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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给病弱公主后(GL百合)——袖里藏猫

时间:2025-03-24 07:00:51  作者:袖里藏猫
  “怕什么呢?”裴琢玉柔声问。
  宁轻衣抿了抿唇,她怕的事情太多了。
  有时候会心神恍惚,这一年的幸福会不会变成镜花水月?
  “怕你离开我身边。”
  裴琢玉叹气:“我发誓,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会回到长安,回到你身边。”
  可这番剖白等来的是眼风如刀,宁轻衣瞪她,说:“什么一口气?琢玉,你不要胡说八道。”
  裴琢玉一听她这话,心就安了。她顺着宁轻衣改口道:“必定完好无损。”
  宁轻衣这才满意。
  只是她虽然被裴琢玉说服了,但情绪上也很难迈过那一关,这一整日都不大高兴,面色也笼着一种惨淡。
  入夜的时候,她背着灯坐,不知想到什么,眼睫上挂满了泪。
  沐浴后的裴琢玉一入屋便被吓了一跳,心慌意乱的,还以为是发生什么糟糕的事了。
  可任由她怎么询问,宁轻衣都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小猫似的,无声地哭着。
  裴琢玉的心像是被揉成一团,从高空狠狠地抛下。
  一句“我不去了”险些脱口而出。
  旧事带来的伤心跟随着泪水一道流泻出去,宁轻衣糟糕的心情得到了和缓。
  她抬眸凝望着裴琢玉,眼中充斥着眷恋。
  裴琢玉抬起手温柔地抚去宁轻衣眼角的泪,轻声问她:“怎么了?”
  “不舍得你。”宁轻衣说。
  裴琢玉笑了一声:“又不是不回来了。”
  放几年前宁轻衣会相信,但经历过那惨痛的一遭,她知道有的承诺只是口头承诺。
  她的手无力地搭在裴琢玉肩膀上,眼睫颤了颤,说:“你笑话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比阿萦还能哭闹。”
  “没呢。”裴琢玉忙回答,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跟公主对坐,她哪有闲工夫想别人。
  宁轻衣哼了一声,觉得自己好生可怜。她想了又想,最后说:“我跟你一起去。”
  裴琢玉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斩钉截铁道:“不行。”公主的身子骨很差劲,现在调养好了许多,可她还是怕风一吹就碎了。到了那边,就算没有跟疫民接触,宁轻衣也比别人容易病些。
  宁轻衣也只是说说,她想出京哪有那么容易?至少圣人和皇后那关是绝不可能过的。她对上裴琢玉的视线:“琢玉,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
  裴琢玉当然知道,两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宁轻衣。
  宁轻衣语调闷闷的:“你不听话。
  裴琢玉许她说“下回”。
  有的事情说多了不伤感情却伤心,裴琢玉有自己的主意,不想更改。怕宁轻衣又要问,她索性将宁轻衣抱到了怀中,低头吻住了那张开合的嘴。说话声都淹没在相依的唇齿里,好一会儿,宁轻衣才气喘吁吁地看裴琢玉,问:“你故意的吗?”
  裴琢玉没说是不是,继续衔住宁轻衣的唇。
  还是不要说话了,在床榻上留住些缠绵的温情。
  从长安到洛阳约莫半月抵达,到新安能节约路程。
  宁轻衣没看错燕王,使节到了新安,看见了哀鸿遍野的惨像、听多了疫病的恐怖,将魂都给吓没了,尤其是在燕王近侍染病后,燕王不顾臣僚的劝阻,纵马归京。
  与燕王同行的中书舍人,见燕王都跑了,也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也得病。整支队伍没了主心骨,将恐慌向四边传导,眼见着就要垮塌,宁轻衣派遣来的医者不惜自身,敢为天下先,才勉强地将局面稳定下来。要不然四处惊走的灾民,只会让一切更糟糕。
  裴琢玉是在燕王归京的消息传回时出发的。
  天蒙蒙亮,宁轻衣掀开车帘,凝视着马上的裴琢玉。
  想说的话在府上已经说尽了,当时没能拦住,那万事俱备后,更无法将人留在京中。
  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等你回来”。
  裴琢玉策马扬鞭,在官道上回身看巍峨的长安城墙。
  依约看到停靠在一边的马车,她的思绪像是被拨动的弦,嗡鸣刹那,出现片刻的迷幻。
  光影在眼前堆叠,仿佛曾经也有过送别的一幕。
  半晌后,裴琢玉才回神。
  马蹄踢踏,扬起了大片黄尘。
  一人一马在飞扬的尘沙中渐渐远去。
 
 
第46章 鲁王密谋
  燕王西奔回长安,哪能瞒过朝臣?御史奏状如雪花飞入宫中,承天帝知情后顿时大怒,内心深处充满失望。悉心培养的太子最后走上谋反之路,余下的儿子要么是野心太大,要么就是太窝囊。强了他忌惮,太废物了,他又恐慌。
  宁群玉这事情毕竟办得太难看,承天帝不可能不罚,盛怒之下,只将将他贬为郡王,只是没有将他驱逐出京,留有一线东山再起的可能。燕王支支吾吾的,从新安回来一直惊惧交加,免不了替自己出声辩驳,自称是因病回京。医者和药材都留在新安那边,只他一个人回长安,无碍大局。可他苦心孤诣装出来的病症没用上,承天帝压根不想见他,苦肉计也没有用武之地。
  燕王府。
  虽然爵位被削,可许多措施没有落到实处,至少王府的匾额没说摘了。
  宁群玉是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的,在庐陵公主来探望他的时候,他忍不住抱怨说:“这么好的差事,怎么不让鲁王去?偏生教我受苦?明明提升名望的措施多得是,陛下选这一样,真的是磨砺我吗?”
