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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近代现代)——星渐层

时间:2025-03-22 08:02:49  作者:星渐层
  所以其实,岑康宁方才说要认真学,倒也不是纯粹的敷衍。他是真的想多少学点儿东西。
  毕竟岑康宁有身为吃货的自觉。
  学会了这和面技术以后。
  不说拿来讨好祁教授了,拿来讨好自己总够用吧?
  一想到今后偶尔的时候他也可以吃上这么一碗手擀面,不由得,岑康宁便偷偷咽了咽口水。
  可惜了。
  今天这碗肯定是没他的份。
  刘海俐满意道:“好了,面就大功告成了。我再把红烧肉热一下,就可以开饭。”
  岑康宁的注意力从面条上转移出来:“……嗯?”
  红烧肉?
  他没听错吧。
  刘海俐却没有注意到岑康宁眼神中的困惑,安排他:“别愣着,你把刚刚煮的红鸡蛋捞出来过一遍冷水。”
  岑康宁:“好。”
  说完岑康宁便下意识地听从指挥行动了,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扭头看向正从保温盒里掏出红烧肉的刘海俐。
  “阿姨,红烧肉会不会有点太油腻?”
  之所以会产生困惑。
  是因为岑康宁知道,祁钊是从来不吃红烧肉的。
  长寿面岑康宁虽然也没见过祁钊吃,不过毕竟是过生日限定的长寿面。
  而且是母亲牌纯手工面。
  不理解但也可以接受。
  可红烧肉就不一样了。
  作为红烧肉一级爱好者,岑康宁在搬进来以后,自然有嘴馋没忍住的时候。
  还记得是八月份中旬,发工资那天。
  岑康宁专门斥巨资,买了一家有口皆碑的红烧肉烧芋头。
  浓油酱赤炖制而成的红烧肉肥而不腻,色泽鲜明;搭配口感绵密,味道甘甜的荔浦芋头,咬一口,心都要化了。
  岑康宁心想,网友们的推荐果然好。
  这家红烧肉的确顶级。
  而岑康宁又是那种十分乐于分享的性格,于是乎那天夜里,他非常高兴地拿出自己的昂贵红烧肉给祁钊分享。
  “钊哥,我今天吃了一家特别好吃的红烧肉。真的特别特别好吃!”
  祁钊:“……别过来。”
  然而为时已晚。
  为红烧肉而感到兴奋的岑康宁全然没有发现祁钊整个人的抗拒,一脸高兴地将他热好的红烧肉端到了祁钊面前。
  于是下一秒。
  祁钊,吐了。
  岑康宁:T T
  岑康宁感到愧疚:“钊哥你别吓我啊,我的红烧肉真没毒!”
  祁钊则在短暂的失态后,很快恢复了理智与冷静。
  只是因为呕吐的生理反应,他的脸色比平日里略显苍白,漆黑的眼睛也多少有些失神。
  “没事,不关你的事。”
  祁钊说。
  他一边说,一边用冷水漱口,哗啦啦的水流从水龙头里冒出来,打湿了他的脸,这幅场景一直延续了足足五分钟才停。
  岑康宁就那么站在原地,安安静静不知所措地看了五分钟。
  “是因为我的红烧肉太油腻吗?”
  “……抱歉。”
  祁钊没有解释,只再度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天的后续是岑康宁也没心情吃剩下来的红烧肉,把肉全倒了。
  虽然第二天祁钊又给他点了一整盒。
  还搭配了米饭跟水煮肉片下饭。
  但岑康宁仍然无法忘记前一天晚上,祁钊对着马桶干呕的画面。
  从来都是坚强的,铜墙铁壁一般的祁教授,第一次罕见在岑康宁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哪怕知道人都有弱点。
  祁钊又不是真的机器人。
  可岑康宁依旧耿耿于怀。
  最后他把那盒红烧肉带走,带去学校食堂里吃。微波炉加热后的隔夜红烧肉依旧美味,是岑康宁最喜欢的中式菜品之一。
  但那天后岑康宁牢牢记住了。
  祁钊不喜欢红烧肉。
  又或者干脆说,那已经不能说是不喜欢,简直就是生理性排斥。
  可现在为何,刘海俐要端出红烧肉呢?
  口口声声说着爱儿子。
  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仿佛都是在真切关心着儿子的刘海俐,难道连祁钊不吃红烧肉都不清楚?
