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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江有盈摇头,她没有。
  沈新月讥笑,“又开始你即世界,你吃屎全世界都吃屎是吧。”
  丁苗说不至于到全世界吃屎这个地步,但肯定有人试过。
  “反正我也是好奇,有一天我在家上厕所,我就好奇,这屎到底是啥味道呢?”
  担心大家误会,她补充说只吃了一小点。“而且没咽下去,尝过就吐掉了。”
  孟新竹手撑额,无法再直视朋友,丁苗一边说一边扯着周醒晃,周醒举着筷子笑出鹅叫,顺道给了她两拳。
  “我就知道你吃过屎!”
  丁苗旁边坐的外婆,轮到外婆,她说那可太多了,“毕竟我一把年纪。”
  顿了两秒补充,“但吃屎没有,我们再是饥荒的年代,也不吃那玩意。”
  众人再次笑开。
  “来点炸裂的,刺激的。”沈新月说:“最好连我都不知道的。”
  外婆扫一眼院里这窝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知想起了谁,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身边也有一位像那个……”她看向孟新竹,面露茫然,一时想不起名字。
  “竹子,竹子。”沈新月还是了解老太太。
  外婆“哦哦”,“反正,我一见竹子,就觉得跟小小姐特别像,芦苇花一样柔柔白白的娴静样子。”
  “竹子娴静?”程意怀疑。
  周醒让她闭嘴。外婆说起她的小小姐,双眸泛起晶亮,“我在她身边伺候,跟她嫁到秀坪,又在她身边陪了七八年,她走了以后,我也不想去别的地方,就一直留在这里了。”
  “她去哪里了?”丁苗傻傻问。
  外婆抿了一小口酒,“生老二的时候,难产走掉了,那时候我才十几岁。”
  众人哗然,好像被冷水泼了脸,小院一时寂静。
  “后来她们家人呢?”丁苗忍不住问。
  “都搬走了,也有出国的。”外婆摇摇头,不肯多说了,“你们继续。”
  沈新月接过话头,“那该我。”
  江有盈这才继续吃肉,眼珠一错不错,对她的一切都很关心。
  沈新月就四个字:“我是老赖。”
  众人大呼无趣,沈新月说急什么,才第一轮呢。
  也是。到江有盈,大家纷纷投来好奇视线,她被人看得脸红,急匆匆把肉咽下,沈新月端水,“别急慢慢说。”
  江有盈一早就想好了,细细声,很保守。
  “我会开挖掘机。”
  “哇,真的!”周醒跳起,“明天可以带我吗?”
  江有盈轻点头。还是不熟,她有点放不开,大家也没怎么起哄。
  到程意,她想了想说:“我有一米七八。”
  她是模特,她确实很高。
  但周醒说自己打心眼里瞧不起她,“你还不如吃屎,无聊死了。”
  程意摇头晃脑,“我有一米七八,我有一米七八……”
  四五轮走下来,孟新竹率先淘汰,外婆说她一看就乖,平时很少干出格的事。
  然后是丁苗,工作狂除了吃屎,真没啥可说的。
  沈新月和程意前后脚,*有些经历,但确实都称不上曲折。
  外婆不参与了,说把机会留给她们,最后就剩周醒和江有盈。
  至此,周醒也是强弩之末、暮景残光,抓耳挠腮了半天,想出个“我英语考过八分”。
  沈新月“切”一声,“我化学还考过六分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外婆对她们彻底感到绝望,“能不能比点好的。”
  “江满满!弄她!”沈新月振臂。
  拂拂微风,是夏夜自然万物的呼吸,树影间,星星灯忽明忽暗,江有盈双手搁置膝头,出了很久的神,才缓缓抬起头。
  她轻声道:“我杀过人。”
 
 
第61章 
  ——“我杀过人。”
  话出口,就没办法收回了,也不能停,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等她说下一句,或是把上一句解释清楚。
  江有盈其实还没想好怎么说,她一开始没打算说这个。可什么时候才能想好?
