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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像一位女将军,江有盈抬臂横扫过熙攘街市,选定十米外一位黄马甲大叔。
  “看到没,扫垃圾的环卫工人出现,我会护着你,不让他把你扫走。”
  沈新月止了泪,指着自己鼻尖,“你说我是垃圾?”
  也意识到不妥,江师傅抿唇,严肃摇头,再次环顾后又一指。
  “如果,突然有人跑来在你头顶迈毛儿,我会赶走他。”
  两个小男孩,一个蹲在地上,另一个抬腿从他头顶绕过,街面追逐玩耍,好不快乐。
  好吧,小孩子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
  一场毫无逻辑的对话。没有拥抱,没有拍抚,不是沈新月想象中那种黏黏糊糊的安慰。
  江有盈大概希望她能自己站起来,站稳了,站踏实了。
  “嗯,谢谢你的保护。”沈新月弯腰在膝头蹭蹭脸颊的泪。
  她还是不愿起,就坐在地上,看车来人往,世界有条不紊,看江有盈被风鼓起的衬衫,像一把巨大的伞。
  路人从旁经过,投来好奇视线,不知她抽的什么疯,唇边笑意探究。
  感觉差不多了,沈新月爬起来,拍拍屁股。她很怕自己的任性给人带来麻烦,怕情绪起起伏伏,被人讨厌,在江有盈面前结结实实鞠一躬。
  “对不起。”
  没说“不客气”,江有盈点点头,回到电三轮。
  转身,让人十分猝不及防,她柔情的指尖将她散碎的发归拢至耳后,“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你的过去你的伤痛,你心中憋闷许久的一切,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荣幸。”
  沈新月呆傻在原地。
  那只手离开,左右辅助着戴上白色的劳保手套,余下袖口和手套边缘之间细白的一截腕子。
  江有盈目视前方,准备启动车子。
  “应该是我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沈新月急忙道。
  “至少你让我觉得,我是可以让人相信的,可以提供支持和保护的。”
  江有盈示意她坐稳,“回家吧。”
  “嗯”一声,沈新月抬眼瞄,想跟她亲近,又怕耽误她开车,把手伸出去,搁在她大腿。
  手心接触到软弹的大腿肉,怕被人误会耍流氓,又翻个面,改为手背相贴。
  江有盈笑笑,没说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
  沈新月又感慨上了,“我这人一旦相熟话就特别多,网上说这样不行,会惹人厌,还会招致一些伤害,但我就是不长记性,我信奉真诚,我不喜欢撒谎,把自己包装得那么完美。”
  完了不忘拉踩,“像我妈曾经那样。”
  “是的。”江有盈认可这一说法。
  “但……”她话锋一转,“你的坚守可能会让你在这个过程中受伤,但那只会更加充盈和强大你,等你真正遇到那个愿意倾听你的人,你会感激自己,你的真诚有机会收获同等份的真诚。”
  “我现在就遇到了。”脱口而出,沈新月心跳骤然加快。
  江有盈仍是笑,却轻轻摇头。
  沈新月想起之前那些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你有骗过我吗?”
  江有盈知道她问的什么。
  “你猜。”
  “那也是善意的谎言。”沈新月都服了自己。
  江有盈果然笑出声。
  初时,江有盈给人的感觉非常难以接近,但连日相处,还是很容易发现她冰凉*面具下的体贴温柔。
  沈新月躺在树下摇椅,草帽盖脸,两只猫咪刚从外面鬼混回来,其中一只已经彻底接纳她,跳上摇椅,窝在她怀里揣手眯眼打盹。
  到底想怎么样呢?沈新月问自己,创伤后难以忍受疼痛,所以才迫不及待把自己交出去,找到一个合适的,新的目标排解寂寞。
  还是更为直白的见色起意?
