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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不知道哭了多久,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女儿就等在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拖来的椅子,踩在上面,侧过身一把抱住了她。
  “妈妈很辛苦,以后皎皎煮面吧,皎皎也会煮面,还会打蛋呢。”
  后来,她回到家,就能看到月蕴溪踩在凳子上洗菜,从最简单的面,到更复杂的饭菜,到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活。
  ……
  茶壶里的水沸腾翻滚的声响里,月韶出走的神思回了笼,拆了茶包说:“但她真的太忙了,根本顾不上女儿,发现女儿受伤,才知道女儿在学校受了欺负。
  她带女儿转了两次学,但只要在那个地方,不管是哪个学校,女儿都会被欺负。”
  鹿呦蜷握的手不由一紧。
  “还完附近邻居的钱以后,她带女儿换了城市,再次遇见了她的初恋。”
  “男人替她还了所有的钱,带她去了自己定居的城市,为了让她安心同居,将房子过户给了她。可她带着女儿住进去,还是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月韶边冲茶边说,“因为在男人心里房是自己买的,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上位者的姿态。”
  鹿呦忽然想起小时候,在门口踩水玩。
  撞见月蕴溪因为想住宿的事和月韶闹别扭,她还掺和了一脚,劝月韶同意。
  以自己为例子,告诉月韶,月蕴溪在陶家是没有归属感的。
  却不知,月韶一样没有。
  她之所以那么不愿意月蕴溪去住宿,大概也是因为,如果月蕴溪离开,她在这个屋子里,可谓孤立无援。
  “然后她就遇见了你妈妈,这是她人生里,第一次结交书里说的那种,金兰姐妹,闺中密友。你妈妈经常会劝她,别做菟丝花、金丝雀,男人是靠不住的。”月韶慢慢拿起杯盖刮沫,“可她被猪油蒙了心,偏偏不信,把拯救她于水火的男人当作是她的天,她的地。
  她对男人的女儿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
  她……”
  杯盖敲在杯沿上,话音陡然一停。
  鹿呦皱起眉头,顺着话头追问:“她怎么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月韶深呼吸:“她听男人对正在和闺蜜争夺抚养权的老公说,只要把孩子藏起来,不让女方发现,就可以拿到抚养权。”
  鹿呦呼吸一滞,慢慢睁大了眼睛。
  而真相的一角骤然被撕开,透出的光,却是格外地刺眼,刺得她眼底不自觉地氤氲上一片潮湿。
  “她明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有多想要女儿的抚养权,却没有……没有提醒她。”
  鹿呦完全消化不了月韶的话,只觉得心情一团乱,闷在她的口鼻,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颤着手拿起手边地玻璃杯,喝了早已经凉透的荞麦茶,勉强找回一点镇定,“那个朋友,是您吧。”
  月韶将盖碗里的茶过滤进了公道杯里,没有勇气直接承认,只能以无言,默认。
  鹿呦缓缓吐了口气。
  她没办法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对面的长辈当年恋爱脑,毁了她原本可以拥有的幸福童年。
  对于成年人,在晚辈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剖白自己过往的难堪,需要鼓足太多的勇气了。
  更因为,对方是月蕴溪的母亲。
  月韶将过滤的茶水倒进品茗杯,“其实一开始,我很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一方面,因为你们这种感情太……复杂,我不是很能接受。”
  鹿呦抿了一下唇,几分冷淡掩饰讥讽:“另一方面是您心里有愧么?”
  “是有愧,愧疚到这许多年都不敢主动联系你母亲。
  但比起愧疚,我更怕以后纸包不住火,你知道这件事,会心生怨怼,迁怒于皎皎,跟她闹分手,叫她伤心。
  与其这样不如不开始。”
  月韶双手捧着斟了茶的品茗杯递给她。
  鹿呦掐在掌心的手指紧了紧,没有接。
  “阿姨知道,阿姨这种想法非常的自私。”月韶站起身,前倾,将茶杯放在了她面前,“听你对桃桃说的那些,我很触动。
  想着总该做些什么去弥补过错,才好叫自己心安些。”
  鹿呦沉默不语。
  一门之隔的外面,是箱子摩擦地板的动静,保姆在问月蕴溪:“外面还有两箱,是放客厅等陶芯自己收拾,还是怎么说?”
  月蕴溪回说:“交给陶芯自己处理吧。”
  两人声音都不大,也衬得房间里格外地安静。
  鹿呦目光落在面前袅袅热气里,“……她知道,您这么对她么?”
