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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导演天下第一(近代现代)——汘淮

时间:2025-03-23 08:17:38  作者:汘淮
  回家之后缪冬寄抱起妙可,坐在地毯上忽然对着江季恒说道:“之前想起来《时时刻刻》,就忽然想起来我以前想得太大了。”
  “《开岁》吗?”江季恒做到了他旁边,掏出猫猫的指甲剪来给妙可剪指甲,闻言头也不抬地问道。
  “对。”缪冬寄说,“几年前我就知道《开岁》是要拍生命的,但是我该如何表达生命呢?我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缪冬寄细数着这些年来关于《开岁》的思路:“花途建议过我拍死亡,因为人的生命往往都是向死而生。林光霁说拍牵绊,萧悔海和林光霁意见差不多,但是他的牵绊其实就只是一个林光霁罢了。丁立檐说他生命的意义就是自由和歌唱,哪怕失去一切只要能在街头唱出声来,他便感觉生活的春光无比明媚。”
  “每个人生活的意义都不一样。”江季恒说打道,“也有很多人不需要生活的意义就可以生活,他们可能在等待《达洛维夫人》这样的启蒙。”
  “对,虽然有人睁眼看到光芒的时候会被刺伤。”缪冬寄笑了笑,“但我个人来说,爱刺伤我眼睛的光辉更胜永恒的黑暗。”
  “每个人不同。”江季恒总算是给妙可剪完了爪子,让缪冬寄伸手把它放了,他则凑上去亲了亲缪美人,“但是我最喜欢你这样的。”
  “我也最喜欢你这样的。”缪冬寄笑眯眯回了湿漉漉的一个吻。
  妙可感觉这个家越来越没有他和Power的地位了,见状奓着毛骂骂咧咧逃跑。
  江季恒大概感觉自己太开心了,忍不住自己吭哧吭哧笑了一会儿,然后又问他:“所以现在呢?对于《开岁》你是怎么想的。”
  缪冬寄歪了歪头:“既然每个人不一样,那就不可以偏颇对不对?”
  “对。”江季恒假装认真地说,“尤其是丁立檐林光霁。”
  “啊,但是我想偏颇黄卯。”缪冬寄笑道,“我们拍我们去看大海的旅行吧,拍记录电影版的《永无岛》,拍一个茫然的人如何寻找生命的意义。”
  江季恒笑着叹了口气,又实在拿他没什么办法:“带谁?”
  “不带谁。”缪冬寄说,“就咱俩,黄卯,如果郑遂柳阕想去那就带着他们一起。”
  “那要是柳阕不去怎么办?”江季恒有些诧异,“我们自己拍?”
  “对。”缪冬寄说。
  江季恒忍不住笑了。
  相比于缪冬寄的《广寒月》《残霜天》这两部戏那么专业的团队,他们这样子搞未免也太小儿科了,人家旅拍还会多找个摄影师呢?
  但是这个样子的缪冬寄多可爱啊?
  全世界第一可爱!
  他又不是缪导的事业粉,缪冬寄的生活意义并不是为了奖项和荣光。
  但他表面上还是笑着问他:“这个样子拍电影啊?”
  “拍什么电影。”缪冬寄狡黠又骄傲地朝着江季恒一笑:“我们出去玩啊!”
  ……
  从印城出发,来到峪城,再到韶城,自韶城离开,经过渺城,来到酽城的大海。
  第二天郑遂坐在电脑桌前带着耳机剪片子,缪冬寄江季恒和黄卯柳阕一起趴在地毯上讨论旅行路线。
  “我们也像叶姬星他们一样演剧吗?”黄卯歪着头问道,他昨天晚上和郑遂一起看了《永无岛》的官摄。
  他的爱好一直非常单纯,钟情舞剧,从来没有看过话剧这一种表现形式,更何况还是缪冬寄的颇有创造性先锋性的小戏,所以昨天晚上看得还感觉颇为新奇。
  《永无岛》共有四人,主角叶姬星是联系着他们的存在,他们一路向东走,路上一共演了四场剧,每一场剧都是其中一个人物的内心表现,每个剧中小戏的风格各不一样始终让人惊喜。
  而且每一场小戏结束,这场戏讲述的主角便从台子上跳下来拿着帽子收一轮“钱”再跳回去,各位主角表现各不同,观众会把票送给自己喜欢的角色,演出结束之后票会被送回,上面会有该角色演员的签名,这是这部戏里非常有趣的互动。
  除了这四部“剧中戏”以外,剩下的便是他们想办法走、一起聊天、和以前的朋友相遇、和新朋友相遇、还有每一次离别。
  《永无岛》的每个人都太丰满,承载的东西太多,多到有时让人感觉不适的地步。
  但这是缪冬寄的第一部戏,他写了所有自己想写的东西,大家也爱他的这些东西,因为大家永远爱真诚胜过一切。
  缪冬寄现在火到人尽皆知,和人家小爱豆一样天天霸占热搜,小孩子们捧着手幅喊缪猫猫妈妈爱你。
  他理都不理,因为他真正的价值可能并不在这里。
  但是他也从不愿去强硬的排斥,因为的确有人爱着他,从他这里不断获得支撑。
  就像网上《永无岛》的官摄下,不断会有新的评论出现,是快乐的悲痛的泪流满面的满心复杂的,他们不厌其烦地说:
  “辛苦了,感谢全剧组人员带来《永无岛》。”
