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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她系安全带的手一下顿住。
  视线里晃荡着个毛茸茸的长颈鹿挂件,它怀里抱着一把钥匙。
  “奶奶说南郊路远,夜行不安全,还是回家住吧。”月蕴溪晃了晃挂件,“小鹿觉得呢?”
  不知是在问哪只鹿。
  鹿呦:“……”
  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人为什么要来折腾她的耳朵。
  被点燃的一簇火,不会因为扇一扇风,就灭掉,只会燃得更旺。
  半晌,鹿呦将安全带扣进去,启动车子,单手打着方向盘,笑说:“好的,蕴溪姐姐。”
  后两个字近乎是磨着后槽牙蹦出来的。
  月蕴溪一愣,抿唇偏过头,藏住一个笑。
  她真是头一次,不那么讨厌这个称呼。
  ˉ
  鹿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平安无事地开回去的,只记得后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没什么营养的话题里,揣满了收敛的亢奋和欢喜。
  等停好车,她一下又回到了那种羞赧的情绪里,整个人像活在梦里一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缝隙里填充着棉花似的浮云。
  下车后,她眼睛不敢多看月蕴溪,心里在打退堂鼓,身体不自主地转过去侧对着月蕴溪,绞在一起的手没有触感,耳朵听不见四周的虫鸣,鼻子闻不到院里的花香。
  五感通通失灵。
  只有一张嘴,全由脑子掌控。
  竟然对月蕴溪说出:“我想要先去洗个澡,还有,那个指甲剪在哪里?”
  月蕴溪愣了好一会儿才笑说:“我拿给你。”
  淋浴间里氤氲了一室的热气。
  鹿呦站在花洒下,挤了一泵沐浴乳液,用浴球搓出细腻的泡抹,伸长了手臂往上涂抹。
  泡沫从小臂抹到脖颈,想到月蕴溪下车后的状态,似乎同她一样,浮在飘飘然的泡沫里,脚踩不到实地。
  白花花的泡沫“啪”地掉到瓷砖上,逐渐与下午端上桌的果饮上的奶泡重叠。
  下午那会儿,加上陈菲菲和店里的调酒师一起,几人围坐一桌,难免落俗借着骰子游戏玩了几轮真心话大冒险。
  卡片是陈菲菲上网找人定制的,专门给玩得开的顾客们调动火热的暧昧气氛,除了网络上常见的劲爆题面以外,陈菲菲自己改绞尽脑汁地提供了许多。
  所以,很多问题都很露骨。
  说谎的心理博弈游戏,鹿呦只能一直摸着鼻子,才能真假参半地报自己骰盅里的点数。
  这个方法有一点不好。
  前几轮,了解她这个习性的月蕴溪总来开她的盅。
  所幸她是个老手,被开了四次,只抽了一张卡。
  剩下三张的抽取机会都反弹给了月蕴溪。
  鹿呦记得清楚,第一张的题面是:【有没有做过不可描述的梦】
  月蕴溪停顿了很久,回答:有。
  第三张的题面与第一张很像:【有没有幻想过和crush做不可描述的事】
  月蕴溪想了想,回说:目前还没有。
  那时候陈菲菲纳闷地问:“不对啊,那你梦里的是谁?”
  月蕴溪在回答之前,拎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果饮,忽而朝她看了眼,舔掉唇上残留的奶泡才说:这好像不是卡片上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选择不回答?
  ……
  瓷砖地上的泡沫被水流冲散。
  笨菲菲。
  没有幻想过,不等于没有梦过。
  鹿呦抬手捂住脸,被温热的水浸湿的脸颊,根本降不下温。
  剪完指甲从淋浴间出去的时候,鹿呦就像只煮熟的虾,从脸到脖子甚至是手臂都泛了或深或浅的绯色。
  月蕴溪没有在屋里。
  鹿呦松了口气,同时又在转瞬即逝的情绪里捕捉到一点失落。
  她扯了件针织外套披上,走到门口又停住,退回到衣帽间,从搬琴那天背过来的包里拿出个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很多月蕴溪送她的伴手礼。
  鹿呦捞起那条萤火虫项链,将脖子上戴的素链换了下来,串上尾戒,拿在手里犹豫片刻放进盒子里。
  临出门,看了眼墙面上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她,一张脸素净,还没褪下的绯色像扫了两下腮红,称出娇俏,长发微卷,披散肩头,针织外套里是件白色的衬衣式睡衣。
  衣摆很长,下面白花花两条细腿。衣领的扣子没系上,鹿呦将项链上萤火虫似的琉璃珠塞进了衣领里。
  伸手拍了拍脸颊,她才拿上手机慢吞吞地出去。
  从房里走出去,听见楼下厨房传来一点动静。
  顺着声响走过去时,月蕴溪刚好出来,递给她一杯石榴汁说:“要不要先去书房坐坐?”