  不敢说爱,太肤浅,招笑。
  长叹一声,沈新月揭开草帽,不管怎么样,亲了人家,好的歹的至少得有个态度。
  外婆今晚不回,明天什么时候回也没个定。沈新月摇摇晃晃去了隔壁院子,江有盈很忙,把她送到家,扭身就提着工具箱出了门,不知在哪儿忙活。
  装米的陶罐里埋了十来个鸡蛋,沈新月估了两个人的饭量洗米蒸上,无所事事坐人家院里等,琢磨着,等见到人该怎么说。
  黄猫黏人,在她脚步打转,吧唧躺倒,狸白警惕,院门前蹲守观望。
  沈新月胡乱揉两把肥猫软肚子,谁知这家伙突然抽风,翻身在她手背叨一口。
  “贱猫!”沈新月跺脚,朝前跑出几步,二猫前后溜走。
  她皮肤嫩,手背靠近虎口位置马上一道牙印,幸好没破皮,拿肥皂洗了手,没事干,她溜溜达达上了江有盈家二楼露台。
  角落空花盆不少,冬天霜打死的,忘浇水枯死的,细数有二十来个。
  沈新月也养过不少大型绿植,在公司闲得没事干,她常拿水壶浇,不出一个月就被送走。家里那些忘了浇的,倒活得挺好。
  花盆里的绿植很娇气,连万能的江师傅也会失手。沈新月笑一下,小卑鄙,小窃喜。
  沿露台围墙行走一圈,像主人不在家偷上床玩耍的宠物狗,沈新月飞快回头看一眼,掀开帐篷盖钻进去。
  这个小帐篷江有盈平时午休用,累了就躺躺,不用专门换衣服。
  里头香香的,四周堆了好些五颜六色的娃娃,沈新月想起她上次揍过的一只白色小狗,抓来给它揉揉肚皮。
  小狗攒眉苦脸,还是不高兴,跟它主人一样。
  也就过了五六分钟,沈新月听见楼下有人说话,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好像是来借工具的。
  她刚要起身,江有盈声音远远飘来,招呼说“这儿呢这儿呢”。
  楼下一阵响动,借工具的人走了,再想溜已经来不及,破罐破摔,沈新月干脆闭眼装死。
  听见她先去工具房,应该是换了鞋,然后在院里洗手,声音模模糊糊,并不真切,全凭自己想象。
  心中忐忑,又充满期待,恍然想起那双粉红的塑料拖鞋还在帐篷外面,沈新月刚要有动作,脚步声上楼。
  她掀开帐篷,应该是愣了下,还是停在那思考要怎么整人?沈新月尽量保持呼吸平稳,又过几秒,她竟是直接在身边躺下!
  香气袅袅,她呼出的小风一下一下扫在脸,很近,沈新月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
  她侧躺在旁,一手软绵绵搭在腰肢,一手撑腮,正饶有兴味把人端详。
  “哎呦,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沈新月抬手半掩,又是揉眼又是搓脸,遮挡羞臊,顺势挪动身体,准备悄悄拉开距离。
  “去哪儿?”江有盈伸出一条腿,横在她小腹。
  呼吸受阻,沈新月不由得“嗯”一嗓子。
  江有盈指节打个勾,勾一下沈新月粉扑扑的脸蛋,“小不正经,上次在浴室里脱光光勾引我,这次好,直接跑人家床上来了。”
  “什么呀,才不是,我喜欢小帐篷,怕你不同意嘛自己偷溜进来,谁知不小心睡过去……”
  沈新月越说越没底气,嘴唇垂危半启,呆呆望着帐篷顶。
  一小片夕阳落下,金灿灿。
  想了想,她倔强补充,“而且这个不是床,是帐篷。”
  “帐篷里更有趣味。”江有盈直言。
  什么虎狼之词!沈新月吓个不轻,倏地转脸,眼球几乎脱眶。
  不行不行。
  不敢触碰她软弹修长的腿,微抬上身,两手撑在防潮垫艰难将身体抽离桎梏,沈新月盘膝坐在一边,“好吧我承认了,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略感乏味,江有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躺倒,把自己半埋进娃娃堆。
  “之前在帐篷里,我亲了你。”沈新月再次说起,还是免不了脸红,同时也更期待看到她多的反应。
  她抓来一只粉红小猪,猪的鼻孔那开了两个孔,她把手指怼进去。
  沈新月继续:“我说没钱没工作,怕给不了你好的生活,在你看来,这份承诺也许十分幼稚可笑,但确实出自我的真心,我的责任。沟通是人与人心灵之间的一座桥梁,我的意思就是,我确实应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
  “你看我需要你对我负责任吗?”江有盈开口打断。
  她坐起,手抓着猪脸,手背鼓起愤怒的青筋,“你也知道你没钱没工作,还不停拿这些东西说事,你脑子被驴踢了怎么着,除这些就没别的可说了。”
  “你听我说完……”沈新月弱弱。
  江有盈脸色阴沉,爪下小猪表情痛苦扭曲。
  低下头,沈新月底气不足,“我会努力的。”
  “可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江有盈再次流露出失望。
  沈新月可怜极了,眼泪开始打转,“那到底是什么。”