  她设想过很多场景,她平静温和将往事讲述,像小时候家门前那条小河水,不慌不忙,潺潺湲湲。
  在妈妈安息的大树下,在她们烧纸的小河边,在沈新月精心准备的告白日……
  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她不敢妄自揣度人心,把人想得太好或太坏,对自己和对方都不是件好事。
  说,还是不说,为此她受尽煎熬,每晚痛不欲生。
  但在以往所设想的千万个场景当中,眼前这一幕,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
  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明,她尽力在她们面前表现,想博得好感。
  游戏玩到最后,大家都山穷水尽,轮到她,谁能想到,她手里还捏着一对大小王。
  不炸出来自己都不甘心。
  这些年,她经历的事儿太多了,可要论一个“最”,让她最印象深刻,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件。那确实付出了太多代价。
  ——“我杀过人。”
  说完,江有盈抬起头,风继续吹,院中草木飒飒作声,星星灯一闪一闪。
  世界如常。
  原来一切真没她想的那么糟糕,她继而看向沈新月。
  震惊,很合理,换谁来都一样;其次是不解,江有盈倒是糊涂了,她为何不解,是因为“杀人”,还是她毫无预兆的坦白?
  最后、最后,她双眼爆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久久凝视着,江有盈在某瞬间读懂。
  ——“你终于肯说出来了。”
  她目光充满欣慰。
  外婆反应倒还好,手里捧着剩的小半杯杨梅酒,指腹轻轻摩挲在杯口,唇边笑意温和淡然。
  “杀人?”周醒没当回事,“满满姐,你开什么玩笑,不会是在游戏里吧,那不能算的。”
  “你们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丁苗摸摸肚子好像没吃饱,盘里最后几片五花肉铺在火上烤,“我还是觉得我那个最厉害。”
  程意让她闭嘴,“再说脏东西,就把你头按进马桶。”
  江有盈起先以为,她们该像老鼠见到猫那样一溜烟全跑掉的!可这帮人踏踏实实坐着不动,根本不相信她。
  “我说的杀人是真的杀人,杀真的人。”
  江有盈满脸认真,摆手说“不是游戏里那种。”
  “我只爱玩消消乐。”
  “我也喜欢玩消消乐。”孟新竹接话,“你玩的什么?玩到多少关了。”
  江有盈摸出手机,指着屏幕上应用图标给她看。
  “我也是这个!”孟新竹惊喜,“你多少关。”
  江有盈说:“我五千多了。”
  孟新竹说:“啊我也是!”
  不对不对,跑题了,江有盈本意不是跟她比游戏关卡数的。
  “听她继续说好吗?大家。”沈新月拔高声线。
  话至此,大家终于安静下来。
  “你接着说。”沈新月看向她,目光坚定。
  江有盈倒有些扭捏了,摇头,“说完了。”
  好吧,对她来说,或许已经是极限,沈新月起身牵起她手,举臂宣布,“最后的赢家,江满满女士!让我们恭喜她!”
  众人“啪啪”鼓掌,相当给面。
  “竹子洗碗。”程意啧啧感慨,“这就是命啊,老妈子命。”
  周醒扬拳头,“她才不是一个人,我跟她一起收拾。”
  丁苗说你们着什么急啊,“我还没吃完呢!”
  “我们走。”沈新月手一直没松,牵着江有盈离开小院。
  她们常来散步的小河边,月色很好,在乡下,月亮不用圆满也能那么亮,把一切都照得亮堂堂。
  垂柳依依,这时节,河岸竟还绽有大片鸢尾,月下幽蓝。
  结果出乎意料,比她想象的好,沈新月的朋友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也没继续追问。
  “她们都是很好的人。”江有盈低头踢飞脚步小石子。
  “你也是很好的人。”沈新月偏脸,风掀起微醺酒意,冲她笑一下。
  她们之间,此刻的宁静,真奢侈。江有盈弯腰摘了一朵鸢尾,手中把玩,也许是酒精作用,心口暖暖一片热。
  “感觉你并不惊讶。”
  沈新月摇头,“其实是有的,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说。”
  她倒退着往前,把身后放心大胆交给对方,“现在的惊讶,是你竟然以为……”
  沈新月想了想,“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
  早说过的,江有盈没忘,“以为你没当真。”
  “一开始确实没当真。”沈新月笑,“那种情形下很难当真吧。”
  但之后,不得不信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用我提醒吧?”
