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近代现代)——星渐层

时间:2025-03-22 08:02:49  作者:星渐层
  祁钊的确饿了。
  毕竟按照他的习惯,下午六点钟就已经到用餐时间。
  今天非但没顾得上吃,还被迫吃了不喜欢的油腻红烧肉跟长寿面,吐过之后,胃里完全就是一整个空荡荡的状态。
  但看着此刻岑康宁盛情邀约的表情。
  不知想到什么,祁钊微不可见皱了皱眉心。
  “不用,我不吃面。”
  岑康宁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是在下面?”
  祁钊:“十分钟前,你点赞了一个美食教学视频号;五分钟前,你发了一条开始学习揉面的朋友圈。”
  岑康宁:“……”
  不是,怎么有人难受的时候还视奸别人呐!
  半晌岑康宁磨着牙,说:“祁教授,你这个习惯得改,知道吗?”
  祁钊不置可否,低头拿出手机。
  岑康宁知道他这是想让保洁上门清理厨房的打算,不过……
  “不是面。”
  岑康宁按住他的手机,说:“你要不要先看一眼再决定?”
  祁钊本想接一句,炸鸡也不行。
  泡面更不行。
  可岑康宁却已经自顾自地走进厨房,端出自己十多分钟内的成果。
  纯白色的骨瓷盘中。
  绿色的西兰苔,红色的甜椒颜色鲜艳。
  而西兰苔与甜椒的左边,则是颜色没那么显眼的香煎三文鱼。
  浅橙色的三文鱼用橄榄油煎过,达到九分熟的程度。
  虽然这样的做法会一定程度上损失三文鱼的营养成分,但却可以最大程度保证寄生虫的消失,是祁钊喜欢的做法。
  岑康宁就这么端着这样一盘从烹饪方式到食材都正中祁钊下怀的晚饭走到祁钊的面前,弯起漂亮的眉眼。
  客厅灯光打在他的头顶。
  在他柔顺的黑发上笼罩一层光圈。
  祁钊看着那片光圈,听到岑康宁带着笑意,很骄傲地问自己:
  “怎么样,现在吃吗?”
  作者有话说:
  很厉害的小猫咪一枚[三花猫头]
 
 
第51章 
  人类的一生十分短暂。
  这是祁钊两岁起就明白的事实。
  有记录以来世界上最长寿的人类活了一百二二岁零一百六十四天,若是换算成小时,则有1079376个小时。
  十万多个小时。
  乍一看上去是十分漫长的时间。
  然而,若是扣除掉人类每天睡觉所需要的八个小时,1079376便会立刻成为719824,其间的损耗不可谓不令人心惊。
  此外,除睡眠外,还需考虑到时间的质量问题。
  人的身体从出生起不可避免走向衰老,通常而言,八十岁以后的时间质量下降到极限。
  于是仅剩不多的七十多万个小时再度损耗,直至剩下可怜的494816。
  连五十万都不到。
  不到五十万个有效小时的生命,却要完成那么多未知课题,祁钊为此感到相当为难过,并且一度产生焦虑。
  而为了解决这种焦虑。
  一开始,他决定缩减睡眠时间。
  从八个小时到每天睡四个小时,如此一来,睡眠时间的折损就少了一半。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欣喜,精力不充沛,身高停滞等缺陷接踵而至。
  这个计划在第五天宣告流产。
  后来经过反复试验,祁钊最后把睡眠时间保留在六个小时——
  既满足了身体需要的时间。
  又比八小时更为缩减。
  这个睡眠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短时间内,祁钊没有变更的打算。
  对睡眠的把控结束后,祁钊尝到了控制自我的甜头,开始着手控制身体。
  人类的身体是一台周密机器。
  需要饮食,加运动的共同维护得以运转。
  也许的确世界上有些人天赋异禀,像岑康宁这样,哪怕吃大量的糖油混合物也不会长胖,不会长痘,不会困倦。
  但对于祁钊来说,显然不是。
  他没办法摄入过多的碳水化合物,吃多就会犯困的同时,身体会起疹子。
  后来他将症状记录下来,主动询问医生。
  医生要他查过敏原。
  查询结果显示,很遗憾,祁钊的这具身体不算完美,他有在人群中不算罕见的Celiac Disease(麸质过敏)。
  Celiac Disease需要尽量避免小麦制品的摄入。
  那天后他开始拒绝所有的小麦制品,包括每年生日的那碗长寿面。
  可在他拒绝的第二天。
  饭桌上依然出现长寿面。
  那年祁钊五岁,个子算高,有站在厨房里的身体,却没有站在厨房里的权利。
  一连很多天,相同的长寿面以不同的汤底出现在饭桌上。
  他拒绝。
  母亲说:“要吃长寿面的,过生日怎么能不吃面?”