  “看一遍哭一遍,钟幸简直就是另世我。”
  “谢谢缪导和演员让我认识了最好的姬星美人。”
  “谢谢缪导,带给我们的支撑和感动。”
  缪冬寄一开始写戏只是为了发泄,但是正式从这种话语中慢慢被感动,写了更多又给自己又给观众看的好戏。
  他就是有这么好的运气,就是可以两全。
  但是现在的缪冬寄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这种事情还是年纪轻轻的学生做起来漂亮——他当年大学的时候做起来估计也挺漂亮。
  他这样早上出门换了件衣服就能上热搜的情况,总感觉还是有些不爽。
  而且黄卯和江季恒两人也完全没好到哪去。
  “做你喜欢的事情阿寄。”江季恒说道,“想演的话就演,不用在意别的。”
  缪冬寄闻言笑着看他:“你陪我演吗?”
  江季恒:“……”他的演技和缪冬寄比那就太烂了,不过好在他从缪冬寄决定要搞什么记录电影版《永无岛》的时候就做好这个准备了,“我可以啊,我陪你演。”
  黄卯看了看他俩,提出建议:“要不然带面具吧。”他说道,“我们舞剧团不留闲人,上一场戏的人换件衣服就去当下一场戏的演员了,带上面具谁都看不出来。”
  “唉?可以。”缪冬寄眼睛亮了亮,“带上面具带上美瞳,角色允许的话还可以直接带头套,我还要带上遮瑕遮遮纹身。”
  缪冬寄才不想带着墨镜口罩一路走到酽城呢。
  他们就是要扛着摄像机,带着最漂亮的头套面具,演着最好的剧,吸引所有人的关注,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到酽城。
  本来就是为了爽才出去玩的。
  而且虽然是说这么一路费劲心思走到酽城,但其实这场旅行的常驻嘉宾虽然都是挺能吃苦的人,但是大多都不怎么该去吃这个苦了。
  缪冬寄身体不好,必然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
  黄卯也不必多说,如今趴在地毯上都因为腰疼不得不滚来滚去 。
  不过很可爱啊!
  缪冬寄内心说道!
  所以说他们没有《永无岛》的小孩们那么张牙舞爪没有退路,他们身上虽然还有某种张牙舞爪的冲动和不羁,但却也终究带上了某种被岁月□□冲击过的惨淡痕迹,让他们很难不顾一切地去盛放和成长。
  不过没有关系,这世间本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自由。希望他们都能在已有的无法挣脱的禁锢之中,疯狂享受快乐。
 
  第 77 章
 
  
  伴随着他们四个人谁也不饶谁的叽叽喳喳,《残霜天》总算是全部剪辑完毕了。
  那天月黑风高时,五个人拉上了工作室所有的窗帘,还关上了所有的灯,一块儿坐在沙发前抱着膝盖看投影效果。
  电影播放结束的时候五个人都在哭。
  林光霁和萧悔海献唱的影片片尾曲静静萦绕在整个房间里面。
  他们几个人给彼此或者对方擦着眼泪,郑遂捂着眼睛腾得一下站起来跑了好几步远,背着他们拼命地擦。
  “不要害羞啊。”缪冬寄走过去给他递手帕,“柔软和坚硬本就是每个人都应有的能力。”他踮起脚拍拍郑遂的脑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柳阕江季恒和缪冬寄对于《残霜天》来说是老朋友了,这部片子带给他们最大的冲击的时候是拍摄结束的时候,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渐渐从那段拍摄里面走出来。代替他们重新走进这个故事的人是郑遂。
  郑遂这人看似不正经,义正言辞说自己每天只工作八小时,心思也的确没少花在黄卯身上。
  但是他深夜翻来覆去的时间更不少,他也怕辜负,辜负缪冬寄辜负整个残霜天剧组辜负两个小演员表达出来的情感,他为此而投入的情感全部都反映在了电影的剪辑之中,此时又全部回馈给了自己。
  郑遂实在忍不住落泪,接过手帕之后一边哭一边笑缪冬寄:“你还不是也在哭。”
  缪冬寄笑了下:“我们向往坚强与勇敢,但是真诚的眼泪从不让人觉得丢脸。”
  ……
  柳阕当天晚晚上离开了印城,他急着去参加国外的摄影展,终究是暂时踏不上《开岁》的旅程,不过承诺了“如有需要,立即归来”。
  而缪冬寄江季恒和黄卯约定第二天便从印城出发,缪冬寄出门买了瓶雪碧,兑着工作室里面的酒和黄卯在二楼公寓里面举杯畅饮。
  堪称夫人外交。
  江季恒则和郑遂一起在一楼工作室龙骨妹妹的注视之下聊工作。
  郑遂无奈苦笑:“那些场景删除之后,我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剪出一个《残霜天》啊。”
