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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该怎么说,沈新月抿唇。
  她更加绝望,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掩面大哭,“你不爱我,睡了我,却不爱我,只是馋我身子。”
  什么话!沈新月怎么能接受这种污蔑,她拿开她手,“我爱你,我当然爱你,我睡你,你还不是睡我了。我早跟你说过,我这人特别洁身自好,从来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别把我想成那种人。”
  这位江师傅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十四岁爸爸就走了,住到别人家,天天受人白眼,十五岁又没了妈妈,我在监狱,那些人看我年纪小,个个都欺负我,又见我长得好看,想占我便宜,里面不许打架她们就掐我,得不到我,骂我是祸水,还踢翻我的饭。”
  沈新月震惊,之前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都是女人,她们为什么?”
  “女人里面,也分好人和坏人。”她哭得停不下来,“……我又不是个物件,我是个人,你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有多乱,太多你想象不到的事了。”
  心疼,沈新月赶紧抱住她,凉被包裹她身体,“别怕,都过去了。”
  “她们都有家人看望,我没有,从来没人看望过我。”
  活鸡店的钱多多跟她并不相熟,她有她联系方式,却不敢跟她通话。
  她眼泪止不住,沈新月擦不完,一时无措,只能先哄着她,顺着她。
  “那你怎么不联系她,她肯定会去看你的。”
  江有盈忽然不说话,呆望前方。
  “嗯?”沈新月晃晃她。
  许久,江有盈才怔怔道:“她大概以为我跟妈妈已经顺利逃跑,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上安稳的生活,我不想破坏她心中那份美好幻想。”
  那的确是一份美好的幻想。
  新闻铺天盖地,钱多多怎么会看不到。但确实没什么充分的理由,一定去看望她。
  “如果是我,我会去看你的。”沈新月设想,哪怕她只是她的一位同学。
  “真的吗?”她抬起脸,泪汪汪。
  沈新月用力点头,“我初三那年,有个同学因为偷盗被抓,我听说以后,确实有看望过他。”
  同学是她的同桌,家境不好,寄宿在亲戚家,父母外出打工,寄来的钱却被亲戚克扣。
  学校资料费要得勤,每次学委来收钱,他都闷头不说话,十分窘迫。后来,沈新月听他说起家里的情况,就大方替他把钱交了。
  他收到学委发下来的资料,十分意外,沈新月忘不掉他当时神情。
  喜悦,又伤心,庆幸,又难堪。
  “他被抓,我带了些零食去看他,他只是缩在墙角抹泪。后来上高中,不在一个学校,没听说过他的消息,直到大学,一次我跟同学聚餐,是他来送的。我当时没发现,他走了以后才给我发短信,说再没偷过东西,自食其力。”
  沈新月捧起她脸,“如果,那时你是我的同桌,我听说你的消息,一定会找机会看望你的。因为我了解你的为人,我知道你有苦衷。”
  江有盈相信她说的话,沈新月一直是很好的人。
  她紧紧扣住她手,开始幻想,已逝的狱中岁月再翻起,少了份铁锈味的冷,尽管那只是*一种假设。多少年,她都是靠在那点可怜的幻想过活。
  “为什么我们不能早点遇见。”眼泪又颗颗滚。
  沈新月耐心去哄,“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可你现在不喜欢我了。”
  她哭得停不下来,“是我自己作孽,我坏事做尽,活该受罚,没人爱我,也没有人去看望我……在这世上孤零零,小时候算命的跟我讲,我还不相信。”
  她手往外推,哭迷眼,什么也看不见,虚空中乱摆。
  “你走吧,你朋友还在楼下等你,我自己待着,一会儿就好了,晚上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我去做。”
  她哭得这么可怜这么伤心,沈新月怎么可能丢下她,即便没有那些事,亲密结束后也该好好抱抱她哄哄她的。
  “你不爱我,是对的,我不值得被爱,我太糟糕了,我对你做过那么多坏事,欺负你,害你伤心流泪……”
  她皮肤薄,还很白,毛细血管膨胀,脸和鼻头红红,眼泪是屋檐下的雨,串串掉。
  沈新月被搅得稀里糊涂,“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不爱你,哪会时时留意着你的情绪,从昨晚,你说第一句话开始,就满肚子小心。后来又跟你去河边散步,听你说好多,被蚊子咬,再回小院,留在房间陪你,直到把你哄睡着……”
  挫败极了,她怎么会以为她不爱她。
  沈新月却说不出责备的话,她眼泪把衣服把都打湿了。
  “真的吗?”抹泪,江有盈深深凝望着她,视线探究,小心。
  “当然。”沈新月坚定。
  “那……”她再去握她手,“你只是跟我赌气,对吧,气我伤你心。”
  显而易见。
  沈新月点头。
  “我要你说。”她抽泣着。
  “我当然生气,换谁不生气,人家好好跟你讲那么多,你一句不听,固执死了。”
  沈新月鼓脸,“现在想起来还生气呢。”
  “是我错了。”她爬起,吻她唇,轻缓温柔,含情脉脉。
  又抓来人家手贴在湿湿热热的脸颊,“原谅我好吗?”
