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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给病弱公主后(GL百合)——袖里藏猫

时间:2025-03-24 07:00:51  作者:袖里藏猫
  庐陵公主到王府是打探消息的,瞧着得意洋洋的宁群玉,她道:“阿兄近来还是小心些。”
  燕王点头称是,秦王就是死于“高调”,不过——
  他看了看庐陵,自言自语似的:“那瑞石是谁埋下的?”
  秦王死活不认,但禁不住底下的人那般行事。赵守信认罪太爽快,他虽然迟钝,可也感知到了几分不对劲。不至于昏聩到这种地步吧?“栽赃陷害的可能极大,是梁王?还是鲁王?”
  庐陵公主抚了抚眉心,她哪里知道?她不耐烦道:“不是已经出结果了?管他是谁呢,反正只能咬定秦王那边了。”
  燕王一琢磨,觉得妹妹的话很有道理,不再提宁丹旭,他话题一变,问:“清河那边做什么呢?你知道吗?我看你跟金陵没少往集书馆跑。”
  庐陵公主:“……就是集书馆呗,有什么好问的?”她对修书的事没兴趣,金陵扎在里头看书,她呢,则是找人投壶、斗鸡、打马球,各有各的快意。
  燕王问:“不是还有金花帖么?”
  庐陵公主更不耐烦了,她知道金花帖,还因为好奇心命人去抢揭过,喜滋滋地拿到手中,但……解不出来。这揭帖便答,是集书馆中无形的规矩了,她不想丢那么个大脸,最后还是杜佩兰来替解围。之后再好奇她也不会看了。
  对上燕王的视线,庐陵公主一挑眉,说:“问这作甚?都是跟医道相关的事,或者就是沟渠、农事,五花八门的,比满纸之乎者也还要可怕,阿兄你也答不了的。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我劝你别揭帖,要不然丢脸了,可就没有士人愿意投靠你了。”
  燕王:“……”
  清河公主府上。
  “病重”的宁轻衣在凉亭中乘凉。
  裴琢玉在一旁剥荔枝。
  山亭中,水车辘辘作响,流水从檐角倾泻下,仿佛一道长瀑,溅起满片玉珠。
  “阿萦说,这几日白泽不在,换个人教她了?”裴琢玉问。
  宁轻衣抬眼,漫不经心道:“有事。”
  裴琢玉看宁轻衣。
  宁轻衣一会儿就投降,叹了一口气,说:“她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
  裴琢玉听明白了,皱眉说:“危险。”
  宁轻衣点头,眸中也藏着几分忧色,她道:“相信她的本事。”
  两人说的是宁丹旭的事,毕竟是圣人之子,行动间再仓促,那也不是寻常行路人能比的,护卫和车队自然不会少。想要动手,至少得离开长安地界。
  圣人只逐子,可宁轻衣却没想过让宁丹旭活着。
  消息没传来,公主府中一切照旧。
  集书馆中,郑澹容、杜佩兰她们围拢在一起校书,一群志同道合之士,围拢到一起自然也谈论些文章诗赋。卢参玄在捣鼓雕版印刷,顺便给杜佩兰她们出了个主意,让她们刊刻文章流传。可杜佩兰她们又觉得光是文章有些无趣,众人凑在一起议论一番后,索性将金花帖中部分内容挑出,伴随着文章一并刊刻流行。
  自从有了金花帖,来到此间的士子们都想着揭帖——毕竟这是一种很快在长安扬名的方式,还有丰厚的酬金,能够缓一时之急。一开始金花帖是从公主府中出来的,都是裴琢玉关心的医道之事,可慢慢的,在卢贞隐的主导下,金花帖逐渐由她们这些第一批被录取的女校书出了,内容更是包容万象。从诗赋声律到佛道之争、再到各种奇技淫巧,无所不有。
