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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给病弱公主后(GL百合)——袖里藏猫

时间:2025-03-24 07:00:51  作者:袖里藏猫
  宁轻衣在喝药。
  良药苦口啊,她眉头紧紧皱起,找裴琢玉要蜜饯。
  碧仙见她们蜜里调油,很识相地退了下去。
  裴琢玉看着宁轻衣面容皱巴巴一团,轻笑一生,一边喂她蜜饯,一边问道:“先前怎么喝的?”
  宁轻衣觑着裴琢玉,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她直白道:“有人哄才要闹腾。”没人的话……除了一口气灌倒底,还能怎地?总不能是将它给倒了吧。
  一句“驸马哄吗”差点脱口,裴琢玉及时地咽了回去。
  她的眉头微蹙,藏住了自己的小气。
  跟一个死人计较,真是好笑。
  宁轻衣伸手抱着裴琢玉的腰说:“士人们陆续入京,为了春试能有个好名次,他们会想方设法崭露头角。而我那两个弟弟,不知道会怎么做?”这是到了投资的时候呢。往年这会儿诸王府、公主府上宴会最多。不过今年,就算有动静,也不会太大。
  裴琢玉说:“越不过集书馆。”
  能读书的哪有可能是真正一穷二白的寒门?书籍可是稀罕之物。可这些士子家中再富裕,除了几个百年世族,那能比得上皇室?早前太。祖打天下时候,抄了不少人的家,一部分书籍落入宫中,一部分在朝臣的手中。清河公主有钱又有权势i,这兜兜转转,许多书籍都落到了她手中。再说原来的驸马裴治出身河东裴氏,裴家的藏书也入库,这集书馆就相当于开放的秘府,哪个读书人不想去?
  “一些士人对咱们集书馆的女校书意见大着呢,有种‘我行我能上’的自信。”宁轻衣哼笑一声,对那群自负的士人很不屑。
  “不必跟他们解释什么。”裴琢玉皱眉。
  宁轻衣一颔首说“是”,公主府用人还要他们来同意么?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吵嚷了就让他们滚蛋。有的时候需要的只有雷霆手段,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地位悬殊。
  清河公主府给了集书馆中一行小娘子们底气,让她们应付起士人来也得心应手。
  你觉得世风日下、有碍观瞻,那你滚,多艰难呐。
  说到底人还是重利的,这儿毕竟是清河公主府的地盘,出没的都是达官贵人,要是有幸结识一个那不就是登上青云道了?殷勤投递行卷,未必能够见得到府主,还不如来这集书馆一趟碰运气。
  再说那金花帖——
  在长安士人中早已经传开了,外地来的明了它的用处后,自然也想一揭金花帖扬名。
  出自小娘子之手又怎么样?想要好处还不是得赶上来吗?
  至于那些嘟囔不休的老古板,说实在的,压根没人在意他们的心情。
  燕王府中。
  宁群玉觉得不大对劲,往王府里递的行卷倒是有,可跟去年比起来,那些举子们似乎不够热络了。要知道先前有两位比他更突出的兄弟在,这会儿不更应该来讨好他吗?怎么动静反而小下去了?难道都去了鲁王府上?可他派出去的人一打听,鲁王闭门谢客呢,府中连宴会都少了。
  “都在集书馆呢。”庐陵公主给了燕王一个答案,她出主意道,“阿兄想要跟士人往来,去那边最方便了。而且在清河的府上,不用担心圣人怀疑你结党。”
  燕王:“……”他惊恐地瞪着庐陵公主,怎么觉得她近段时间胆子越发大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什么结党,你不要胡言。”
  庐陵公主白了他一眼:“当我爱说吗?”要不是被金陵拉着听杜佩兰她们讲史书,她脑子里根本就不会有这两个凡人的字。看着沉默的燕王,她又撺掇说,“阿兄,长姐府上还有个马球场呢,可惜那边找不到几个玩的。”
  燕王:“你坐着看不成吗?为什么非要上场?”
  庐陵公主却说:“一饱眼福的次数多了,也想着自己纵马驰骋呢。”她瞥了燕王一眼,冷冷一笑说,“怎么,只许你们纵马享乐吗?我就不能威武飒爽些?”
  燕王:“……”他觉得跟庐陵公主说不通,抚了抚额,放弃了打马球这个话题,他又继续打探消息,“长姐做这些只是为了祈福?”原先他觉得清河和梁王走得近,做善事是替梁王造势,可实际上没听说清河有什么偏向梁王的。倒是在梁王被赐死前上书求情——但光凭这点看不出什么,毕竟他也上书凑热闹了。那清河是为了什么?单纯是钱多了没地方去了?
  庐陵公主两眼放空:“我怎么知道?”
  可燕王还在深思,良久后,电光石火一闪而过,他道:“我明白了,清河一定想做最有权势的公主!”
  庐陵公主琢磨一阵,觉得很有道理。她问:“若阿兄得势,我与清河,谁封邑多?”
