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家导演天下第一(近代现代)——汘淮

时间:2025-03-23 08:17:38  作者:汘淮
  教授讲桌正下方的桌上有个人睡得很欢,身上盖着江教授的风衣,旁边的位置还放着江教授自己的教案——真是简单易懂的占座方式,不过占座的人是江教授,这就有点非常不同寻常。
  那个睡觉的家伙在学生们辛辛苦苦抢来的选修课上睡了整整两节课,动作都没带变的,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剩下的半张脸还被半长的头发盖上了。中途休息的记笔记时间里,他们江教授还坐在讲台后低头看那他,神情若有所思还特别专注。
  而且动不动就会露出奇怪的笑容!
  噫……恶寒。
  这人睡得未免也太熟了点,下课铃声都没能吵醒他。而江副教授也一改之前“下课就跑”的常态,笑眯眯地站在讲台前和每个人说再见。
  小孩儿的心思本来就多,当下好奇地要死,小心翼翼偷偷在手机上交流了一节课,下课之后留个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小孩儿,守在后门窗口等待故事走向。
  江季恒自然能猜到这帮小孩儿的心思,只是也没在意,关上电脑收拾好课件之后就走下来敲了敲桌子:“该醒啦,缪导。”
  缪冬寄被他叫醒,迷迷瞪瞪地抬起头:“下课啦?”
  围在后窗学生:“???”他们课上分析的电影的导演就在教室里?
  这什么神奇处境。
  “不吵吗?睡得这么好。”江教授坐到他旁边,两个人就像是坐在教室里面的学生一样。
  缪冬寄晕晕乎乎打了个哈欠:“人多就睡得好。”
  江季恒撑着下巴看他:“我讲的好歹是你的电影唉,你就这么睡了两节课。”
  “我的电影我有什么好听的?”缪冬寄裹着他的衣服,伸手轻轻揉有点被压痛的脸颊,“美学这方面我也没你和巍然哥那么懂。万一你让我起来回答问题我岂不是很尴尬?”
  他的神情还迷迷瞪瞪的,方便江季恒躲都不躲地认真看他。
  “那尴尬的也是我。在观众心里,你拥有对《广寒月》的全部解释权。”江季恒看了好久,终于转开头,看着黑板,忽然就有点好奇,“你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听课吗?”大四的时候已经没太多专业课了,他也没怎么从别的老师那听过缪冬寄上课是什么样子的。
  “刚来的时候每堂课都听,虽然听不大懂,但是感觉很新鲜。”缪冬寄想了想,“后来喜欢上写剧本了就看心情了。课有趣的话就听一听,不好玩就看书或者写剧本。”
  这种听课方式倒是和江季恒想象的差不多:“那成绩呢?没挂过科?”
  “这个还是要看命。”缪冬寄说,“那种全级部挂一半多的课我一般都考级部第一。体育在及格线边缘挣扎,有一学期考“运球”“传球”“投篮”和“游泳”,我就挂掉了。还有个教电影赏析的老师不喜欢我,成绩总给我打七十分。奇怪的是同样是写影评,视听语言老师给我打的分倒是挺高的……”
  缪冬寄现在想起来考试好像依然有点苦恼的样子:“要考试的那几个周太累了,为什么一定要考试……”
  江季恒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仿佛要回答刚上一年级的小孩为什么要上学,他成功噎了一会儿,然后做出了官方解答:“为了检测你的知识接收程度。”
  “但是有些知识我根本不想接收……”缪冬寄真是好叛逆一小孩儿,“我再也不想上计算机应用基础了。”
  江季恒联想到他的电子机械水平,从心底发出疑问:“……当年你计算机的期末考试怎么过的?”
  “我旁边那个帮我做的,最后堪堪六十分及格。”缪冬寄回答,“他看我字都不怎么会打太惨了……”
  江季恒:“……”的确是太惨了,惨得他都没话接了,好在这个时候花途和柳阕忽然打电话过来,叫他们到后街去讨论明天的新的分镜头剧本。江季恒把时隔几年忽然笼罩回考试阴影里的缪冬寄拽了起来,“好了我们的小同学,当上大导演了以后就没考试了,我们讨论剧本去。”
  “行吧。”缪冬寄想着考试,所以依然心情郁郁,想起明天的分镜头要重新画才勉强站了起来。
  核心团队四人如往常一样约了后街的一家咖啡店,咖啡店老板跟缪冬寄关系很好,晚上特意清了人,还放了缪冬寄大学时候就喜欢听的歌——不用猜,肯定是惊觉乐队。
  惊觉乐队的摇滚乐在甜品店里面嗨了起来。
  今天晚上整个剧组一块吃饭的时候,缪冬寄去和演员一起坐着吃了。江季恒便闲着没事,想着印艺的缪导粉丝团应该已经把缪导当年的事情扒得差不多了,便悄悄凑进兼职队里面,聊了一会儿之后提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话题:“缪导和惊觉乐队的那个主唱是怎么回事啊?”