  而且金花帖的形势也变了,第一个揭帖的是“魁首”,但副本仍旧留在集书馆中张出,让后来的人跟帖作答,同样酌情赠予财帛。
  至于昭文寺那边呢,学舍其实都是现成的,不需做大改变,倒是得腾些空殿做学堂。来这学习的孩子们,有的本来就是寄居在昭文寺的,还有些是越王府找来的,凑了五十个,衣食都由公主府供给。
  眼见着一切井井有条地进行,宁轻衣的心事算了一桩了。
  教这些小孩们三两年是见不到结果的,但人总不能只顾着眼前,得做长久之计。
  八月的时候,集书馆刊刻的第一份《金花集》送到宁轻衣的手中。
  宁轻衣翻了几页,唇角扬起了笑容,轻声道:“最先刊刻的是长安郊野百姓的育苗心得,倒也有趣。”
  并不是所有金花帖都是士人或者权贵家的千金揭的,长安城中,三教九流扎堆,有些人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生活经验很多。她们愿意为了赏金来集书馆中凑个热闹。卢贞隐并不轻视这些人,对方揭帖后,只要能给出答案,那便将赏钱送去。只是她们的话不会直白地刊刻出来,而是由集书馆中的小娘子们润色。
  裴琢玉凑过去,她沉吟片刻道:“不管写得如何通俗,都是面向识文断字之人的。有的事情对百姓有益,可不是人人都能知晓。”
  宁轻衣蹙眉,觉得裴琢玉这话颇有道理。她问:“那该如何?”
  在有记忆的三年,裴琢玉在民间生存,近距离地接触百姓家事。她想了一会儿,说:“得从百姓感兴趣的地方着手,比如戏曲?”
  任何东西都要宣传的,像一些勒石刻的医籍,其实没有起到多少效用。一是百姓不识字,看不大明白;二来则是传播力度不够,除了两京,其它州县知情者寥寥。除了州县府衙推行,那就只能看商队以及云游人了,但出门何其不便,寻常人家想要度关津的文牒,也十分费功夫。
  宁轻衣一怔:“教坊?”但旋即摇摇头。教坊是管理女乐的官署,里头都是官奴婢,里面的人不是她能用的。  :
  裴琢玉垂着眼睫,道:“平康坊北里三曲。”
  无根飘萍,沦落风尘,不知有几。本朝革新,屡屡下禁令,但无法彻底禁绝三曲诸妓。
  如果有路可走,谁愿意堕入溷秽中。
  有了目标就不愁办不成事,任务交待了下去,不到半日碧仙便带回了消息。北里三曲的人都是贱籍,有的被家人卖了,有的是乞儿,为谋生投于假母门下,还有就是被丧尽天良的无良人拐卖的,纵然找到家,很多也不愿意接纳,就当没有生养。三曲进出难,几乎就没有未来可言了。没人管她们生,更不会有人问她们的死。
  她们都算是假母的私产,只要钱财给的足,便任意买卖。有的在三曲中声名重,公卿举子盈门,甚至有财货,假母都不愿放人。
  宁轻衣听得眉头直蹙,虽同在平康坊,但公卿贵人与北里三曲自有界限。要不是裴琢玉提了,她几乎想不到三曲诸娘子。
  “寄希望于举子,可举子便算是与她们生情,良贱有别,怎么可能迎她们入门?就算是被养在别院,色衰爱弛,下场也不会好。”裴琢玉沉声道。
  宁轻衣道:“将人请到府上来。”
  做有权势的公主有一点好,不管你提了什么要求,拒绝的人都很少有。北里三曲很热闹,多得是公卿士人往来,每每为了见楼阁中的小娘子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闹得很是难看。忽见又一帮人来争,本来想振奋的,一听是清河公主府来的,立马偃旗息鼓。只是心中纳闷,清河公主不是在养病么?请人做什么?
