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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给病弱公主后(GL百合)——袖里藏猫

时间:2025-03-24 07:00:51  作者:袖里藏猫
  她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才没有失礼地惊叫出声。
  裴治?不是死了吗?!不对,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娘子,不会是侯府为了讨公主欢心,刻意将人的面容改造成这个样子吧?
 
 
第16章 年少呼卢
  裴琢玉耳聪目明,听到好几个人在喊“驸马”,并且抽气声连连。
  她这“替身”,似乎做得还挺成功的?先前公主就说她跟驸马像,没想到是到了能以假乱真的地步。
  那些小娘子在打量她,裴琢玉将崔萦放到地上,任由她自个儿去玩,自己呢,则是侍立在清河的身后,换上了持重标准的微笑。
  宁轻衣抿唇。
  她的确希望多见到裴琢玉的笑容,但这不是笑给她看的,着实碍眼。
  可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发作,四周闹哄哄的,她按了按眉心,有些疲乏。她原本的打算就是露个脸,宴会用不着她自己来主持。
  至于裴琢玉,她想将人放开,让她在宴会上认认人,可现下瞧着她晃眼的笑容,又有些后悔。
  何必让她走向人前呢?拘束在公主府上一辈子,如同禁脔,不也能够达成目的吗?可这阴暗的念头,只在宁轻衣心中停留刹那,便被她强行挥散。
  她不能那样坏。
  “白泽,你带着琢玉她四处走走吧。”宁轻衣道。
  钱白泽眉头微蹙,有些不乐意,她想问的事太多了,人多口杂不好开口,想找个僻静处问公主。
  庐陵公主瞥见钱白泽的脸色,笑吟吟道:“我来吧。”她不想被拘在清河身边,说话的时候,还拽了拽她木讷的姐姐金陵公主。
  一道很轻的抽气声响起,金陵公主不自然地挣开庐陵公主,将手往身后掖了掖。她温声细语说:“好。”
  裴琢玉没什么意见,反正公主怎么吩咐她怎么做就成了。
  小娘子们对裴琢玉好奇着呢,巴不得清河公主让人留下。安静了一阵子,等恭送宁轻衣离开后,一下子变又热闹起来了。
  庐陵公主盯着裴琢玉看,干巴巴的问话不太妥当,总得找些趣味的游戏。于是,她扬起了笑容问:“裴娘子会玩什么?”
  裴琢玉沉思。
  在别人跟前,总不好说擅长吃和睡。
  “园中池沼楼阁,风光正好,来赋诗如何?”一道清脆如黄鹂鸣叫的声音响起,可才落下,说话的小娘子便被身侧人拽了拽袖子。
  这是诗词入脑不成?裴琢玉回来前是个流民,哪能得到跟她们一样的培养?难道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就以为她是当年名动长安、才望高雅的裴氏麒麟子不成?
  说话的小娘子面色薄红,讪讪地笑着,她不就被那张脸迷惑了,一时间想岔了吗?天见怜,不要让裴娘子以为她是故意为难人呐。好在人群中不只是她出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很快便将她那出给掩了过去。
  一旁郑澹容也在打量裴琢玉,先前萦绕在京中的疑惑迎刃而解,她轻叹一声,眼神中不由得充溢着几分怅然来。
  “叹什么气呢?”杜佩兰悄悄地摸到了郑澹容身侧问。
  郑澹容恍惚道:“世间真有那般相似的人么?”
  杜佩兰不甚在意,她跟裴治往来不多,其实也不大记得对方的模样。她随意道:“河东裴氏一个房支的,像又怎样?”
  “不太对劲。”郑澹容道。
  杜佩兰坦荡道:“那也不是你能管的。”镇远侯府新找回的小娘子靠着清河公主带出,这件事情足够耐人寻味了。给侯府面子的可能性不太大,倒不如说是清河将她视为己有。想了想,杜佩兰压低声音提醒一句,“别因她与驸马长相相似,便想插手。”
  郑家和裴家有些渊源,譬如驸马裴治的母亲,便是荥阳郑氏出身的。高门士族,内部通婚,要不是裴治被指定尚主,极有可能与郑家结下儿女亲事。
  郑澹容面色平和:“我省得。”
  两人低头私语的功夫,庐陵公主已经否决了不少人提议。她思忖片刻,兴致勃勃道:“裴娘子对那些都不大感兴趣吧?那拔河呢?斗鸡?或者打马球?”她说起玩乐事来头头是道,“不行的话,投壶?弹棋?蹴鞠?或者是樗蒲?”
