皇子不死心,爬起来抹抹额上薄汗,俯下身又要继续。
  “…殿下!”林鹿忍不住开口,“…奴才背过身去,解绳能容易些。”
  沈行舟摇摇头,可林鹿人在暗处并不能看清,半晌没等到林鹿回话,他便自顾自伸手摸上林鹿脸颊。
  黑暗中只闻衣料摩擦的细响,不设防时被人触碰,小太监吓得一缩,不知六皇子要做些什么。
  正当林鹿绷紧了身子兀自紧张,那只温热的手却顺着瘦削下颌一路摸至唇边,林鹿刚欲咬紧齿关,沈行舟轻抬食指,点在了两片抿紧的薄唇中央。
  “不许,再,自称‘奴才’。”沈行舟一本正经道。
  柴房仅后墙开了两扇小窗,此时月影西移,光华虽暗,到底还是照亮了房中一隅。
  林鹿怔愣中缓缓睁大双眼,恰借月光,对上一双乌黑水润的瞳眸。
  无论是与阿娘穷困过活时,还是入宫后学习的严格规矩,都已把“自卑”二字深深刻入林鹿骨血,然而沈行舟却在这时告诉他,无需以贱名自污……
  真的可以吗?
  沈行舟说完就弯了眉眼,往前凑了凑:“鹿哥哥须得答应阿舟,不然——不然我就不给你解绳子了!”
  小皇子假意收回双手抱在胸前,小下巴抬得高高的,还要时不时偷看林鹿脸色,酒后眼神有些飘忽,却更显憨态可爱。
  可爱。
  “好,我…答应殿下,”林鹿面色微赧,垂下眼睫不与沈行舟对视,“以后无人时,不在殿下面前自称为奴。”
  “也…不能叫我‘殿下’。”沈行舟努着嘴得寸进尺。
  “这……”
  沈行舟见他迟疑,索性往旁边一坐,嘴巴抿得紧紧的,双颊因此变得浑圆,林鹿偏头看过去,不知怎的就联想到某种毛嘟嘟的小兽。
  几息过去无人出声,沈行舟眼中闪过慌乱,垂下头,嘴角也跟着下耷,心道该不会惹鹿哥哥生气了?
  “阿、阿舟。”
  沈行舟惊喜万状地抬起头,林鹿却已经别开脸,轻道:“快帮我解开吧。”
  “好好好!”
  小皇子不再磨蹭,三两下解开绳结,帮着林鹿摆脱绳索束缚。
  身体强制处在同一姿势太久,林鹿四肢僵得不行,靠在柱上半天都缓不过来。
  “鹿哥哥,你怎么样?”沈行舟把绳子丢至一边,不解气似的踢了两脚,回身见状又想帮林鹿按摩。
  林鹿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多谢殿下挂怀,奴…我没事。”
  沈行舟刚想不满嚷嚷,已清醒两分的神智及时回笼,转念思及鹿哥哥不再自称“奴才”已是遂了己愿,日子还长,相信只要两人再熟悉些,自然就能听到他唤自己“阿舟”,想到此处小皇子便不再纠结,揉了揉脑袋终于道出此行目的。
  “来时我探好了,这边夜深后无人看管,从窗子翻出去,再寻出府的路就得了!”
  沈行舟将林鹿从地上扶起,自信满满带人来到窗边,临窗才发现高出两人一头,酒醉方醒的小皇子就又犯了难。
  “鹿哥哥……”沈行舟求助似的望向林鹿。
  林鹿弯了下嘴角,指了指左右:“搬些柴禾垫脚即可。”
  “对呀!”沈行舟一拍脑门,“我这就去!”
  “我去就行,烦请殿下在此等候。”林鹿拦住沈行舟,不等他抗声走进暗处,熟练地捡柴抱拢。
  大户人家柴堆紧实,林鹿又怕弄出声响,回到后窗时林鹿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二人合力将柴码齐,直到高度足以使他们站上后能够到窗沿。
  “好了!”沈行舟歪头瞧瞧夜色,“时候不早,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殿下先行,我帮您扶稳柴垛。”林鹿喘了口气,轻轻说道。
  “不要,鹿哥哥先,我帮鹿哥哥扶着!”
  林鹿面上浮现一瞬的动容,转而又收敛目光,将语气放得更缓:“我…身上有伤,又疲累得很,须有人在外接应,不知殿下……”
  “包在我身上!”