  显然,江季恒教授只知道这段感情的中间这一小节,一直不知道这俩一看就都奇奇怪怪的人是怎么看对眼的,也不知道这俩神仙眷侣艺术巅峰的小孩怎么闹分手的。虽然他也没指望能问出来什么东西,但还是从这帮小孩儿那接收了不小的信息量。
  关于江季恒和缪冬寄的初遇,那是一个浪漫程度堪比玛丽苏耽美小甜文的故事——听说还被写成了纪实文学挂在同人网站上。
  那时的缪冬寄刚上大一,因为瘦得有点脱相,并没有如今的一副使人见之难忘的好皮囊,而且还不爱说话,越发显得阴郁和奇怪。他平常闲着没事也就是发呆,不和别人一块玩,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可言,更不认识当时已经在校内极其火爆的惊觉乐队。
  那时的丁立檐正活跃在各大校园乐队里面,正值星光璀璨之时,站在台上的时候放肆张扬又光芒万丈,背着吉他走在学校里面买酸奶喝的时候又特别“青春校草”。
  一个阴郁沉默,一个灿烂非常。
  印艺实在是太大了,每天发生的故事也太多了,两个如此不同的人大学四年都没有什么交集可言,但是命运往往是最好的编剧。就是这样一个略显沉郁无趣的少年缪冬寄,当时在全都是大忙人的宿舍里面无事可做,得到了每宿舍仅有一张的校内音乐节的票。
  那是大一十月份,缪冬寄第一次听音乐节,站在吵杂的人群之中累得腿疼。
  惊觉乐队是压轴的位置,在缪冬寄站得很累的时候,丁立檐就站在后台大声喊着和乐队的人说话,问他们自己今天够不够帅。
  惊觉乐队开始表演的一瞬间,丁立檐在音符之间仅凭一句“喧嚣吧”,引起了整个现场的轰动和兴奋感。
  有的人就是能这样带动全场,丁立檐天生如此,每一句话都引人疯狂。
  缪冬寄本来只是站在一个不前不后的尴尬位置,惊觉乐队演出之时,整个人潮瞬间沸腾了起来。他本来还在盯着丁立檐发呆——就像是发现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一样,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茫然地挤入同学们恣意的野外蹦迪现场,被一路挤到最前面,和正坐在舞台边上唱歌的丁立檐只隔着一个栏杆的距离。
  当年的缪冬寄比现在还矮,比现在也瘦,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瘦不拉几的小僵尸,被挤在疯狂的人群之中晃来晃去。
  丁立檐正坐在舞台边上,因为怕他摔倒,所以本能地伸出了手。
  缪冬寄愣了一会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两个越过栏杆握住了彼此的手。
  一个人要是碰到了一个注定在生命中不一般的人,那么在心中应该是会有某种催人泪下的悸动的。
  丁立檐在短暂的一个呆愣之后,拉着他的手站起身来,一向冷漠如冰雪的缪冬寄借着他手上的力踩上栏杆,然后向前一步踏上了舞台,被他拥在怀里。
  全场欢呼尖叫。
  在这段浪漫的传说之中说到:在整个音乐节的沸腾之中,他们两个一起坐在舞台边上。丁立檐拿着话筒唱着歌。而缪冬寄就侧着头看着他,没什么表情,但映着丁立檐的眼睛里面也好像映着繁星。
  “哦。”江季恒心想,“原来这还带连续剧的。”
  当年演《摘星》时候,缪冬寄应该就是学着当年的丁立檐一样坐在舞台边上,对着他念着那段好似表白的台词。
  眼神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深情的告白工具。
  江季恒理所应当地走着程序“酸”了。
  不过很明显,缪冬寄这个家伙完全配得上一段倾城之恋。
  众人虽然对他的故事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只是奈何这个故事的开始实在是有点久远。无论如何挖掘都缺少点真实有趣的爆点。
  对花啜茶对此事似乎一直抱有一种知情者的漠然——明明她是在《广寒月》时期才认识了缪冬寄。而柳阕当年毕竟是缪冬寄的学长,对于他们的情况还是大体了解一点的,没必要去跟这群小孩儿打听。
  江教授坐在咖啡厅里面跑神想了想,终于确定了这的确是缪冬寄能干出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发出点什么感慨了,只能低头继续翻剧本,翻着翻着正好看见了林歇的那场《回答》的戏,分镜里面的沈颂和别的画面一样潦草,眼里面的向往却又被着意勾勒了出来——他一开始只觉得是因为这场戏里面沈颂眼神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江季恒盯着这幅分镜愣了一下,然后发现了自己这一个瞬间的茫然是为何存在。
  这场戏中的林歇和沈颂。
  有点像那个相遇故事之中的丁立檐和缪冬寄。
  光芒与阴郁,璀璨和茫然,以及缪冬寄和沈颂眼中同样的真挚和向往。丁立檐向缪冬寄伸出的手,一如这个电影之中想要拯救沈颂的林歇。
  想到这里,江季恒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对花啜茶一眼。
  他已经猜到了这个故事中的沈颂和林歇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和缪导有着诸多联系和相似。但是故事竟然也有相似和延伸的地方么?对花啜茶的这本《残霜天》,究竟和缪冬寄本人,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第 26 章
 
  
  “今天拍沈颂的那场重头戏。”江季恒大清早坐在道具车上打哈欠,“今天就这一场戏?”
