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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走了?”鹿呦愣了一下。
  那二楼的绿裙子是什么人?
  鹿呦朝钟疏云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
  小洋楼的入户大门旁,钟疏云抓着手机站在那里,视线从月蕴溪和奶奶的方向掠过,落到鹿呦的脸上,“是,就你们来之前,刚走没多久。”
  鹿呦不由自主也往那边瞥了眼,见奶奶深长地呼吸,仿佛是在呼吸新鲜空气,而一旁的月蕴溪正握着手机按着屏幕,像在跟谁发消息。
  发觉她在看她,月蕴溪从手机屏幕上抬眼,目光轻轻与她的视线一撞,落到抱着她不撒手的钟弥身上,挑了挑眉。
  怎么还在抱?
  鹿呦抿了抿唇,压下想笑的冲动,稍稍将钟弥推开了一点说:“上回奶奶寿宴,弥弥说带妈妈来,结果一直没见着,还想今天是不是能见到呢。”
  “下次吧。”钟疏云走近了,语气不确定,“下次应该……”
  鹿呦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地说:“没事。”
  钟弥抬起脸看着她问:“姐姐,为什么那么想见妈妈?”
  很奇怪的问题,大约是钟弥没有特指“我妈妈”。
  为什么那么想见我妈妈。
  为什么那么想见妈妈。
  一字之差,意味天差地别。
  “就是好奇而已。”鹿呦照着第一种回,“钟老师、卡洛琳老师我都见过了,就只有被你叫妈妈的那位干妈,我还没见过。”
  钟弥低低地“哦”了声,对她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就没别的原因了?”
  有的。
  有更深层的原因,是每一次听钟弥用很乖、很软的语气叫妈妈,鹿呦都能从中捕捉到一种名为幸福的声音。
  就只是那么一声“妈妈”,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描述,就能让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出母女的感情有多好。
  她感到羡慕,感到嫉妒,还有一点酸楚。
  这种复杂的情绪,像伤口好不容易结痂,只要不去管,就能长出新肉,哪怕有点痕迹也无伤大雅,可偏偏它隐隐发痒。
  让人明知血肉模糊不好看,明知它愈合得多不容易,明知会疼,还是忍不住想把结的痂给抠下来。
  就是欠的。
  “没了。”鹿呦抬手抹了一下鼻尖,笑说,“还能有什么原因?”
  钟弥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
  “别杵在院子里聊了。”钟疏云眼风扫过钟弥,从她身旁拉走鹿呦说,“还有两天就要比赛了,得抓紧。我告诉你哦,虽然这是业余的小比赛,但对现在的你而言,挑战难度可不小。你的对手,他们可都不需要特别的指法来支撑自己去完整地弹奏一首钢琴曲。”
  “我知道的钟老师,我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行。”鹿呦心态平和地说。
  “这次你得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我还想带你上更大的赛场,更大的舞台。”钟疏云拉着鹿呦的手,口若悬河地说,“这次比赛的流程,你应该收到邮件吧,有几个地方要注意……”
  鹿呦认真听着,完全没注意到钟疏云带她走在前面,把另外三个人甩下一大截。
  还停在原地的钟弥撇了撇嘴,头上忽然一重,她被鹿呦揉乱的头发,一下被一只白净的手弄得更乱。
  月蕴溪收回手,平声说:“弥弥,你还记不记得跟云竹做的第一个风筝,你没有糊好纸,她没有弄好线,然后你着急去放,结果是,风筝破了、断了,掉进了水里。”
  钟弥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出声:“那还要多久,风筝才能做好?”
  她这么问时,奶奶停下脚步看向她俩。
  “至少,得等她比赛结束。”月蕴溪说。
  奶奶松了口气。
  “哦!”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对不起,我差点坏了大事。”
  “是呢,差点就要露馅了,所以作为惩罚。”月蕴溪在钟弥旁边弯下腰,与她齐平的高度,低声说,“今天不许太靠近你姐姐。”
  钟弥:“……”
  这是什么恶魔低语!
