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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顶流死缠烂打(GL百合)——盛琥珀光

时间:2025-03-22 08:29:30  作者:盛琥珀光
  “你喜欢林梨子吗?”
  导演大概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也不显得惊讶,直视着魏时有的眼睛回答:“也不是非常喜欢,偶尔希望就这样过下去,偶尔希望她能变成更好的人,偶尔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指的更好的人大概是好演员而非好爱豆。
  但这样的坦诚直白得有点伤人,人当然不是时时刻刻都热烈地爱人和被爱,但是魏时有依然会被那种感觉吸引,奋不顾身地投向下一个陷阱。
  又想起邬敛了。魏时有的心总是很软,大概她总在包容他人这件事上获得成就感。邬敛偶尔也有她意料之外的举动,但那些都无关紧要,她也很迫切地需要爱来填补她内心的空洞。
  我果然是不喜欢陆珏的。
  “可是人真的能一直爱着另外一个人吗?我虽然一直在拍摄这样的电影,塑造因为年少初遇一见钟情然后终身不嫁的痴情人,但是我并不相信这种感情,起码在我身上是不存在的。”
  陆珏把手叠成宝塔状放在胸前,盯着魏时有的眼睛,像是在揣测她的真实情绪。意识到这一点,魏时有不适地短暂别开脸。
  “你难道过去一直爱着姜流吗?”
  轻描淡写地问出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是陆珏的天赋,她饶有兴致地望着魏时有的脸,继续发问:“你比较喜欢姜流还是比较喜欢邬敛?”
  “邬敛。”
  这一定是送分题。
  陆珏笑了一下,不笑的时候显得冷淡的人笑起来像是发自内心:“希望有机会能和你们合作。”
  魏时有也没法问究竟是她和姜流还是她和邬敛,只能含糊地点头敷衍过去。离开书房,连姜流的视线都变得可亲起来。
  *
  即使并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姜流的情绪是很容易能被观察到的,魏时有也没有主动求和的意愿。
  她没有这样的责任了。
  第二天的拍摄任务恰好是每对情侣去到过去约会的地方,重新体验当时的心情。
  接过任务卡的姜流心里别扭,但又松了一口气——节目组主动搭好台阶,她顺势下去就好了。
  “你喜欢去游乐园吗?”
  她捏着纸片对前任发问,难得紧张得手心冒汗,回想起上一次在那里约会的记忆。那时恋爱了吗?还在节目上吗?抽到了什么任务卡?
  魏时有胆小,但她们抽到了需要和鬼屋工作人员互动的卡片,全程几乎是她在和工作人员对话。
  回想起这一切,姜流久违地感受到一点甜蜜,但魏时有在摄像机面前也如出一辙的冷淡:“不太喜欢。”
  撒谎,那一天的魏时有对自己说她其实很少来游乐园,一直以为她不怎么喜欢它,但和自己度过的时间非常开心。
  坐上车子,姜流也按捺住转头看魏时有的冲动,心里盘算着该去什么项目排队。
  姜流一直喜欢海盗船,喜欢摇摆不定的时候,风擦过她脸颊的触感。摩天轮必须要坐一下吧,即使旁边会有碍人的摄像机也要坐。旋转木马,魏时有喜欢旋转木马吗?
  反正她不喜欢鬼屋。
  现在才发现自己拿捏不住魏时有的喜好,姜流心虚地瞥对方一眼,魏时有也难得地在看她,这让她心里涌起一点窃喜。
  “到了。”
  魏时有这样对她说。原来不是在看她,是在看她旁边的玻璃窗,但总有一秒掠过她的眼睛吧。
  “现在变得喜欢游乐园了吗?”
  姜流下车就走到了另一个车门前,殷勤备至仿佛回到三年之前,魏时有也就更确定她演技不错。
  “如果下次和女朋友来的话,会喜欢。”
  她不想握对方的手,把手插进口袋里,假装没看见姜流停在空气里无法自若的手。魏时有往里面走,世界上各个角落的游乐园都相似,永远有人,欢声笑语永远不缺席。
  在这里形单影只才显得更可怜。
  不自觉地,魏时有把背挺得更直,不去看周围。姜流站在她旁边:“走吧。”
  第一个项目是姜流喜欢的海盗船,隔了三年姜流猜不出对方究竟喜不喜欢,只能说让她系好安全带。
  剧烈摇晃的海盗船像发疯的时针,左右摇摆的时候魏时有几乎怀疑重力对她失去作用,胃里一样翻江倒海起来。
  “我真的……挺喜欢的。”
  姜流好像在说什么,魏时有根本听不清了,像落进水里一样,风呼呼地灌进她的耳朵里。她也不想转头去看对方,想着邬敛的眼睛。
  邬敛现在在干什么呢?在录节目吗?还是在家里照顾小猫?对于她和姜流一起上节目这件事,邬敛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但说过几次就不再提了。
  从海盗船下来,姜流突发奇想要去坐旋转木马。排队前后几乎都是牵着孩子的大人,但姜流也没有窘迫,兴致勃勃地准备着待会要骑哪匹马。
  “喜欢那匹白马,感觉旁边的巧克力马也不错……”
  毕竟旁边站着摄像师,排队的女生不断往这边看过来,最后有两个看起来还在读高中的女生走了过来,捧着带小猫图案的笔记本:“是姜流吗?我朋友是你的粉丝!能不能给她签个名啊?”
