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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进屋时,只见陶芯将表扔丢到桌上,气鼓鼓地跑了。
  她将水果盘放到月蕴溪面前,随口说了句:“就一块表而已,没必要这样跟妹妹置气。”
  那天之后,陶芯抢要月蕴溪的东西,月蕴溪还是会让着,无所谓陶芯分走她的任何,只除了那块腕表。
  只对那块腕表,月蕴溪有着绝对的占有欲,不给任何人碰。
  而现在,这块表,圈在鹿呦的手腕上。
  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饭吃到五分饱,到嘉宾唱歌助兴的环节,有工作人员前来陶芯确认事项。
  “过去说吧。”
  起身离开前,陶芯忍不住朝左手边看过去。
  服务员给每人面前放了两个小炖盅,一青一白。
  鹿呦开盖往炖盅里面看了眼,转头便将自己的白盅和月蕴溪面前的青盅掉了个位。
  “什么汤?”月蕴溪边问,边揭开了其中一个白盅的盖子。
  红豆的甜腻香气,扑鼻而来。
  “菌菇汤。”鹿呦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爱喝。”
  奶奶说:“菌菇汤呀,我爱喝。”
  “您爱喝也不能多喝,一碗就够咯。”
  奶奶“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小馋鹿,一人想霸占两碗。”
  “哎哟,被发现啦。”鹿呦两只手各揽一只盅,“都是我的!”
  加重的尾音,像个钩子,勾得月蕴溪眉梢轻挑。
  陶芯嗅在鼻尖,听在耳中,看在眼里,被盅口腾升的热气灼痛了眼睛。
  她仿佛在那片朦胧的雾气里,看到以前的家宴画面。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弟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用力,在意的人都只会把她当空气,像生命里去不掉的诅咒。
  没有人会发自肺腑地、暴烈地爱她。
  陶芯咬了咬唇,压下满腹的委屈,抬脚离开。
  如果她在这时往右侧看一眼,就会发现,月韶的目光,担忧地凝在她身上。
  陶芯原本是打算在寿宴上唱她上个月发行的单曲,这会儿却又不想唱那首了,临时换了歌。
  寿宴的策划准备好配乐,再三确认道:“这首的配乐版权,您已经跟公司申报过了,是吧?”
  陶芯神情不属地“嗯”了一声。
  司仪上台,隆重介绍了陶芯。她参加的综艺节目还在热播中,台下不少年轻人都在追,一听她的名字激动不已,《食野》前奏响起的刹那,纷纷化身成了开水壶,压着嗓子尖叫起来。
  瓷勺丢进碗里的声响,轻细地敛在其中,盅里的汤晃漾了一会儿才趋于平静。
  在陶芯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之前,鹿呦打招呼说:“你们慢慢吃。”起身离了座。
  走出饭店,鹿呦停在台阶前,吸了口新鲜空气,跳望远处青山绿水的好风景,目光往回收时,注意到对面泊车位上的香槟色suv。
  在一排非黑即白的轿车里格外引人注目。
  更惹眼的是,副驾坐了人,被帽子遮盖着脸,又隔了段距离,看不清模样。
  鹿呦想起钟弥说要带妈妈也过来这事,犹豫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怎么出来了,不吃了?”月蕴溪的声音从身后方传到耳边。
  鹿呦回过头,看月蕴溪背着手走近,摇摇头:“饱了,吃不下了。”
  月蕴溪问她:“要不要走走?消消食。”
  鹿呦欣赏应允:“好啊,刚好把鞋子送到民宿去。”
  说完,往回走的步子却是一顿。
  她自己不想继续走。
  同时,月蕴溪攥住她的手腕也没让她去。
  “不用回去拿了。”月蕴溪松开鹿呦,背在身后的手垂放到前面。
  装着高跟鞋的袋子就拎在她的手里。
  鹿呦:“……那走吧。”
  前往民宿的路上,月蕴溪提到早上去拿鞋时,问前台推荐度假村里比较有意思的游玩项目。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一路。
  话题的最后,月蕴溪的话语似乎还有未尽之意,与话题无关。
  鹿呦滚了两下喉咙,赶在她开口前先出了声:“那个——你会不会滑冰?”
  月蕴溪深看了她一眼,“会。”
  “那……教教我?”
  月蕴溪开玩笑地说:“可以收学费么?”
  她总有能力,给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回答,将话题延续得有趣。
  鹿呦笑了:“可以赊账么?”