  庐陵公主对宁群玉这个兄长瞧不上眼,她鄙夷地看他一眼,说:“又没有让你亲自去照看得了疫病的人!你就这么跑回来了,真真让人笑掉大牙!”
  宁群玉气得不行,他怒瞪着庐陵公主,咬牙切齿:“换你去你也会逃回来的!那些瘦骨嶙峋的尸体、满天的大火、哭嚎可怜的人……就像是鬼门关,让人怎么留下?!”
  庐陵公主拿起扇子扇了扇,点了点头说:“阿兄讲得对,我也不敢。可这不是没有派我去吗?我怕不怕有什么要紧的?失职被罚的又不是我。”
  “你你你——”宁群玉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庐陵公主又说:“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不是阿兄也没关系。难不成阿兄没做那个位置,我就不是公主了么?我对未来的东宫也没有威胁。而且我还有驸马了,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宁群玉气得仰倒:“死个驸马又不稀奇。”真别说,本朝公主的驸马很多倒霉的,可能庐陵的驸马最幸运了,毕竟还活着。他恐吓道,“到时候你替驸马求情,可没有人帮你说话。”
  庐陵公主却说:“我做什么要替他求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终于,宁群玉被辩得哑口无言,他看着庐陵,深觉这个妹妹糟心。
  怎么就不能像清河那么厉害呢?
  庐陵公主也撇嘴,她还觉得这个兄长不行呢。
  荣华富贵就不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新安县,一场大疫,县中死者过半,道上死人相枕藉。
  燕王逃回京,中使以及中书舍人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探头,而新安县的县令早已经病死。听闻公主府的人随行,这些恐慌至极不露脸的人,迫不及待地将一切事宜都丢到了公主府人马的手中。
  裴琢玉抵达的时候,虽然四处还是乱糟糟一团,可到底没有惹出更大的乱子。她是医者,按理说得将心思都投在医药上。只是治疫不是光有药草就够的,那些使者不愿意出这个头,为稳定局势,裴琢玉只能借着公主府的威势来下令。
  焚烧病尸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少数不同意的声音。
  但就隔离病患这一措施,引起了民众的抗议和不满。
  将病人隔离到一边是要做什么呢?头顶着死亡阴霾的人除了“死亡”,没有其它念头。几个人在人群里嚷嚷两句,说官府让他们这些病患去死,就很容易引起骚动。
  纵然裴琢玉有普度众生的心,可局势如此,只能够先生人后病人。她不会听人哭嚎几声就心软的,越是感知到生离死别的惨痛,越要施展雷霆手段。好在这边还有人马供她调遣,强制将病人隔离。至于那些非要“同生共死”的家属,裴琢玉命人强行拉拽开。真的想死的话,她可以尊重人,登记个名录,不管是用药还是粮食,都不要再领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裴琢玉坐在简陋的小屋中给宁轻衣写信。
  明明有千言万语,可落笔的时候就剩下“努力加餐饭”了。
  四月的长安,春光明媚。
  朝堂上笼着一层阴霾,在燕王逃回后,承天帝原还想派遣人过去的,但那边有消息传回——虽然缺了个燕王,可于大局无碍。
  使者不敢担责任,可躲归躲,没忘了往长安传递讯息。他们可不敢揽公主府的功劳,只是也会趁机往自己身上贴点金。
  “还是清河仔细。”承天帝不吝言辞夸赞,一想到宁群玉的举动,就觉得心梗,他余怒未消,又说,“要是校正医书局交到他手中,尚不知*如今是何等糟糕的模样。”
  内侍附和着承天帝说些奉承的话。
  承天帝又问:“这回该如何赏赐清河?”
  承天帝正因为此事苦恼,入宫的鲁王出了个主意。
  他过去一直很不起眼,要不是儿子死得死、废得废,承天帝其实注意不到他。
  鲁王的态度很是恭谦,望向承天帝的视线中是儿子对父亲的濡慕。他道:“阿姊心中有在意的人。”
  承天帝:“谁?”
