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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这些都是她心中真实顾虑,尽管早就时过境迁,至今无法原谅自己的怯懦和卑劣。
  难堪,太难堪了。
  把自己完整地,彻底地剥开,天光下几乎寸缕不着。
  “所以你心中的芥蒂,我完全理解。”
  是示弱,是手段,可这种自毁的方式来请求原谅,终究太过残忍。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人家心里是不是真的那么想。
  由她亲口说出,比被人戳着脊梁骨桩桩件件指出来受伤要轻得多。
  “或许这段感情对你来说,确实太拿不出手,跟我这种人扯上关系,让你在朋友们面前很没面子,你不愿意和好,在情理之中。”
  把自己贬入尘埃,江有盈最擅长,她是真真切切在烂泥坑里打过滚的人。
  这些话不全是赌气,事实如此,世俗标准来看,她劣迹斑斑,确非良人。
  “时至今日,我不再奢望什么,爱情本就不是生活必须品。”
  抹去眼泪,她似乎顿悟,决定停止追逐。
  面面相对,听她自我沉浸状态噼里啪啦讲了一堆,沈新月是何感受?
  愤怒,她出离愤怒,擦身之际,一把擒住江有盈手腕。
  “你别走,说清楚。”
  “什么叫‘丢人’、‘拿不出手’,什么又叫‘没面子’。”
  沈新月将她大力拽来身前,“江有盈,你把我当什么人,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我想错了吗?”刚哭过,她眼眶隐隐泛红,眼神却倔强,“我只是陈述事实。”
  “可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沈新月真是百口莫辩。
  她其实不擅长跟人吵架,更多时候是有感而发。被误解,她想说不是,可证据呢?该从何说起。
  江有盈把她绕糊涂了。
  “谁瞧不起你,只有你自己,再说只要你自己满意自己,别人说什么都是放屁,根本不重要!”
  沈新月脸都气红,好冤枉。
  她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她什么为人,江有盈不懂?
  “那就是我小人之心了。”
  又开始,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神情,江有盈冷冷道:“是我自己瞧不起我自己,我不能放过自己,我不能当那些事完全没发生过,杀人的是我,关在看守所等法院判决的是我,坐牢的是我,出狱后答应给人家生小孩,就为了迁户口或者说霸占人家祖宅的也是我。”
  说出来,全说出来了,并没有好受多少。
  隐瞒不报还可以欺骗自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自信强大,可以修理一切,生活中无所不能,有自己的小院,过着都市牛马人羡慕不已的半隐居生活。
  实际呢?她跟十五那年的自己没差别。
  她只是一名逃犯。
  “沈新月。”江有盈很少连名带姓去喊。
  她手掌按压在心口,那似乎痛极了,气管里呛了辣油一样,吐不出咽不下,灼烧感几乎燎穿血肉。
  “有时我真恨不得去死,在你心中就只有伤心和遗憾了,所有恶迹被疼痛掩盖,如果你内心会为我的死有所动容的话,那些坏的都不记得,只有我的好。”
  “你说得对,我不自爱,我讨厌自己,恨自己。也不该奢望你能原谅我,我自己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话至末尾,江有盈彻底哽住。
  说出来,她反而更坏了。为了挽回这段感情,她把自己血淋淋片得满桌都是,摊给她们看。
  “爱你让我感到痛苦。”她说。
 
 
第75章 
  ——“爱你让我感到痛苦。”
  沈新月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当时反应。
  当胸一拳?如遭雷击?
  她以为自己听错,这话该换她来说吧。
  是谁在痛苦,被引诱靠近,爱得全无保留,又被狠狠一脚踹开。不不,不止一脚,踹了好几脚呢。
  她也是真难踹,为摆脱她,累坏了吧?
  胸口剧烈起伏,面颊愤然滚烫,她听见自己太阳穴连带脖颈处血管的沉闷激跳。
  她一瞬不瞬看着她,目光死盯在她脸。
  那双脸上最典型,最有代表性的,是眼睛。
  江有盈有一双幽深复杂的眼,初遇时,冷冷戏谑,相熟后,柔情鼓舞,对峙间森然冷漠,更有此刻的凄苦、绝望,甚至是心如死灰……
  那眼中情绪,炽热充沛,是火可以带来温暖,也能将万物焚毁。
  其次是那张嘴,总能说出那么多气人伤人的话。
  她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对待感情反反复复,到底是谁在痛苦啊?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不假思索,沈新月上前两步,双手捧起她脸,恶狠狠咬住那唇。
  毒舌犀利,也会温言相劝,比石头还硬咬一口牙都崩掉,又花瓣一样软,甜美的蜜露诱使人贪婪汲取更多。
  喉中发出可怜的“呜呜”声,江有盈连连后退。
  穷追不舍,沈新月扣住她后脑,直到她后腰抵在厨房料理台边缘。
  这个吻可称残暴,也许是太过紧张,也太过突然,她忘记呼吸。
  沈新月不由想起她们的初次,在房间后面的小露台,帐篷里,她的胆怯瑟缩。
  那是她的初吻。
  事后,她小心翼翼求证,不是自愿,可以称之为初吻吗?