  “啊……”鹿呦接过杯子。
  “我去洗个澡。”月蕴溪揉了揉她的头,“别急。”
  “我才没急!”鹿呦捧着杯子就往外走。
  没两步,听见身后月蕴溪压着笑音,似安慰又似真话:“是我急。”
  鹿呦步子顿了一下,踩着慌乱的心跳,走得更快。
  鹿呦进书房开了灯,心跳完全没有平静的意思,她在书架前逡巡了几回,抽出那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在沙发里窝了不到一分钟,转而躺进摇椅里,没两分钟,她像多动症犯了似的,一下又站起来,朝外面望去一眼。
  青石板路两边的地灯罩着玻璃灯罩。澄澈的浅黄色灯光撒了一路,像月光的质地。
  可惜,不是月光。
  鹿呦左晃晃右晃晃,弯腰从边几上拎起手机、书和杯子,挪步到外面的平台。
  矮茶几和蒲团被放置在边沿,临近小池塘。鹿呦放下手机和杯子,摊开书,手撑着脑袋,目光却是落在池面的月影上。
  风一动,月影就在簌簌的草叶声响中,随波荡漾。
  没一刻是平静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听见脚步声渐近,鹿呦却又不似之前,风吹草动就抬头,反倒是装模作样地看起了书。
  时不时瞟过去一眼,只见月蕴溪披着跟她同款不同色的针织,里面是答应要穿给她看的礼服,露肩收腰高开叉的款式,一步一摇曳,裙摆下的长腿隐隐绰绰地浮一抹白。
  察觉自己盯看久了,鹿呦赶忙扭回头。
  没多久,与她身上很像,又被体温、气息融合出不同感觉的柑橘沐浴液香味从身后拢了过来。
  “要看我穿礼服的也是你,不看我穿礼服的也是你,是不好看,还是不敢看?”
  月蕴溪在她身后弯腰,弯弯卷卷的长发滑到身前,发梢落在鹿呦肩头。
  那阵香一下变得更加馥郁。
  “哪有不敢看……”鹿呦摸摸鼻子的手放下,小声嘟哝,“刚刚一直在看啊……好看的。”
  “但是书更好看,是么?”月蕴溪蹲坐到她身侧,明知故问,“在读什么书?”
  “在读你的暗恋心事。”
  月蕴溪伸手,“啪”地一下合上书。
  生气了?鹿呦扭过头。
  月蕴溪手攀过她的肩头,游走到她脑后,慢慢用力,让她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近。
  鹿呦不自觉地放轻呼吸。
  胸腔里,就像那池塘水面,涟漪随风动,一漾又一漾。
  近到唇瓣相触,月蕴溪几乎是摩挲着她的唇,嗫嚅说:“不如来读我。”
  鹿呦眼睛胡乱轻扇两下,垂落了下去,下颌微抬,抿吻住她的唇。
  太犯规了,哪有人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这吻断断续续。
  停顿换气的空隙,月蕴溪带着她后仰,摔在这天地无人之处,那吻如风,拂过面颊,缭绕在脖颈衣领之间。
  像烧红的铁水打出火花,四处飞溅,燎了老房子着火。
  鹿呦毫无经验,浑浑噩噩,能精准调律的手在此刻却像个木偶。
  应该抬去哪里,解开什么,撩起什么,操控双手的线都在月蕴溪掌心里。
  指尖被带动着下拽杯沿,里面的奶白泼到嘴边,鹿呦心脏都快跳出来。
  “……呦呦,亲亲我。”
  鹿呦在这时想到了月蕴溪抽取的第二张卡牌。
  【与在场的某一位同处一屋,且你可以为所欲为的话,你会做什么】
  月蕴溪当时回的是:钓鱼。
  她还笑了好一会儿。
  现在回想,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她就是那条鱼。
  一条,被鱼线牵动着,咬一撮红色鱼饵的翘嘴。
  操控鱼线的人也不全是稳重如山的姜太公。
  鱼咬饵重了,反会牵动钓鱼的人。
  书房的灯光透过玻璃投落到平台上,木板像被撒了白砂糖的板栗,也许是刚出锅的,空气里仿佛弥漫着热气。
  光照的明暗之间,月蕴溪难耐地咬着下唇,忍着没有蜷起身体,控制不住地“嘶”了一声。
  鹿呦退开看一眼,眸光不由晃了晃。
  难以描述此刻的心情,大抵是月蕴溪的脸红实在是太少见,甚至可谓罕见。
  堆砌的裙摆,黑与白的碰撞,绯红的面容。
  她就像雪岭上盛开的牡丹花。
  在这短暂的停顿后,月蕴溪攥住她的手腕,指腹从她指尖滑了一下,像在确认,而后慢慢坐起来了些。
  鹿呦被牵着的手自然下垂。
  行将那里,心跳越来越快,快到她无法呼吸,以至于需要更多的氧气,忍不住颤栗。
  月蕴溪顿住,捏了捏她的指尖,松开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吻一吻她的耳朵问:“害怕?”
