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不是期望中的回答,就会引起失望。
  转念又觉是自己过分,太过理所当然。
  不顺她的意,也是清理之中。
  最终,定了私房菜管,鹿呦想去的心情却没那么强烈了。
  从去的路上,到坐到饭桌前,陶芯都在追忆过去,也只有聊过去,交流不会显得太过冷淡生硬,她才能保住一点脸面,不让薄明烟她们看出端倪。
  其实,过去感情还没有变质的时候,三个人走一路也是这样。
  陶芯会像杆秤似的,维持两边的平衡,一会儿同她嬉笑,一会儿与月蕴溪闲聊。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却是感觉很不好,因为陶芯与月蕴溪谈论的那些经历,她不曾参与过。
  插不上话,也没有精力和心情去争抢关注,慢慢就没了存在感。
  像橱窗里的假人,封在玻璃里,看外面的人谈天论地,张不了口,还要维持凝固的表情。
  月蕴溪对陶芯的回应并不热络,但也不冷淡。
  再正常不过的、平和的、不参杂任何情绪和情感的语气。
  偶尔会多说两句。
  偶尔会在陶芯说“姐姐我想吃这个”时,贴心地招来服务员,为陶芯加道菜。
  仿佛无色无味没有温度的水。
  积少成多,也能冲淡积攒的欢喜,也能有覆住口鼻的威力。
  鹿呦不由想,月蕴溪吃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憋闷难受。
  是不是也会如她一样,带着怨气与几分恨意地想,沉溺到底的话,就算了。
  服务员来上菜,说小心烫。
  鹿呦听见了声音,却没能听进内容。
  手臂被抓着往左边拉拽,毫无心理准备,她上半身歪靠过去,几乎挨近月蕴溪的怀里。
  被薄热体温加热过的香水味,灌进她胡思乱想的世界里,划出一个标点符号的停顿。
  她得以喘一口气,很快又在被冷落的状态中,体会被醋淹没的缺氧感。
  鹿呦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在若无其事地同薄明烟她们谈笑风生。夹杂回敬与报复的心理,聊她们小时候的经历。
  谁还没有个关系亲密的姐妹了。
  另一半,又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忍不住支着耳朵、斜着眼睛,听那两位的话音,观察她们脸上的表情。
  这样几乎快分裂的状态,让情绪沉得越来越快。
  快沉到底时,鹿呦邀请孟栩然下午去迷鹿打发时间,借着叫摇人的由头,从包里拿了盒烟,起身说:“你们先吃,我打电话问问都谁有空。”
  她像搁浅的鱼,急需游入可以让她呼吸的水里。
  鹿呦几乎是连走带跑地,逃出包厢。
  躲到楼道里,她缓了口气,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夹在手里,才给陈菲菲发过去一条微信。
  陈菲菲回得极快。
  退出聊天窗口,摸着口袋找打火机,不经意瞥到消息列表被她置顶的聊天框,动作一顿。
  框里缩略显示着:[动画表情]
  是她翻了好久才找到的表情图,一只眼泪汪汪的猫,头上配了文字“S属性大爆发”,眼睛旁备注小小的sad。
  口袋里没摸到打火机。
  无语到极致,鹿呦忍不住笑了声。
  现在是真的S属性真大爆发了,又气又委屈。
  手欠,仿佛不由自主,点进聊天框里,看到自己发过去的五条消息,霸占大半个聊天窗口。
  鹿呦一下又沉浸到说错话后的那段煎熬的情绪里。
  听到防火门被拉开的声响,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发了好一会儿呆了。
  她没回头,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月蕴溪的。
  把那根点不着火的烟塞回盒子里,鹿呦才漫不经心地回神,盯着月蕴溪踩着台阶下到她面前,越过她,走到窗边。
  窗户被拉开一半,有风灌进来,楼道里尘埃浮在空气里。
  “我又没抽烟。”鹿呦觉得好笑。
  她连打火机都没有!
  月蕴溪朝她伸手,掌心躺着一个银质的打火机。
  鹿呦喜欢她对自己的知悉细心,又讨厌她在此刻的体贴,闷声说:“不用了,不想抽了。”
  有着赌气的意味。
  说完,转身就想走。
  “再呆会儿吧。”月蕴溪说,“你状态有点不对。”
  她温和的态度,担心的话,还是那样,被拂面春风似的音色浸染,游刃有余。
  都说近朱者赤,鹿呦却觉得自己没学到半分,满腔的心绪被这股风点火,烧到红温。
  “究竟是我的状态不对,还是你的状态不对?”
