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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给病弱公主后(GL百合)——袖里藏猫

时间:2025-03-24 07:00:51  作者:袖里藏猫
  府医没有明说,可裴琢玉何其敏锐?从对方的脸色上就能瞧出他们的心态来。心中郁气盘结,可无由发火。她想调整药方,但是转念一想,满打满算看医书,都没到一旬,她又怎么能确定开的方子有用?难道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吗?
  裴琢玉面沉如水,也没多说什么,开始生自己的气。
  碧仙看着她:“裴娘子?”
  裴琢玉头也不抬说:“我会留在这里的。”
  碧仙无言,她心想,虽然驸马不记得,可还是在意的吧?这回可是她自己过来的。
  留在这儿的府医没什么大用,便陆续从屋中退了出去。
  碧仙也没打扰裴琢玉和宁轻衣。
  裴琢玉在看脉案,她的情绪很莫名。她起身踱步,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都很勉强。
  放松不下来。
  那医馆药堂的事情她不必多问为什么了,一定要接手。
  人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小小的崔萦都能努力呢,她还在那偷懒。
  说什么也要钻研医术,至少将宁轻衣从鬼门关徘徊的状态中拉拽回来吧?
  裴琢玉走到床边,她垂着眼睑,安静地注视着宁轻衣。
  这回睡得还算舒坦,没做噩梦,也没有喊驸马的名号。
  她叹了一口气,弓着腰,手指在点到宁轻衣的眉心,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她这是作甚么?不管她与驸马如何相像,都只是清河府上的一个过客而已。
  亥时时候,宁轻衣醒转。
  夜深人定,四面静谧,只有烛火摇红。
  “琢玉?”宁轻衣撑着坐起身来,她掖了掖额上的冷汗,朝着不远处看书的裴琢玉喊了一声。
  裴琢玉快步走来,注视着宁轻衣问:“殿下感觉如何了?”
  宁轻衣道:“不太爽利。”被褥捂着,浑身出了汗,黏黏腻腻的。没等裴琢玉接腔,她又问,“什么时辰了。”
  裴琢玉回答了宁轻衣,又朝着外头侍立的碧仙喊了一声。先打些温水擦擦汗,再吃些好消化的东西,总不好一直饿到明日。她吩咐这些事很自然,极为熟稔。碧仙那边应得很快,原先静谧的府邸,霎时间便热闹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宁轻衣直勾勾地凝着裴琢玉,视线不舍得有片刻游离。
  裴琢玉温声答道:“原来有事要问殿下。”
  宁轻衣猜到了跟铺子有关,要不然裴琢玉哪能这么殷勤?可她明知故问:“什么事?”
  裴琢玉笑了笑:“明日再说吧。”正说话间,侍女捧着热水入屋了。裴琢玉想让开位置,可不知何时,衣摆被宁轻衣用一只手压住。她哑然失笑,索性从侍女手中接来拧干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替宁轻衣擦脸。
  宁轻衣屏息。
  她仰面看裴琢玉,直勾勾的,眸光幽邃如深渊。
  想说些什么,可喉咙莫名发干,便索性不言不语,像是要看到天荒地老。
  裴琢玉印象中没伺候过人,倒是自己很喜欢被人伺候的样子,可如今做起这些事情来也能得心应手。
  是她天生就该当这块料子?还是被人刻意培养过的,只是她忘了?
  裴琢玉心不在焉地想着,等到手腕被人轻轻一捏,她才回过神来。神思不属的时候,只靠着本能行动,擦完了面庞,就想去松开中衣的领口。
  她轻轻一拨,那雪玉般的肌肤便映入眼眸了,莹泽有光……可也无声地说着她的唐突。
  裴琢玉赶忙低头,说了声:“抱歉。”
  宁轻衣抿了抿唇,眸色深深地望向裴琢玉,倒不是不想被裴琢玉碰——
  只是眼下这个她,是不会有什么绮念的,到头来只折磨她一个人。
  “不用等明日再说。”宁轻衣思考片刻,接续上先前的话题。
  裴琢玉正好需要缓解她的尴尬,以及掩饰一颗心乱蹦的慌张感。她没再推脱,直言道:“铺子。”
  宁轻衣“唔”一声,说:“药堂么?放在你手中更好,你不是在看医书吗,到时候取药材也方便。”
  裴琢玉本就下定了决心,此刻顶着宁轻衣的视线,更不能说没有了。她点了点头,又自发地寻理由解释回侯府要铺子的行为:“我在府上闲着,也想找点事情做,故而回去问我阿娘要了铺子。”
  宁轻衣说:“西市那边的市卖活动纯粹些,东市这边——”
  她话还没说尽,但裴琢玉很懂,完全是冲着主人家的名号来的。
  裴琢玉说:“要不搬到西市那边吧?”她是想挣钱,但是跟那些王侯打交道挣来的,大概不会太纯粹。
  “哪用得着搬?”宁轻衣摇头,不以为然说,“西市那边再腾些出来就是了。”
  裴琢玉说了声“好”,片刻后,她又问:“那到时候我是不是要去坐堂给人诊治了?”