  祁钊严肃反驳,并拿出检验报告:“我对面粉过敏。”
  母亲却坚持:“胡说,吃了这么多年,之前怎么好好的?”
  “……”
  祁钊从一开始的抗拒。
  逐渐地,学会接受。
  因为他很快认识到一个事实:拒绝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相反,只会让他浪费掉更多的时间。
  何况那时的祁钊也已经学会用氯雷他定、西替利嗪来缓解过敏症状。
  简单的换算后。
  祁钊认为,相较而言,还是接受更为节省时间。
  过敏不是问题。
  因为有药物。
  反胃不是问题,可以催吐。
  更改课题也不是问题,反正祁钊本来就对现有的课题产生厌倦,回国也许会是一个新开始。
  如果更改课题可以避免每天在实验室门口见到母亲。
  那么祁钊将举双手赞同。
  更何况,每一次母亲都会说:“我是你妈,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于是,在这套逻辑下,他接受了更多。
  以爱为名义。
  祁钊一直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毕竟在这套逻辑下,他健康生存至生命的第二十九年,马上就要迈入第三十年。
  而在这漫长的时间中。
  不可否认的是,除了浪费时间以外,这种爱时不时让他感到痛苦与窒息。
  不是没有过抑郁,失落的情绪。
  偶尔站在高楼上向下眺望时,望着楼下川流不息,蚂蚁一样黑压压的人群,时不时地,也会有难以抑制的焦躁情绪出现。
  但从结果上来说,他能够克服所有困境。
  二十九年间完成了自己规划好的大部分课题就是证据。
  于是开始对此习以为常,并认为爱可能就是这种东西。
  浪费时间。
  带来过敏。
  直到今天。
  他站在客厅,看着岑康宁手中的餐盘。
  忽然间,祁钊的脑海中涌现出一个也许足以颠覆他人生二十九年过往所有的观点。
  —
  “我用你的橄榄油煎了三文鱼,但第一次弄,火候可能把控的不太好。”
  饭桌上,岑康宁吐了吐舌头,不太好意思地说。
  他自然没有告诉祁钊,其实他足足煎坏了三块儿。第一块儿的时候他担心在卫生间的祁钊,火候太过,肉糊了,锅底接触的那一面变得黑漆漆一片,遂扔掉。
  第二块儿的时候他有尝试过集中注意力。
  可因为太怕煎过头,反而搞得不太熟。
  至于第三块儿,纯粹是岑康宁乱用铲子,出锅的时候把鱼肉弄得乱七八糟,实在没有卖相。
  考虑到祁钊今天惨兮兮的经历。
  岑康宁想,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吃这个吧?
  这才有了第四块儿,眼前这片堪称完美的香煎三文鱼。
  “不会,谢谢。”
  祁钊道。
  说罢他提起筷子,轻轻戳在鱼肉上,夹起一块儿鱼肉,放入口中。而随着他的动作,岑康宁心中不由得泛起紧张的情绪。
  “怎么样?味道还合适吗?”
  他期待地问。
  其实关于味道,岑康宁心里不太有底气。
  虽然据他观察,平时祁钊就是简单放一点盐跟黑胡椒调味,不存在什么技术含量。
  不过,万一配比有独门秘籍呢?
  是以岑康宁撒盐的时候相当谨慎,就怕一个手抖把这玩意搞咸了。
  幸好,祁教授在缓慢品鉴完鱼肉后。
  给出了一个相当高的评价:
  “不会,非常完美。”
  岑康宁:“真的?”
  祁钊点头,认真道:“真的。”
  岑康宁:“嗯,还好吧,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就一般般,你这么夸我的话我也不会特别高兴。”
  有些人嘴上说着一般般,不会高兴。
  实际上猫尾巴翘的老高。
  一边翘尾巴,一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桌上的另一种食物,期待:“那这个西蓝花呢?它怎么样?”
