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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明明就知道,还要她问。
  摆明了就是借这个机会让她再多了解章文茵一些。
  察觉到她的视线,月蕴溪问:“问到了?”
  鹿呦转着手机把玩,悠悠道:“送昙花吧。”
  月蕴溪扬眉:“行,冰箱里还冻着你让开的花苞。”
  “啊!闭嘴!不行!”鹿呦没好气道,“行你个大头鬼,你送送颜料、布料什么的吧。”
  月蕴溪低笑着应:“好嘛。”
  鹿呦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偏过头看向窗外。
  车停在红绿灯路口,90多秒的红灯在倒计时,右前方有个小公园,仿古凉亭被橙黄色灯光点缀出轮廓,在夜色里格外吸睛。
  月蕴溪瞥她鼓着腮帮子,再看小公园里的凉亭,随口扯了个话题,“好像到溜溜球以前的‘家’了呢。”
  凉亭那里有座假山,溜溜球就喜欢躲在假山的山洞里。
  鹿呦诧异地侧过头看向她。
  前车磨磨唧唧卡着最后几秒过了马路,月蕴溪将车停在线内,忽而意识到什么,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我说呢,溜溜球那么认生的一只狗,怎么对你那么亲热。”鹿呦哼了声,“原来你也喂过它,比我还早吧?”
  问句,但已经笃定了答案。
  月蕴溪语气夸张:“哎呀,怎么办,好像露馅了呢?”
  鹿呦轻笑:“好假哦。”
  月蕴溪低声笑起来。
  “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
  “没机会呀。总不能莫名其妙地冲到你面前说,”月蕴溪变了音调,“喂,溜溜球其实是我先认识的哦。”
  鹿呦被逗笑,别过脸面对车窗,只留了半边笑颤的肩线在月蕴溪的余光里。
  交通灯转绿,车子往前开。
  经过公园,依稀能看到那座半人高的假山,鹿呦侧身扭着脑袋,透过车窗玻璃,往假山洞口看。
  洞口前按了小小的地灯,橙黄色的光晕淌在枯草地上。
  直到它后退出视线范围,再也看不见。
  鹿呦在起雾的车窗上画了个狗头,顿了顿,又补了个小老太太的卡通头像。
  车窗外与她们并排行驶的车忽地降下车窗,探出一只拿着烟的手,在风里抖了抖烟灰。
  烟蒂上一点猩红落进鹿呦视线里。
  她轻而慢地眨了眨眼睛,一时出神。
  如果没有和月蕴溪在一起,这时候的她,怕是只能依靠尼古丁来解忧了。
  图案上覆了一层薄雾,变得模糊不清。
  她伸手一抹。
  透过骤然清晰的一小块玻璃,朝前看,是悬挂天边的一弯纤月。
  车越往前开,那月亮越白,越澄亮。
  像个银色的弯钩。
  许久,车稳稳停下,月蕴溪温润的声音淌在耳畔,而她也从潮湿的思绪里被钩上了岸。
  “到家了。”
  ˉ
  奶**七当天,鹿怀安没来,据说是被对家搅黄了好几个合作,气得不轻,晚上被小女友带去吃烧烤疏解心情,跟人起了冲突,被揍进了医院。
  没有他的参与,仪式依旧办得很顺利。
  当晚,灵堂摆在客厅,亲人需要回避,鹿呦突发奇想地去了琴房。
  月蕴溪陪在她身边。
  她指尖抚摸琴键,按下第一个琴音,“记得上回在小公园,奶奶让我弹这个曲的间奏说听着欢快。”
  然而她弹出的前奏并不欢快,分明是舒缓而忧伤。
  月蕴溪听出来,是《诀别书》。
  “奶奶不懂音乐,所以她不知道,其实这个间奏一点都不欢快。”
  轻快的间奏在她指尖跳跃。
  这种技法很常见,就像肖邦第二奏鸣曲第三乐章的B段,优美的旋律夹在葬礼进行曲之间。
  仿佛是沙漏中细沙里的星点,再漂亮,都是夹杂在流逝的沙里。
  凌晨一点,最后一个音落下,外面起了风。
  按习俗,家里的窗户都没关,风灌进屋里,从她搭放在琴上的手,拥住她整个人。
  凛冬的风,彻骨的冷。
  像一个灵魂的拥抱。
  投落在墙上树影摇曳了好一会儿,终于归于平静,风停了。
  手上一热。
  月蕴溪抓握着她冷冰冰的手,将她搂进属于现实的怀抱里。
  那之后,鹿呦连日被繁琐事扯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所有的乏力与困倦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她睡了两天一夜,做了许多梦。
  只记得最后一场梦里,奶奶站在朦胧的雾里,叫她一声:“呦呦。”