  “嗯~”月蕴溪拖腔带调地,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不行么?”鹿呦遗憾道,“那我就只能试试找其他老师了。”
  月蕴溪睨她:“其他老师?”
  “教练啊。”鹿呦笑说,“滑冰场,都会有教练的。”
  “教练会给赊账么?”
  “不会。但教练收钱,月老师不收钱,收的可能比钱贵。”
  月蕴溪笑了,“遭了,被拆穿了。”
  鹿呦扬了扬眉,明媚的得意,“所以,教不教?”
  月蕴溪说:“再叫一声老师。”
  鹿呦抿着笑,顿了一会儿,清了嗓子,“月老师。”
  月蕴溪发出一声气音笑,很低地说:“那就先欠着吧。”
  说的是“学费”,也是想问的话。
  亢奋的心跳逐渐平静,鹿呦沉缓地呼了口气。
  她大约猜到,月蕴溪想问是什么。
  大概想问她,不是说感觉自己放下了么,怎么听到那人唱那首歌反应还这么大。
  她庆幸月蕴溪没有问,因为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面对陶芯,她确实不会像刚分手的那段时间,感到难过、愤怒,也没有那么遗憾、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不适合反复地从记忆里拎出来咀嚼,过度内耗。
  但一听到食野的前奏,她就无端想起当初初晓发给她的那句话——
  “总之,她不爱我,也不爱你,她只爱那个皎皎。”
  以至于她忽然意识到,这首歌,并不是陶芯写给她的暗恋心事。
  而是陶芯对月蕴溪的不可言说。
  很难形容回味歌词的那一刻,她心里冒出来的感觉,很微妙,她陡然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
  于是,五味杂陈里,有一味,显得特别重。
  ˉ
  折回饭店时,鹿呦往泊车位看了眼,钟老师那辆香槟金的suv不见了,不知道开去了哪里。
  午宴临近尾声,鹿呦找到陈菲菲她们那桌,商量着下午去骑马、滑草、抓螃蟹。
  活动安排得很丰富,是她和月蕴溪刚刚讨论出来的。
  钟弥很兴奋,尖叫鸡似的,鹿呦提一个,她嗷嗷叫一声。
  黎璨的阿婆拉着钟阿婆去找奶奶搓麻将了,小丫头明显是大人不在无法无天的状态。
  “吵死了!”云竹捂住她的嘴。
  鹿呦环顾了一周问:“钟老师呢?”
  陈菲菲说:“钟老师早就走啦,就那个谁唱歌那会儿,出去以后一直没回来,估计有啥急事要处理吧。”
  提到那谁,黎璨眼风往主桌方向一扫,忍不住吐槽:“刚刚好多人围在那边要签名,把寿星都给挤着了,蕴溪的妈妈那个小鸟嗓都扯成老母鸡了,那群人才散开。
  正主也不知道约束一下自己的粉丝,别人的寿宴,倒成她的歌友会了。”
  “你小点声!”简言之用肩头怼了黎璨一下,“现在粉丝都很厉害的,万一听见了,给你挂网上,你就等着被网暴吧!”
  黎璨撇了撇嘴:“现在人怎么回事,听风就是雨,天天不是网暴就是这个网暴那个,真闲得慌!”
  人来人往,再聊下去,若是真被有心人听见,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鹿呦转移话题,对钟弥说:“好像一直都没看见你妈妈。”
  钟弥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她没来……突然有点事,就不来了,嗯!”
  最后一声“嗯”,音咬得特别重,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那么,刚刚车里的人,是钟老师?可是,钟老师需要开车去办事的话,为什么会坐在副驾的位置?
  还有衣服款式,与她之前见到的,似乎也不太一样。
  又或者,是她记错了?
  鹿呦没再深究。
  看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月蕴溪开口提醒:“听前台说,马场那边还能换装拍照,老板学摄影的,最喜欢美女,拍照技术很好,还会帮忙修好图,不过她下午三点要去打牌。”
  “?!”黎璨腾地一下起了身,“走走走,现在就走。”
  说着,左手挽上简言之,右手搂住钟弥,火急火燎地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催促,“你们还不赶紧的!晚了就没有美美的照片啦!”
  陈菲菲和云竹紧随其后。
  鹿呦还得不慌不忙地挪步到月蕴溪身边,“不对啊,老鹿不是包场了么,老板不加班?”
