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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鹿呦挑眉:“章呦?”
  “不好听是嘛?”
  鹿呦刚准备说,也不是不好听,只是不太习惯。
  “我也觉得没有鹿呦好听,呦呦鹿鸣,鹿呦,多好听呀。”章文茵也调整了睡姿,跟她一模一样的姿势,面对她说,“我跟阿韶说,我不改,这是鹿怀安欠我的,送我女儿一个好听的姓,他该的!”
  鹿呦笑起来,“然后月阿姨听了你这番话,就想通了,皎皎这个名字,也承载着她对女儿的爱和期待,不该被前夫影响。”
  “是啊。”章文茵怪声怪气地:“哟,叫月阿姨,怎么不叫妈妈了?”
  鹿呦笑意加深:“您还吃醋呐。”
  “那是,我都没听几声呢。”
  “那弥弥还每天妈妈长妈妈短的,我都没机会叫呢。”
  章文茵不说话了,面露愧疚,“都是阿云教的,我那时候太想你了,她就想让弥弥这么叫我,能缓解我抑郁的情绪。我明儿不让她这么叫了。”
  “别呀,我开玩笑的,弥弥挺可爱的,多个混血妹妹也挺好。”鹿呦忽然想到说,“我记得你以前很……倾慕钟老师来着,现在算是追星成功了?”
  “……早脱粉了,滤镜稀碎了已经。”章文茵面露嫌弃地,竖着两根手指说,“台上台下两个样。”
  鹿呦轻笑,她听着章文茵说这样的话,有那么一瞬,感觉章文茵不像长辈了,更像是同龄的朋友。
  “台上洒脱,台下温柔?”鹿呦还记得第一次接触钟疏云,对方给她的感觉很亲和。
  “温柔?”章文茵咬着这两个字眼,咬出几分意味深长,“真是很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
  鹿呦睁大眼睛,将信将疑。
  开了话头,章文茵便往下聊了起来。
  说钟疏云刚带着弥弥回来的时候,章文茵还挺激动的,毕竟见到了偶像。结果,偶像私下气质可谓冷若冰霜,还有种阴沉的自毁感。
  到她还记得第一次听钟疏云打电话,对还想给她接商演、活动宣传的经纪人说:“那我们就一起完蛋,烂命一条。”
  钟疏云总会给她上位者的高傲感,并不好相处。
  尤其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很锋利,像裹了刀子似的,她很怕和钟疏云对视。
  后来章文茵才知道,钟疏云以为她是来骗养老金的。
  “那后来你们怎么处成朋友的?”
  “我碰了她的钢琴,弹3对4,弹得乱七八糟,她就炸毛了,直接冲过来,跟我说,不是这么弹的!”章文茵捏着嗓子模仿钟疏云当时的声音,“她那会儿感冒,嗓子特像唐老鸭。”
  鹿呦捂着嘴笑。
  “我还以为她要斥责我动了她的琴,没想到是来她来教我3对4节奏怎么弹的,我想天才钢*琴家免费教学,不学白不学。”
  “钟老师教课可严厉了。”
  “可不是嘛,弹不好还有惩罚呢。”
  “惩罚什么?”
  章文茵想到第一次的惩罚,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有一天,钟阿婆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钟阿婆对她比亲女儿还好,她不好拒绝,更不敢敷衍丢了钟阿婆的面。
  让相亲吹了的方式有很多,但绝对不可以是对方看不上她。
  所以她特地置办了身新衣服,化了妆,还做了头发。
  当天,钟疏云教她弹琴,她思忖着该怎么让“约会”尽早结束,又该怎么让对方说不出她一句不好,还能友好地跟她没下回。
  她心不在焉,频频出错。
  钟疏云那天也看起来心情不佳,全程冷着脸,纠正她错误时的语气是一次比一次冷硬。
  “最后,应该是我错太多了,她忍无可忍,气得把琴盖一拍,她平时可爱惜她的琴了,除了她妈妈,谁都不给碰。”
  “给你碰。”鹿呦笑眯眯地说。
  “对,也给我碰。”章文茵继续道,“琴盖合上吓我一跳,我刚准备给她解释呢,她板着脸,特别冷地说——62次。”
  鹿呦问:“什么62次?”
  与章文茵记忆里的自己声音重叠。
  而此时的章文茵学着当时钟疏云的语气,毫无情绪波澜地说:“弹错62次,上学默写出错,老师都要罚抄呢,我不罚你抄写乐谱。”
  鹿呦好奇地问:“罚什么?”
