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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不是嘲讽,沈新月真心的,绝对自信需要一种稳定、强大的精神内核。
  “谢谢。”江有盈回头摆开架势,准备打孔,“其实你也不错,人的价值不能单纯凭借世俗标准来衡量,你曾经一掷千金,现在一无所有,虽然过去不值一提,但并不代表你现在一无是处。”
  好,用四个成语,把人家贬损得一文不值。
  沈新月这次是真笑了,“我非常真诚在夸奖你,这就是你的回报吗江师傅。”
  “我也在夸奖你,希望你聪明的小脑瓜可以领悟得到。”江有盈摸出口罩,开始干活。
  沈新月杵在那,“嗡嗡”的电钻声里什么也没领悟到,但她不能说,否则就证明她的脑瓜不够聪明,要被人家笑。
  装好机器,去卫生间试热水,厨房打扫干净,外婆的晚饭也好了,剩的鸡再另煮个青菜汤,一顿饭简简单单。
  外婆从早到晚娱乐项目多得不得了,跟村里那些六七岁的小孩没差别,除了吃饭睡觉,别的时间全在外面玩,沈新月倒成留守青年了。
  她不想玩手机,也不愿独处,吃完饭不走,坐在江有盈家亮满星星灯的大树底下,一会儿挠挠脚脖子,一会儿抓抓后脑勺,七不是八不是,浮躁得很。
  忙碌了一天的江师傅散着湿发从淋浴间走出,从旁经过,温暖香润气息缭绕鼻尖,沈新月小狗似的,本能起身跟随。
  “怎么?”江有盈回头,站在楼梯口。
  低头,两手紧攥着衣角,不敢直视,沈新月细细声,“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你问。”语调轻快,江有盈拨弄了下湿发。
  沈新月抬头,指指,“你不是有干发帽,怎么不包起来,万一感冒。”
  “我散着头发好看,出水芙蓉,听说过没?”江有盈摆款腰肢。
  忍不住笑,不敢笑得太明显,沈新月拿手捂着嘴。
  半晌缓过劲儿,她傻傻对手指,“就是我想问问,既然我们已经那个了,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哪个了呀?”江有盈调子慢吞吞。
  非要人家说出来!沈新月轻轻跺了下脚,“就是那个嘛。”
  “那个是哪个?”她刨根问底。
  “就是接吻了,接吻!亲嘴,打啵,香香。”沈新月瞪她。
  “我只知道擦脸的香香。”江有盈继续装傻。
  坏啊,坏得很。
  沈新月鼓着脸,像只河豚,“擦脸是香香,亲嘴也是香香,反正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亲都亲了就不要东拉西扯。”
  “好。”江有盈站直身体,正色,“既如此,那我问你,亲过了,怎么样,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又打算拿什么对我负责。”
  是了,是她色令智昏,主动亲人家的。
  “我现在没有钱。”
  本来就站在楼梯下,矮了人两阶,兜里空空,说话也没底气,沈新月惭愧低下头。
  微眯了眼,唇边浮现一抹淡淡讥讽,江有盈摇头,明显对她失望。
  “那你还来问我,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没点数?张口闭口都是钱,回家玩泥巴去吧,小学生。”
  “我是大学生。”沈新月抬头。
  曾经还是大老板呢,但好女不提当年勇,这句心里说说得了。
  “那更蠢了。”江有盈转身上楼,“滚远些,别来烦我。”
  一口气提到嗓眼,吐不出咽不下,憋得心脏疼。
  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沈新月慢吞吞扭身坐在台阶,双手圈住膝盖。
  被骂了,难过。
  不敢冒昧说爱,对江有盈,沈新月是喜欢的。
  说是自卑也好,胆小也罢,身体和心灵的本能牵引无法抗拒,她倒希望自己还是个小学生,喜恶都简单。
  心中顾虑重重,嘴里的话也不漂亮,把人惹生气,挨骂是活该。
  楼上江有盈大力关闭房门,沈新月站在院子里昂着头,欲张口,又紧紧闭上嘴巴。
  摇摇晃晃回家,淋浴间洗澡,那个胖嘟嘟丑兮兮的储水热水器被拆掉了,空间骤然变大,只是墙面留下大块黄褐锈迹以及数个圆形黑色创口。
  隔着湿漉白色雾气,紧盯墙面,沈新月抹了把脸上的水,莫名想起江有盈。
  她心里坏掉的热水器应该早就拆掉,但伤口还在。
  她拆机器的时候说,干脆把瓷砖敲掉重新铺装,换个颜色,换个风格,不要再试图填补,那会更加丑陋。
  沈新月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重新铺装她心灵的能力。
  眼下的情况,确实不是一段好的感情的开始。
  可还是忍不住对她的过去好奇。
  吹干头发,躺到房间小床,沈新月向好友发送消息:
  [什么情况下杀人不犯法。]
  [???]