  祁钊:“首先,它是西兰苔。”
  岑康宁:“不都长得一个样!”
  “西兰苔含有更多的蛋白质跟花青素。其次——”祁钊顿了顿,看向岑康宁:
  “很好吃,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而已。”
  岑康宁这么回答道。
  这句话倒是没有半句虚假成分,而是岑康宁真的这么想。扪心自问,他嫁给祁钊以后,享受了祁钊不少厚待。
  好几次生病。
  也都是祁钊整晚不睡的照顾自己。
  给祁钊做顿饭算什么,岑康宁觉得这事儿再小不过,压根不值得感谢。
  不过,说是这么说。
  当他听到从祁钊口中说出的感谢时,他还是感到难以抑制的喜悦。
  像是蜜糖在心口化开般的滋味。
  带着几分侵入心脾的甜。
  岑康宁品鉴着蜜糖的滋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脸好像正在发烫。
  他用手贴了一下自己的脸。
  果然很烫。
  为什么?
  他又没有发烧,况且,那分明只是一句最普通不过的感谢而已。
  岑康宁慌乱了一瞬,而为了掩盖他的慌乱,腾地一声,他拉开凳子站起身来。
  “我也饿了,去厨房做点东西。”
  随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躲进厨房。
  直到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算勉强清醒。
  清醒后,岑康宁冷静下来。
  他没有对此事进行细究,而是果真在厨房给自己弄起吃的来。
  毕竟他也的确饿了。
  从下午下班到现在,因为刘海俐的不请自来,他滴米未进。
  以岑康宁的胃口,其实早该饿的肚子咕咕叫,不过是因为后来发生了种种应接不暇的事情,才使得身体的反应慢了几拍。
  这会儿人站在厨房,其实已经饿的快前胸贴后背。
  岑康宁没想太多,只想最快速度填饱肚子。
  而显然,现在厨房里他最想拿来填饱肚子的,就是刘海俐留下来的那半碗鸽子汤。
  手擀面是不可能了。
  岑康宁起锅烧水,最快速度给自己下一碗挂面。
  简简单单的挂面,配上荷包蛋青菜鸽子汤,方才就馋的他不轻。
  当然。
  这碗面不能放太久。
  否则就会重蹈祁钊方才的悲剧。
  于是五分钟后,岑康宁端着一碗刚刚出锅的鸽子汤挂面来到饭桌。
  “我就不客气了。”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道。
  “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祁钊叫停他的一瞬,一大筷子面已经被饿到理智全无的岑康宁送进嘴里。
  然后——
  嗯,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玩意?
  “呸呸呸!”
  卫生间里。
  不停漱口的人换成了岑康宁。
  他顶着一张漱口漱到皱巴巴的脸,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姜味?”
  祁钊看到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笑又心疼,给他递上薄荷漱口水的同时,淡淡说:“我妈喜欢用姜汤炖鸽子,认为这样祛寒。”
  岑康宁:“……”
  “你怎么不早说!”
  岑康宁一边漱口一边控诉。
  早说的话,他绝对不用那碗鸽子汤了,哪怕是清汤挂面,或者泡面呢,也比这碗姜汤面好吃。
  毕竟岑康宁这个人的口味虽然偏重。
  但所有的食物里,唯独最不喜欢姜。
  有一两片拿来调味还行,一整碗都是姜味的话,岑康宁就一个反应,想yue——
  “我是想说的,可惜,没来得及。”
  祁钊又递来一个毛巾:“谁让有人那么心急?”
  岑康宁嘴巴里的味道这会儿已经淡了,祁钊不愧是对此有经验的过来人。薄荷味的漱口水几乎是一进嘴,那股子挥之不去的姜味就彻底离岑康宁远去。
  不过姜味倒是淡了。
  薄荷味也没好多少。
  岑康宁接过毛巾,看着好整以暇的祁教授,此时此刻心中就一个想法:“不行,作为补偿,你开车带我吃火锅去。”
  祁钊:“……”
  —
  二十分钟后。
  本该今晚在实验室通宵加班的祁钊,出现在一家市区的火锅店前。
  还没停好车,几乎是刚一到火锅店门口,岑康宁就先一步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我先去点菜点锅底,钊哥你停好车上来找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