  章文茵弯了弯唇,想到当时的自己,问着同样的问题,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很微妙感觉,一个心跳的漏拍。
  “咒骂鹿怀安一小时,以‘婚姻带给我什么’为题,口述八百字作文。”
  鹿呦懵了几秒,这跟音乐有个半毛钱关系哇?!
  “真假的?”
  “真的,搞得我那天都没心情去相亲了,装病给推脱了,每次都这么弄,后来钟妈都生我气了。提她就来气,不提她了。”章文茵笑道,“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怎么跟皎皎在一起的?”
  “你好八卦哦。”鹿呦顿了顿,不急不缓地从梅雨季里一个代偿的吻开始,叙述一场心动的形成。
  说得口干舌燥时,捕捉到深长且重的呼吸。
  章文茵睡着了。
  越说越精神,加上认床,鹿呦毫无困意,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2点多了。
  月蕴溪没发消息过来,但在六分钟前发了条朋友圈动态。
  一小碗剥好的西柚和半杯西柚汁的照片上P了文字:我想要两颗西柚。
  在下面一行,是米粒似的英文,放大才能看清。
  Iwanttoseeyou
  ˉ
  鹿呦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关上防盗门,落锁声被压到最低,响进耳里的一霎那,手机震在掌心,吓得她一哆嗦。
  低头看,月蕴溪发来的微信。
  [满月]:【大晚上不睡觉,出门偷油呐?】
  嗯?
  鹿呦伸长脖子往隔壁看了眼,两家之间的院子是打通的,一眼就望到了头。
  手机又震了一下。
  [满月]:【天台】
  鹿呦抬头,隔壁天台上点缀天幕的氛围灯串瞬间亮了起来。
  透过光亮依稀能看见各种耐寒的植物装饰着着露台,跳起来还能看见露营椅和蛋卷桌。
  很眼熟的风格。
  月蕴溪一手撑着围栏,一手往左侧指了指。
  那边是楼梯,可以直接登上露台。
  鹿呦走走停停,引用了月蕴溪上一条消息,回复:【是来偷西柚的】
  提起裙子踩着楼梯往上走,福至心灵,她知道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很像西城民宿的那个露台。
  月蕴溪就在楼梯口等着。
  鹿呦看见蛋卷桌上有杯子,压低了声音,“有水喝么?我渴死了。”
  “有,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两边房子都做了隔音。”月蕴溪领她去蛋卷桌旁,“西柚汁?还是白开水?”
  “都要。”鹿呦先喝了杯白开水,又去品西柚汁,不是很酸,她多喝了两口,直到察觉月蕴溪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许是夜色太昏暗,月蕴溪眸光都显得很沉。
  四目相对,月蕴溪轻声问:“阿姨给你做的裙子么?”
  “对啊,我妈给我做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明天也可以给月蕴溪看,但出门前,就是鬼使神差地去卫生间换了裙子。
  “冷不冷?”
  “不冷。”鹿呦拢着毛绒绒的外套,撩起裙摆,“上有外套,下有棉裤。”
  还是条花棉裤,月蕴溪没忍住笑,又问:“尺码合适么?”
  鹿呦挑眉:“不合适。”
  月蕴溪温声:“你最近瘦太多了。”
  “还以为你会怀疑自己尺寸量得不对呢。”
  “最多也就小小的误差吧。”
  “啧,这么自信。”
  “不是我自信。”月蕴溪笑了一下,凑过去贴在鹿呦耳边,气音抓耳,“是有人做太累,怎么摆弄都不醒。”
  “……”鹿呦扭过身不搭理她。
  “那个尺寸都嫌大,你瘦太多了。”月蕴溪说,“后面慢慢补回来吧。”
  “知道啦,才被我妈念叨过。”
  提到章文茵,鹿呦就想到身上的裙子,她低头看了眼裙子上的绢花,退后几步,敞开外套,转了个圈,“这个花是不是像发廊的灯一下,会转的?”