  沈新月回答“否”,教她如何在接吻时也能保持顺畅呼吸。
  爱与恨交织,情潮汹涌,短暂分离,腾出空容她喘息。
  她们额头相抵,江有盈大口喘气,双手握拳松松抵在她身前,被亲得脊背发麻,使不出力气。
  沈新月再度埋首,缴她舌。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防备的高墙久经细流冲刷,轰然倒塌,意志被点点蚕食,面前这具身体变得很重,几乎压垮她。
  站立不稳,江有盈身体虚弱至极,只是被迫承受索取,她的心终究背叛她。
  她很爱她,需要她,离不开她,放出的狠话真心也好,试探也罢,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她情绪失控,让那个威风凛凛的自己变得敏感多疑。
  只有沈新月,轻而易举就撕破她伪装,看穿她面具。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舌尖尝到铁锈味,沈新月分离,凝视她唇。
  唇周一圈泛着红,唇瓣被蹂躏得红肿,甚至磨出了血,水淋淋,泛起着股诱人的艳色。
  她身体软绵绵,滚烫至极,轻薄夏衫难以阻隔,把温度透来,不知足,沈新月安抚去吻,动作轻柔。
  同时感觉她抖了一下,被亲怕了。
  沈新月心中好笑,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继而威胁,“还有什么话说,再胡言乱语把你嘴咬烂。”
  江有盈浑身软绵绵,站也站不稳,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沈新月索性将她打横抱回房间。
  她最近瘦很多,怀里掂量一下,好轻,沈新月抱着上楼不费劲。
  亲老实了,她乖乖横在那,手臂本能勾缠在脖颈,嘴疼吧,刚才还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现在闷闷的,一句话不讲。
  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沈新月像小时候照顾洋娃娃那样。
  江有盈两只拳头攥得小小的,紧紧的,大概一直想找机会薅她两拳的。
  “你说啊,继续说。”沈新月双手叉腰。
  她浅白一眼,小床上背过身去,腰臀起落出妖娆曲线。
  沈新月沉了口气,大马金刀往那一坐,单腿斜搭在床,双手撑膝,“接着说。”
  “你走。”嘴唇打不开,她细细声。
  “走哪儿去?”沈新月不走,“你说得没错,是我让你说的,我逼你说的,甚至还四处找人打听。你说了,全跟我说了,过程艰难,所以我体谅,我会负责到底。”
  她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不敢说什么不计前嫌,高尚无私,只是单纯不想被误解。
  “首先,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什么丢人拿不出手,我从来没那么想过。还有,我的朋友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并非人人都是富二代,哪儿来那么多富二代,她们跟你一样,目前所取得的成就,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凭借自己努力。”
  “但我完全理解,你习惯把人和事都想到最坏,我也会,小时候学习不好,总担心回家挨揍,一路煎熬,但我妈并不是每次都揍我,是我只记住了挨打的时候。”
  “至于你说恨不得去死,一瞬的念头,谁都会有,我也想过。员工来讨薪,公司大门口拉横幅,明明我前一晚答应想办法筹钱。我被他们围堵在办公室,也恨不得从三十多层高楼一跃而下。”
  “最后,你说不自爱,那又如何?谁都会有自哀自怨的时候。我们是人,人是情绪动物,内在状态,外在决策,情绪几乎掌控我们的一生,被情绪所困是人之常情。”
  “最后的最后,你说痛苦……”
  沈新月陷入沉思。
  “那只能说明,你太爱我了。我相信,我们承受的痛苦是相同重量,推开我,你跟我一样,痛不欲生。”
  沈新月始终记得初到秀坪时,江有盈向她提供的一系列帮助。恶作剧是鼓励,为逗笑她,快些转移注意力,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细致温柔,连她没有洗脸巾用都注意到了。
  每次她摔得满身烂泥,哭得死去活来,都是她把她接回小院,洗涮干净。
  “我们刚分手时,我确实恨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又把我抛弃。”
  沈新月说她那时不懂,确实不懂。
  之后呢,听完她的故事,一个正常人的正常思考方式……
  “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你,你都那么惨了。我爱你,不敢说可以成为你的救赎,至少,不要成为负担,成为你头顶的另一片乌云。”
  “我的期待,是我们彼此支撑对方走过人生的至暗时刻,你很厉害,你做到了,我确实得到治愈,工作、钱,规律的生活等等。”
  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沈新月坚决不会在这种时刻抛弃她。
  “我不能输给你。”
  冷静分析,江有盈真的伤害过她吗?她们之间当真就无法挽回了吗?
