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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这是我小学时候用的。”
  童心未泯,她竟然还记得密码,歪头思索几秒,两三下按开。
  沈新月把照片拿出来,“我妈看见的话会打我,所以我藏着,她恨我爸比恨我还要深,虽然是她先出轨。”
  照片上是个戴细框眼镜的年轻男人,相貌端正,看起来挺和气的。当然年轻是指他拍摄照片的时间,估摸二三十年前了。
  江有盈将照片举高,两张脸之间来回看,得出结论,“你更像外婆。”
  沈新月打了个响指,没打出响,若无其事把照片放回去。
  “我确实更像外婆,你应该看过外婆年轻时候的照片吧,她可好看了。”
  说完想起件要紧事,“你吃饭了吗?”
  江有盈摇头,脸蛋委屈,“你气我,气得我吃不下饭。”
  “我怎么气你了,明明挨骂的是我。”
  顾不得了,沈新月再次去牵她,拉着哄着往楼下走,“那我们去吃饭。”
  吵架了,又和好了,沈新月饭后去把木梯搬回小院,不许她再乱爬。
  想起那句“长发公主”,又欢喜得浑身好似有蚂蚁爬,直扭肩跺脚。
  “也不指望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江有盈说服自己。
  “狗就狗吧,狗狗忠诚可爱,而且狗嘴里确实是吐不出象牙的。”沈新月同样说服自己。
  她洗干净碗,又用洗手液仔细把手搓得香香的,跑到树下,提起并不存在的裙摆,邀请,“可以跟我去散步吗?”
  展颜一笑,对这份恭敬和乖巧极为受用,江有盈大方伸出手,交到她柔软湿漉的手心。
  入夜后降温,风里添了股凉,沈新月还没走出巷子就连打三个喷嚏,江有盈回房去拿了件毛衣外套给她披着,她揪起衣领在鼻尖闻一下。
  “干嘛?”江有盈给她系上扣子,轻轻打一下她手背。
  “有你的味道。”沈新月笑嘻嘻,心里美得冒泡,“苦香苦香的。”
  她不满,“什么破形容。”沈新月歪头想了想,“就是茶叶、花和森林还有下雨的气味。”
  太抽象了,她说想象不出来,沈新月抓着人家手蹦蹦跳跳,“那你形容我,你说说看,我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话落,她忽地探身,弯腰偏过脸,舌尖快速一舔。
  颈间微凉,像一条小蛇爬过,皮下神经如过电将感觉迅速扩散开,环形缠绕。
  连呼吸都忘记,双眼茫然睁大,沈新月先是一冷,而后全身血液海啸般掀至头顶。
  她轰就热了。
  “奶糖味儿。”罪魁祸首脚步轻快走远。
  沈新月拿手围了个半圈捂着脸,小跑追上。
  “你干嘛呀!”她跺脚,“干嘛突然亲人家。”不好意思说舔,怕被路过的游客听见。
  “你问我什么味儿。”
  江师傅昂首挺胸,十分自得,“我鼻子不如你灵光,嘴巴也不如你会说,又是花又是雨的,只好亲自去试,尝到什么就是什么。”
  沈新月狐疑盯她,起先还觉得她挺厉害的,哎呦又亲又舔,真不得了。
  盯得久了,难免发现端倪,“怎么说话的时候不敢看我。”
  江有盈指一下脚底,被人戳破心事那种欲盖弥彰,大声辩解:“黑灯瞎火,我不得看着路。”
  “你平时最擅长拿眼睛瞪人,恨人,现在倒怂了。”
  沈新月跳到她面前,凑近了认真看。她身体往后仰了下,转过脸手掩唇笑,推开,“滚蛋。”
  “你害羞。”
  沈新月一把抱住她,好开心,牛皮糖似的,任人怎么甩都甩不掉。
  “站直了。”轻咳一声,江有盈冷下脸命令。
  起风了,于是彼此依偎得更紧,不愿往人多的地方去,她们往村口河边走,那处有个石桥,桥上挂了一圈彩灯,四周静悄悄,唯潺潺流水声。
  找个地方坐,江有盈往水里扔块石头听响,朝天扬起脸,“估摸要下雨。”
  沈新月搂着她一只胳膊,“啊?那我怎么摘野菜。”
  “下够了雨,野菜会更多。”江有盈说。
  “那就好。”沈新月头靠在她肩膀。
  她笑,沈新月看她,鼓一下腮,重新把脑袋靠回去,想问问她,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又怕说错话惹她生气,眼珠一转,换了个句式,“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外婆呀。”
  “告诉外婆什么?”江有盈微皱眉,侧过脸。
  大风夜,月朦胧,她的脸半明半暗,眉宇深沉,叫人心里莫名一缩。
  沈新月瞬间丢了大半勇气,只能嗫嚅着回答说“没什么”。
  “外婆不会同意的。”江有盈自顾自往下讲。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沈新月揪紧她毛衣袖子。
  之前的话,江有盈一字不落还回去。
  “你没钱没本事,还倒欠一屁股债,就别痴心妄想了,你根本配不上我。”
  心口一痛,沈新月表情扭曲。
  “你真毒!”