  月蕴溪却是偏了偏头,手遮着唇,肩线微颤出轻笑的弧度。
  “喂。”
  月蕴溪清了清嗓子,“幅度转小一点。”
  鹿呦秒懂,是她的大花棉裤影响观感了,索性隔着裙子把棉裤拽脱了下来,连着外套一起搭放在露营椅上。
  “胡闹,小心感冒。”月蕴溪捞起外套给她披回去。
  “转着转着就不冷了,你给我录个视频吧。”鹿呦蹦哒着躲开,“快点快点,早点录完我早点把衣服穿回去。”
  月蕴溪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叹了口气,妥协地举起手机,“tre、due、uno。”
  裙摆转起来,从领口往下的花仿佛一湾会流动的河流,反光的珍珠碎钻是潋滟的水光,零散的花瓣是飞溅的水花。
  月蕴溪想,如果在白天,裙子的颜色应该会称得她皮肤很白,冷感的白。
  她会像冰镇过的氧气。
  晚上也很好,是松林里的清雾。
  而章文茵在做这条裙子时,大约是在想,她是一条生命之河吧。
  不用做宽阔的大海,也不用做奔腾的江流,只做一条纤河也未尝不可,流动在属于自己的花路上就好。
  鹿呦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转得头晕眼花,脚下都站不稳,“好了么?好晕,我……”
  “好了好了。”月蕴溪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胳膊,将她拽进了怀里,给她披上了外套,好笑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臭美。”
  “你不也是,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看我臭美。哎哟,不行,不能说话,想吐。”
  鹿呦下巴搭在月蕴溪肩上,搂着她的腰,闭着眼睛,感觉世界在脚下飞快地转动着。
  耳边,月蕴溪低轻笑了一声,没说话,抬手抓了抓她后脑勺。
  像按摩抓抓在头皮的感觉,很舒服,减轻了晕眩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
  鹿呦缓过来了,贪图拥抱带给她的安全感和温暖,没松手,只是睁开了眼睛。
  视线里是像钢琴琴身似的无边夜色,十二月尾的纤月,小小的,弯弯的,而柔光不减,像被细细调律过的琴键按出低音区的降la。
  月亮落进她眼睛,而音符掉进了心坎里。
  “皎皎。”鹿呦低轻地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好到,值得拥有一切,被我认定为幸福的人和物,包括你。”
  月蕴溪长睫轻眨了一下,起落之间,是心脏的颤动。
  鹿呦的呼吸起伏在她耳边,她目光落在月亮旁边两颗格外亮闪的星星上,话音没有停顿,
  “小时候,看鹿怀安对奶奶和爷爷不闻不问,看妈妈和他闹离婚,看身边的朋友随着升学、搬家……各种各样的原因,渐渐跟我失去联系,我就知道任何一种感情,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都不能保证一定长久。
  后来,经历了爷爷的去世,奶奶的离开,我知道人的生命也是有期限的。
  两个人相伴相守一生其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月蕴溪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而鹿呦还是拉开了距离,原本环抱她整个腰身的手,挪到了两侧。鹿呦面朝她,却没有看她,低着头,声音也低,
  “但这一刻,至少这一刻,我想跟你说……”
  只是短暂的停顿,也能吊起整颗心脏,月蕴溪不由轻声问:“说什么?”
  鹿呦抬起头,注视着月蕴溪。
  今晚的氛围很好,闪烁的小灯泡,昏黄的光晕,斑驳摇曳的绿植,连空气都是暧昧的味道。
  鹿呦声音不由自主沉下去,一字一顿说得清晰,连那里头些微的颤抖都清晰。
  而尾音落在相触的唇瓣之间,体温是烙下印章的热度。
  ——她说:“我想成为葬礼上那个能够为你描述一生的人。”
 
 
第108章
  “你要比我先离开,因为后走的人要忍受很多个寂寞的日夜。”
  她的话音夹杂在唇瓣轻柔的接触之间,
  “而我以后的墓碑,我想它上面能够能刻有你的名字,我想墓志铭可以是简媜的那句——当下,我只想与她,一起踩空台阶坠落到夜的怀抱里。”
  呼吸再次拂近,月蕴溪双手捧住她的脸,犹如捧着至宝,落下一个碾磨虔诚的深吻。
  她想,不会再这样爱一个人了。
  像爱一个神一样去爱一个人了。
  不会再有人让她有此刻的感觉了。
  想把对方吻进身体里,让其看一看自己那颗为她雀跃的心脏。
  “我可以把这个当作是一场求婚么?”
  鹿呦笑说:“那也太没有仪式感了,别人的求婚布置得可漂亮了。”
  “这里也很漂亮。”
  “也没有求婚戒指。”
  “五金里有。”
  “亲朋好友都不在。”
  “这不是在么,在睡觉而已。”
  鹿呦好笑道:“那朋友也不在呀,也没有包装精美的玫瑰花,没有幻灯片播放让你感动的照片,没有录像记录这个瞬间,也没有求婚戒指,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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