  “加班,也不影响摸鱼吧。”月蕴溪虚拉了一下她的手,很快又松开,“早点过去总没错。”
  鹿呦指尖在空气中小幅度地捞了一下,蓦地蜷起,从喉咙里咽出一声“嗯”。
  各桌陆续离席,主桌这一片只剩下陶芯和月韶。
  从大门的方向收回视线,陶芯低下头,无意识地扒着延长甲上的钻。
  她看着自己的指尖,又生出了从小就会有的错觉,感觉它们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透明。
  她优秀也好,任性也好,听话也好,蛮不讲理也好,伪装乖顺也好,暴露本性也好。
  始终没人在意她、包容她、真正地喜欢她。
  “桃桃。”
  陶芯一怔,顺着声抬起脸。
  月韶看着她,像是在透过她的脸,想着别的什么人,过了几秒,目光才聚焦,露出几分关切。
  还有几分……共情的怜悯。
  陶芯皱起眉头。
  “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玩?”月韶关问她,话音里的语气也是关心与同情。
  陶芯冷笑了声:“要不要……这是我要不要的事么。”
  她拉下嘴角,起身离开。
  月韶目光担心地追着她的背影,随即敏感地察觉到,有第三双眼睛在看着她们这里。
  转头看过去。
  邻桌的小男生急急忙忙地扭回身,双手抓着手机,头快低到屏幕里。
  像只生怕被人发现的鸵鸟。
  因为一头自来卷,月韶记得他。
  是之前来向陶芯要签名的粉丝。
  -
  下午的时间,都在度假村的自然风景与活动项目中耗尽。
  马场的老板,是个气质美女,妆容打扮偏港风,像朵野玫瑰,明媚张扬又很热情,为鹿呦她们拍了很多马背上的照片。
  下午三点的打牌时间,还同几位奶奶撸了几圈麻将。
  相机里,定格了很多张奶奶赢牌的瞬间。
  开席分别前,鹿呦给老板留了邮箱,方便日后收照片。
  晚宴与午宴差不多规格,吃到七八分饱,陈菲菲她们决定撤了,鹿呦送陈菲菲她们到饭店门口,目送车子驶出泊车位才回去。
  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被鹿怀安叫上,给今夜不打算在这留宿的老家亲戚们敬酒。
  推杯换盏之间,少不得寒暄客套,时间被拖得漫长。
  鹿呦全程挂着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那笑就像是用胶水固定在唇角。
  僵硬的弧度里,逐渐浮现疲态。
  她是真不喜欢这样的社交。
  但鹿怀安拿准了她不会在奶奶的寿宴耍性子,才不会管她乐不乐意。
  她开始担心,明天能不能顺利溜掉。
  一直到坐回主桌,鹿呦都没寻到让鹿怀安说不出一句拒绝的好由头,食指与中指并着揉按太阳穴。
  “头疼?”月蕴溪递过了青草膏,“抹点到太阳穴上。”
  鹿呦摇摇头,歪头靠近,低声说:“是发愁明天以什么样的借口开溜,说的时候还不能摸鼻子。”
  月蕴溪弯唇笑起来,“愁什么,不是还有我么。”
  鹿呦被美色晃了一下眼。
  月蕴溪转过脸,笑问鹿怀安:“鹿叔,跟您商量个事,明天能不能将鹿呦借我一天。剧院那边有国家级的钢琴演奏家来演出,很重视,请了两位调律师还是不太放心,我就推荐了鹿呦。”
  鹿怀安爽快地应道:“行啊,这不就一句话的事么。”跟着叮嘱鹿呦好好给大师调律,忙完早点回来,别错过晚宴。
  “知道了。”鹿呦捧起杯子喝饮料,打心眼里佩服月蕴溪。
  不仅可以心平气和地给足鹿怀安面子,把话说得那么温润动听,还能面不改色地张口就来。
  等鹿怀安被人拉去喝酒,鹿呦对着月蕴溪竖起大拇指,“我要不是知道,明天其实是去做什么,都要被你说激动了。”
  给国家级钢琴家的钢琴调律,是她这个窝在南泉市的小小调律师可以肖想的么。
  “可以激动一下。”月蕴溪笑说。
  怔了片刻,鹿呦才出声:“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忽悠老鹿啊?”
  “当然不是。”月蕴溪噙着笑说,“只是,不是明天而已。”
  鹿呦心里轰然,“是哪个老师?”
  月蕴溪朝她勾了勾食指。
  鹿呦附耳过去,察觉到月蕴溪偏了偏头,将距离拉得更近。
  她在包拢住耳朵的温热气息里,听见一个名字。
  在钢琴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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