  燕王哑然。
  这想得是不是太多了些?况且庐陵是他同母胞妹又怎么样?清河是皇后生的,占着嫡长女这个名头,无论如何都要高其他人一头啊。他不说话,庐陵公主露出一副“看透你了”的神色,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燕王习惯了庐陵公主一惊一乍的样子,反正他们从小就是这样,没说几句就会闹起来,最后不欢而散。不过,他倒是认真地思考了庐陵的建议,的确,想要接触士人去集书馆那边最好。可两位兄弟的下场到底让他对圣人生出惧意,什么虎毒不食子,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跟幕僚商议一番后,他决定拖着鲁王一起去打马球。到时候就算触怒了圣人,也有鲁王一起担责。
  这么一来,平康坊的集书馆越发热闹。
  清河公主府中。
  宁轻衣将两个兄弟的举动收入眼中,他们结交哪个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裴琢玉两边往来,偶尔也去昭文寺学堂。而宁轻衣呢,不是闷在府中,就是在皇宫中,隐约觉得有些无聊。
  “这时节都快下雪了。”裴琢玉说着,替宁轻衣将裘衣裹紧。暖阁子里烧着炭盆,她仍旧是怕宁轻衣着凉。
  可宁轻衣当没听见,她拽着裴琢玉的袖子,殷切地看着她,说:“我们去乐游亭怎么样?”
  乐游亭在昇平坊,是京中最高处,四面都很宽敞,能将京中的景物都收入眼底。她也是宁轻衣的产业之一,每到正月、三月三以及九月九,京中的士女们都会到这处来登高拔禊。可现在都十月中旬了,早过了最热闹的时节。
  “怎么想去乐游亭?”裴琢玉轻轻地问,那从庐陵口中得知的裴治生辰,又倏然跳了出来。她的眸光沉了沉,面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宁轻衣埋在裴琢玉怀中,没看到她面上的异色,只是道:“近来身体好多了,便想着出去走走。”
  裴琢玉挑眉问:“只是如此么?”
  宁轻衣抬眸,跟裴琢玉对视,纳闷道:“琢玉不想去吗?”
  裴琢玉哑然失笑。
  她不会被丁点情绪主导,见宁轻衣满心出门,自然也不能再浇冷水。她抚了抚宁轻衣的面颊,说了声“好”。
  反正又无职差在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宁轻衣高兴了,抱着裴琢玉笑个不停。
  偌大的长安她其实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可过去一直拖着病体,再加上她自己也没什么兴致,便耽误那些风花雪月了。
  这段时间琢玉都在忙,脚不沾地的,找个时间去游玩一番,也算是提前品一品岁月静好。
  这白日里嫌相逢少,夜间的私语总是想办法将它变得绵长。
  秋来天气凉甚,可也有点好处,漫漫的长夜,都是无穷的趣味。
  “明日还要去乐游亭呢。”裴琢玉垂着眼睫,轻轻说道。
  宁轻衣看着裴琢玉感慨,神色落寞,语调感伤:“我们有好几日没有温存了吧?”
  裴琢玉:“……”她简直蒙受了天大的冤枉啊,这每个月总有些时候不太适合,你一回我一回,不就有段时间只能躺着私语了吗。
  宁轻衣说不管。
  她抱着裴琢玉,气息逐渐的混乱,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但是在这个时刻,她木然地将余事抛掷了,只想追逐那温热的触感,一遍一遍描摹,告诉自己眼前的人还是鲜活的。
  可能身体上的病渐渐好了,但心病一直无药可解。
  失而复得,感激天地之余,还是会有种恐怕,生怕一切都是电光朝露。
  食髓知味的也不是宁轻衣一人,裴琢玉揽着宁轻衣也觉得心神飘飘然。
  她不会拒绝,也不大想拒绝。
  你有情我有意,缠绵到一块也是顺理成章。
  心在悸动,魂也仿佛要飞出躯壳。
  裴琢玉亲了亲宁轻衣的唇角,故意要她说话。原本只是闷着的呜呜咽咽,这一启唇就倾泻了下来,化作百转千回的嘤咛,甜得发腻。
  宁轻衣说着不要,可又抓着裴琢玉的手不让她离开。
  裴琢玉柔声哄着她,矮身整个人钻到了锦被中。
  两个人都是看情况勤勉的,这冬日里本来就容易贪睡,夜间颠鸾倒凤一阵,第二日起晚就是顺理成章的。
  天有些凉,平心而论这出门游赏的兴致不是很高,可话都放出去了,宁轻衣还算是半合着眼催促着裴*琢玉起身。就连裴琢玉劝她说“明日”,她也没听。
  鬼使神差的,裴琢玉问了句:“是因为十五么?”
  半梦半醒的宁轻衣轻哼了一声。
  可理智回笼的裴琢玉已经没办法再问一次了。
  “殿下,穿衣。”她唇角重新浮现了微笑,将宁轻衣乱打转的手按住。
  宁轻衣眼睫颤了颤,惺忪的睡眼睁开,黑山白水般的眼眸里,倒映着裴琢玉一个人的身影:“琢玉。”
  “在呢。”裴琢玉回答。
  只是心中浮思飘荡着,不由自主地想。
  这一声是在喊谁呢?