  “不用那么细腻,当做商业片来剪就行。大家都懂,整得那么仔细也反而是个笑话。”江季恒说,“真正的《残霜天》他们都知道在哪看,我们的工作室负责呼吁大家去贡献一张电影票就好了。”
  “嗯。”郑遂点了点头,“懂了。”
  “那你要再在工作室呆几天吗?”江季恒问。
  “嗯,一鼓作气剪完得了。”郑遂说道,“你得到消息之后就发消息告诉我,需要什么样子的什么地方需要剪就好了。”
  “嗯。”江季恒答应了之后顿了顿,“不过倒也不着急。”他问道,“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他们一开始制定旅行计划的时候,其实一直都是有郑遂的,郑遂对这次旅游也很期待,平时更有参与。但是到了马上要出发的时候,郑遂却又变了卦,不想走了。
  “不去了。”郑遂转过身看向窗外,“我这么有钱的人干嘛要跟你们一起瞎闹腾。”
  “人可以借着各种理由不坦率。”江季恒笑了笑,“唯独对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不可以。”
  郑遂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叹气:“我并未对自己说谎。”他看向那株张牙舞爪生长的龙骨,“我只是还没有看清楚自己。”
  他活了三十年,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他本以为自己天性如此,所以心安理得扮演着风流浪子寻找着自己有兴趣的人,却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在某一次狩猎中栽倒。
  郑遂出身与江季恒相近,却从来不像江季恒一般敏感悲观,他比一般的花花公子大概也就强在专业能力上,本来不应该担心自己的心动或者爱意的忽然诞生。
  但是黄卯太不一样了,这个他随便从酒吧捡回来的小孩儿太不一样了。
  他是个美人儿,最精细的教养都养不出的至纯至媚,不经意地对着所有人散发着某种气息。他又是只兔子,毫无防备还有点胆小,过分温柔单纯。
  他无法捉摸黄卯,就像是一开始的江季恒完全对缪冬寄捉摸不透。
  他们学艺术的人,通常对于美都有着自己的理解。
  缪冬寄和郑遂大致都属于博爱型。他们认同肃穆的美,放荡的美,笨拙的美,智慧的美,贫苦的美,娇宠的美,对于“堂吉诃德”和“哈姆雷特”照单全收,心中的“质朴”和“高尚”不分伯仲。热爱着玫瑰却也无法对龙骨说不。
  所以他们从来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爱这样的美。
  郑遂风流了多长时间,虽然从来不给任何人期待,但是凭着一张脸和极好的手段不知道送了多少人无痕的春梦,如今报应归来,他被一段完全没有把握的爱情折磨到不知所措。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江季恒问道。
  “先离开一段时间,先冷静一段时间。”郑遂其实也无可奈何,但是黄卯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好像一直散发着某种他完全无法躲避的香气,他闻到便会醉,会手脚发麻,会移不开目光和注意力。
  江季恒不是什么情感专家,也深知每个人的感情都是自己的事情——又何况是郑遂黄卯两个都这么奇特的人,闻言便笑了一下:“那《残霜天》的院线版剪辑就拜托你了。”他说道,“如果你什么时候感觉撑不过去了就过来吧。”
  “我会撑不下去吗?”郑遂问得好像自言自语,因为他自己也猜不到。
  “你知道吗?”江季恒不置可否,却忽然说起一个事情,“阿寄在电影拍摄完之后说了一句话,我当时没听清,后来做梦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梦到了。”
  “什么话?”
  “那时我问他有没有找到《残霜天》的答案。缪冬寄告诉我他找到的答案是,”江季恒顿了一顿,然后说道,“爱是一切的结语。”
  “爱是一切的结语……”郑遂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说,“之前《残霜天》还没拍的时候,缪导和我说过这个电影的大体剧情和概念。这部电影虽然是以一段爱情故事作为载体的,但我看他的意思还是更多地着色于善于恶上面的。但是我这次来剪片子,重点还是更偏向于两个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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