  这家不成往他家,可这日士子们奔波几处,谁的面都没见着,如主事的假母也只得了几声嗯嗯的敷衍。
  另一边,被聚拢在一起的三曲诸妓心中也很惶恐,不明白清河公主要她们作甚。清河公主寡居多年,驸马早已经化作枯骨,不可能找她们算一笔风流账。诸人都是互相熟识的,三曲出入不易,只有每月初八在寺中有讲席的时候才相率出行,同病相怜,自然就容易相偎取暖。在不安中,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回想近段时间有无做得罪人的事。
  从角门入府,一群人鹌鹑似的,不敢大声喧哗。
  宁轻衣和裴琢玉一开始没露脸,完全由碧仙出面。
  一句“你们想留在北里三曲么”,将一帮人砸得头晕目眩。
  回答“不想”的人不多,不明白清河公主的意思,再者离开了三曲又能够去哪里?
  一片静谧中,一个叫郑举举的少女问:“娘子这是何意?”她出身曲中,虽风姿不足,可善诙谐,又擅长各种乐器,负有声名。她的胆子大些,见诸位好友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便鼓起勇气起了个头。
  碧仙的笑容温和,也不跟郑举举她们绕弯子,直接道:“我家殿下想听新曲,若诸位愿意,殿下可将诸位从三曲赎出。”
  郑举举没想到这种可能,她一怔,又问:“为何不请教坊乐工?”
  碧仙笑而不语,郑举举又道:“此事之后我等又该如何?”
  不止郑举举好奇,与她同行的人眼中也多了几分焦灼和期待。
  碧仙道:“不急,殿下想听的曲,可没那么容易排成。”
  毕竟是外头来的新人,秉性如何尚不可知,不能轻易地相信了。
  郑举举眉头微蹙,面上露出几分踌躇。北里那个地方呢,不是她们自身能做主的,一旦名声小了下去,可能未来傍身的钱财都得不到。清河公主要用她们几日呢?赎身后呢?是自由了还是归于公主府?会不会在哪日被转给达官贵人?这些都是出现在她们眼前的风险。只能够进行一场豪赌,可退一步说,人在风尘中,哪时哪刻不是在赌呢?
  场中人小声地议论,有的想要先回三曲寻找假母商议。
  可郑举举在犹豫后,心一横,说:“我愿意。”她们这些人天生低人一等,只以色艺示人。为清河公主奏乐,总比陪那些官宦要来得好。她赌愿意救助孤儿的清河公主,也对她们抱有一线同情。
  郑举举迈出了第一步,跟她关系更要好的人,在思忖片刻后,也点了头。
  总比被假母逼迫见不愿意见的人好。至于那些还要思考的人,碧仙也没为难,将她们送*回去了。
  不管怎么说,平康坊中少了些人,尤其是知名的,在公卿士人中掀起了一番骚动。可没待他们去追究,京兆尹一纸奏疏送到承天帝案前,义正词严地痛斥长安狎妓之风,要整肃长安北里风气。这也是太。祖朝时候的惯例,一切都有京兆尹作主。这一闹,朝臣便无暇关心北里三曲消失的人了。
  半个月后,宫中有喜。
  美人钟慧慧怀有身孕,宫中已经三年无人产儿,承天帝自然是大喜过望,对钟慧慧父兄大肆嘉奖。钟慧慧趁着承天帝开怀的时候,替秦王诸党美言几句。承天帝有些意动,哪知尚未等他决定是否召回秦王,一个噩耗忽地传出。
  秦王车马在山道遭遇伏杀,秦王本人遇刺身亡!