  鹿呦眨了眨有些潮湿的眼睫。
  隔着一间单薄的衬衣,紧紧挨贴在一起,咚咚咚的心跳,也不止是她一个人的。
  不是害怕,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像隔了一张薄纸,可以戳破,却看不破。
  “怎么做1还这么害怕呢。”月蕴溪笑她。
  鹿呦平复着呼吸,恍然低笑了声,她将月蕴溪推倒,扯开自己的衬衣扣。
  萤火虫的琉璃珠荡到面前,月蕴溪眸光一漾,伸手想捞住它。
  下一瞬,手腕被箍住,按压在了另一处。
  月蕴溪怔然,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搬进陶家的第一年春节,一大早门铃就被按响,她出去开了门。
  鹿呦扎了两个冲天揪,福娃似的站在门口,给她递来了一碗红点馒头,说是奶奶刚蒸出来的。那馒头蒸得宣软,一抓一握就变了形,让人忍不住用力,多留点痕迹。
  “你别让着我,有来有往好不好?”鹿呦低头吻她。
  月蕴溪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一颗心脏,不断地满涨。
  正想热烈的回应时,鹿呦放在矮几上的手机响起来。
  又是那首BWV848,复杂的曲谱里仿佛有好几个人叽叽喳喳。
  根本没法忽视。
  她怎么就忘了开飞行模式!
  鹿呦炸毛地扒拉两下头发,不情不愿地起了身,拿起手机就想挂断。
  定睛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陈菲菲。
  鹿呦看向拢着外套抱腿坐在原地的月蕴溪:“是菲菲。”
  月蕴溪温声说:“接吧。”
  鹿呦按下接通,开了免提:“菲菲?”
  那端立即传来陈菲菲的哭声:“鹿呦,怎么办……我妈她,晕倒了,我……我有点害怕。”
  鹿呦心惊,腾地一下起身,腿发软,被月蕴溪扶住才站稳。
  月蕴溪提醒道:“别慌,问问她们现在哪家医院。”
  鹿呦连忙问陈菲菲要了地址,挂断电话后,边走边说:“菲菲她一到这时候就特别敏感,人去的多,她压力会很大。你在家,我过去一趟。”
  月蕴溪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
  “……好。”
  鹿呦快步回卧室换了身衣服。
  从衣帽间出来,月蕴溪已经帮她整理好了包,塞了满满当当东西。
  鹿呦挎上包,下楼,按下车锁,拉开车门后遽然一顿,三步并两步地迈到月蕴溪面前。
  亲吻拥抱后的那一瞬,月蕴溪感觉到脖子上一凉。
  鹿呦伏在她耳边说:“我给你一个不是梦的证据。早点睡,要梦到我哦,女朋友。”
  直到鹿呦的车驶出视野,月蕴溪才低头看一看那一抹凉。
  一根素链串着一个尾戒,带着属于她的体温,落在她胸口。
  一点温凉,熨帖滚烫。
 
 
第65章
  深夜的急诊大厅没几个病人,只有导医台的上方亮着日光灯。
  浅淡的光,像泼出去的一杯消毒水,直淌到抢救室外的蓝色塑料椅下。
  鹿呦的视线也顺着流过去。
  陈菲菲就坐在那里的椅子上,孤零零的一具肉ˉ体。
  对面的淡蓝色钢制门紧闭着,需要医护人员刷卡才能进入。
  环境过分安静,鹿呦下意识把脚步放轻,走到陈菲菲面前,她轻声问:“阿姨怎么样了?”
  陈菲菲抬起脸,眼眶通红,眼睛里薄薄一层潮湿,仿佛快干涸的浅洼。
  “刚拿药进去……拉了帘子,什么都看不到。”陈菲菲说着又颓唐地耷拉下脑袋,“他们让我在外面等,叫我别太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我,我也不敢问……”
  鹿呦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医生嘴巴最严谨了,应该是稳住了。”
  陈菲菲“嗯”了声,语带歉意:“对不起啊,这么晚还把你叫过来,是不是吵你睡觉了?”
  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件没做完的事。
  鹿呦连忙收拢了思绪,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还说这个。我看你是有了云竹,跟我都生分了。”
  闻言,陈菲菲唇边努力扯出的弧度僵硬一瞬,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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