  来之不易的玩伴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要求,沈行舟自然满口应下,说着就踩上柴垛,林鹿赶忙俯身扶好。
  饶是沈行舟在皇帝面前再不受宠,该接受的皇家教导一样也不会少,但看他翻窗爬梯的动作如此娴熟,就能猜到定是平时没少上树摸窝。
  林鹿望着沈行舟背影时流露出些许艳羡,却在小皇子从窗探出头招呼自己跟上时别开了目光。
  “鹿哥哥!我准备好了,你快些上来呀,我会好好扶住你的!”沈行舟一手攀住,另手曲掌围在唇边,焦急地以气音呼唤林鹿。
  “六殿下,您还是自行离去吧!”林鹿抬头温和笑笑,看样子早做了如此打算。
  “为什么啊?我不要!”沈行舟急了,音调拔高时染上哭腔,“明明说好了的!一起逃出这里,逃出兴京,逃到南疆去的!”
  林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与他说好了,只是站在原地冲沈行舟摇摇头。
  他不能随沈行舟离开,终是身份有别,林鹿不想再出错,给刘高和御马监平添麻烦。
  “我身为御马监的太监,在侯府做错了事,虽不该由侯府代为责罚,但若能让郡主消气,打上几顿都是合规矩的。”林鹿强装镇定,借着说服沈行舟也在说服自己。
  别的本事没有,林鹿从小就擅隐藏情绪,加上他习惯性的垂眸低头,不熟悉的人很难揣度,遑论沈行舟更没这个心思,也就一直没能觉出异样。
  其实自柴房苏醒以来,林鹿心里就一直打鼓,想不通刘高为何还没来救他。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以刘高对林鹿的关注程度,半个时辰不见就要到处找人,若刘高回来,根本不可能发现不了林鹿久出未归。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刘高仍没从宫中回来。
  林鹿忆起刘高平素确实每隔几天就要进宫,面见御马监掌印等上职回报复命,只不过从来没有一次如今日这般迟迟不归。
  这令林鹿放心不下,总是隐隐心悸不安。
  沈行舟还在催他,大有林鹿不上来他就不走、甚至回到柴房的架势。
  林鹿还在头疼如何劝走这位小祖宗,门外竟渐渐传来人声——
  “也不知急着找这小太监干嘛,大半夜的折腾人!”
  “行啦别抱怨了,爷爷陪你来都没说什么!赶紧给他送走,我这右眼皮一直跳,有晦气千万别沾到咱们侯府上!”
  接着是钥匙与锁头相碰,拴门铁链稀里哗啦的响声。
  沈行舟当机立断翻身入屋,一个纵身落在林鹿身边。
  林鹿又急又气,紧张地盯着柴门方向,却不得不分出心神扶一把沈行舟。状态外的小皇子还要说些什么,就被林鹿捂着嘴摁在身后。
  “咣”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两位提着灯笼、下人打扮的青年汉子。
 
 
第12章 就此别过
  “小太监!醒醒……”“咦!人呢?”
  两位家丁一齐将灯笼前照,只见空地上一摊松散麻绳,其本应绑缚的驯马太监却不见了。
  后窗不知为何开着,大小正好可供少年身形之人进出。
  “跑了?”“真该死,净给人添麻烦!”
  眼看两人急着出门欲将此事回禀,林鹿赶忙从柴堆后踉跄而出。
  “二位留步…!”林鹿强撑着心中胆怯缓步上前。
  “你这遭瘟的阉人!”性子急躁的家丁一把揪住林鹿襟领扯到面前,另一手高高扬起似要掌掴,“没事乱跑什么,把老子吓个半死!”
  “住手!”
  这一声呵止带了十足的力气,以至于沈行舟走出阴影时还在微微喘息。
  两个家丁觑他品貌不凡,一时拿不准此人身份,但联想到今夜小姐设宴庆生,不难猜测是某位留宿府中的小公子。
  “他是我的,你放开他!”沈行舟尚未变声的嗓音略显稚嫩,可他不容置喙的语气、紧绷严肃的小脸已足以震慑住两位成年下人。
  “是,是,小的这就放人,”那家丁立时松手,脸上挂上谄笑:“贵人莫动气,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将这阉…不,太监送回御马监,我二人这才冒夜前来。”
  “送回御马监?不是要罚他?”沈行舟奇道。
  “正是,正是!”见小公子起疑,两名家丁不停拱手哈腰:“主子有令,千真万确!侯府待客有道,断不敢欺瞒贵人!”