  惊雷在长安骤然炸响,才因美人怀孕的承天帝大怒。他贬秦王,是帝王威势。而别人刺杀秦王,那就是无视天威浩荡,蔑视皇亲,是大罪!人马鱼贯出京,一接秦王遗骸入长安,一则调查蛛丝马迹。
  清河公主府中。
  消失一段时间的钱白泽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想谋求太子之位的宁丹旭自然养士,得亏她又带着一拨人去得及时。
  线索没有完全抹干净,留下的尸骸中有一些是从梁王府中出来的人,身上带着梁王的印鉴。证据其实不足以证明梁王有罪,可梁王毕竟是此事中的受益者。
  梁王有没有罪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人怎么看。
  依照圣人的性情,只会将梁王一道黜落。圣人膝下长成的只有五子,等到这出戏落幕,就只剩下燕王和鲁王了。余下的两子中,圣人会选择谁?碰上这么个好父亲,越展现得平庸,越是幸运。
 
 
第42章 百转千回
  宁丹旭身亡,梁王自然高兴。
  没等他装模作样去哭丧,整个梁王府就被禁卫团团围住,谁也无法进出。
  有那么一瞬间,梁王还以为是圣人怕他遇刺派遣禁卫来保护他的,但对上禁卫将军冰冷的眼神,又打消了那个荒唐可笑的念头。
  被禁卫押到宫中跪在承天帝跟前的时候,一脸茫然的宁泰安知道缘由了。却是快马加鞭前往宁丹旭遇刺地点的人,带回了证据。死人堆里,有尸骸曾是他梁王府的人,还有落着梁王印鉴的密信。
  宁泰安脑子一空,断了根弦,耳畔嗡嗡作响。他是希望宁丹旭来个病逝,可也没有胆大妄为到派人前往半道刺杀他。先不说这事儿能不能瞒住,他也找不到那么多可用的刺客啊?抬眸对上承天帝冰寒刺骨的眼神,宁泰安抖了抖,空茫的脑袋找到了一丝丝清明。
  他仰起头大叫道:“儿冤枉啊!儿并没有派遣人刺杀二兄!”
  承天帝失望地看着宁泰安,问:“那刺客里有你王府的参军、杂役,这要如何解释?还有印鉴?难不成你是说王府并不是你做主,有人假借你的命令杀死二郎?”
  宁泰安眼眶发红,心跳的节奏越来越快,他的面颊逐渐充血,顺着承天帝的话说:“正是如此!请圣人明鉴!”
  承天帝盯着宁泰安,淡漠道:“听说二郎出京的那夜,你府上通宵达旦庆贺?”
  宁泰安一怔,这都是月前的事情了,他是觉得高兴,可从来没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更不会做那破绽百出的事。他的智计和心胸都不如被当成储君培养的大哥,但也不至于混账到那个地步。宁泰安猛地一磕头,涕泗横流道:“儿绝不敢手足相残,儿冤枉啊!”
  承天帝冷冷一笑:“如果不是你,那是谁?”
  宁泰安词穷,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回答承天帝的问题?
  就算承天帝信了他,他连一个府邸都管不好,如何来治理这个天下?
  上一回三王被押到宫中,只是在殿里拘禁,不许他们任意走动,可这次承天帝怒气奔涌,直接将梁王关到大理寺中。皇室之间,自然没什么情意,可兄弟阋墙,说出去终究不是说很么好事。
  宫中的韦贵妃终于开始着急。
  宁青云出事后,她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宁泰安的身上,希冀着他借助兄长遗留的势力登上那个位置。宁丹旭之死是个好消息,可她没等到自己想到的,雷霆便砸落在她身上。她的儿子她清楚,宁丹旭已经废了,就算不容兄弟,也不应该在圣人还在时,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韦贵妃心中慌乱至极,匆匆忙去拜见韦皇后。
  皇后气度雍容,年纪比韦贵妃长些,可眉宇间并不见沧桑之态,反倒越来越有风韵。
  韦贵妃来的时候,她在教平阳公主学千字文。心中猜到了韦贵妃的来意,暗暗哂笑一声。
  “姐姐救我和五郎。”韦贵妃泪眼朦胧,两人同出韦家,是堂亲,可实际上关系算不得多亲近。韦贵妃先生出皇长子,她那时想的是取代皇后的位置。同样是韦家的嫡女,为什么她可以当皇后,而她不能?她心心念念着那个位置,直到宁青云被册为太子后,才渐渐地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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