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找个兔子真难。”岑道州嘀咕。
喻挽桑:你吓死我了好吗????!
岑道州转身,看见喻挽桑站在自己面前,他惊喜地从道具箱子里钻出来:“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给我惊喜的吗?”
他拉着喻挽桑到门口,才发现门打不开。
“怎么回事?”岑道州嘀咕。
道具仓库比较偏,和他们所在的化妆室和摄影棚都离得比较远,而他们拍摄要用到的东西都在摄影棚了,工作人员也不大可能再来道具间。
“有人把门锁了。”喻挽桑说。
“谁锁的?”岑道州眼神变得很凶。
“韦卓。”
“他啊——”岑道州特别不屑,“改天我带人教训他,他就是皮痒了,又来招惹你,我明明都警告过他好多次了,没想到他还敢出现在你面前。”
合着这么多年韦卓没出现过,都是岑道州在背后搞鬼?
喻挽桑挑眉:“为什么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岑道州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说他喜欢你,只有我才能喜欢哥哥你,他算老几。”
喻挽桑扶额,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又要付之一炬,岑道州可千万不能走上歪路,否则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他们又重蹈覆辙,最后他俩要是因为感情问题连朋友都没得做,那他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准说喜欢我。”
“那我爱你。”
“也不准爱我。”
“I like you!”
喻挽桑面无表情:“英文也不能说。”
岑道州手动比心:“擦浪嘿呦。”
喻挽桑:“韩语也不能说。”
“那您干脆让我当哑巴算了,哥哥你真难哄。”小少爷在线泄气。
道具仓库里有废弃不用的相机、打光灯,还有各种摆拍的道具。
岑道州走出箱子,顺手拿了个相机,开机后,他把相机放到三脚架上,拉着喻挽桑到自己跟前:“哥哥,我们来拍照吧,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
道具间很窄,背景也乱。岑道州自己兴冲冲地玩了一个小时,累得倒在喻挽桑身上睡着了。喻挽桑坐下来,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觉。
这段时间的压力很大,岑道州也没睡个好觉。喻挽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压力大、紧张的时候,想到岑道州才会冷静下来。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点困难算什么。
上辈子,他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没有想过努力争取什么,甚至高中后,连学习都得要岑道州帮忙。这辈子,他从出生起,就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岑爸爸给他和岑道州请的清北大学的家教老师,他向来都认真对待,每一次上课都认真听讲,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这才收获了目前的这些。他绝不是天赋型的人,如果非得说天赋,那么,他这辈子收获的努力或许才是他的天赋。
一个小时后,岑爸爸带人找到他们。
两个孩子在仓库里睡着,身上穿的小西装皱巴巴的。像两个小可怜一样。岑爸爸起初还在生气,打算骂一顿负责人,结果看到两个小孩儿睡得特别安稳,也不愿意大声说话吵醒他俩。
他先把自己儿子抱起来,结果刚抱起来,自己儿子就醒了。儿子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去抱住鱼鱼,闭上眼睛继续睡。
岑爸爸:“……”终于体会到老婆的心酸了。感觉心脏受到一万点暴击。
两天后,岑道州带着人把 韦卓揍了一顿。韦卓带着礼物上门赔罪,喻挽桑见他脸上的淤青,才知道小少爷下了多大的狠手。
姜其柯身边的朋友,有人跟韦卓熟悉的,知道内幕。周一到学校,姜其柯就跑来跟岑道州说:“小少爷你牛掰啊!韦卓你都敢打。”
岑道州从书本里抬起头:“再吵我看书,信不信我连你也打。”
“别打我,我可是你的小竹马~~”姜其柯特别嘚瑟,“你以前还喊过我哥,你记不记得?”
那都是老黄历的事儿了。岑道州递了个眼刀过去。
姜其柯不敢再开玩笑:“你打人这件事,班长知不知道?你在他面前单纯得跟个小天使一样,就不怕他发现你跟小刺头一样后,失望吗?”
岑道州说:“我这么牛掰的人,我能让他发现?”
姜其柯:“班长这么聪明,我这不是怕他看出来了吗?”
