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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体验,做什么不是体验呢?”沈新月安慰自己。
  至于江师傅……
  沈新月叹气,坐在路边一块太阳晒得发烫的大石头上,苦恼捏了捏眉心。
  怎么会跑去人家小帐篷里亲嘴巴呢。
  复盘当时,确实欠揍,亲都亲了,又拿钱来说事,态度不明难怪人家生气。
  天空湛蓝广阔,一丝云絮不见,顶着草帽,长袖长裤倒是没晒着,忙活一上午还是热得受不了。
  钱难挣啊,沈新月下山,腿都打摆子。
  脚步一顿,山下土路边瞧见一团明亮大红颜色,沈新月心“咯噔”一跳,没站稳,跌坐在草地。
  竹篮歪倒,蕨菜撒出来一些,她赶忙收起,慌里慌张往山下跑,气喘吁吁停在小电三轮边,额角的汗滴进眼睛。
  消消乐正好通关,江有盈收起手机,抬头,掀了她的草帽,兜里摸张纸给她擦汗。
  她一张脸红扑扑,嘴唇水润润,胸口起伏气还没喘匀,江有盈拽了她衣领子把人扯到面前,吻住。
  惊惶瞪大眼睛,沈新月忘了呼吸。
  她双手攥拳,竹篮捏得紧紧,随亲吻逐渐加深,反应过来,空的左手环住面前人腰肢,扭转败势,化为主动。
  江师傅吻技生涩,开始的粗蛮并没有持续太久,小电三轮里往后躲。
  这次,沈新月没追,唇瓣分离,凉风灌入领口,稍清醒些,她舔唇,只是目光粘黏。
  前面一帮人挎着篮子走过来,说说笑笑的,应该也是上山摘野菜,沈新月把篮子放去车后斗,找东西盖住。
  磨磨蹭蹭,等人走过,她才回到驾驶位。
  “你专程来接我吗?”
  不敢看人,她低头坐在江有盈旁边位置,两只手左右捏着裤缝。
  江有盈一瞬不瞬盯着她。
  感觉到那股灼热而探究的视线,沈新月更是惶恐,手背飞快擦过额角,“天气好热哦。”
  江有盈探身,从她鼓鼓囊囊的挎包里把水壶拿出来,拧开递过去,“喝。”
  “谢谢。”沈新月接过,猛灌几口。
  喝得有点急,水珠顺着下巴滚,滴进衣领。
  江有盈伸出手,轻擦拭。
  好痒。
  喉咙一滚,手一颤,大半瓶水倾倒而出,沈新月洗了把脸。
  半身湿透,狼狈不堪,沈新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为什么,她总在江有盈面前出丑。
  “怎么了?”明知故问,江有盈一把小嗓装得好温柔。
  “热。”沈新月好像无事发生,装作淡定旋紧瓶盖。
  她掀掀领口,“天气真反常,都是那些有钱人开私人飞机开的,全球变暖,冬天像秋天,春天像夏天。”
  “是啊,该死的有钱人。”江有盈慢条斯理附和。
  她的嘴不被亲的时候,就会变得又尖又硬,满是刺儿。
  沈新月把水壶放回包里,捏了把领口的水,又掀起扇两下,里面内衣湿了,不太舒服。
  江有盈问:“要不要拿纸垫着。”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话好耳熟。
  “正好散散热。”沈新月猫叫似的。
  并肩坐,江有盈不打算启动车子,沈新月等了几分钟,“还有人跟我们一起去镇上吗?”
  “没有了。”江有盈目视前方答道。
  那就是在等我,等我什么呢?沈新月绞尽脑汁,想不到。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江师傅极细微一声叹息,只能先开口。
  眉头舒展,沈新月悟了。
  抿唇,她低头,“你骂得不错,我确实很幼稚,昨天不应该亲你的,我现在一事无成,穷困潦倒,不能带给你好的生活,还得处处麻烦你,我这种人不配拥有爱情,不配谈恋爱。”
  下颌微动,江有盈强忍怒气,尽量让语气轻松,一张脸却阴沉得不像话。
  “事情已经发生。”
  “你刚才也亲我了,我们扯平。”沈新月撩一把微微汗湿的额发。
  好,特别好,江师傅点点头,“你可以下车了。”
  沈新月乖乖下车,小电三轮启动,绝尘而去,江有盈背影像一把笔直的剑。
  “欸!欸!我菜!”