  情绪如满溢的沸水,她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是!我是不对,我从今天出门,到现在,没有一刻是对的!我的情绪,我的状态,就像风筝一样,牵动它们的线都在你手里。你一会儿拽一下,一会儿松一下,忽近忽远,我根本摸不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颓然地低下头,“你也不会告诉我,总叫人猜,猜得人好累。”
  月蕴溪眉头轻跳了一下,像心脏下坠的一下。
  “可是呦呦,我该怎么告诉你,我介意你对我的介绍是别人的姐姐,我看到了你的微信消息,可我依旧难过;我吃味你的发小知道陶芯,却对我一无所知;该怎么对你说,我在频繁地吃醋,你感叹一句夏天没走,我都会忐忑不安地想,你是不是还没放下。
  这些话,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该怎么表达,才不至于太过冒犯,不至于给你压力。”
  鹿呦顿时说不出来话。
  月蕴溪说的这些,她刚刚都经历了个遍,一样说不出口。
  楼道只一扇方方正正的小窗,框了不到半面墙,窗外的那天路种满了梧桐树,树冠舒展,枝桠直探到窗口,叶子在枝头被风吹得乱颤,把日光搅乱。
  “如果我说,陶芯喜欢的人,其实是你呢。”鹿呦站在阴影里捏着烟盒,
  倏尔抬头,看被枝叶放进来的日光落在月蕴溪的脸上,把她毫不意外的神色照得分明。
  鹿呦顿时睫毛一颤,“……你知道?”
  月蕴溪没说话,也没有否认。
  一瞬怔然里,雨后春笋般突破限制的想法,像一堆错杂的颜料猛地泼在她混乱的世界里。她只能顺着可见的颜色,一条一条地确认。
  “你也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对吗?”
  月蕴溪眉心微收,依旧是沉默不语,只是注视鹿呦的眼神,给了明确的答案。
  她知道。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放任她的亲近;故意让我看在眼里;故意对我若即若离……叫我好体会体会你的感觉。”她抽丝剥茧,把对方形容得心机深沉、不择手段,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月蕴溪眉心一下收得更紧,垂在身侧的手仿佛本能地抬起一点,很快又落下去,慢慢收握起来,克制住一个挽留的欲望。
  “呦呦,很早我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她把话都挑明,不会来牵她的手,也不会哄着她上前靠近自己。
  如同教滑冰那会儿,全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脱离自己的舒适圈,正式走进一个有她的世界。
  鹿呦点点头,视线凝在月蕴溪那只攥成拳的手背上,喉咙泛潮,冷笑了一声。
  到底是年长几岁,遇事就是比她稳得住。
  她曾迷恋月蕴溪这样掌控全局的沉着,现在却是有点讨厌了。
  因为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在对方的掌控中,却并没有脱离的打算。
  赌气的话音也被洇得潮湿:“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可劲儿的欺负我。”
  “你行,有本事你就一步都不要往我这里走。手表还你,你的时间,都还给你,可别浪费在我这里了。”
  转过身,没迈出两步,她停下来,作势去解表带。
  手臂被拉住,鹿呦轻甩了一下,箍在上面的力道立马就松开了。
  一股无名火莫名蹿上来,鹿呦反手捞住月蕴溪的手腕,一把攥住,“利用别人试探我,看我难过,看我不开心,会让你的介意、在意少一点是么?”
  她说一句往前一步,直将人逼回到原位,抵在墙上。
  “呦呦。”月蕴溪背贴着墙面,低着头,视线越过她打结的衬衫衣角,落在地面的窗影上,耐心说,“我不是在利用别人试探你的情感。而是……在于窗窥光,伸手才知光还在天上的无望里,变成了一个怯退的胆小鬼。
  你说你的情绪和状态是风筝,线在我的手里,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抓住了线。”
  鹿呦一下怔在那里。
  “暧昧的时候,我感觉它们好真实地勒在我手里,可有时候,又觉得人还在梦中,都是虚幻假象。
  我清楚你的经历,了解你的慢热,理解你的犹豫。但我也见过你对所有人宣告喜欢的勇敢,见过你满眼都只有一个人的明媚,我既羡慕又嫉妒。”
  “我渴望你能够快点为我融化,渴望你满心满眼只装我一个人。”
  月蕴溪空闲的那只手拽她的衣领,将她拉近,额头相抵,虔诚地祈求被供奉为信仰的神明:“我渴望你爱我。”
  鹿呦长睫不由自主地一颤,抓着月蕴溪左手的力道,在加速的心跳中,慢慢减轻。
  “发了疯的想要你坚定的选择我。我不想要给你那么多时间,不喜欢你的犹豫不定,讨厌你提到陶芯、关心陶芯、话题都围绕——”
  鹿呦听一次名字,神经跳动一下,本来快松开的手都忍不住收紧。
  唐僧念经也不过如此!