“他没看出来,韦卓那个大傻子来我们家道歉,我哥就在旁边,他还问我韦卓来干嘛的。直到韦卓跟他道歉,他都一脸莫名其妙的。”岑道州特别骄傲地说。
姜其柯的第六感告诉他,班长肯定知道小少爷带人打架的事儿,就连他这个学渣都能够打听到的事儿,班长怎么会不知道?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班长在小少爷面前故意装作不知道。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姜其柯疑惑了。
第28章
期末考试结束后就是寒假。北方的城市冬天很冷,雪下得也大,整座城市像是水晶球里的童话,就连钢筋水泥也变得柔软而美丽。
最后一科考完,岑道州跟着人群从考试的教室走出来。他原本整个脑袋都埋进围巾里,直到看见喻挽桑走在他前面不远处,他的脑袋跟雪地里的麋鹿一样抬起来,露出明亮的一双眼睛。
他紧赶慢赶地挤过去,拉着喻挽桑的手,转过头喊了一声:“哥哥。”
喻挽桑任由他牵着手,两个人牵着手走出教学楼。
走廊和楼梯上都有很多人,岑道州和喻挽桑挨得很近,他觉得心脏的地方热热的,他总是忍不住把眼神落到哥哥身上。姜其柯也考完了,看见他们,朝他们招招手:“班长,小少爷,考完试要不要到我家里来看电影?”
“不去。”岑道州说。
“为什么?这电影绝对好看,而且你肯定没看过。张泽跟文桦也来。”姜其柯努力尝试说服岑道州。
“就凭我是你爸爸,爸爸不想参加的活动就不去,不需要理由。”岑道州傲娇地说。
姜其柯看着拽拽的岑道州,发现班里的团宠小少爷最近越来越狂了。他打量一下小少爷,才发现小少爷最近长高了,以前岑道州比他还要矮一个头,现在岑道州都快赶上他了。
原来竞赛集训营吃得这么好的吗?能一下子长高这么多?
学渣姜其柯再一次被打击,心里有了疑惑。
喻挽桑一看姜其柯的眼神,就知道那是什么电影。男生之间交流这些,很正常。小少爷太单纯,这方面的知识获取渠道太少,岑爸爸和岑妈妈也不像是会专门请人来教他的样子。
“我去。”喻挽桑说。
姜其柯诧异,他没想到喻挽桑会对这个感兴趣。毕竟喻挽桑看着就像是不近人情的那种高岭之花,不像是会沾染这些世俗之物的样子。
岑道州心急,立马改口:“既然我哥去了,那我也去。”
“爸爸您不是不想来的吗?”
岑道州说:“爸爸拥有一票否决和一票参与的权利,要不怎么说我是你爸爸呢?”
姜其柯真想给这小少爷一拳头,让他尝尝人间险恶。但岑道州是喻挽桑护着的人,论拳头他打不过喻挽桑,论智力他更是被秒杀。
算了,当小少爷的儿子,要是能继承到小少爷一星半点遗产的话,好像也不亏?
姜其柯的家是小洋房。张泽一进屋就开始嗷嗷叫唤,文桦有点不适应环境,放不开。姜其柯给他们洗了点水果,又故意和文桦聊天,让他放松别紧张。
“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这大别墅得几千万吧。”张泽问。
姜其柯说:“差不多三千多万吧,去年隔壁成交了一套,三千五百多万。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买?”
张泽说:“我哪儿敢买?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下价格,梦里做梦的时候,好提醒自己,做多少价位的梦比较合适。”
文桦跟着笑了。好像家庭的差距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友情。
岑道州带了伴手礼过来。姜其柯受宠若惊:“小少爷你怎么这么懂事?我感动到快哭了。”
岑道州:“那你喊爸爸。”
姜其柯:“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他们这几个人里,只有岑道州不知道他们要看什么电影。姜其柯带他们到电影房,开始投屏。几个男生围坐在一起,特别激动。文桦脸红地坐在最后面,姜其柯本来坐在最前头的,后来他又跑到后面挨着文桦坐。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怕自己有反应?”姜其柯很直白地问,“怕什么?咱们这个年纪,还不至于有反应。再过几年才会有。”
文桦紧张地说:“我知道。”
“你要是害羞,就躲在我后面,我不害羞,我都看了好几遍了。这碟子特别清纯,你就当科普电影看看就成。咱学校都不教这些,要是咱不学,以后结婚了还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懂该怎么办?”姜其柯非常坦诚地说。
他把手里的水果盘递给文桦:“吃点东西就不紧张了。”
文桦拿了一颗葡萄,咬着,他不自在地咬破葡萄的皮,然后看见姜其柯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你看我干什么?”