  小电三轮拐下土路,直往乡道走,沈新月不肯放弃,车后追。
  “菜!菜菜,没了菜我可怎么活啊,我答应人家的,你好歹把菜还给我。”
  小电三轮降速,沥青路上慢悠悠驶,江有盈目视前方,额角碎发飞扬,一派悠然。
  沈新月贴着马路牙子追,幸好她平时有健身习惯,不至于太狼狈。
  “是我说错话了姐姐,我错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那种人。”
  一言不发,充耳不闻,江有盈提速。
  沈新月抓住后车斗围栏,被拖拽着,身体猛地朝前一顿,又一靠,她脚下趔趄几步,摔倒在地。
  急刹,江有盈快速下车查看。
  沈新月闭着眼躺在路边,草帽掉了,眼皮被太阳炙烤,看到红红一片。
  “嘟嘟?嘟嘟!”身边人将她半抱,左右摇晃,十分紧张。
  睁开眼,沈新月双手把人盈个满怀,翻身滚进路边草丛。
  大片白色的车轴草,间或夹杂着蓝色的婆婆纳和黄色的蒲公英,鼻尖浓烈湿润青草香,沈新月居高临下欣赏她惊慌失措的脸,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没有亲亲,就会乱发脾气。
  天为被,地为席,清风鸟语,虫鸣花香,沈新月惩罚性咬住她唇。
  她果然喜欢我,她很早就喜欢我了,对我爱而不得,走火入魔,所以才总是捉弄我。沈新月什么都明白了。
  喜欢接吻,着迷那感觉,掌根扫去她腮边乱发,沈新月深舐那唇,索取甘美的津液,掠夺呼吸。
  她是琴,颤动出阵阵优美音律。
  亲累她,让她彻底没脾气,唇瓣分离,沈新月掌根研磨,眼神少见带了狠。
  太阳晒得眼睛睁不开,睫羽扑簌,江有盈蜷缩在草地,偏头让长发遮住脸,雪白皮肤泛起阵阵的艳。
  “好,好。”旁边有人鼓掌。
  沈新月惊悚抬头,五步开外,黝黑老汉独坐树下,一手举个红糖馒头,一手端茶碗。
  老汉舞臂,用方言赞美:“年轻人,爱情,爱情大胆。”
 
 
第25章 
  风娇日暖,无量苍碧。
  翻身爬起,胡乱拍拍身上草屑,沈新月朝身边人递去一只手,那人没理,指尖将凌乱的长发扫去耳后,眉眼低垂,不辨喜怒。
  却不小心暴露了那对闷红的耳廓。
  沈新月视线扫过,她扭身躲开。
  老枝盘遒的桃花树下,七旬老汉搁了茶碗,慢吞吞挪着步子,帮她们把帽子捡回来,草地上找块小石头压着,以免被风吹跑。
  沈新月低声道谢,老汉抬头,微眯起眼,努力回忆,“你不是那个……”
  “啊!”沈新月也认出他,“是那天救我出水田的老爷爷。”
  出租车司机把车开进水田,她惊惶失措跌进泥地,老汉拔苗似的提起她一只胳膊,轻轻松松拔出来扔路边沥水。
  “去镇上呐。”老汉跟她闲聊。
  沈新月“嗯”一声,老汉乡音浓重,后面又说了什么,她没听懂。
  回头,江有盈已经收整好自己,坐到电三轮驾驶位。
  捡了草帽,道声谢,沈新月正欲转身离去,身后一道阻力。
  老汉扯着她袖子,嘴里叽里呱啦听不懂说什么,一张黝黑的老脸苦哈哈,像捆干咸菜。
  沈新月转身求救,江有盈下车来到她身边,“说你们上次把车开到田里,弄坏了他的秧苗,叫你赔钱。”
  拧眉反应几息,沈新月摇头,“不是我把车开田里的。”
  老汉听懂了,挥挥胳膊,“走了嘛,他们走了……”
  “他说当时吊车来,乱哄哄一堆人,没留神让司机跑了。”
  江有盈翻译完补充,“既然今天碰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的。”
  甭管真的假的,遇上这种事,那就是猫儿吃糍粑,脱不了爪爪,怎么都得出点血。
  “你要多少钱。”沈新月只能认命。
  老汉伸出个巴掌。
  “五百!?”沈新月立即炸了,“你敲诈呢,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人!”