  唔,以后的职业是替身府医?
  宁轻衣:“……”哪用得着啊?只是让她有个跟兴趣有些契合的产业罢了,无须亲自经营。
  她抚了抚额,跟裴琢玉说了声“慢着”,裴琢玉瞪大眼睛无辜地看她,她才轻笑了一声,说:“集书馆的事情都没着落呢,你急什么?”
  题字上匾额、腾楼阁搬书……这些都十分容易,但要找到合适的校书人,就大简单了,尤其是限定范围的。找那些应举落榜的有才学士人容易,可容易跟朝政挂上钩,而且这帮人的机会本来就许多了,再用他们,很没意思。
  “殿下不是知道哪些人有学识文采么?”裴琢玉问道。
  “未必人人愿意来。”宁轻衣哂笑一声,又说,“我不希望请来的人后面因为种种将手中的事中断了。”
  “校书对学识有要求,需要遍览典籍,恐怕得往高门士族之中找。不过依照秘书省的建制,还需要令史、楷书手、熟纸匠、装潢匠、笔匠等,这些倒是可以放开要求。”裴琢玉蹙眉,“直接将消息散出去,让有心人来报名吧,到时候不限籍贯、统一考试怎样?偌大的长安百万人,总不会连点人都请不到吧?”
  “琢玉说得是,只是我——”宁轻衣没将话说完,掩着唇轻咳,未尽意都在她凛凛如秋波的眼神中了。她身体不大好,总得要人帮忙的。而这人啊,除了裴琢玉还能是谁呢?
  裴琢玉意会了,可眸光一转,还是说:“钱王府的永乐县主呢?”
  宁轻衣轻嗤一声:“你看她是熟读经典的样子么?”
  钱白泽不喜欢读书,原本王府那边不放弃,不停替她雇佣夫子,直到钱白泽一句“让他去死”脱口而出,她毫不尊师重道,甚至累得钱王被人弹劾了一把,说在家不教子孙。
  裴琢玉又说:“杜娘子呢?”
  宁轻衣不说话。
  裴琢玉叹气:“纵然我过去满腹经纶,眼下许多东西想不起来,怕是担不起这责任。”
  宁轻衣知道她不想,眸光一转,故意逗她:“总没有全部丢了,读几回就想起来了。”
  裴琢玉:“……”这轻飘飘一句话还真是令人发指的狠心呐。她委婉道,“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要是得头悬梁、锥刺股,还不如死了算了。
  宁轻衣看着裴琢玉的神色,扑哧一笑。
  身为“裴治”的她几乎没有歇过,被迫扛起了所有人的期待。
  但现在她是自己,要散漫,要自由。
  裴琢玉从宁轻衣的笑中看出来她的心思,蹙了蹙眉,恼怒道:“殿下!”
  宁轻衣抿唇,她抬手拍了拍裴琢玉的肩膀,喟叹一声,呓语般说:“你可以什么都不做,能陪着我就很好了。”
  裴琢玉笑盈盈点头,她就说嘛,替身哪用得着学那么多!
  陪宁轻衣用了膳食后,裴琢玉又在若水院待到她歇下。夜深人静的时刻,裴琢玉打着灯笼回到绿猗院中,等到收拾好要歇下的时候,夜色很深了。
  裴琢玉疲惫,一觉睡到晌午才醒。
  东西市的医馆给了她,可底下的事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去做,只跟人吩咐一声便好。
  在青仙拿了一牒账簿文书过来时,裴琢玉只略略地看了眼,东市那边的铺子叫千金堂,卖得都是些名贵的药材,往来的达官贵人呢,买的不是货物,而是清河公主的好感,毕竟也没听说哪家有人病入膏肓了,天天来取药。
  不过也有几样东西,买主是真的冲着它的效用来的,比如“无瑕膏”,这是一支去疤痕的药膏,裴琢玉跟青仙一打听,知道是驸马调配的。除此之外,还有些胭脂水粉,不过这些东西选择多了,真正卖得没那么好。
  裴琢玉听得咋舌,清河公主的驸马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感觉样样拔尖呐?可惜是裴家的人,被族中造反的人牵累了。她在书房中翻找了一阵,成功扒拉出驸马留下的笔记,配合着医书看,十分有趣。
  她想了想,吩咐青仙说:“那些药材少进些吧,侧重点放在药膏和面脂上。不然迟早会被御史弹劾敛财受贿。”
  青仙叉手说“是”,又道:“早有人弹劾了。”可圣人不管,那些御史也没办法。
  裴琢玉:“……”
  青仙又问:“西市那边呢?”