  “沈颂小演员拍完了这场戏之后整个精神状态肯定不对。”缪冬寄也在打哈欠,“说白了,沈颂演了多少年的戏,这个时候已经接近病态了。所以才能因为自己时刻完美的演出感到兴奋。但是咱们小演员不行。今天能把这一场拍出来我就知足了。”
  这场戏的确难搞,是《残霜天》第一个惊掉人眼球的反转。
  【沈颂在之前的剧情里面依然保有这脆弱的伪装,只是有一些细节上能表现出这个人的古怪和不正常。但在这一场戏上,沈颂直接有一个稍显古怪的普通女孩,化身为一个社会边缘线外、处于黑色领域的扭曲的变态。
  她每天晚上带着盒饭,做一个小时的车去一片深山。她坐在地铁上带着耳麦听歌,神情愉悦,还很有礼貌地给老人家让座。
  然后她下车,绕道一处僻静的废楼区,里面偶尔会住着二三乞丐,她悠悠下楼,打开几层铁门,看望自己被囚、禁在此地的父亲。】
  沈颂这个姑娘,极其的聪明和美丽。
  【她是养父手中乖乖巧巧的欲望傀儡,在漫长被凌、虐的时间之中学会了顺从和讨好。她那份在罗溪面前装出来的青涩动人,其实全都是在养父那里练出来的本事。她擅长那样微微笑着,宛如一尊脆弱美丽的瓷器,又好像一只温软乖巧的兔子。但其实被虐待者,很容易在长期的被虐待之中,产生出虐待的欲、望。
  她用自己作饵,用计将自己养父禁锢在一个无人能发觉的地方,这是她用漫长的青春亲自打造的囚笼。她仅仅只用饮食就可以控制养父的一切,用这个懦夫的命威胁他好好收拾卫生、好好听话、像以前的她一样乖乖巧巧。
  不过偶尔也愿意给他一点甜头,譬如今天。
  她最近经常用各种计谋让自己和林歇待在一起,靠近光明的错觉让她不想回归自己的黑暗,往往两三天才会去给她养父送一次饭,用来吊着他一条命而已。这天林歇来学校找她,却被几个同学说了些乱七八糟的闲话。沈颂表面上生气,内心却燃起一点“你我都很恶心”的快意来。但是林歇毫不介意,他眉眼稍稍一弯,眼神纯粹到无论多讨厌他的人都忍不住微微一窒。
  沈颂心里面邪恶的火苗被忽然浇灭。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永远也触碰不到林歇的光明和璀璨。
  沈颂从小到大都没有别的本事,只学会如何作践自己。她蹲在门口看自己两天没吃饭的养父狼吞虎咽,忽然笑着开始脱衣服,躺在自己的衣服上自、慰。】
  这场戏的感情戏很足,也足够“变态”。
  缪冬寄对着场变态戏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对花啜茶就代替他接受了所有指责的目光。
  “我就是个小黄文作者!”花途理直气壮,“咋地了!”
  缪冬寄这个该背锅的人却懒得理她,把照顾演员心理情况的任务交给了人民教师江季恒。江季恒接到任务很熟练地清了场,而且为了沈颂小演员不尴尬,已经知道要把不要脸的对花啜茶柳阕之流推上去,用来搞气氛——这种戏的拍摄现场越紧张演员就越不自在,用一种轻松点的正常戏拍出来反而会比较自然。只是缪冬寄可能天生就缺少不正经的细胞,只好让别人来做这方面努力。
  缪冬寄则坐在一边盯场景布置的细节。盯完了之后把沈颂小演员叫了过来,照常给她讲戏——今天的林歇小演员不在,现在的林歇不应该看见这样的沈颂。
  沈颂小演员在拿到改过的分镜剧本之后有点放松了,但缪冬寄还是往常一样严厉而不近人情:“拍摄的镜头不一样而已,你该演出来的还是要演出来。”
  沈颂点点头:“我懂。”
  缪冬寄这才温和下来:“其实我不大了解这种戏为什么会不一样,你别紧张。当时我们话剧社的表演老师是整个学校最可怕的表演老师,上课表演过那什么老汉、推车。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还是作业布置下来之后你们柳指导教我的。”
  现场的众人一块看向柳阕,其中江季恒和花途的视线最为炙热。
  柳阕:“????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柳阕吓死了,“我就是找了部小电影给他!”
  缪冬寄一点都没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闻言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不过是挺难演的,趴着不是很舒服,而且演独角戏还没有人借力……”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