  “可以,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姜流很爽快地接了过去,甚至为自己在魏时有面前展现出了温柔对待粉丝的一面骄傲,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朋友叫珠珠,珍珠的珠,她四六级考了三次还没过呢。”
  “好。”
  姜流在签名后面加上一句“一定要考过四六级”,旁边的女生又问魏时有:“你们现在在录节目吗,可不可以合影啊?”
  “没问题。”
  女生心满意足地站在了两人中间,由朋友按下拍摄键,姜流忽然有她们在扮演一家三口的错觉,一米五的娇小高中生站在中间像女儿。两人离开时,姜流也没法说出照片发她一份这样的话。
  “很久没有这样出来玩过了。”
  恋爱的时候比起全心全意地和对方待在一起腻歪,更多的时候都在为各自的人生奋斗,借着那一股东风要攀爬更高处。
  分手之后,在这种地方更显得自己无助且凄凉,姜流也会特意避开太暧昧的场景和互动。她还没能明白魏时有的爱的上限,就失去了对方,她还是没能明白魏时有在哪一秒就停止了对她的爱。
  姜流觉得自己像被抛弃的狗,只能茫然无措地站在马路上看着来往的车流,得不到熟悉的呼唤。
  “如果工作太忙,就和经纪人沟通一下放个假,再找秦知?”
  姜流又变成了被踩到尾巴的猫,在旋转木马上也臭着脸,但魏时有深吸一口气觉得轻松——现在需要因为姜流不高兴而紧张的人不再是她了。
  鬼屋比起过去有很好地装修过,她们一起踏进学校主题的鬼屋,阴森昏暗的隧道,仿佛上世纪装好的蒙尘绿色玻璃窗,被碰到就会发出吱呀吱呀声音的老门。
  按照玩法,她们要一间一间地进去,第一间的教室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一张椅子,只有空荡荡的书桌站在那里。
  因为脱离常理才显得恐怖。
  但魏时有想起了高中的时候,大家午休时也留在教室奋笔疾书,下午上课的时候困了就会把椅子放在课桌上,上面再放着书本听课。
  她因为思考剧情而皱起来的眉头在姜流眼里也漂亮,后者一门心思地观察她,像看橱窗里的玩偶。
  黑板上的磁铁压住一张泛黄的旧报纸,黑纸白字渲染恐怖氛围,上面讲的是女学生性情孤僻没有朋友,从楼上一跃而下后连累学校无法开办。
  年迈的校长在对前来闹事的女生父母磕头认错,班主任因心理创伤无法再教书育人,同学一叠声抱怨坠楼者的乖张暴戾,周边房子租金一落千丈。
  新闻报告是不该有偏向的。
  魏时有盯着它看得出神,从坠楼的女孩想到没有椅子的书桌,二者之间应该有种某种联系。
  也许她摔断了双腿?
  抱着这个想法,魏时有离开了这个教室,搜到走廊最后一间,才进去就吓了一跳,这里的布置和前面的教室都不一样。
  只有一张桌子摆在最后面,桌板上有刀刻的划痕和黑色水笔留下的话,一层一层铺开恶语的网。周围的桌子不再像前面的教室那样,它们被反扣过来,像一只只四脚朝天的乌龟。
  魏时有上前,伸手搬动那张孤零零的桌子,但她才发现桌脚绑了铃铛,被她移动一下就响了起来。
  铃铛声有时听起来也让人后背发毛,比如这个时刻。与此同时门外响起来的声音更让人不寒而栗。
  像是有什么东西蒙着油布在地上慢慢地爬行,那声音不断地逼近,即使告诫自己都是假的也没法不害怕。
  现在才发现这间教室虽然在一楼,但窗加装了防盗网,没办法从门以外的地方离开,只有旁边一米七的大储物柜看起来能够藏人。
  “快。”
  魏时有拉开柜门,姜流明白她的意思,把里面放着的扫把全扔了出来,门已经被拍响了。
  这个柜子,真的要钻吗?
  魏时有弯腰先钻了进去,调整姿势让姜流进去,进去才发现这个柜子能从里面上锁。毕竟人流量大,这个柜子没有落灰,只是塞进两个个子高的成年人稍显狭窄。
  “摄影师应该在窗帘后面躲起来了。”
  发现姜流还在望着自己,魏时有认真地提醒她,这一刻没有镜头不需要伪装。姜流的声音很闷,大概害怕被进来的人发现:“你什么意思?”