  像那天的章文茵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跟她说:“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眼泪落下来,唇角却是往上弯的:“没事儿。万花女士,我要郑重地告诉你,我原谅您啦,这次,是真的原谅您了。”
  梦里雾散了,最后一眼,鹿呦看见奶奶释怀地笑了。
  “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蕴溪好好的。”
  脑海里闪过月蕴溪的名字,一笔一划,牵着她的意识逐渐清醒。
  鹿呦掀起眼皮,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月蕴溪收拾行李的身影。
  下午两点的日光,暖黄色的,撒在她身上,连从肩头垂落的弯卷发丝都在发光。
  像被按下了0.25倍速键,月蕴溪往行李箱里放眼贴和耳塞的动作又缓又轻。
  有点偷感。
  同她身上温柔大气的气质一点都不搭,违和感里透出一点滑稽。
  鹿呦轻笑了声。
  安静的环境里,气音也明显,听见动静,月蕴溪偏头看了过来。
  温软柔和的眉眼被阳光上了一层风情的妆,晃了鹿呦的眼。
  愣神的功夫,月蕴溪挪步到床边,蹲在她面前,托着脸看她,“睡饱了么?”
  鹿呦声音是刚睡醒的喑哑,“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很久。”
  期间她有醒过,渴了喝两口水,饿了啃两口能量棒,做什么都是浑浑噩噩的。
  “是啊,小猪一样,呼噜呼噜的。”
  “啊,我还打呼了么?”
  “也没有,呼吸声比较重。”月蕴溪抚了抚她的头,贴心地给她找理由,“前面几天熬太狠了吧。”
  “应该是吧。”鹿呦问,“那你呢,有好好休息么?”
  月蕴溪笑说:“有。”
  “有好好吃饭么?”鹿呦说,“可别跟我一样。”
  “你还知道自己什么样,自己不好好吃,倒知道关心别人。”月蕴溪嗔她。
  “你又不是别人。”鹿呦又问她,“有没有嘛?”
  “有~前天妈妈们来了一趟。”
  鹿呦眨了眨眼:“你妈,还有我妈?”
  月蕴溪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继续说:“送了她们炸的肉圆,还有些食材,做了糖醋排骨、炒芦蒿、干煸花菜,昨天吃的是纯瘦肉的红烧肉、酸辣土豆丝、青椒炒肉……”
  她也不知道鹿呦什么时候会醒,怕她醒了饿了没东西吃,每一顿都不敢含糊。
  听着听着,鹿呦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声音不小。
  她讪笑了两声:“今天是什么?”
  “腌笃鲜配菜饭,吃不吃?”
  “吃!”
  “我去给你热一下。”月蕴溪作势要站起来,忽听鹿呦叫了她一声。
  “月蕴溪。”
  月蕴溪身形一顿,蹲回去。
  鹿呦调整了姿势,半边脸慵懒地趴在手背上,眸光着落在月蕴溪的眼睛里。
  而她们的影子在接吻,气音是影子的呼吸。
  “我好爱你。”
  在清醒后第一眼就见到你时,这感觉,尤为清晰。
  仿佛呼吸一般的本能。
  ˉ
  出发前一天,两人带着行李箱去到章文茵那里吃晚饭,准备吃完了晚上回月蕴溪那里住。
  冬季的夜晚来得很早,还不到六点,天就已经黑了,小院外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光亮淌从敞开的窗户门缝里淌进屋,融在砂锅上方腾升的热气中。
  里屋烧着两个打边炉,一点都不冷,锅里是鸡汤汤底,鲜香四溢,炉子四周摆放了各种食材。
  钟疏云拿了红酒来。
  钟弥捧着印有爱莎公主图案的陶瓷杯凑过去,被钟疏云打了一下手,“喝你的果粒橙。”
  钟弥嘴巴一瘪,拿眼瞟向左侧。
  钟疏云给月韶倒了一杯,月韶抿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实在接受不了酒味。
  月蕴溪递过自己面前装了果粒橙的玻璃杯,同她换了一下。
  “欸,你还要开车呢。”月韶说。
  “没事。”月蕴溪往身侧递了一眼,“还有她呢。”
  钟弥眼睛一转,又往右侧看了看。
  鹿呦唇角上扬,气质里的清冷感少了大半,“我俩说好了,来的时候,她开车,走的时候,我开。”
  章文茵往鹿呦碗里夹了一箸刚烫好的鲜切羊肉,“几点的机票?”