  裴琢玉脑袋空空。
  打球、蹴鞠都累得慌,投壶的话,败者要饮酒。
  可庐陵公主的好意哪能拒绝?不然那天光灿烂的脸就得雷霆风雨交加了吧?于是,她道:“樗蒲吧。”
  樗蒲是时下流行的一种博戏,又叫“五木”“呼卢”,玩法也不算难。古法是骰子双面,一面玄色刻牛犊,一面白色刻雉鸡,五枚骰子扔下,全部都是黑面就叫“卢”,是最高彩;全部白色则是最低彩。
  不过这种玩法,也快被淘汰了。许多人嫌烦,将那骰子改造一番后,六面数字“幺、二、三……”,纯粹比大小。
  庐陵一听,眼眸就亮了,忙让人将“五木”取了过来。
  另一边,宁轻衣、钱白泽入了屋中。
  钱白泽还没想好措辞,只捧了茶呷上一口,就听宁轻衣问道:“去瞧瞧她在玩什么。”
  钱白泽嘶了一声,险些被热茶烫着。她忙不迭将茶盏放下,朝着宁轻衣投去一个眼神,道:“这才离开多久,你对她也太关注了些吧?”
  宁轻衣漫不经心地问:“有么?”
  钱白泽连连颔首,她也不去斟酌了,直接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侯府那边是被谁驱使了?”凭空冒出一个女儿,紧接着就送入公主府中,她就不信没鬼。
  宁轻衣垂着眼睫,她当然也关心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她的人也没调查出什么来。她摇头道:“没有痕迹。”
  “谁有这种通天手段?连殿下都查不着?”钱白泽面露诧色,难不成真的是偶然?但这人也太像裴治了,她的心难安。“她身上有什么马脚露出么?你要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吗?”钱白泽又问。这人要是别人派来的密探,留在公主府上也太不妥当了。
  宁轻衣淡淡地点头:“嗯。”
  “不成不成。”钱白泽头摇得就像拨浪鼓,她道,“把她们送到越王府来吧。”
  她看顾就好了,哪用得着清河以身犯险?
  宁轻衣还没答话,去外头打探的碧仙就回来了,朝着宁轻衣小声道:“在玩樗蒲。”
  宁轻衣神色一变,骤然起身:“什么?”
  这种博戏很容易让人沉迷,历来是长安无赖少年喜欢的。
  裴琢玉怎么会玩?是庐陵带坏她了?
  钱白泽抬眸看了看宁轻衣,面露不解。
  不就是玩个樗蒲吗?紧张什么?
 
 
第17章 陈年旧事
  钱白泽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玩两把樗蒲,只要不沉迷此道,也无伤大雅。先前宴会的时候有人玩,也没见清河变脸。
  “你对她太看重了。”钱白泽有话直说,不跟宁轻衣拐弯抹角。
  宁轻衣抿了抿唇,她岔开话题,云淡风轻道:“她丢失了三年前的记忆。”
  钱白泽眉头蹙得越发紧:“这不更有鬼吗?”
  宁轻衣幽幽叹息,裴琢玉的身份隐瞒得紧,只有少数人知道她的女儿身。宁轻衣的打算是将裴琢玉从“裴治”这一囚牢中解放出来,再与亲近的人细说,可谁能想到一别就是三年。她万念俱灰,那早已经被破坏的计划,又何须再提。
  但现在裴琢玉又出现了,旧事也就值得拿出来说了。心想着,宁轻衣面颊上露出浅浅的笑,她柔声道:“驸马回来了。”
  钱白泽被这个惊雷砸得头晕目眩:“啊?!”
  引凤池边小亭子里。
  裴琢玉在跟庐陵公主玩樗蒲。
  她身上拢共就那么点钱,只舍出了半贯钱做彩头。
  庐陵公主倒是不在意多少,主要是寻个热闹,再趁机探问裴琢玉和清河的事。
  但很快的,庐陵公主就没心情问了。诸公主县主里,她在吃喝玩乐一道上,少有敌手。往常跟人玩游戏,都是赢得多。可这会儿,输输输,她的脑门上急出了汗!
  旁边围观的小娘子们给裴琢玉使眼色,这陪公主玩呢,是让她来赢钱的吗?可裴琢玉就像处在另一个世界,对旁人的暗示置若罔闻,看着手侧逐渐擂高的彩头,她的笑容肉眼可见的灿烂。
  “这樗蒲玩久了也没意思,不如试一试投壶吧。”某家小娘子看着庐陵公主的脸色,主动地出口缓和氛围。
  庐陵公主掖了掖额上的汗,也道:“可。”她凝视着满眼铜钱的裴琢玉,又扬眉一笑道,“裴娘子不会也无妨,练练总能会的。”
  话说到这份上,裴琢玉也不好拒绝了。
  她瞧了瞧挣来的钱,又觑了觑庐陵公主的脸。
  是个有钱的好人啊!