姜其柯一怔:“你就……额……好看呗。”
文桦脸红,更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电影很快开始,显示出XX传媒的字样。
岑道州好奇地看着,觉得这电影的制作质量也不怎么样,开场的几个镜头语言都不行,男女主也长得太难看了。不愧是国外的片子,审美不行。
看到后面,张泽已经有点脸红了,姜其柯的眼神也在乱瞟。岑道州看着荧幕上的人,好像终于搞明白为什么看个电影要好几个凑在一起,在房间里看。
张泽起身去了卫生间,而且一去就是好久。
文桦和姜其柯倒是没有去,但两个人的脸都挺红的。
岑道州自己的脸也挺红,他看着荧幕上的男主角,眨眨眼,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早知道是这种小电影,他就不来了。
他偷偷打量哥哥的表情,哥哥也红了耳朵,等张泽从卫生间回来后,哥哥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姜其柯跟张泽对视一眼,开始笑。
“你们都发育得这么好的吗?”姜其柯好奇地问。
他也想要去卫生间解决来着。不过文桦在他身边,他怕自己一走,文桦就更不好意思了。
是他的错,他只想到自己跟文桦关系好,没想到文桦脸皮薄。
而且文桦害羞的样子,跟片子里的女主角好像。姜其柯忍住脑子里的画面,然后专心去看电影。
其实这严格来说算是一部文艺片。只不过拍得很拙劣。大概导演以前拍过下海的片子,所以叙事手法上是有相似性的。
文艺片的审美其实更高级,而且也更难看懂,有部分尺度确实很大。
岑道州见喻挽桑一直没回来,就打算去找他。姜其柯拉了他一把:“你别去,怪尴尬的。”
“为什么?”
“反正你听劝,别去。”姜其柯说。
岑道州又等了几分钟,还是不放心,就出去了。他找到厕所去,在厕所里却没看见喻挽桑。
他正要回去电影房时,又在阳台看见了喻挽桑。阳台空间大,上面种着三角梅。一大片红色的三角梅把阳台装点得特别漂亮。
喻挽桑在漂亮里,也显得特别漂亮。两种不一样的漂亮结合在一起,让岑道州有点晃眼睛了。
“哥哥,你没去厕所?”岑道州支支吾吾地红着脸问。
喻挽桑招招手,让他过来:“去了,觉得心情不好,就出来吹吹风。”
喻挽桑说到底,思想会更成熟一些,他能够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不过身体是少年人的身体,多少会有些冲动。
他解决完后,就来阳台吹风。说实在的,他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喜欢。如果不是为了让岑道州多少接触一些这种事情,他根本不会带岑道州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喻挽桑和他摊开了说话,也不会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就算有冲动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适度就好。别跟姜其柯一样,老看这些,对身体不好。”
岑道州红着脸:“我,我觉得不怎么样,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看起来挺冷的,他们身上就围了块布。”
喻挽桑原本还有些紧张,听完他的话,一下子笑了出来:“那你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长大,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看这些东西。只是我以为,你可以开始学了……算了,是哥错了,我们回去吧。”
岑道州点点头,打算去牵喻挽桑的手,一块儿回电影房,找姜其柯告别。
他刚碰到喻挽桑的手,就缩回来,不肯再碰:“我去一下卫生间,哥哥你先去找姜其柯说吧。我们回去后就开始写寒假作业吧,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想和哥哥去逛庙会。”
“好。”喻挽桑没有起疑心。
喻挽桑回去时,姜其柯已经不在电影房里了。文桦闭着眼睛,不肯看电影。张泽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察觉到喻挽桑又回来了。
“姜其柯呢?”喻挽桑问。
文桦说:“厕所吧……他刚才突然骂了我一句,就走了。”
“你惹他了?”张泽问。
文桦说:“不知道,我就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他就骂了我一句,然后慌里慌张地跑了。”
岑道州在厕所里待了会儿,他出来后看见姜其柯跟被定住了一样站在门口。
他吓了一跳,问道:“你站在厕所干嘛?当门神?”
姜其柯脸都是白的,他支支吾吾地说:“你知道,那个,我家厕所不隔音,你刚才——”
岑道州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威胁姜其柯说:“你不准把你听到的说出去,也不准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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