  “我那时候只是太害怕了,万一你知道实情不要我,我本就凄惨,亲眼目睹至亲惨死,将我抛弃,我只是害怕被抛弃……”
  凉被半裹,她像只纯白的小兽,从被里钻出,完全依偎在沈新月怀里,与往常形象极致反差,这般示弱示好。
  亲密的肢体接触,低柔的话音,满目浓情眷恋。
  天大的气,也消了。
  “是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知道你心好,别跟我计较了。”
  蜘蛛一样,会吐丝的女人。
  沈新月浑身上下,被裹缠得密不透风,“那,那你以后,不可以再推开我了。”
  “你不要推开我,我就感恩戴德,我怎么敢。”她乖乖靠在她肩膀,头在肩窝那蹭蹭。
  沈新月不自觉回蹭,傻乎乎,晕头转向,“我没有推开。”
 
 
第74章 
  沈新月换衣服收拾好下楼,小院就剩丁苗和程意。
  暴竹出游从来不带电灯泡,外婆很忙,要打牌,要直播PK,还要满村给人断案,谁家狗丢了,谁家两口子打架,谁家小孩把作业本扔河沟里……
  丁苗根本只是换个地方上班,树下噼里啪啦敲键盘,不时接听电话,回复消息。
  程意那身裙子没换,摇椅躺着,差不多晾干。她没对象,目前手边也没工作,直嚷嚷无聊,“我无聊死了!”
  “上班去。”丁苗头也不抬。
  程意挺身坐起,“你给我拍照。”
  “拍照算什么工作。”丁苗外行。
  “我的工作就是拍照。”程意拽她,“说真的,跟我去荷塘拍照,我要发美照。”
  丁苗让她撒手,“没看见我正忙着,你让嘟嘟跟你去。”
  “忙忙忙,早晚猝死。”程意伸腿,脚趾夹了她大腿肉,用力拧。
  丁苗痛叫,抱着电脑躲去一边,“你怪不得单身,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程意不服,“那也好过你!我看你就是个猪脑子,拎不清事情的,就你这样还当律师,一点眼力见没有。”
  面条下锅的时候,丁苗注意到院里少了两个人,好朋友,她真心朋友,满院喊“嘟嘟”。
  得亏程意发现得早,赶紧把她从隔壁小院拎回来,不然肯定坏事。
  丁苗扭头想再理论几句,电话响了,赶忙接起。
  沈新月推开院门走进来,换了身宽松的绵绸衣裳,江有盈的,她一直很想穿的,有宽松的大袖和裤腿,像《卧虎藏龙》里的玉娇龙,潇洒随性。
  为搭配衣服还专门梳了条辫子,也是江有盈给她梳的。沈新月惊奇小妈宝女竟学会梳辫,江有盈笑着说都是用星星的脑袋练出来的。
  昂首大阔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沈新月面带微笑,浑身上下写满“快活”二字。
  “呦——”程意立即弹起,“大变样啊。”
  面板收了,沈新月直接进厨房,外婆给留了两人份手擀面装在小簸箕,她洗了面锅重新烧水,碗里下调料。
  程意跟进厨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沈新月装傻。
  程意歪过半边身子去看她脸,白的白,粉的粉,眼珠子也水当当。
  “吃好了。”
  “没啊。”沈新月手指一下面锅,“都还饿着肚子呢。”
  程意让她别装,沈新月才不会把自己闺房事拿出来讲。
  “别这样,显得特别油腻。”缓了缓,想到什么,“你很寂寞吧,连小苗儿那样的工作狂似乎都有恋爱迹象了。”
  “呵——”程意双手环胸,“你在嘲讽我吗?”
  沈新月指天发誓,“绝对没有。”
  回头又劝,“再等等吧,正缘说不定就在哪猫着,等你也是等得心焦。你看我前几个月,就回家之前,还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谁成想那么快就谈上。”
  程意听出她意思,“和好了?就这么轻易和好了?”