  “没有镜头,不用演了。”
  姜流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面无表情的脸,眼睛像没情绪的玻璃珠,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你什么意思?”
 
 
第35章 
  “我问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演戏吗?”姜流盯着魏时有,也不顾及渐渐靠近的扮演鬼的工作人员,声音大起来:“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姜流几乎要脱口而出更加难听的话,但又不得不忍住,理智提醒她像这样的话她说过无数次,但魏时有说一次就让她觉得恼火难耐:“我是真的喜欢你。”
  也许是空气之中有浮灰,魏时有差点咳嗽起来,眼前的人无法和邬敛重叠起来,也没办法和三年前的人重叠。在她觉得过去是纸糊的漂亮蛋糕之后,姜流忽然对她伸出手,证明过去的一切并非虚假。
  “你喜欢我什么?”
  魏时有真的笑了,这几天几乎没有这样笑过,姜流毫不怀疑烽火戏诸侯的真实性,甚至忘记自己在追求什么答案,在这个笑容里缴械投降:“我是真的,如果你现在和邬敛分手,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可以。”
  魏时有的声音很低但坚定,外面有人在拍柜门,所以她们尽可能缩得离柜门更远,但魏时有的声音听起来依然遥远:“姜流,你只爱你自己。”
  姜流抓住了对方的手,好多话涌起来像涨潮,但又退下去。她犹豫着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才能证明自己真的爱她,但那些话没办法直白地说出口。在这片灰白的沉默里,魏时有转头看了她一眼,笑意已经变得淡薄了,姜流在这一刻脱口而出:“因为你很温柔,所以我喜欢你!”
  那不是温柔,是一个人的隐忍,压抑和埋藏。
  哪怕姜流歇斯底里地指责她谩骂她,也好过这一刻褒奖她的温柔。魏时有笑不出来,悲哀的情绪弥漫开,她把视线移向紧闭的柜门,外面的“鬼”还在拍动它。她抬手摸了摸她衣领上别着的麦,已经关掉了。
  “我现在很害怕,其实我一直都很害怕。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是爸爸一个人把我养大的,他脾气不好,喝醉了就会打我出气。爸爸很辛苦,所以打我是对的。酒是有害的,所以人喝了就会变成魔鬼。我一直这样告诉我自己,被打是因为头发扎不好,是因为考试考不好,是因为菜咸了,是因为没人找我演戏。
  “其实我挨打,是因为我爸爸想要打我。我很害怕,走到男人旁边就会害怕,经常失眠经常焦虑经常害怕做错事。我害怕像我爸爸那样的人,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成为情绪稳定的人,我不希望我的伴侣也像我一样害怕和痛苦。我不是温柔,我只是习惯忍耐。”
  姜流的心就这样沉到谷底,她以为对方会说她的诸多缺点或是邬敛的诸多优点,无论怎样总能找到进步空间。但魏时有向她揭开了不曾坦率描述的悲惨过去,并不是好事,不是因为爱她。她的牙齿几乎要打架了,全身像落进冰窟里,因为寒冷感官也要失去对外界的感知。
  “我第一次和一个人谈恋爱,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合适。我觉得我只要接受你做的一切就好了,我以为我们这样就能够长久了。不是因为喜欢你才那样,我只是很擅长忍耐。我连我自己都要骗过去了,其实你每一次发脾气我都很害怕,其实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痛苦。遇到邬敛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谈恋爱没有那么辛苦,我也可以过得很轻松。”
  门外的人应该在慢慢离开,拖行的声音变得遥远。不甘嫉妒懊恼的情绪像蚂蚁一样撕咬着她的心,姜流脱口而出:“你难道以为邬敛是真心喜欢你吗?她难道不是想利用你吗?和你睡一觉能换多少资源?”
  “难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魏时有的眼睛里甚至没有泪光,在这样解剖自己之后,没等到姜流回答就听见了摄影师的声音。她熟练地把麦打开,拉开锁走了出去,姜流跟在她后面,低着头像被风刮折的小树。
  被孤立的课桌依然站在那里,但上面多了一个还钉着钉子的意见箱,像从墙上拽下来的。她们靠近过去,才发现里面堆满了信件,像前面的教室的旧报纸一样充满年代感。两人拿出来,里面每一张的字迹不大相同,有的娟秀有的狂放,但它们都是写给同一个人的。
  也可能在指责同一个人。
  【今天丑八怪又经过我的座位了,真的好讨厌她啊,这种人存在简直污染了我们班的空气!】
  【丑八怪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不出来的样子像小丑一样可笑,听说她爸妈离婚了,难怪会变成这样。没有父母管教的小孩凭什么和我们一起上学?】
  【说实话,我们难道有在欺负她吗?她自己性格孤僻不合群,衣服永远不干净,身上有一股味道,难道她不应该反思她自己吗?能和这种人做朋友的人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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