  她问的是章文茵。
  “知道。”月韶说,“皎皎给我买的房子,在你妈妈和钟老师家的隔壁。搬过去的第二晚,我就跟她坦白了。”
  “她怎么说?”鹿呦问。
  问完,鹿呦才想起来,就在不久前,月韶和陶明远对峙,都还在通过实时通话,听着章文茵和钟疏云指点。
  很明显,章文茵已经原谅了月韶的知情不报。
  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在情理之中,但她又难免委屈地想。
  失去她的抚养权到底不是章文茵的执念,因而才能如此豁达地原谅吧。
  如果是她,她并不想原谅月韶。
  “她说,她并不想原谅我。”月韶的话音几乎与她的想法同时响起。
  鹿呦猛然抬起头。
  “可她更想我不要为难你们,想我揣着这份愧疚,能一如往常那样对你好,哪怕我不太赞成你们在一起,哪怕你们以后分开,我都得对你好些。”月韶慢腾腾地喝了一口茶,“其实这事也可以不跟你说的。”
  “我说出来,一方面是希望你听完这些,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听一听,你妈妈的苦衷。
  另一方面,我希望,我诚心诚意地交代,能换你诚心诚意地对待皎皎。”
  鹿呦紧绷的肩线随叹出的一口气往下塌了塌,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涩然的茶,终于开了口:“月蕴溪是独立的个体,我不会因为您的过错去迁怒于她的。”
  月韶放下心来。
  “阿姨,没什么事的话,”鹿呦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月韶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手伸进大衣口袋,“别人家都是送些传家宝什么的,我是没有的,早都卖了抵债了。索性给你点实际的吧。”
  拿出了个红包递过来。
  鹿呦怔然,没有动作。
  见她不拿,月韶直接塞进了她口袋里,呼了口气整理好情绪,开门说:“走吧。”
  直到坐上月蕴溪的车,鹿呦都还没从月韶带给她的一系列的情绪冲击中出来。
  “聊了什么?”月蕴溪关心地问,“从房里出来,你脸色就不太好。”
  鹿呦歪着脖子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萧条风景,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妈给了我一笔钱。”
  “……”月蕴溪轻轻一挑眉,“据我认知,我们应该不算是,豪门大小姐和贫穷小白花。”
  鹿呦抿唇忍了笑,眉目舒展,笼在面庞上的阴霾也瞬间消散,从口袋里拿出了月韶给的红包,“没骗你,真给了。”
  月蕴溪开着车,匆匆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红包,平声问:“给了多少?”
  “不知道欸。”鹿呦打开红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沓子纸币,数了数,“一万。”
  闻言,月蕴溪闲散搭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倏地动了一下,指尖落在阳光里,微微泛红。
  “应该还有。”
  “嗯?”鹿呦捏着红包两侧,挤红包挤鼓起来,往里探看了眼。
  确实还有。
  她翻转左手腕,从里面倒出来了一枚硬币在右手掌心,“一块钱。”
  10001元。
  “在我们老家,年轻人结婚,长辈都会给一万零一元的红包。”
  前面红灯,月蕴溪停了车。
  鹿呦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
  “意味着,万里挑一。”
 
 
第104章
  鹿呦将月韶给的红包拍了个照,连带着寓意发在了朋友圈。
  很快小红点就跳了出来,点进去一看,已经收获了十几个赞,下面还挂着一串复读机似的评论。
  黎璨:【哟哟哟,万里挑一~月老师居然是0?!】
  简言之:【呀呀呀,万里挑一~月老师居然是0?!】
  陈菲菲:【啧啧啧,万里挑一~我女神居然是0?!】
  云竹:【哈哈哈,万里挑一~老月果然是0!!!】
  钟弥:【哇哇哇,万里挑一~什么是0?】
  反衬得落在最后的钟疏云一条[抠鼻]评论格外地显眼。
  也不知道是对她们快把钟弥带歪了表达不满,还是有其他意思。
  总之把上面几人吓得不轻,全躲进了北斗七星群里甩着表情包感叹:【谁先开始的?】
  黎璨:【谁先开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黎璨:【月老师是0?!】
  云竹:【她哪里有1的气质?】
  陈菲菲:【我女神她不比你有?!】
  陈菲菲:【但我坚定不移是站我们家鹿宝是1的。】
  简言之:【那个……重要的不应该是,钟老师这个[抠鼻]是什么意思么?】
  黎璨:【哦对,我有罪,我思想又歪了。不是,怎么没有屏蔽弥弥!钟老师要来兴师问罪啦!】
  钟弥:【[疑问]为什么要屏蔽我?】
  群里顿时冷了场。
  鹿呦扶着额头,看完以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知道黎璨她们说什么么?”