  少女时代,青年阶段,她习惯了用钱解决一切。
  摇头,忍无可忍,江有盈猛地起身离开帐篷,抓起外面那双粉红凉拖,直接给扔到楼下。
  “滚。”
  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沈新月赤脚跑下楼,弯腰捡起拖鞋,又赤着脚跑回家。
  上楼,扑倒在床对面的小沙发,外婆不在,她无所顾忌,放开嗓子嚎。
  蠢笨,以及割舍不下的自尊,真是令人绝望,沈新月意识到这点,恨不得立即去死。
  她泪眼朦胧爬起来给朋友发消息:
  [我一事无成,我真的糟蹋透了。]
  [我还很不检点,我亲了人家。]
  [但我什么也没有,无法给出承诺,所以人家讨厌我是理所应当。]
  [我欠那么多钱,我没资格拥有爱情。]
  [我活该被人骂。]
  发出去一条,撤回一条,赶在朋友查阅之前,她把对话框清理干净。
  深深的自卑和茫然像刀片片切割着心。
  哭得死去活来,直到精疲力尽,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沈新月爬起,沙发上抓到一件毛衣。
  眼睛睁开条缝,往外看,毛衣是很有韵味的紫色,胸口一只黑猫图案。
  洗完晾干后她打算私藏的。
  气不过,抓起毛衣,她用力擤了把大鼻涕。
  盯着那处污渍出了会儿神,又拿到卫生间去洗,拧半干扔楼下洗衣机。
  洗衣机开始“哗哗”放水,门前晃进一道高挑人影,端着餐盘,是江有盈来送饭。
  沈新月扭头就跑,上楼,反锁门扑倒在沙发。
  脚步声催命似紧跟,“笃笃笃”,门响。
  江有盈音色冷酷,“吃饭。”
  “不吃!”沈新月闷吼。
  房间有两扇窗户,一扇紧挨着隔壁家小院,一扇朝后,望出去是早春时节半青不黄的山,还有两片芭蕉树新长出来的大叶子。
  走廊脚步声远去,沈新月更为伤心。都不多劝两句。
  前面的事全不计较,骂了人家,哄两句都不行,真抠门。哄哄她,定就把门开了,你一句我一句,饭吃饱,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呐。
  “呜呜”两声,沈新月眼泪又要掉,身后门响。
  她一个激灵瞬间弹起,不敢再耽误,立即去开门。
  门外却空空,鬼影都没一个。
  “笃笃”,又响。
  沈新月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声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环顾一圈,弯腰抓了只高跟鞋,双手死死攥住,目光警惕。
  “沈新月!”屋里有人喊。
  恶毒小寡妇?
  呆傻在原地,半天反应过来,沈新月扔了高跟鞋,快步来到窗边。
  窗户共有两层,一层是镂空的木框,为好看,营造古镇氛围,里头一层是推拉玻璃,隔音又防风。
  江有盈半截身子在窗口那,拧着眉老大不高兴,手里托个碗。
  “真当自己是长发公主了,还得我亲自爬上塔楼来给你送饭。”
  接过碗搁在床头柜,沈新月拉着她手腕往下看,木梯不够高,她把梯架在电三轮后车斗,人踩着梯上。
  “我的天呐!”
  沈新月把窗推到头,“快进屋。”
  搀扶她从窗口爬进屋,安顿在沙发,沈有盈蹲在她面前,手紧紧拉着不放。
  “干嘛爬那么高,多危险,你真的太不应该,万一摔了怎么办……”
  沈新月又自责又担心又苦恼,“你不应该。”她内心感动,从来没人为她这样冒过险,但她不能流露出感动,免得这家伙下次又犯。
  “骂了我,是不是也挺自责的。”
  沈新月摸到她手心常年劳作打磨出来的片片薄茧,拉近些,再拉近些,好想抱抱她。
  使力抽出一只手,满不在乎扒拉几下额前碎刘海,江师傅骄傲昂首,“去吃你的饭。”
  “那我吃饭,你不要走好吗,陪我吃完。”沈新月真要败给她了。
  抿唇不语,江有盈起身,孩子似的眼睛好奇东张西望,看沈新月书桌那块大玻璃底下塞的照片。
  那就是不走了。
  沈新月端碗,里头一勺半分量米饭,菜有青椒肉沫和西红柿炒蛋。
  “都是我爱吃的!”她欢欢喜喜凑到人跟前,指着绿玻璃下的老照片,说这张是第一次参加六一儿童节,这张是跟妈妈和妈妈女朋友去游乐场,这张是小学毕业典礼,这张是身份证的证件照……
  江有盈不时点头,觉得老装哑巴也不好,“你跟你妈长得挺像的。”
  “爹是不是亲爹不知道,但妈肯定是亲妈,我觉得这点是最能代表母权的。”
  沈新月刨两口饭,碗搁下,“你要看看我爸吗?我有他的照片,他说怕我忘了他,给我寄过照片。”
  “是你爸的话,可以看看。”江有盈道。
  沈新月从柜子深处翻出来一个带锁的粉红色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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