  又来,丁苗真是服了她。
  [到底什么深仇大恨呐我的姐。]
  [你非要置人于死地。]
  [前前任给你生大胖小子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生气。]
  沈新月本想说替朋友问的,但心里不愿意江有盈的事儿被人知道。
  她干脆不回答。
  [你听我细细讲。]
  [假如说,一个人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进了监狱,那么有可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出狱吗?]
  [这个前提,是她年纪真的很小,她其实也是受害者,她满是苦衷。]
  [她很委屈,她真的是无辜的,是那些人太坏她实在走投无路……]
  丁苗一头雾水。
  [你到底在干嘛?不是说好了休假,还是你认识了什么人。]
  沈新月让她别管。
  [你回答我就是,别的以后再说。]
  [最好不是你自己。]
  确实年龄也对不上,丁苗专业角度帮她分析,问她具体因为什么事进去的。
  刚刚打字发送完毕,联想前文,补充:
  [不会是杀人吧。]
  沈新月回了个狗坐地上的表情。
  [仔细描述一下案件经过。]
  丁苗开始认真。
  [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沈新月回答。
  [哈哈哈哈哈。]
  [滚吧你。]
  好,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骂。
  哼,不帮拉倒,沈新月切换对话框,浏览器搜索。
  忙活一个多小时,网上搜索了各种青少年犯罪案例,她内心认为还是有这种可能的。
  有个成语叫“杀人偿命”,但还有个词叫“法外有情”。
  具体案情具体分析,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
  江师傅当真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早就吃花生米了,她们哪里还有机会见面。
  楼下外婆回家,小猫“喵呜喵呜”,沈新月立即掀开被窝下楼。
  抓着老太太进堂屋,沈新月回身把门关得严严实实,“江师傅来秀坪几年,除了陈阿婆,她的家人过年过节有来看过她吗?或者说她短暂离开,去别的地方与家人团聚?”
  外婆瞪眼,“你又瞎打听人家。”
  沈新月双手合十,小狗作揖,“求求了嘛,我真的很想了解她。”
  “干嘛,你喜欢人家。”外婆拿了大搪瓷缸喝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根本配不上她。”
  什么?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沈新月愤怒。
  外婆坐在太师椅,掰着手指头数,“你没钱没工作,还倒欠一屁股债,啥也不懂啥也不会,整天两眼一睁就是吃,江师傅又能干又漂亮,你们不合适。”
  捂住心口,沈新月呼吸困难,确实,说的都是事实,但干嘛非要说出来呢?
  太伤人了。
  “做朋友总可以吧,我关心她,想了解她的过去,走入她的心灵。”沈新月找补说。
  亲亲的时候江师傅都没有推开她呢,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人家秋雅结婚,你搁这儿又唱又跳。老太太真是的!
  外婆搁了搪瓷缸,沉口气,“那你就自己去了解,自己去问,我不会拿她私事到处乱说,别找我打听。”
  好好好。
  “那我只问一句。”沈新月竖指,“她还有别的亲人吗?妈妈爸爸,外婆外公啥的。”
  “没了,全死光了,她是孤儿,血缘全部断绝,就自己一个。”
  外婆临走前警告,“你要真喜欢人家就好好处,别跟以前那样三心二意的。”
  沈新月天大的冤枉,“我哪有三心二意,都是坏人欺负我,蒙骗我!”