  鲁王:“裴驸马。”
  乍一听到这三个字,承天帝其实不大高兴。
  他一下子就从裴家联想到了废太子宁青云,他的脸色沉了沉,说:“昔年让他活,已经是看在清河的面上了。”好儿郎那么多,怎么就非裴治不可?
  鲁王恭声道:“可裴驸马并不知裴家事,实属无辜之人。”
  承天帝眸光沉了沉,又问:“难道要朕恢复裴治和清河的婚姻吗?”当年勒令他们离婚,后又准许清河为裴治收殓尸骨已是开恩。
  鲁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道:“陛下可知阿姊府上有一位肖似裴治的娘子?阿姐对裴治用情甚深,只能借此一解相思之苦。”他恳求似的望向承天帝,一拜道,“请陛下开恩!”
  以清河之功,还她一个驸马也无妨。裴治死后,承天帝虽为清河寻找新夫,都被清河以病辞去,为裴治守节之心不可改——想到这点,承天帝不免对裴治生出几分恼意。思忖良久,他才对鲁王说:“你有这份心很好。”
  鲁王一听,心便落回了腹中。
  他心中有数,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清河公主府上。
  宁轻衣得知这个消息着实愣了下来,是怎么都没想到鲁王会有如此举措。
  许多人提起“裴治”,喊她“裴驸马”,只是依照旧称,要论身份,“裴治”早被贬谪为庶民,算她的“前夫”了。
  “他想做什么?”宁轻衣皱眉。
  而燕王府、庐陵公主府得到消息呢,则是另一副样态。
  他们不知道宁轻衣没有因此生喜,只是觉得自己怎么想不到这么个博取长姐欢心的好计策。
  燕王便削爵后,时常认为自己处于下风,这会儿见鲁王起了头,立马动了心思,开始伙同几个姐妹以及宗亲联名上书,恳求恢复裴治驸马身份。
  承天帝先前被鲁王说动了,念着宁轻衣劳苦功高,跟宰臣们商议一番后,便顺水推舟应了下来,恢复“裴治”驸马的身份。
  宁轻衣:“……”
  这一桩“喜事”来得莫名且尴尬。
  可不论如何,宁轻衣一直以与“裴治”伉俪情深的面貌出现,驸马得以沉冤昭雪,她怎么都要到宫中去谢圣人大恩。而那几个殷勤替她“着想”的弟弟妹妹,宁轻衣也是要表达感谢的,这一圈“感怀伤逝”下来,宁轻衣整个人都恹恹的,有些元气不足。
  裴琢玉的信笺从新安寄回了,都是报喜不报忧的,除了说新安的疫病情况,就是“伏愿殿下少亲细务,多就眠息”一类的关怀话语,语气跟过去如出一辙。
  “殿下想娘子了吗?”碧仙问。
  “哪能不想呢?”宁轻衣兴致不是很高,几日虚与委蛇下来,也很倦累。她指尖摩挲着那行小字,轻声道,“我其实希望她跟宁群玉一样,扔下那边的事情快些回来。”
  碧仙笃定道:“娘子不会的。”
  “是啊。”宁轻衣怅然叹气,何止不会?甚至会留在那边收尾,兴许还会深究疫病之源呢。
  “娘子一定也在想殿下。”碧仙宽慰宁轻衣。
  “她敢不想?”宁轻衣哼了一声,又说,“若是能长久,何必求得朝朝暮暮。可我是俗人,我想见她。”
  远在新安的裴琢玉在想宁轻衣,也在感慨悄然间流逝的年光。
  道旁树木抽芽,风中花开又花落。
  在誊写药方的时候,她听到不远处两个药师在说话。他们都是太医署的药学生,紧急之下被派到新安来,一开始很是恐慌。后来见疫病得到控制,才稍稍地放下心来,有了点闲谈的心。
  裴琢玉对别的事情不感兴趣,但“驸马”两个字不住地往她耳中钻。
  驸马?谁的驸马?哪位公主又下降了吗?她恍惚片刻,才听清“裴驸马”三个字。
  不受控制地起身,迈着脚步走向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那两人乍一看到裴琢玉,顿时紧张起来。
  “什么驸马?”裴琢玉佯装无意地问。
  药学生知道她从公主府出来的,关心清河公主理所当然,于是清了清嗓,笑着说:“陛下为裴驸马平反了,恢复了驸马名号,仍旧与清河公主做夫妻。”
  裴琢玉脑中一空。
  像是那饮下不久的防疫苦药在身体里疯狂地翻腾起来。
  苦得她几要窒息。
  以前觉得做替身也不要紧,反正迟早要走的,在公主府就是混日子。
  可现在呢?她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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