  不知不觉,走到上次她们烧纸的那片废弃宅基地,几场大雨下过,焚烧的痕迹全部消失不见,水磨石地面平整干净,石缝里长出人小腿高的野草。
  她们面朝小河并肩而坐,江有盈心中满是感慨,那么残酷的过去,像一柄尖刀,在她心上竖了好多年,钢浇铁铸的刀身跟肉完全长到一起,奇怪,拔出来却一点感觉不到痛。
  在一个微妙的瞬间,毫无阻碍说出。
  “是不是以为,一旦开口,天就会塌下来,地就会陷下去,周围一切轰隆隆倒塌,变成废墟。”
  沈新月说,她以前也有这种担忧。什么时候呢?仅仅只是一次数学考试。
  “现在回想,真没啥大不了,真有人会因为我数学考过鸭蛋就不喜欢我了吗?”
  “怎么会考到鸭蛋。”
  江有盈认为这也算一种本事了,“选择题乱选总能蒙对几道吧?”
  沈新月也奇了怪,只能归结为运气,“想考鸭蛋也需要运气呢!”
  江有盈笑笑,“可那跟考鸭蛋不一样。”
  “一样。”沈新月摸到脚边一块石头,用力扔到河中央。
  “噗通”一声,镀银的河水涟漪漾开,又很快被水势抚平。
  “不一样。”江有盈坚持。
  “一样!”沈新月大声,草丛里又捡了块石头扔进河里。
  “噗通——”水花飞溅。
  沈新月手臂横向河面,“刚才那块是小石头,这块是大石头,请问有什么分别。”
  江有盈老老实实答:“大的声响,水花也大。”
  “然后呢?”河面恢复平静,沈新月耸肩,“甭管谁的水花大,谁的声音响,结局都一样,沉底。”
  尘嚣滚滚,往事扑面而来。
  “那你想听吗?”江有盈忽道。
  我痛不欲生的过去。
 
 
第62章 
  三月中旬,某个平平无奇的周一。
  上午1节 语文课的最后十分钟,江有盈突然决定不读书了。
  她的座位靠窗,窗外有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这时节树枝还光秃秃,一点绿意看不到。
  这树脾气大得很,天还没入秋叶子早早就黄了,风一吹落得满地都是,脚踩上去咔嚓咔嚓。
  春来,桃啊杏啊,开过花马上就挂得满头新嫩,她半晌不见动静。
  可那些桃啊杏啊的,都比不过她的高挺阔绰,她把叶子长得那么大一片,像一个个小巴掌,风里雨里,“啪啪”鼓掌,对这个世界相当满意。
  等不到她的郁郁葱葱了。
  打定主意,下课铃响,江有盈开始收拾书包,课本、习题册、笔记本,包括老师正在讲的月考卷子……
  书包拉链“唰”一声,同桌扭头看她。
  “麻烦让我出去一下。”江有盈小声对她说。
  同桌起身让了位置,江有盈提着书包站在过道。
  目光一转,讲台班主任放下卷子,拍拍满手的粉笔灰,主动走向她,“班长,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事要离开学校。”江有盈看着她的眼睛真诚道。
  “哦哦,好……”出于对三好学生的天然信赖,班主任没让她写假条,也没问她去干什么,还拍拍她肩膀,叮嘱说路上小心点。
  如此,不好再拖堂,宣布“下课”。
  江有盈走出教学楼,初三年级的学习任务紧,懒得下楼,只在走廊活动,初一初二的操场上不知愁撒欢跑,团聚小卖铺。
  她被两个小同学撞了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他们嘴里嚷嚷着“对不起”,把她扶起来,她回头看了眼教学楼,出校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
  学校门卫大爷也没拦着,每周一戴白手套的升旗手,好孩子,她说有事,那必然是有事,还蒙你不成!
  总之,一切顺利,不读了,拍拍屁股就不读了。
  走在大街上,江有盈从来没觉得世界这么静,没有学生,没有家长,卖炸土豆和火腿肠的不在,马路也空空荡荡,车子咻咻来,咻咻去。
  “嘿——”她小幅蹦跳一下。
  想到自己将来可以赚很多钱,过轻松自在的生活,不用看人脸色,她们母女也不必受人欺负,心里好快活。
  那时候她年纪太小,春风吹拂在脸上,理所应得把世界想象得无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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