  月蕴溪拍了拍钟弥的肩以作安慰,直起身后,她迎向奶奶的视线,音色放得更柔:“今天时间充足,阿姨说,她想跟您好好聊一聊。但如果您没有准备好的话,我们就不见她了,也不用担心她那边不高兴,我会调和好。”
  “我们”,仿佛是站在她这边,即便事实并不是,也让人心里熨帖。
  这才算是善意的谎言。
  奶奶迈开步子往前走,笑了笑,她脸上被岁月侵蚀出的纹路里,溢满了对自己的无奈:“是我特地让你帮忙,想让她回来认哟哟,现在又不见,哪有这样的。我就是有点……有点矛盾……我想她们好,又怕她们好。”
  怕她们好了,丫头的眼里就只有妈妈,没她这个奶奶了。
  “多虑了。”月蕴溪说,“她是偏向您的。”
  奶奶点点头,但这句话并不能给她太多的安全感。
  太像是一句安慰。
  “您在她的生活里。长久的陪伴和形成的习惯,是最让人割舍不了的存在。就算感到刺痛,也是她舍不得放开的牵连。”月蕴溪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无澜。
  奶奶却是一瞬的惊讶。
  为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就如同她的名字。
  蕴着月光的溪流,多柔软的画面,可天是黑的,月光是清冷的,溪流也是冰凉的。
  她有一种,黑夜完全吞噬白天后的冷寂,又像是灶台上的蓝色火焰,冷色调里,敛着疯狂的热度。
  惊讶过后,奶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就像是在那溪水里淌了一趟。
  确实如此,如果这是一场情感取舍的赌。博,这些就都是她可加注的筹码。
  她说:“谢谢你啊,蕴溪。这次,真的很谢谢你。”
  在她俩身后踩影子的钟弥,一脚踩住月蕴溪的影子,心想,她说对不起,坏月亮给了她那么重的惩罚。那奶奶说谢谢,坏月亮肯定也是要讨谢礼的!
  会要奶奶怎么谢她呢?
  那影子从她的小皮鞋鞋尖溜走,藏进了屋子里。
  月蕴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前面钟疏云和鹿呦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结束了闲聊,钟疏云转身倚着楼梯扶手:“我们家小阿姨在楼上,她在露台准备了茶点,蕴溪,你带小鹿奶奶上楼吧,先去歇一歇,再叫她带你们把房子参观参观。”
  鹿呦顺着木质台阶往上抬了抬眼。
  长长一条过道,深棕的木色,像被掏空的木桩,她想到那片丝绒质感的深绿裙子,耳里灌进钟疏云的话。
  原来是钟老师家的小阿姨。
  “要是小鹿奶奶满意的话,咱们就早点定下,也好早点交接。”钟疏云问,“行吧?”
  奶奶一震,脸色白了两分,她滚了一下喉咙,动动唇,又咽了一下,还是答不出一个“行”字。
  “钟老师,您这样奶奶都不敢说不满意了。”月蕴溪半开玩笑地说。
  “怎么可能,小鹿奶奶一看就是胆大的。”钟疏云也是开玩笑的语气,视线在老太太身上转了一圈,对上月蕴溪的眼睛,耸耸肩说,“我这房子就没有不好的地方,我对她很有信心的,小鹿奶奶你就看吧,我打包票,你好好看完,不会不喜欢的。”
  奶奶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不太自然。
  “钟老师,不排除您这是对自己心爱之物有滤镜哦。”鹿呦看不得奶奶这样,先给钟疏云打了一剂预防针,“我要是不买的话,您不会生我气吧?”
  “……”钟疏云哼了声,“我倒是想,也不能啊。”
  “怎么就不能了。”鹿呦说,“您要是气,就在上课的时候多虐虐我。”
  这话说的像是已经决定不买了。
  钟疏云闷着一肚子火,没好气地∶“呵,倒是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喜欢被虐的。”
  “也?”
  钟疏云咳了一声,选择性忽略她的疑惑,“准备上课了,我晚上还有约会呢。我来看看今天的安排应该是到——”
  抬起手,看见空空的手腕钟疏云才想起来今天没戴手表,她顺手顺手抓起鹿呦的手,看她腕表上的时间。
  “到四点结束,你们到时候看完房子的话可以回露台那边坐坐。”
  “好,那就回头见。”月蕴溪看着鹿呦,几分促狭,“好好上课,别开小差哦。”
  又知道她会开小差想她了!