  裴琢玉“唔”一声,说:“不叫千金堂了,叫惠民药局吧。”西市那边走动的都是商贩和寻常百姓,若是太名贵了他们反而用不起,宁愿请些符纸也不愿意用药,“再请几个名声好的大夫坐堂。”有空她也要去看看,直觉告诉她能行,但真正如何,还得实践了才知晓。
  说完医馆的事情,裴琢玉还没喘口气,碧仙又来了。
  她拿着准备张贴出去的“集书馆”消息,来问裴琢玉是否妥当。
  不是说好了不用管,可以放任她脑袋空空的吗?
  裴琢玉眯着眼,在躺椅中赖了一会儿,才接过碧仙递来的“布告”瞧。
  片刻后,裴琢玉指了指“小娘子”三个字,道:“把这句话删掉。”
  “嗯?”碧仙有些不解,困惑地望向裴琢玉。不是她跟公主商议好的,只请小娘子们来校书么?顺便让崔萦在那学习。
  裴琢玉道:“还是那样办,就是不明写出来。”
  碧仙还是不解:“难道您是怕那些士人对殿下有意见?他们不敢的。”
  裴琢玉莞尔一笑:“只是给他们一个希望罢了。”一旦希望得不到满足,人的真性就会凸显出来,如果因为这事儿满腹牢骚的,日后也不大能用。当然,最大的目的就是挑动那些怨愤士人的情绪,将诸王府拽进来
  想了一会儿,裴琢玉的太阳穴有些胀痛,她伸手按了按,不准备跟碧仙解释,而是非常安详地躺下去了。
  碧仙见状,也不打扰裴琢玉,拿着公告回去复命。
  她满腹不解,宁轻衣却是扬眉笑。
  “殿下?”碧仙不懂。
  宁轻衣莞尔道:“集书馆一事传开,必定热闹。士人们在我这得不到,便会自发走向另一条路,推动王府也来弄集书馆一类的东西。我那几个蠢兄弟向来喜欢学样,公主府做这些是兴之所至,王府动手就不一样了。不就是文学馆吗?东宫有资格设文学馆,他们王府算什么?”
  圣人年纪大了,自从先前废太子谋反事后,越发疑神疑鬼,总觉得儿子们惦记着他屁股底下的龙椅,要真的跟风,想来也不会得到圣人的赞许。不过——一口气将所有兄弟拽下不太现实,还是可以利用他们狗咬狗。
  想了想,宁轻衣道:“给韦承递消息,让他到时候拦住梁王宁泰安。”这韦承是韦家诸郎之一,如今在宁泰安的王府做梁王友。他是老梁国公韦陵弟弟的后嗣,跟梁国公府上关系已有些疏远了。
  宁轻衣对韦家这一脉的观感有些复杂,梁国公两房,承爵的是他的外祖吏部尚书韦安国。可外祖的亲弟弟韦安定亲生女就是韦贵妃,而且还剩下两个儿子,这让她的外祖也倾向了韦贵妃那一脉,不可能选择帮她。
  她阿娘又是独生女,如今的两个“舅舅”,韦范、韦易都是韦安国的继妻所生的,跟她母亲也不亲近。真正的心腹亲眷,只有越王府。韦家要帮梁王,眼下能合作,日后就得说抱歉了。
  集书馆的消息一放出,果然很热闹。在长安流连的士子中有很多落第的,或者等着铨选的,正愁没有前路呢,一看“集书馆”,心思立马活泛起来,将自己的诗文整理成卷,忙不迭往清河公主府上投送。
  有些士子看得仔细,发觉布告上有“士子士女”这样的词眼,有些纳闷。难不成还请小娘子来校书?等看到杜佩兰、郑澹容都让人来投递书帖的时候,士人里不免一片哗然。简直是荒谬滑稽,这都什么事儿?可看着公主府外的仪卫,他们也不敢闹腾,只敢私底下在酒楼茶馆中抱怨。
  “既然耻于小娘子们同堂,那不投书就是了。”一道嗤笑声响起,对那些庸俗顽固的士人很是不屑。
  抱怨的士人脸皮泛红,握着拳说:“要论学识那些小娘子如何胜出?又不是投了就中了。”
  “吠得真响亮。”又是一声轻嗤。
  那被嘲笑的士人顿时火气,可抬头一看,发觉是张熟面孔,立马噤声不语。
  这永乐县主,可是真的会打人的!他先前就被打过,可官官相护,在这长安都诉冤无门。
  说话的人是带着崔萦出来玩的钱白泽。
  一大一小都穿着窄袖圆领袍,戴着同款幞头,很是风流俊俏。
  骂完后,钱白泽懒得理会那人,她低头,很同情地看着崔萦:“等集贤馆那边的事结束后,你可能就没时间到处吃喝了。”
  崔萦嘟囔:“说得现在多一样。”
  裴裴都懒得搭理她,先前是打瞌睡懒得动弹,现在开始奋发图强,她要是提了就显得她好没用。
  钱白泽看着崔萦:“过几日带你去赴宴。”
  崔萦歪头:“哪儿?”
  钱白泽:“山阳长公主府上。”
  长公主是圣人的同母胞妹,是清河的亲姑母,她做寿,清河府上肯定要有表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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