  小猫不知从哪儿溜进来的,外婆脚边打转,她弯腰抱起一只,揉着肚皮走了。
  沈新月上楼,小房间窗口往外看,江师傅家的小院在黑夜中像一颗小小的,炙热的心脏,沉稳有力跳动着,持续不断供给她明亮的温暖。
  她怕黑,自己为自己打亮手电。
  答应了芳芳姐要去送菜,沈新月一大早就爬起来,跟外婆打声招呼,她拿个塑料袋给自己装些脆脆酥,挎上水壶就准备上山去。
  外婆追出房间把她喊回:“吃了饭再去呗,饿晕了咋整。”
  沈新月篮子一扔,嘴一瘪,“你昨天说人家两眼一睁就是吃。”
  “可不是。”外婆扯她进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那睁眼就是要吃的。你以前坐办公室不觉得饿,那是鸭健康鸡健康了,现在要干体力活当然得吃饱。”
  到底亲生的,外婆心疼。
  “是亚健康。”沈新月纠正。
  话音刚落,江师傅进门:“早啊。”
  “早早早,煮挂面吃吧。”
  外婆急着出门,说某某菩萨今天过生日,跟老姐妹们一早就约好的。
  “中午晚上在寺庙吃斋饭,晚上还得过夜,你们俩就自己安排。”说完风风火火进厨房,烧水下面。
  沈新月搁了塑料袋,自觉去后院菜圃拔葱。
  她脚步慢吞吞,鞋跟拖拉响,墙角回头见江师傅没打算跟来,小失落。
  蹲在菜圃边,把小葱外面一层老叶子连带着根茎上的泥土摘干净,她委屈吸一下鼻子,也讲不出委屈个什么劲儿,听见身后动静,立即回头。
  江有盈倚墙站着,双手环胸,下巴尖翘得高高的。
  “让你喂鸡,也没喂,光顾自己吃。”
  对哦,还没喂鸡呢。
  择干净的小葱先搁在菜圃边,沈新月去拎了菜板菜刀,扭头四处看,院里没瞧见上次江有盈切的那种青菜棒子,本能看向她,寻求帮助。
  江有盈朝外婆的菜地努了努下巴。
  沈新月走过去,地里扯出来七八颗小青菜,抖抖土,拿去切。
  “阿婆!沈新月拔你的小菜喂鸡!”江有盈扭头大声喊。
  啊?什么情况,沈新月手忙脚乱,藏也不是,跑也不是。
  外婆风风火火跑来,“哎呦”一拍大腿,上去扯了沈新月后衣领,朝着屁股“啪啪”就是几巴掌。
  “作孽了!你个败家孩子!”
  “六月雪了,我冤枉!”
  沈新月气得不轻,指着人,“是江有盈让我拔菜苗的,我没看见喂鸡那种老菜叶,我问她,她故意的,加害我。”
  “欸?”江有盈竖指,上前几步,“别倒打一耙,我可什么也没说。”
  沈新月学她当时动作,下巴尖满世界画圈,“你就这样,这样,让我去的。”
  江师傅就在这儿等着她呢,笑盈盈走到菜圃边一只破箩筐面前,揭开盖,里面抓了把老菜叶,“我是告诉你,东西在这儿,是你自己蠢。”
  外婆抢了小菜苗,种也种不回去,只能洗洗丢锅里煮,临走还骂,“真笨,笨猪!”
  沈新月脸色十分难看,捂着心口,一双眼把江有盈瞪着。
  这人什么星座,也太记仇了。
  “好好喂鸡。”江有盈翩然转身,缓步踱走。
  还能怎么样,这个家里,沈新月怀疑自己地位仅在鸡之上。
  可就连鸡也欺负她,八成是饿狠了,喂食时在她手背不轻不重啄了一口,她抬手就给人家一巴掌。
  饭桌上,沈新月谁也不敢得罪,什么也不敢说,埋头吃饭。
  她性情豁达,天生乐观,一大早起来挨训挨打,面碗搁面前,又自己把自己哄好,深吸一口面香,开心扭两下。
  离家在外时,沈新月曾多次尝试复刻外婆的面条,可明明是相同的材料,就是做不出来外婆那个味儿。
  后来打电话问外婆,外婆说那当然,你们城里卖的东西全是假冒伪劣的,速成的,葱是化肥催大,辣椒也不够香,油尽是地沟油,吃一顿少活一年。
  可能有夸大成分,但确实跟食材有关。
  “买菜还是去菜市场,虽说也多是二道贩子,仔细挑选,认真辨别,能找到好菜。”江有盈淡淡补了一句。
  沈新月不敢接她的话,纸巾擦嘴。
  门口几个老太太吆喝,外婆唏哩呼噜吃完,喝去半碗面汤,抬屁股就走。
  沈新月碗都来不及收,也跑了。她挎着篮子跟外婆一道,到村口外婆给她指上山的路,“采完给江师傅打个电话,让她送你去镇上。”
  说着,扯了沈新月袖子把人耳朵拽到面前,“喜欢人家,就好好相处,江师傅人蛮好的。”
  “没看出来。”沈新月皮笑肉不笑。
  “那肯定是你的问题。”外婆偏心得毫无道理*。
  沈新月气得,“再见!”
  草帽遮阳,外婆给她缝的大挎包里有脆脆酥和水,沈新月独自上山摘蕨。
  年轻时候,意气风发,做什么都干劲满满,如今而立之年却落得一无所有,心里那口气断了,东山再起,难上加难。
  只能专注好眼前的事,喂鸡也好,择菜也好,都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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