  月蕴溪对着她那侧的眉梢轻轻往上一扬:“什么?”
  “说你居然是0。”鹿呦捂着肚子,笑得不行,“我真服了,那么好的寓意,万里挑一,还能这么理解的。”
  月蕴溪被她肆意的笑声感染,也忍不住笑,指节微抬,敲着方向盘,很随意,却有规律,“怎么能用居然呢。”
  轻飘飘的,没用什么力气,像妩媚地承认,缠绵一丝娇。
  又像是魅惑地反讽,揉杂一点懊恼。
  ——“因为你有很努力地在做1,那我配合做0也没什么。”
  鹿呦想起月蕴溪说这话时的模样,同现在很像,又蛊又A。
  回忆两人闹矛盾之前,月蕴溪在她手中节奏里失控的样子,全身都像打了腮红,白里透粉,汗湿的卷发真如海藻一般,随手捋过,空气里都是咸湿的气息。
  而指尖泥泞的尽头,软肉在犹如血管鼓噪的翕动。
  那副狼狈又刺激视觉的景象。
  在那时总被她调侃是枕头公主一点都不夸大,天生的枕头公主。
  思想不正经时,容易口干舌燥,鹿呦拎起车门储物格里的水,是在飞机上买的,橘子味的汽水。
  她仰头喝水,目光落在月蕴溪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那只手瘦削修长,白如羊脂玉,指甲修得很干净,指尖曝露在阳光之下,被日光染一层淡淡的绯色。
  舌尖上跳跃的气泡迸溅着属于佛罗伦萨的记忆。
  克制的、温柔的、荒诞的、恶劣的……各种各样的月蕴溪,带给她的,牵扯她所有感官体验的记忆。
  她很清楚,在这方面,月蕴溪的比她开放太多,会太多了。
  要不是受伤,花样恐怕会更多。
  鹿呦回想到小toy,恶劣地想,经验怕都是从自己取悦自己总结出来的。
  “在想什么?”月蕴溪问她。
  鹿呦收拢思绪,拖腔带点调地:“想……”
  齿尖磨着瓶口,她坐直了身体问:“认真地问你,你更喜欢做哪一方。”
  月蕴溪瞥扫她一眼,打着灯将车停靠到路边,侧过身,伸手,抚着她的头:“认真地回答你,小孩子才争这个。”
  鹿呦眯了眯眼,“你这是在说我是小孩子么?”
  “你是么?”月蕴溪不答反问。
  还没来得及应答,月蕴溪的手从她后脑摩挲到她纤细的后颈,掌控距离,偏头吻了上去,尝她嘴里清甜的橘子汽水的味道。
  这一吻不算漫长,却极尽缠绵。
  被勾起的记忆底色都还没淡褪,鹿呦被吻得晕头转向,双眼迷蒙,感觉撩拨她的唇游离到了耳畔,搅弄她欲望舌尖抚在耳骨上。
  而对方温柔含笑的气音吹进她的耳里,“你当然不是。”
  作为成年人,当然是都要。
  ˉ
  车子重新启动,鹿呦把脸埋在围巾里,舔了舔舌根,缓了好一会儿,低头看接吻时屏幕总在亮的手机。
  冷场的群里,钟弥发了个生气跺脚的表情包。
  云竹索性跳出来岔开了话题:【话说,过几天去看小鹿比赛,等她比赛结束,我们去撸串吧,我知道那边有家烧烤店巨好吃,还有羊肉火锅!】
  钟弥瞬间忘记了前面的话题:【[流口水]好耶!我要吃烤兔!】
  简言之:【有没有烤全羊?】
  黎璨:【有没有海鲜锅?】
  陈菲菲:【好家伙,你们都开始点菜了?这时候呦呦和月老师说比赛完过二人世界,就好玩了。】
  鹿呦把聊天记录总结给月蕴溪听,问她是想吃烧烤还是想过二人世界。
  月蕴溪笑着叹息:“有黎璨和云竹在,别想二人世界了。”
  鹿呦“啧”声,“不管,我就回她们过二人世界,吓唬吓唬她们。”
  结果前脚发出去,黎璨后脚就发了一段:【哼哼,我和云竹已经研究过那个场馆了,就俩出口,我们一个出口堵两人,还有一个人堵卫生间,看你俩往哪儿跑。】
  鹿呦:“……”
  真狠啊。
  回完消息,车也开到了小洋房的院门口,从铁栅栏的空隙里,依稀能看到坐在院子里勾毛线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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