 
 
第27章 
  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沈新月气得,真想调头就走。
  可转念一想,那些话不都她自己说的。
  “可你也不能老拿这个挤对我呀。”
  她嘴上不满,身体倒是老实得很,还死死搂着人家胳膊呢。
  叹了口气,开始自省,“我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老拿钱说事,像活在情感吐槽贴聊天记录里的渣男,说自己没钱没本事吧啦吧啦一堆,其实就是不想负责任……”
  江有盈面露厌烦,闭眼、吐气,忍了又忍才没甩开她,“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再听到‘责任’这两个字。”
  “我早就不是小女生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负责任,我们有机会在一起玩就玩,缘分尽了就散伙,别太较真。”
  “哎呀!”沈新月扭一下身子,“人家在反省了啦。”
  话音落,她想到什么,“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还因为我穿高跟鞋生气来着,觉得我只是来度假,不是过日子,狠狠给我好几个下马威呢。”
  嘴硬得要死,心里也在意得要死。
  “哦,女人,都是你的谎言。”沈新月表示悟了。
  被残忍戳穿,江师傅凝眉不语,只是仰头望天,字正腔圆朗诵谚语:“云自东北起,必有风和雨。”
  她严肃又不失体贴,叮嘱说:“明早你上山摘菜的时候戴个斗笠,要是雨大,就把外婆的蓑衣也披上。”
  沈新月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揉揉酸透的腮帮,“这话题转得也太硬了。”
  江师傅仍是板着张脸,大概最近的国际局势很让她苦恼。
  沈新月说回前话,“总之,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我确实需要一点时间缓冲和适应,如有冒犯,江师傅多多见谅。”
  她几段离奇的感情经历江有盈从外婆口中听说不少,事业方面,外婆只知道是开公司,具体干什么的,不懂。
  江有盈趁机打听,想多了解些。
  “金融方面。”沈新月回答。
  “简单讲,就是卖车放贷。银行负责出钱,车行负责拿车,我们在中间这个位置,审核客户资质,让银行把贷款批给客户。后来为了业务量也是为了公司的正向收益,条件放宽,劣质客户是一方面,经济下滑,赖老逐年递增,七搞八搞嘛公司就垮掉了。至于后期的催收业务,我交给别人做了,我烦了。”
  江有盈颇感唏嘘,“这简直就是开了个老赖制造公司。”
  “没错。”沈新月笑,“报应不爽,现在我也成老赖了。”
  “不要紧。”江有盈拍拍她手背,“你会好起来的。”
  怎么好起来呢,沈新月不知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卖菜,喝咖啡。”
  说完自己,沈新月要求交换,“也给我说说你,你老家哪里的,为什么来到秀坪,家里几口人,以后还回去吗?是不是诚心来秀坪过日子的。”
  江有盈沉默望天。
  沈新月认真把她瞅着,还以为她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谁知人家一句也没听进去。
  “走吧,回家洗澡睡觉。”
  “我小时候的照片,包括长大以后发朋友圈的照片,我的恋爱史,我的工作经历,全都告诉你了,可我对你还一点也不了解。”
  沈新月说:“这不公平。”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江有盈径自起身,怜爱抚摸她圆润饱满的后脑勺,“我素质不高,为人也不够坦诚,我怕呀,我一说出来,你就不喜欢我了。不要再打探我的过往,那些都不重要,好吗?”