  裴琢玉一挪场地,就有人将消息送到宁轻衣耳中了。
  屋中,钱白泽理顺了起因经过,双目无神。那裴治——嘶,还真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娘子。
  但她还是觉得不对,不都约好了吗?怎么失约三年呢?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而且失忆啊,最能让人动手脚了。
  “那女儿怎么回事?你让我教的就是她的女儿吧?”钱白泽脑中还在电闪雷鸣,她的思绪一荡,这眉头就差拧成川字了。不可能是清河生的,如果是裴琢玉,三年里也变不出七岁的小孩。不会是继母吧?钱白泽把自己吓住了,面色红红白白的,染缸似的。
  宁轻衣慢条斯理道:“领养的。”她已经跟钱白泽解释得差不多了,没继续深谈的意思。裴琢玉先是玩樗蒲赢了庐陵的钱,现在又在投壶中大杀四方……她是完全不怕得罪人啊!总得给人留点面子吧。
  心中想着事,宁轻衣对钱白泽也就敷衍起来,她道:“我准备替崔萦找两个夫子,一文一武,你现在可以去与她培养培养感情。”
  钱白泽:“……”
  好明显的逐客令。
  她幽怨地横了宁轻衣一眼,可宁轻衣压根没理会她,全心意吩咐人去将她失而复得的驸马领过来。
  庐陵公主是投壶的好手。
  这会儿心间只剩下一股胜负欲,心想着不会连都输吧?不过她这回学乖了,喊了别人同裴琢玉比。
  裴琢玉没玩过投壶,樗蒲能挣点钱,可投壶可就不是她这流浪人的游戏。但没试过不代表不会了。本来投壶没彩头,放点水也无妨,只是输了要喝酒。她不确定自己对酒会有什么反应,只本能地抗拒着饮酒。
  可人凑在一起宴饮,不管是输还是赢,都得喝酒。
  裴琢玉正左右为难呢,宁轻衣派遣来的人救了她一命。
  裴琢玉猛松了一口气。
  小娘子们一个个风姿绰约,如群芳摇曳,可要说可爱,没谁比得上清河了。
  “喝酒了?”宁轻衣一见裴琢玉抵达,便迫不及待地问。
  “没呢。”裴琢玉道,直勾勾地望着桌上的糕点,先前活动一番,这会儿有些饿了。
  宁轻衣有些好笑,道:“自在些,坐吧。”
  裴琢玉“唔”一声,连客套话都不说,直接落座。
  “哪学的樗蒲?”宁轻衣又问,对裴琢玉的一切都很好奇。
  “两年前学的。”裴琢玉也不隐瞒,这对贵人们来说是逗趣的小游戏,可对百姓而言,是一不小心引起倾家荡产的东西。裴琢玉不像学,但没办法,谁让它能挣到钱呢?比四处做活容易多了。只是这太容易头脑发热,终究不好。
  “你倒是很有手段。”宁轻衣意味深长地瞥了裴琢玉一眼。
  “生活嘛。”裴琢玉弯着眸子笑了笑。宁轻衣没问,她也主动说了,“那段时间不容易,年成不好的时候,想找些活做都很难。我又是个女人,更是被人拒在门外呢。倒是有想让我为奴为婢的——”
  宁轻衣眉头紧蹙,光是听着就觉得心中不喜。她凝视着刻意停顿的裴琢玉,不由自主地追问:“你——”
  裴琢玉扑哧一笑:“我让他们滚了。总之,我学会了樗蒲后,勤学苦练一阵子,最后做到了把把赢。”
  “这样的钱得来轻易,人也容易沉浸在其中。”宁轻衣正色道。
  “是啊。”裴琢玉拖长语调,回忆着旧事有些唏嘘,“思想走岔路的时候,很容易就陷入了,我都想过以它为生。”
  宁轻衣追问:“那后来是因为什么收手的呢?”
  裴琢玉慢悠悠道:“我会的博戏不止樗蒲,那地方小,赌坊也就一两家,很容易就混脸熟了。明面上跟你乐呵呵,可实际上啊,他们不想要我赢。”能开启赌坊的,多是地方上的豪族,一个个很容易目无法纪的,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用说什么,直接来硬的。
  她轻描淡写地说起过往,可清河听得惊心动魄。哪怕裴琢玉没提“后来”,她的心中便翻起惊涛骇浪。她的声线发颤:“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裴琢玉笑了笑:“有的事不好污殿下耳朵呢。”
  反正就是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
  茶盏置在桌案上,碰出一声脆响。
  宁轻衣霍然站起身,快步走向裴琢玉。
  她走得急,跌跌撞撞的。
  裴琢玉眼皮子直跳,生怕她摔着,忙展开双手一把将奔来的人笼在怀中。
  她唔一声,垂着眼帘看宁轻衣:“殿下?”
 
 
第18章 坐怀微乱
  宁轻衣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攫住,很是惊恐不安。
  裴琢玉不说,她的思绪就不受控制,只能朝着糟糕的深渊中落去。
  那几乎形同实质的恐慌紧紧地扼住了她的脖颈,她无力地跌坐在裴琢玉的怀中,控制不住如浪潮奔涌的情绪,眼尾已泛起一片红。
  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吗?不,是她对缺席的那三年的悔和恨,是她始终没法放下的痛心。
  她的双手因为慌乱而颤抖不已,连呼吸都像要被风吹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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