  她哼地叉腰,“要不报警吧,我们让警察来计算损失。”
  没废话,兜里摸出张五十的,江有盈直接递过去,“不用找了。”
  电三轮开出半里地,沈新月琢磨好久才一拍脑门,“哦,老头说的是五十呐。”
  “我听错了。”她懊悔,“我还凶人家,真不应该。”
  “记住你又欠我五十。”江有盈专心开车,目不斜视。
  “没事,我现在有经济来源了,我会还给你的。”
  沈新月本来不想跟江有盈产生更多经济牵扯,但眼下情况,她没资格谈什么体面和志气。
  该认怂就认怂。
  再说,亲都亲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老头也不容易,那么一大把年纪还在外面劳作。”沈新月搓搓膝盖,“大家都不容易,我嘛至少比他年轻,后面还有大把赚钱的机会。”
  春风拂面,万物生动,一点小插曲不至于影响心情。
  过了半分钟,江师傅轻咳一声,“其实他说的是五块。”
  沈新月开始没反应过来,还挺乐呵“嗯”一嗓子。
  几秒后,她眼睛瞪圆了,背挺直,“等会儿!他要五块,你给了他五十?”
  “老头也不容易,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劳作。”
  江师傅说完顿了顿,补一句,“就当积德行善。”
  “你拿我钱积德行善,观音菩萨啊你可真大方!”沈新月惊呆了,“不是您自己钱,您给得可真痛快。”
  她坐在旁边位置,模仿江有盈当时动作表情,“哎呦喂,挥金如土简直。”
  笑藏不住,一双眼眯成弯弯月,江师傅竟也有心虚难为情的时候,“哎呀,反正你债多不压身。”
  什么玩意!?
  沈新月身体小幅度颠一下,“我只听说过技多不压身,债多不压身什么鬼。”
  “一样意思,一样意思。”江师傅哈哈笑出声。
  沈新月气死,让她靠边停车,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多出那四十五块钱是绝对不能认的。
  车停,江有盈变脸威胁,“这样,以后摘了菜,自己从秀坪走去镇上,徒步健身嘛你们城里人最喜欢了。”
  沈新月端正坐姿,双手合十平举,“阿米豆腐,我佛慈悲。”
  认怂超快。
  “债多不压身”这句确实有点道理,沈新月回想自己当时反应,为钱只是极小一部分原因。
  更多还是为了江师傅。
  有个话题能跟她多说几句,吱哇乱叫也好过沉默,尽管两人迄今为止就没有一刻不是在针锋相对。
  “你是不是认识那老头,他是不是过得不太好?”沈新月快到镇上的时候突然问。
  “有个闺女,五十多,工地上死了;有个儿子,四十多,矿下死了;有个小孙子,三岁发高烧死了。老婆嘛,更是死得早,生老二那年难产死的。”
  江有盈说,老头远近闻名,年轻时候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经历确实让人唏嘘。
  这是本活着的《活着》。
  沈新月听完很久没说话,那四十五块钱的事也没再提。
  车到长水镇,朝着芳芳姐饭店去的路上,沈新月最后一句。
  “其实你是个好人,你很善良,但如果不是拿我的钱积德行善就更善良了。”
  江有盈听完笑了,“张口你的钱,闭口你的钱,你浑身上下包括鼻孔和耳朵眼里仔细掏掏,能掏出来五十吗?”
  讲话真难听!
  “你才把钱藏在鼻孔里。”沈新月跳下电三轮,去提她的小竹篮。
  今天的蕨照例差不多一杯咖啡钱,芳芳姐从前台取了现金,探身朝店外马路边扫了一眼,笑容暧昧,“难为江师傅整天陪你过家家。”
  “什么叫过家家。”
  沈新月感觉被侮辱,“这是人家的事业!正经事业。”
  “好好好,事业,伟大的事业。”芳芳姐拍拍她肩膀,“加油,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当然。”沈新月都想好了,“马上香椿出来,还有荠菜,灰灰菜,都是好东西,尤其香椿,能卖高价的。”
  芳芳姐顿时对她刮目相看,“懂不少啊你。”
  沈新月骄傲挺胸,“我从小跟我外婆上山挖野菜,夏天雨水多更好,上山摘蘑菇,别瞧不起小菜农。”
  芳芳姐赶忙摆手,说不敢不敢,“民以食为天,谁敢瞧不起小菜农,我拿锅铲先给它挖成几大块!”
  沈新月哈哈笑,芳芳姐翻了翻篮子里的菜,生意人的习惯,也是对这个城里小妞还有些不放心。
  商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沈新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不说话,等人检查完了才弯腰小心问:“可以吧?”
  把芳芳姐都弄得不好意思了,朝她后背猛地一巴掌,“你别介意,我平时收菜也这个样子,职业病算是。”
  沈新月摇头表示不介意,“应该的,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但姐放心,我绝不是弄虚作假那种人。”
  “好。”芳芳姐整体对她挺满意,“那说定,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先给我送。”
  说完笑眯着眼看她,拉起她手,“你可得好好感谢江师傅,她帮了你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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