  “可是……”沈新月不能甘心。
  “我喜欢你,所以我想了解你。虽然你结过婚,但我感觉,你也是喜欢女孩子的,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呢?”
  “哦——”
  江有盈面露恍然,“因为我结过婚,你觉得我脏了吗?不配跟你交往,你的世界多么纯净,你过去交往的都是女孩子,你从来是被欺骗被伤害的一方。”
  “你在说什么!”沈新月着急起身,想去牵她手。
  江有盈退后两步,避开,“我的过去很凄惨,我迫不得已嫁给一个残疾人,我真是可怜得要命,我是有苦衷的。你是不是想听到这样一个故事呢,为我开脱的同时也美化自己,满足你内心的救赎情节。这个可怜的女人呐,她实在是太需要爱,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瑕疵,意识到自己的不完美,如此,我在她面前就能永远高级体面。”
  她轻轻摇头,眼底泛起晶亮,流淌出痛苦和绝望,“既然说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只是现在的,纯粹的我,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打探我的过去,我现在还不够好吗?”
  “你别这样说,我发誓,我真的从没这么想过。”
  沈新月急迫想站到她身边,得到她认可,“你不能污蔑我!”
  “算了。”
  轻轻摇头,把一切好的坏的,通通拒之门外,江有盈转身大步离开。
  沈新月着急拉住她手,被大力甩开,心里一股委屈,停在那。
  再想去追,人已经不见踪影。
  还能跑去哪儿,回家了呗,沈新月站院门口看,星星灯成串亮着,二楼她卧室那间窗户也亮着。
  安全就好,沈新月垂头丧气进家门。
  洗完澡躺床上,头发还没干透,她朝后拨弄几下散在枕头,拿出手机看,丁苗气坏了。
  [有事说事,干嘛撤回,故意钓我?]
  [我最讨厌这样了!]
  [说一半留一半,找死啊!]
  [我可不是你那些姐姐妹妹的。]
  “赶紧说!否则弄死你!”
  还发了语音,真生气了。
  沈新月直接给她打语音电话。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来了。”丁苗就差在那边给她磕头下跪。
  “跟你说个事情……”沈新月有气无力。
  预感有大瓜,丁苗连声“嗯嗯”,“你说,洗耳恭听。”
  沈新月:“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
  丁苗:“嗯嗯。”
  沈新月:“她是我邻居,从见面第一天就向我提供了很多帮忙,她很漂亮很有魅力,连外婆也非常喜欢她。”
  “那感情好。”
  丁苗挺为她感到欣慰的,“你分手也好一阵了,虽说现在条件不如以前,但也不是说没钱就不能谈恋爱,感情这东西控制不了。”
  沈新月语气哀怨,是真为江师傅愁得不行。
  “可她什么也不愿跟我说,关于她的过去我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她跟我邻居哥哥曾经是夫妻关系……”
  “啥,啥?”丁苗打断,“你说啥?”
  就知道会这样。
  “她结过婚。”沈新月说。
  “直女?”丁苗破音。
  “你又喜欢上直女,哎呦你到底什么毛病,直女就那么香吗?你连着上了几回当了,屡教不改啊这是,大胖小子的事你就忘了?请你去吃满月酒,还让你从国外给她带奶粉……”
  桩桩件件,惨不忍睹。
  沈新月把电话拿远些,等她嚷嚷完。
  “我觉得,你这种直不直的定义非常狭隘,妇产科每天那么多新生儿,医生并没有在每个孩子的屁股上盖章,规定说谁谁谁,你必须是直,你必须是弯,你不可以违背……”
  这话丁苗也是耳朵都听出茧子。
  “可这样就是会增加恋爱风险,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被骗,被欺负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捏捏眉心,沈新月有点累了,“但你是真不了解她情况。”
  “那随你吧,反正你现在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可给人骗的。”丁苗直接挂了电话。
  沈新月切进对话框,想再辩解两句,终究没有。
  丁苗说得对,她没什么可给人骗的。
  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世俗标准里的体面人,家境优渥,高学历高智商,长得也漂亮,但人跟人之间,也得将就个缘分和火花。
  “我就喜欢江有盈。”
  沈新月手机塞枕头底下,嘟囔。
  要问为什么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道理可讲。
  又不是案板上的猪肉,跑山的还是圈养的,吃粗糠还是细糠的,细细分出个三六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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