  到底多大的仇怨,有闹到对簿公堂,甚至两方大打出手需寻求法律帮助吗?
  人脑前额叶皮质30岁仍在发育,它影响人情绪、计划,分析和决策等等,此刻恰是人理性决策黄金期。
  “我不想做只会索取的那一方,要你来安慰我,哄我,给我煮饭,甚至提供稳定的经济支持。”
  抛开情绪问题,事情就这么简单。
  她在小厨房里那番话,沈新月认为更多是试探。
  “如果我那么容易被推开,我想,你恐怕会对我彻底失望,我不配站在你身边。”
  她口中的过去,讲述得再是详细,也没人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还有,人不能忘恩负义。”
  她的顾虑、担忧,沈新月逐一反驳,见她横卧在床,一动不动,不满推搡两下。
  “喂,跟你说半天,有没有在听。”
  没动静。
  沈新月扳过她肩膀。
  偷偷躲在那哭,眼泪布得满脸。
  “问你话!”沈新月使劲晃。
  江有盈终于动了,回头看来,目光哀怨。
  “肿么舒——”
  嘴唇完全肿起,成电影里的欧阳锋。
  沈新月哭笑不得,哀叹一声,踢飞鞋子爬上床,从后抱住她腰肢。
  “我们不要吵架了,屁大事吵来吵去,好累啊。”
  午后蝉声聒噪,老电扇吱扭扭,左右摇头,纱帐随风而起,鼓一阵,歇一阵。
  江有盈握住她手,颈后是沈新月温热绵长的吐息。
  启唇,有话要说,忍不住痛嘶一声,她手指碰碰,结痂的伤口再次渗血。
  “我看看!”沈新月已翻过她肩膀,爬到她面前。
  伤势严重,沈新月皱眉盯了会儿,哼一声,“谁让你乱说话,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她低垂着睫,风情内敛,沈新月后知后觉意识到,江有盈所有失控和眼泪,都只在她们之间发生。
  外人面前,她始终孤傲,不假辞色。
  她们之间的碰撞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避开受伤的唇,沈新月亲吻她冰凉的腮,“你骂我好多,我也骂你好多,我们扯平吧。”
  重新倒下去,拥紧她,嗅闻苦甜发香,肢体接触胜过言语万千。
  半梦半醒时分,楼下传来喧嚷,沈新月睡得迷迷糊糊,只依稀分辨出是几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似乎不太友好。
  江有盈率先翻身坐起。她蹙眉,竖耳默辨,下床打开门走出去。
  “怎么了?”沈新月扭头,心跟着一紧,也赶忙爬起追出。
  赶至二楼围栏边,见小院不知何时竟挤满人,三男一女,其中两个男人看着也就二十来岁,剩下一男一女,已是花白头发的中年模样。
  几人来势汹汹,老男人坐在院中茶桌旁,老女人张口叫骂,言语污秽,两个年轻男人竟冲进厨房,把碗筷家电抱出一通打砸。
  “你们谁啊!”沈新月喊了一声,跑出几步,回房找手机给刘武打电话,说有人闹事,让他火速赶来。
  刘武似乎丝毫不意外,“你们就在屋里别出去,我马上带人过来。”
  沈新月跑出房间,探头往下看,江有盈去工具房提了电锯出来。
  “她下去了!”
  “拦着点!”刘武大喊。
  沈新月赶紧往楼下跑。
 
 
第76章 
  大概一周还是两周前,沈新月网上收到私信,对方询问民宿具体位置,说一家人想来度假。
  她拍视频为记录生活,分手那段时间给自己找点乐子,顺道宣传秀坪,试图炒热民宿房价。
  往常私信的也不少,那人古怪之处在专门截取了视频里江有盈正脸,问这人也是你们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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