  轻咳一声,沈新月往面锅里丢了把青菜。
  “当然没有,但她既然主动跟我认错,我不好一直绷着。而且她真的很可怜,她的身世,她的过去,我心善,你知道的。不说完全和好,隔壁邻居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有事我不能不管。”
  程意表情复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我知道。”面锅开,往里添半碗凉水,再开面就可以捞起来了。沈新月拌好面端着碗出去,“麻烦让让。”
  累极,又不太想睡,江有盈散着头发躺在床上玩游戏。
  她不戳消消乐了,新找着个种地的,得时不时上田里收割水稻甘蔗,还要盖房,养牛,喂鸡等等。
  沈新月把面碗搁在小桌,坐床边歪那看一阵,亲亲她脸,“老婆,吃饭了。”
  江有盈“嗯”一声,皱眉抱怨,“糖老是不够用,甘蔗四个半小时才成熟。”
  沈新月撅个腚,下巴枕在她肩膀,“我在你身边还不够甜吗?”
  手一顿,江有盈扭头看她一眼。
  沈新月也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哎呀”打掉她手机,又“啵唧啵唧”没够去亲。
  “吃饭吃饭,一会儿面坨了。”
  辣椒搁得往常的量,江有盈南下数年,早就习惯了口味,但今天是个例外,沈新月发狠,她在床上吃了不少苦头。
  嘴唇被噬咬红肿,她难受地蹙着眉,唇瓣辣痛,微微颤。
  本是面对面一个坐沙发,一个坐蒲团,沈新月赶紧挨去她身边,“怎么了!”
  “嘴疼。”江有盈去找自己的茶壶。
  沈新月抢先给她端到面前,“我重新给你煮一碗。”
  狱中食物珍贵,江有盈不舍得浪费,“我慢些吃,适应就好了。”
  沈新月思索几秒,“那我去给你泡柠檬水,再搁些蜂蜜,好不好?”
  不等人应,“嗒嗒”跑下楼,几分钟后她端来大杯冰镇柠檬水,“快喝!解辣。”
  柠檬水蜂蜜搁得足足,酸甜可口,江有盈很给面儿喝了大半杯,再抬头,冲她莞尔一笑,“谢谢嘟嘟。”
  手臂挽起,头依偎在肩,江师傅简直温顺得像只小猫,“我真幸运。”
  沈新月立即就晕乎乎了,还在吃东西,不好去亲她,只是拉着人家手,一下下摸手背,“没事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嗯嗯”点头,江有盈娇滴滴偎在她怀里,垂眼默了几秒,“那你在楼下,你的朋友们问起,你是怎么说的,有说我们和好了吗?”
  沈新月笑容僵在脸上。
  和好了吗?当然!
  多大事儿值得费心记那么久,江师傅是有苦衷的嘛,她身世多可怜,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害怕了,害怕被抛弃。
  再说,她也道歉示好了呀,干嘛还死揪着不放,小气鬼!
  然后呢?程意问了,她怎么说的?
  她说“当然没有”!
  “我知道了。”
  江有盈慢慢脱离她怀抱,不吵不闹,继续小口吃面,喝水。
  什么意思啊,沈新月一颗心被揪紧,泛出汩汩酸苦。
  像断了线的风筝,她失去牵引和方向,风里晃荡几下,直直坠落。
  “你怎么了。”沈新月跪坐在她身边。
  牵线那人转身就走,不闻不问。江有盈抬头勉力一笑,“没事。”
  杯中水一饮而尽,她收起面碗,说“我吃好了”,要拿下去洗。
  沈新月伸手去接,她躲开。
  状态明显不对,沈新月怎能甘心,追到楼下厨房,“怎么了嘛。”
  水流冲刷,白瓷碗洁净如新,江有盈仍是垂头沉默不语。
  碗筷搁在沥水架,装柠檬水的玻璃杯也洗干净,水龙头关闭,却还有大颗晶亮的泪珠砸在她手背。
  沈新月顿时慌神,将她身体扶正,“你到底怎么了。”
  “所以你还是嫌弃我,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又开始哭,江师傅这招真是百试百灵。
  “她们家境优渥,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个个都善良温柔,自然不会当着我的面流露太多。但我自己心里知道,我比不过她们一个小拇指,我是孤儿,杀人犯,坐过牢,甚至还试图通过婚姻,来跟人换取些什么,比如钱和房子,甚至只是因为可以迁户口,再也不回到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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