  鹿呦别开眼,不说话。
  “敢开小差?开小差就上惩罚,再弹一次!”钟疏云说着,屈指弹了一下她手背。
  鹿呦痛得倒吸一口气,猛地收回手,“不敢不敢。”
  含嗔带怨地看一眼罪魁祸首。
  月蕴溪视线点过她被弹的那只手,轻缓地眨了下眼睛,迎向她的视线时,眉梢往上轻轻挑了一下,低轻地笑了声。
  就差把“当真不敢?”直接说出来了。
  鹿呦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钟老师,她还小。”月蕴溪说完这句就搀着奶奶上楼了。
  这话感觉像在说,她还只是个小孩子,您别跟她太计较。
  又像是在说,她还小,所以容易开小差。
  ……又都不太像。
  钟疏云已经在往琴房走了。
  鹿呦跟上去,看一眼自己手背,被弹红了,“……妈欸,钟老师,你下手可真狠。”
  鹿呦揉揉手背,没大没小地感慨:“你dom啊!”
  说话不过脑,也不能全怪她,主要是真疼。
  “呸!道歉!”钟疏云严肃的话音有种威压感。
  鹿呦立马:“错了。”
  说完,鹿呦明显感觉到钟疏云像个竖刺的刺猬收起了刺,软化了很多。
  钟疏云打开琴房的门,侧身让她先进去,视线落在她手腕上,“你这个表,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鹿呦:“……额。”
  钟疏云往二楼过道看过去,目光去寻月蕴溪的手腕,扬了扬眉,“我怎么记得,蕴溪手上不是那个色儿的呀?”
  “你俩?”钟疏云眯眼看她,“啧,什么关系呀?”
  揣着答案审问的语气。
  鹿呦眨巴眨巴眼,有种豁出去的决绝:“就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钟疏云微微睁大眼,随即扬了扬脸,一副“我懂了”的神情,接着是一言难尽的沉默,而后是欲言又止的犹豫和迟疑。
  鹿呦心跳在她变戏法似的神态变化下,越来越快,是不是接受不了?
  最后,钟疏云不确定地问:“是?Dom……和S的关系?”
  鹿呦心跳直接没了。
 
 
第73章
  不愧是在国外久居过的人,她只是玩梗,钟老师这是真懂。
  好一记回旋镖,差点把她送走。
  鹿呦脸都白了两分,急忙澄清:“不是!就是单纯的、普通的!情侣关系。”
  大约是有了前面的劲爆做铺垫,再听这个答案,钟疏云不以为奇,“哦,你奶奶知道这事么?”
  “不知道。”鹿呦走向钢琴,“怕她接受不了,想晚点再说。”
  “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早年钟疏云的一期采访中,有提起自己的原生家庭,从小父母离异,但她很幸运的,跟了她的好母亲。
  钟阿婆的思想很超前,有趣洒脱,所以培养出了她这么一个演奏风格热烈豪放的女儿。
  鹿呦完全能理解钟疏云的理所当然,就像她理解奶奶的传统迂腐。
  “她不像您这么开放。”鹿呦笑着解释说,
  “她从小生长的环境、身边认识的人、经历的事,让很多陈旧观念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很难改变。”
  老一辈被封建固化的思想,就像块狗皮膏药牢牢地粘在她们的观念里,费劲撕下来也还残留着胶印。
  就比如她已经出柜,奶奶还是会不死心地认为她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异性。
  同前任的姐姐在一起这种事,对于老太太来说,恐怕还是有些超纲了。
  钟疏云倚着钢琴看着她,确切地说,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目光聚焦时回神笑说:“还真是像。”
  鹿呦问:“什么?”
  “我们受教育的目的,是为了丰富自己,严于律己,宽容待人,尊重、理解并容许每一个不同的存在,而不是趾高气昂地歧视、批判他人。”钟疏云拿起乐谱翻了翻,仿佛在翻着一本记忆录,笑说,“我一个……朋友,以前对我说的,你俩很像。”
  鹿呦笑说:“感觉是个温柔且有力量的长辈。”
  “嗯哼。”钟疏云顿了顿,“也不是很温柔,至少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挺凶。”
  鹿呦抿嘴忍笑。
  “还是晚点跟你奶奶说吧。”钟疏云倚着琴,拿起乐谱翻了翻,意味不明地说,“晚点把事情都摊开了说完了,你干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鹿呦只当钟疏云说的是出柜的事,没多想,也没多说什么。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钟疏云合上手里的乐谱,结束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打了个响指,“Debussy的月光,开始你的演奏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dom和S的话题刺激了钟疏云的某种属性,今天的教学格外严厉,对鹿呦华彩段的演奏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鹿呦长时间地重复弹奏着同一部分。
  小时候看海上钢琴师,她常常在练琴的时候幻想着自己就是一位海上钢琴师,在有限的钢琴上,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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