 
 
第44章 新安大疫
  昇平坊在南边,中间隔了好几个坊市。
  裴琢玉没骑马,陪着宁轻衣坐马车。车轮子碾在沙地上,辘辘作响。
  宁轻衣打起车帘,朝着熙熙攘攘的街市望了眼,很快便没了兴致。她打了个呵欠,惺忪的眼中泛着一圈水光。道上有些颠簸,鬓发上簪钗垂下的银角流苏,一晃一晃的。
  裴琢玉看着她有些好笑,都困成这样了,还非要出门。她将宁轻衣揽到了怀中。宁轻衣轻哼了一声,也不困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裴琢玉的唇角,手也在裴琢玉的腰上乱磨蹭。
  裴琢玉面上泛起了红潮,她按住了宁轻衣的手,喘息了一口气,问:“殿下这是怎么了?”近些日子粘人了不少。
  “可能是肺腑被烧烂了吧。”宁轻衣哂笑一声,胡乱答道。她手是不动了,但面颊还是在裴琢玉的身上乱蹭。云鬓微乱,簪钗歪斜,连带着涂上的口脂都有些花了。
  裴琢玉哑然失笑,扶着宁轻衣道:“别胡说。”
  宁轻衣哼了一声,说:“我手冷,你替我捂捂。”
  冷暖还是辨得清的,但裴琢玉也不能赶人,便将宁轻衣的双手都揣在怀里了。
  乐游亭是个能俯瞰长安的好地方,地势高,那连绵的屋宇都能够收入眼底。清河公主府上有钱,可买地筑宅也不是那么自由的,动不动就遭朝臣的弹劾。想当年在昇平坊建造园林时,谏官的嘴皮子都没停过。可圣人不听,宁轻衣也不听,最后谏官也只能怏怏不乐地闭嘴。
  宁轻衣的一切早就超出公主规制了,她其实也可以谨慎小心些,但有的时候也得让人看看“势”。
  路过昇平坊东北隅的时候,裴琢玉闻到了一些药香。到了坊中,也不再乘车了,她替宁轻衣将遮风的帷帽戴好,又替她掖了掖裘衣,问:“那是什么?”
  宁轻衣垂眸注视着裴琢玉的手指,说:“东宫药园。”以前宁青云还是太子的时候,裴家跟宁青云走得近,她的驸马自然也追随着太子。宁青云将药园给了驸马打理,不过等到宁青云身殁后,东宫空置,裴琢玉又不在长安,药园子里的人当然就疏懒了。公主府上的素问院,有的药材就是从东宫药园移植的。那件事后,她只顾着素问院,哪里会想东宫药园的事。
  裴琢玉“嗯”了一声,心中萦绕着莫名的情绪。那屋宇匾额越看越是眼熟,她抚了抚发胀的太阳穴,将那点异样压了下去。
  宁轻衣偏头问她:“要去瞧瞧吗?”虽然比不上太医署在两京的药园精细,但或许能碰着意外之喜呢。
  裴琢玉问:“能去吗?”
  宁轻衣轻嗤一声,说:“有什么不能的?”
  反正规矩也不是为她设下的。
  东宫药园里有两名药园师、八名药园生。本来这一行当上进之路就颇为艰难,更别说在不起眼的东宫药园了。除了太医署缺药的时候,可哪里有几个人管得着他们?况且留在这里的也没上进心,想的也是糊口事,更是散漫任意了。
  乍一闻有贵人来药园,顿时惊了惊,忙出来迎接,等到看清了裴琢玉的脸,更是如丧魂,失声喊了句:“驸马?!”他们的消息不灵通,哪里知道裴琢玉的事,还以为是驸马还魂。药园子里乱糟糟一团,等碧河呵斥了一声,才安静下来。
  没多久,药园师将园子里记载药材的册子奉上。
  裴琢玉心不在焉地扫了眼,都是些常见的药材,用不着跑到东宫药园里采摘。
  她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出去了才漫不经心地问宁轻衣:“他们也知道驸马。”
  宁轻衣淡淡道:“以前驸马来这边打理过。”
  裴琢玉一点头,立马就明白了,想来是替公主寻医问药,要不然膏粱子弟,哪会沦入士人轻视的小道。
  时节渐凉,天阴沉沉的,如铅块压在重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上一场雪。
  往来也有些仕女们,可不比开春亦或重阳热闹。
  山亭高耸,寒风更为劲健。
  裴琢玉怕宁轻衣撑不住,早早地便下了乐游亭,住到昇平坊中的园宅里去了。
  鼓声如浪,声停的时候,天色十分惨淡了。
  暖阁里烧着炭火,裴琢玉喊人架了锅子吃羊肉,四面是融融的暖意。
  “琢玉有什么愿望么?”夜间的阁子里,灯火煌煌,照得四野犹如白昼。宁轻衣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去,只跟裴琢玉互相依偎着。
  裴琢玉说了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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