  再加上祁钊方才的话。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
  数不清的困惑迷雾一样团团围绕了岑康宁。
  直到刘海俐将热气腾腾的红烧肉从微波炉里端出来,甜腻的味道一瞬间冲进岑康宁的鼻腔。
  他猛然惊醒——
  “呀,长寿面有点凉了。”
  “不碍事。”
  刘海俐说:“长寿面凉点也无所谓。”
  岑康宁没有出言反驳,因为知道自己的意见微不足道,绝不在刘海俐的考虑范围中。
  然而他却忍不住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侧边那碗已经有些许放凉的面。
  长达数分钟的搁置后。
  面条已经泡软了,本来细长的面条吸满了汤汁,变得肥厚。
  荷包蛋倒还是老样子,定了型以后很难变。
  可青菜老了,失去色泽,鸽子汤里的油脂因为搁置漂浮而出,豆粒大小的油脂团星罗棋布,布满一整个碗面。
  岑康宁:“额……”
  这真的还能吃吗?因为母亲的身份一直都很相信刘海俐的岑康宁不由得微蹙起眉心。
  说实话,这碗面就连他都会觉得油腻,更何况饮食习惯一向清淡的祁钊呢?
  而且不说这碗面,只说那碗红烧肉。
  祁钊曾经就连闻一闻红烧肉都会吐,这么一整碗端过去,莫不是想谋杀祁教授。
  但很快。
  事实让岑康宁十分打脸。
  对岑康宁分享给自己的红烧肉十分抗拒的祁钊,面对母亲牌红烧肉非但没吐,相反,十分自如地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碗里。
  于是肉眼可见,本来就因为放冷有些油腻的长寿面因为这一块儿红烧肉的加入,变得愈加油腻。
  岑康宁自诩已经是非常能吃肥肉的人了。
  看到那碗里的红烧肉都觉得略有排斥。
  祁钊竟然夹了起来,面无表情咬了一口。
  岑康宁:“……”
  莫非,是自己误会了?祁钊不是排斥油腻,只是排斥外头的厨师?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饭桌上,刘海俐笑眯眯的开启了话题。
  “好吃吧?就知道你一定爱吃,从小你过生日就闹腾着想吃这个。”
  祁钊正吃面,口中有食物说不出话来。
  刘海俐也不恼,而是自顾自地接着道。
  “那时候条件有限,没办法天天吃,现在条件好了,你可以让小岑好好学学手艺,隔三差五地做给你。”
  祁钊还是没说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口面能吃这么久。
  但方才在厨房里看到银行卡余额的岑康宁这会儿正是最敬业的时候,一听到老板cue自己,立刻拍着胸脯表示:
  “阿姨放心,交给我了。我刚刚做了很多笔记,下回一定就能完美复现。”
  刘海俐道:“完美复现是不指望你,能复现个七八十就不错。”
  岑康宁:“那是!阿姨您的手艺天下无双,我怎么可能百分百复现呢?”
  毕竟两万块呢。
  岑康宁一边笑一边想。
  而也许是他的马屁甚得心意,又也许是看在儿子今天生日的份上,很罕见地,刘海俐对岑康宁表示赞许。
  “你这孩子,活不会干多少,倒是嘴巴挺会说话的。”
  岑康宁正要说阿姨谬赞。
  不及您千分之一。
  刘海俐接着道:“那这回回老宅,你就跟着祁钊一起去吧。”
  岑康宁:“哈?”
  老宅?哪里?
  他茫然地看了一眼祁钊。
  而这时,祁钊也终于吃完了那根面条,放下筷子,不赞同道:“不需要。”
  刘海俐厉声:“需要,怎么不需要?娶他回来,不就是为了让老头子放心?”