  “早上八点半的。”
  “要不,就在这留宿吧。”章文茵失落地说,“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鹿呦与月蕴溪对望一眼,答应下来,“也行,反正行李箱就在车里。”
  “明早我送你们去机场,省得你们开车去,把车停机场,一停停好几个月。”钟疏云说。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鹿呦笑说,“谢谢钟老师。”
  听到这里,钟弥确定鹿呦会留宿了,兴奋地跳起来:“好耶!我要跟姐姐睡——”
  “想得美呢你。”钟疏云打断她,一把将她按坐下来,“你跟我睡。”
  钟弥如遭雷劈,“我不要!我不要!你都不让我动!”
  “听着,姐姐很久没和妈妈好好地单独相处过了,所以你今天不要跑大房间去烦妈妈,更不要去缠着你姐姐知道么?就跟我睡。”钟疏云很不温柔地揉了揉钟弥的头,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跟我睡觉安分点,别乱动。”
  钟弥:“……”
  鹿呦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厚道的不止她一个。
  笑声漾在袅袅热气中,将沸腾的小泡泡都震破。
  吃不完的食材被放进了冰箱,倒了锅底的砂锅泡在水池里,碗筷和空盘被塞进了洗碗机。
  桌面上的两炉子灭了一个,一个还在烧着,架了茶壶煮着小青柑普洱。
  月蕴溪丢了几个沙糖桔、龙眼、红枣上去。
  鹿呦还没来得及尝尝烤橘子是什么味,就被喝多的钟疏云从位置上拽起了身。
  “练琴去,新的比赛迫在眉睫。”
  “?!”鹿呦倒是对练琴不排斥,只觉得喝醉的钟疏云有点好玩,笑说,“不是,钟老师,我都还没报名新比赛呢。”
  “那也快了。”钟疏云顺手捞过从卫生间出来的钟弥,“你也一起。”
  鹿呦是自主跟着钟疏云进的琴房。
  钟弥则是被拖着去的,一路惨叫:“妈咪,我是拉小提琴的,我练什么琴啊啊啊啊啊——”
  “咔哒”一声,房门上了锁。
  客厅瞬间清净了。
  “明天都出国了,今天还要练琴,也太可怜了。”月韶勾着脖子看了看紧闭的琴房房门门,用胳膊肘怼了月蕴溪一下,“你刚怎么都不拦着点你钟老师,救救呦呦。”
  “钟老师哪次喝醉办事能被干扰的。”月蕴溪顿了顿,温声说,“而且,奶**七以后,呦呦虽然看起来是好多了,实际上情绪根本没完全疏解,弹琴发泄一下也好。”
  确实如月蕴溪所说,从琴房隐约渗出的乐声,起初还算舒缓,越弹越激昂悲怆。
  章文茵担忧的目光收回,回过身,注意到月蕴溪在看她。
  视线对上,月蕴溪对她抿唇笑了笑。
  章文茵这才明白那段话原来是说给她听的,回了个笑,表示感谢,忽地想起什么:“对了……”
  话没说完,人便起身离开了。
  去的是书房方向,吃饭前,月蕴溪跟着章文茵去过一次,为了放她送章文茵的珠光水彩。
  没过多久,章文茵抱个方盒从里面出来,回到饭桌前,坐到了月蕴溪旁边,“你送我的那一套coliro,我很喜欢,这个是给你的。”
  九色鹿图案的螺钿漆器首饰盒。
  月蕴溪接过放在腿上,道了谢。
  月韶歪身凑近看了眼,问章文茵:“送的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章文茵努了努下巴。
  月蕴溪会意,拨开搭扣,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条点钻八宝罗盘项链,一对素圈金镯,一对金戒指,一对金月亮耳饰,还有一块刻有“百年好合”的金牌牌。
  “送这么多?都显得我抠门小气了。”月韶站起身就往琴房走,“不行,我得带鹿呦去买点金啊玉啊的。”
  “你别这么紧张。”章文茵笑着拉住她,一手拿起其中一只金镯,“只有这个镯子是我送的,跟你给呦呦的万里挑一差不多价。”
  月韶指了指剩下的:“那这些是什么意思嘛?”
  月蕴溪心知肚明,却是不动声色。
  等月韶坐回去,章文茵才解释:“呦呦小时候童言无忌,拿压岁钱就给我存着,说要打五金讨老婆用。我原本想的是金子保值,打了给她当嫁妆。
  没成想,还真……“讨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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