  最后一句尾音,听着又是T开头,鹿呦忍无可忍地贴过去,咬一口樱桃红,抿掉对方噙在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抹得逞笑意。
  许是咬重了,又或者是月蕴溪被她毫无预兆的举动惊到了。
  衣领被拉拽的力道骤然收紧。
  同时,她感觉到与唇不一样的柔软,像一尾从水里浮出来的鱼,潮漉漉的,湿润干燥的唇瓣,逡巡,辗转,试探。
  口腔里,鼻息之间,全都是月蕴溪身上的气息。
  木质西谱玫瑰调,已经挥发得没有那么浓郁甜腻,在潮润润的纠缠中,融进她的嗅觉,侵略她的味觉,加重听觉。
  大脑一片空白,有头晕目眩的缺氧感,昏昏沉沉,但凭本能。
  行将无法呼吸时,她攥着月蕴溪腕骨的手,彻底松下力气,感觉到月蕴溪的指节穿插进她的手指缝隙。
  十指轻扣的那一霎,她心跳空了一拍,莫名想到这款香水品牌引用过的文案。
  我想和你见面,
  地点你选,
  森林、沙漠、世界尽头的星空;
  草原、海边、清晨大雾的胡同,
  只要,别在梦中。
 
 
第63章
  有谁误闯,又退了出去,楼道的防火门被推拉出两声动静,一声门轴生锈的吱呀,一声哐当巨响。
  惊破这一吻。
  鹿呦偏开脸,脑袋低垂,靠向月蕴溪的肩头。
  额头抵到肩的一瞬,窗外吹进风,撩起月蕴溪一绺碎发,似胸膛里的心脏跳动,高高扬起,缓慢落下。
  月蕴溪在她耳边长且沉缓地呼气,瞧着地面颤动的枝叶缕影,静不下心,难以平复。
  缺氧、轻微的窒息感,仿佛还残留在肺上。
  若有似无的,像在提醒这不是梦,又像无数次梦醒深呼吸时牵动的微疼。
  鹿呦感觉到停留在她耳后的手微微颤抖,恍如忐忑不安,想碰又不敢,而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却在收紧。
  感觉到落在耳畔的呼吸,时重时轻,在每一次的吸气里,努力捕捉她的气息,确认她的存在,在每一次的呼气里,贪恋地拖慢时间的流动。
  那样的小心翼翼,像怕戳破一场美梦。
  鹿呦眼眶一热。
  先前所有的怨怼愤懑,顷刻化成了泡影,只余心肉上切身体会的隐痛与动容。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怎知她穿她的鞋,走她走过的路,竟是连一步都觉难熬。
  又怎么能真正意义上的明白,浓烈的情感是无法与稳定的情绪共存的。
  于自己都是这样,于月蕴溪自然也是。
  谁都没出声,阒静里仿佛能听见胸腔里无数小鹿乱撞的动静。
  鹿呦抬起脸,伏在她肩头,伸手抱她。
  十指相扣的手松开一霎,月蕴溪脊背僵直,随即便软化在了这个拥抱里。
  伸展到窗口的枝桠上,梧桐叶摇曳出风动的余震,被染黄的一片离了枝头,晃晃悠悠往下落。
  鹿呦看着,轻声说:“……早上看到落叶,想起一句话——树叶剥离枝桠的声音,是一个冷秋的心跳,夏天早就过去了。”
  月蕴溪没说话,攀在她后颈的手收紧了些。
  胸口的挤压感,像要把那些患得患失都填补。
  “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鹿呦顿了顿,补充,“还没开窍的小时候。”
  月蕴溪无声笑了笑:“我道歉,是我想得太多了。”
  “满满一直在国外,聊天有时差,她发朋友圈,我都很少刷到的,所以我们联系其实并不多。”
  “不像你跟菲菲,是么?”月蕴溪话音里噙着笑意。
  显然在打趣她与陈菲菲能在朋友圈评论区聊占一整个屏幕。
  鹿呦不介意她笑得更开心点,“……是,菲菲什么都知道,搬去你家没及时告诉她,就调侃我闷声干大事,跟你同居。”
  月蕴溪低低地笑出气音。
  “还有,我跟满满那么介绍你……”
  她话音渐收。
  月蕴溪偏过头,柔软的唇亲她的耳朵。
  残留潮润的触感,带一点微凉,把一切都裹进不言中。
  鹿呦忍不住缩了缩脖颈,拉开一些距离时,低轻地唤:“月蕴溪。”
  她从没这样当面连名带姓地叫过她。
  以声线描摹字体,一笔一划里,每一个沁进去的音都咬着亲昵。
  闻声,月蕴溪心跳如擂鼓,身体在她怀里轻轻一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