  说到这里岑康宁一下懂了。
  老头子,祁钊的爷爷。
  李明玉口中的那个大人物,岑康宁被娶回祁家的理由之一。
  他记得刘海俐曾经说过,祁钊的爷爷是一个非常传统的顽固老头子,要求后辈三十岁之前必须结婚。
  所以才有了祁钊29岁着急相亲。
  岑康宁对此到没什么不好接受的,毕竟大家出来相亲,不都是因为家里有压力。
  祁钊替他解决黄家压力。
  他替祁钊解决祁家压力。
  互换互利,没什么不好的。
  是以他很非常轻松地接受了刘海俐的要求,说:“好啊,我去。”
  祁钊:“……”
  刘海俐的脸上便再度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她勾唇,露出眼角的皱纹:
  “好,那等你们的好消息。”
  此时的岑康宁还不明白刘海俐脸上的笑容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觉得,他履行合同义务而已。
  直到很长很长时间以后,他回想起这个笑,后知后觉觉得难过。
  但对当时的岑康宁来说。
  他还尚且一无所知。
  于是也笑着回应:“没问题。”
  说完这句话后刘海俐便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似乎很是着急,刘海俐接到电话以后就提包准备离开。
  岑康宁连忙站起身来送人:“阿姨我送您——”
  不出意外刘海俐拒绝。
  岑康宁立刻松了口气。
  刘海俐走的很急,急到连看完祁钊吃完那碗长寿面都没来得及。
  只在临走前交代祁钊:“儿子,汤还有,我留在厨房里了。要是还想吃让小岑给你再下一碗面。”
  说罢急匆匆转身离开。
  完全不担心岑康宁能否应对难题。
  不过无所谓,既然刘海俐走了,应付她儿子还是比较简单的。
  这不,人前脚刚一离开。
  岑康宁后脚就浑身放松地伸了个懒腰,扭头对祁钊说:
  “钊哥没吃够可别指望我啊,我还没学会,今天顶多给你下碗挂面。”
  可出乎意料的是,没能等到祁钊的回应。
  姓祁的一反常态,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岑康宁愣了一下。
  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平日里的祁钊虽然很高冷,但也绝不会不回答岑康宁。哪怕是冷战时期,只要岑康宁主动,祁钊也会回答。
  但今天的祁钊一言不发。
  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岑康宁尝试着叫他:“钊哥?”
  祁钊这回终于有了反应,可当他抬起头的一瞬,岑康宁却被他苍白的脸色与空洞漆黑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岑康宁赶忙上前扶住祁钊。
  但祁钊只是摇了摇头,疲倦中带着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没事。”
  岑康宁瞬间急了:“怎么会没事呢?”
  祁钊坚持:“没事,我去趟卫生间就可以。”
  岑康宁还想说什么,可祁钊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这会儿他说什么都不好使,只能忍着,将人先扶去卫生间再说。
  而刚一到卫生间,让人震惊的是,祁钊立刻打开了马桶盖,张开嘴,快速用手指按压嗓子眼。
  “你……”
  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岑康宁不由得想到数日前的那一天。
  那天他吃多了。
  躺在客房像一条濒死的咸鱼。
  眼前出现一片接着一片漆黑的时候,祁钊从天而降,精准无误地按住了他的嗓子眼。
  随后哗啦——
  食物顺着他的喉道顺滑而出。
  他好了大半。
  当时他心想,教授不愧是教授,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问题所在。
  直到此刻相同的场景发生在祁钊身上。
  岑康宁后知后觉。
  原来,祁钊并不是因为知识渊博而第一时间想到这个方法;他能够想到这个办法,并且能够第一时间快准狠实施这个方法的原因也许只有一个:
  那便是熟练。
  也是此刻岑康宁意识到。
  原来祁钊并不会因为那是由妈妈端上来的红烧肉就不排斥。
  他一如既往地排斥。
  只是那些排斥,反抗,在长年累月的时光中被以爱为名义的绑架宣告无效。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反抗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带来无穷无尽麻烦的时候,他就只能选择忍受。
  哪怕这种忍受是以伤害自己作为代价。
  二十分钟后。
  祁钊回到客厅。
  岑康宁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围着祁钊四处打转,直到确认祁钊以及差不多恢复平时的状态,才开口询问:“钊哥,好点了吗?”
  祁钊点点头,说:“好了。”
  岑康宁长长松了口气:“呼,那就好。”
  方才祁钊的脸色看上去实在太差。
  就算他已经把那些油腻的食物全吐了,但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待那么久,岑康宁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这其中有数次他都想破门而入。
  每一次都是想到祁钊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而放弃。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煎熬中度过了十多分钟,感天谢地,终于,祁教授出来了。
  人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岑康宁沉重的心情也松快不少。
  但他还没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程度,自然是不会提起刘海俐,只半开玩笑半关心道:“刚吃的全吐了,这会儿肚子该空了吧?我刚刚做点儿吃的,要不要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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