  “那你们可知是何原因?”沈行舟转头看了看一脸畏怯的林鹿,拧着眉继续追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直道不知,其中一人补充解释说家有家规,消息是层层递下来的,他们只负责执行,甚至不知此令是来自老爷、小姐亦或是二爷中的哪位。
  沈行舟挠挠额角,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
  “这…这……”
  “贵人有所不知,上头命我二人护送这位…小公公回草场,须得亲眼见他进门才好……”
  “他虽无阶,可也算宫里的人,若半路出了什么事情,侯府是要担责任的!”一家丁自作聪明地补充。
  “呸呸!能出什么事?乌鸦嘴!”沈行舟更不乐意了,说什么也不肯放林鹿离去,那两人也不敢得罪沈行舟,互相一对眼神就想去找府里主子裁定。
  正当几人僵持不下,一道清冷嗓音从身侧淡淡响起。
  “多谢六殿下出手相救,”林鹿主动走到沈行舟面前,两位侯府家丁都是人精,识趣地退到门外等候,“眼下奴才还是御马监中人,若殿下真的垂爱……”
  林鹿边说边往地上跪,沈行舟一下就懵了,手足无措愣在原地,嘴里支吾不出半句话。
  “……随时都可差人将奴才带回宫,”林鹿声音很轻,脸颊隐在光影下看不清表情,“不过此刻还是应放奴才回草场复命,奴才与殿下就此别过。”
  有缘,定会再见。林鹿心里默念,终没将这句宣之于口。
  林鹿俯身下去,趴在沈行舟脚前端端正正行了大礼。
  回想净身房初识、马棚相知,到现在的柴房再遇,沈行舟无视身份差距,因一张姣好面皮生出的偏爱与热情不减反增,林鹿不是感受不到。
  这份热情太过炽烈、明亮、纯洁,带着不顾一切的势头冲面而来。
  是林鹿自降生以来从未拥有过的赤忱,可他就像是围着烛光翩飞却不敢靠近的蛾,盼求温暖又惧怕烧灼,弱者生存之道是为谨慎,时候未到,无论如何也不能随心所欲。
  林鹿不是不想跟随沈行舟,恰恰相反,他渴望友情,渴望人与人之间最为珍贵的相互信任。
  但他不能。
  他还没查出老刀子匠不为他净身的原因,他还得将稀贵的御马砚洗带回御马监草场……最重要一点,他还很惦记师傅刘高——不知怎的,想到这里,林鹿没由来有些心慌。
  许是不受宠的孩子格外懂事,沈行舟听了林鹿的话后静静颔首,弯腰将林鹿搀起。
  林鹿不敢看他,生怕在那双乌亮瞳仁中看到太多失望情愫。
  随后,二人分别,一人随一家丁往东边马厩,另一人随另一家丁西行至上等厢房。
  待林鹿赶着栏车驶离荣阳侯府,天刚蒙蒙亮,街上空空荡荡,就连平时最早出摊的早点铺也没开门。
  “呵——唉!”家丁闲扯缰绳,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随口问林鹿:“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时运亨通的主儿!跟爷们说说长长见识,那小公子是你什么人?”
  林鹿一愣,缄默不言。
  那家丁见林鹿没有回话的意思,低低骂了句“闷嘴葫芦”继续赶车了。
  又过了半晌,两旁街景变得稀疏,林鹿在天边翻出鱼肚白时抵达京郊草场。
  距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家丁缓缓勒住马车,一错不错盯着草场方向,咽了口唾沫,声音带了颤:“你…你们……犯事儿了?”
  林鹿紧张地跳下车,胡乱应了句“不知”就绕到车后开栏,将砚洗牵到地上站稳。
  打远处走来两名黑衣人。
  “你你你自己应付吧!府里还有事,小的就不奉陪了!”家丁连扯缰绳调转马头,急匆匆驾车离去。
  驱离时栏车车位还未摆正,只听“簌簌”响动,就从暗处又窜出两人至路中,横刀拦下家丁,一人沉声询问:“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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